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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玲珑越听身子越软。最后柔若无骨地贴着长孙皓不动了。她娴熟至极地摸到了长孙皓的手,不再是年轻时的柔滑,反而布上了深深的纹路和硬硬的茧子。想到长孙皓的风餐露宿。千里奔波,多少次在生死之境拼搏,桂玲珑心里也再硬不起来,柔声道:“我也是。”
“我知道,”听到那三个字。长孙皓好像突然有了活力似的,说话中不再有软弱,反而带了自信,“不然你怎么会来南诏。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胡说,”桂玲珑被他说中了心思顿觉不好意思。胡乱反对道:“才不是。”
长孙皓如何不知道她口是心非,心里得意地冷笑,反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桂玲珑抬眼看着那狡猾的神色面容故意要给他吃瘪。便轻扬下巴,道:“我是来找镇海侯的啊。”
再熟悉不过的娇俏神色,看得长孙皓心里一阵火热,情不自禁更狠地抱紧了桂玲珑,双手在她腰间不老实地挠了起来。嘴里装狠地威胁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桂玲珑娇声呼叫,不停闪躲着。却白白被长孙皓占了便宜。
……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就和好如初,嬉笑打闹一如既往。有的时候人们在心爱的人面前都是孩子,而孩子跟孩子的斗气是最不长久的,和好也是最快的。就如同此刻的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深深地吻到了一起,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在身体和头脑里流窜,不知不觉,帷帐就被扯下了半边……
正当两人忘情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两声惊诧的呼叫。
长孙皓忙把桂玲珑放到床里面去,一把将帷帐都扯了下来将她严严实实挡住了。
却见门口站了两个手捧托盘的丫鬟,托盘上放了衣衫鞋袜、脂粉簪环等物,原来是给桂玲珑送洗漱用品的。
长孙皓稳了稳神色,吩咐道:“东西放下就好,你们快出去吧。”
两名丫鬟应声,放下东西就匆匆走了出去,长孙皓看着她们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之际,却不料房门口又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却是钩夏来了。
长孙皓眉头一皱,身形却坐得更稳了。
一个丫鬟结结巴巴地说了长孙皓在里面,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钩夏一脸神色不善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屋子里的情景脸色就刷地变得又红又白。
她的目光落在衣衫凌乱的长孙皓身上和扯下的帷帐上,嘴唇颤抖了一会儿,才发出声响,“你……你们在做什么?”
长孙皓故意露出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不答反问道:“钩夏姑娘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钩夏脸上浮现羞红,不熟练地骂道:“孤男寡女……你们无耻!”
长孙皓听了她的辱骂倒不生气,无赖状表露无遗,“钩夏姑娘,你不会在听了我那么多故事之后,还会觉得我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吧?”
这话倒无可反驳,长孙皓从一开始,流传世间的就是各种桃色新闻,他所有的形象中,还真心没有正人君子这一种。
钩夏自然早就想到此,但不知为何,越是这种风流倜傥阅女无数又事业有成的男人,对女人就另有一种吸引力。而有一种女人,不知为何总是幻想自己会是这男人的命中天女,一旦这男人见了自己,就一定会抛弃其他所有的红粉佳人,转而对自己忠贞不二。
而一旦见到这男人竟然是如此的随便,她们就会觉得希望破灭,这男人辜负了她们的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钩夏此时就有这样的情绪。
初见长孙皓的悸动过去不久后,钩夏就觉得自己是长孙皓唯一的选择,睿王的暗示将这种感觉强化了,让她觉得自己有了不少依仗,竟然对长孙皓的态度也矜持了起来,长孙皓邀请她去酒楼赏景吃饭,在她看来这是他给自己的信号,而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体验一下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感觉,竟然就发现长孙皓竟然跟别的女人已经快滚上了床!这怎么不让她若有所失之下,又产生了浓浓的不满。
她直想大骂这对狗男女一顿,但那些肮脏的话她又说不出来,只好一双美女怒视长孙皓,恨不得立刻教训他一顿。
长孙皓毫不在意钩夏的凝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更激怒了钩夏,但她却只是又看了半晌后,猛然一跺脚快步离开了。长孙皓看着这景象,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
桂玲珑悄悄从帷帐中间露出头来,红着脸骂长孙皓,“活该!”片刻后又骂了一句,“无耻!”
