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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不出话来,潘金莲凄然一笑说:“算了,我宁愿嫁武大也不会嫁你的?你这人啊,就是书读得太多,只怪我命不好!怪这狗日的世道不好!”她说着流下了两行泪水。后来我与她在阳谷县又碰上时,她曾这样说过:“我有幸碰到了清河县俩个最出色的男人,但是我却没有福气嫁给其中一个!”
我无比失落灰溜溜地走出了狮子楼,不知不觉走到了武大的烧饼铺,叫武大上酒来,他看我面色不好,忙问什么事。我说没事,没事!可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武大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忙安慰我,我说没事,只是想武松了,想起了与武松一起大碗喝酒时的痛快。武大叹息说:“是啊,这小子就是不听我的话,去杀人,值得么?”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却在突然间灵光一闪,想武松真的为什么非要杀了###不可呢?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武大说你笑什么。我说潘金莲去做坐台小姐了,你知道么?武大怔了一下说,那是她的自由。我说:“金莲说不嫁武松就将来嫁给你!你娶她吗?哈哈,真是好笑啊!”
武大也嘿嘿地笑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是你不可能娶她,还是她不可能嫁你?啊,武大,那天在桥头全县的人都听到了,她要生是武家人,死是