前一句长孙皓还没反应,他的确挺活该的,这种利用女人的手段,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但后一句却刺激了长孙皓,他一个扑身进了帷帐,边欺负人边威胁道:“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看……”
桂玲珑对这个死皮赖脸毫无羞耻感的男人,实在毫无办法。
当天晚上,长孙皓和楚夫人苟且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驿馆。知道内情的人都暗叹长孙皓的风流无耻,不知道内情的人却更当成秘闻四处散播讨论,对后一种人来讲,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睿王的态度也颇耐人寻味,他竟然对此不闻不问,一副不干涉的样子。
而之前与长孙皓有过传言的钩夏,则连续几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门,她的兄长钩沉在阴沉了几天后,神色才略恢复了正常。
于是在往南都走的整个过程中,长孙皓和这位楚夫人就莫名其妙地搅和到了一起,甚至在到了南都后,长孙皓都毫不犹豫地带她去了睿王给自己安排的居所。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被迷得心魂驰荡的模样,甚至有几次睿王提起趁乱出兵承汉的事,长孙皓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见此,睿王和钩沉不得不重新考虑他们的计划。
在跟几位朝中大臣商议了大半天后,睿王等人得出了结论。
若是长孙皓真的变得如此正好,这样更可以把他当成傀儡来用,用他的名号震住承汉的人。
若是长孙皓是故意装的如此,那也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把他架空了,照样可以威慑承汉。
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后,睿王毫不迟疑地开始准备利用长孙皓的事了。
对其他国家贸然用兵可不是什么上策,睿王并没有今年就出兵的打算。不过,他倒想先看看长孙皓的名号究竟如何好用。
而能不出兵就检验此的办法很简单,这块试金石就是很快就要在承汉靠岸的镇海侯沈北冥。
沈北冥两次出海两次归来,威震海外,在海上的名声不亚于帝王在陆地上的名声,若是长孙皓能对沈北冥施加影响,睿王便不会再怀疑长孙皓的影响力。
于是,在南诏军队秘密调集、加紧操训期间,睿王派钩沉带着长孙皓等人,浩浩荡荡南下“迎接”镇海侯沈北冥。
☆、59 沈北冥(一)
连海港是南诏南部最大的海港,而依托连海港建造的连海城则是南诏南部最繁华的城市。此城南临大海,北有纵向的运河,还有条东西向的大江,三条水路交汇之地,东西客商集会之所,是整个陆地上除了武陵之外最繁华的港口。而此地之所以比不上武陵,只是因为地理位置太靠南的缘故,武陵有南北客商集聚,这里往南却再没什么了,故而相较武陵还是弱了一些。
不过冬天的时候,武陵受北方河道冰封影响,商人骤减,就比不上这不会有河道冰封的连海城热闹了。
今年的冬天,因着一些隐秘的消息四处散播,连海城比往年还要热闹三分。
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日子,却有无数人在连海城里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既有南诏本国各地人士,还有不少承汉北金之人,甚至还有西印国甚至更偏远的商人在此。
这庞大的人流量,可把连海城各个客栈高兴得不行,几乎家家客满,有机灵的人家把自家房子赁了出来,这还不够,来晚了的商人甚至要到庙里暂时歇宿。
所有人聚集在此,都翘首企盼同一个人的到来。
这天,又有几艘船只在连海城北部的一个码头靠了岸。
远看的时候,这几艘船似乎都没什么特别,可一到了近前,却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因为每艘船的船舷之上,都镶了一个圆形的闪烁着金银两色光的徽章。
是皇家的船只!所有熟悉河海贸易的人都认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暗暗算计,竟然连皇家都派出了船只。那那人岂不是就快来了?
一时之间,码头上人马飞腾。往外跑的人都去报信,往里走的人却都是迎接。
连海城驿馆的驿丞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没料到路上人行太过拥挤,还是慢了一步,此时,驿丞正满脸流汗地指挥人赶紧接船,心里暗暗祈祷这次派来的人可不要是什么挑剔严格之辈。
高大的船梯搭了上去,几个人影依次出现在了码头上的人们的视野中。驿丞睁着两只远视眼,努力想看清这一次王上究竟派了谁出使。
两个仆人打扮的人铺了毛毡下来。一个高高的人影走上了船梯,阳光下锐利的目光跟银箭似的,一下子就射到了驿丞身上。
驿丞心里一惊。竟然是这位!怪不得信报里不说明白呢,这位一向是最喜欢搞突袭的。
看着钩沉缓慢而稳重地走下了舷梯,驿丞忙在一个随从的搀扶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见面就躬身行礼道:“属下陈横塘,拜见钩沉御察使。”说完忙边挥袖擦汗边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城里人实在是太……太多了,故而来晚了些……”
钩沉不予理会,边走边道:“既然得到了消息,怎么不提前几天安排好,弄得乱糟糟的。”
陈横塘心里暗道消息是有,但没想到你们竟然因为太顺风顺水比预计的日期提前了啊。这又不是我的错,心里嘀咕着,面上还是一迭声认错。
钩沉不言语地听着。陈驿丞正各种话漫天飞着,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不禁愣了一下,这一愣就见一个锦袍玉带的男子搂着一个湘裙绸衫的女子从眼前闪过,两人旁若无人嘀嘀咕咕。很快就跟上了钩沉。
陈驿丞又愣了一下,搜索着信报。拿不准这两人的身份时,钩沉已经喝道:“轿子呢?”
陈驿丞眨眨眼,脑门上的汗流得更欢畅了,“没……没有预备……”他是真的不知道此行还有女人啊!
眼见钩沉倏然停住了脚步,陈驿丞忙安排手下去准备。
这一忙就乱了小半个时辰,合适的轿子终究还是没找到,长孙皓和桂玲珑不得不坐着一辆临时征来的马车随骑马的钩沉等人往驿馆前行。
桂玲珑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外面人挤人的盛景,夸赞了一番后,才问长孙皓,“钩沉今天这么整这位陈驿丞,不知是什么缘故?”
长孙皓正享受着此刻的美好时光,闻言懒洋洋回道:“当然是给人一个下马威了。听说连海城的各级官员手里都不干净,你看钩沉那副铁判官的样,怎么会不趁机教训一下。”
桂玲珑听了笑起来,这种事情倒是哪里都一样。
两人这么气定神闲倒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们私自商量了半天,已经商定出一个逃离的计划。此时这计划天时地利,只缺人和了。
说来也巧,睿王这次让他们南下的同时,连那群海盗也一并送了过来。据说是要在连海城公然行刑,震慑其他海盗。
因此只要他们行动得宜,不仅小康等人能救出来,就连他们自己,也能搭着镇海侯的风到武陵去。
此时万事俱备,只差镇海侯了。
连海城虽然此刻住满了人,驿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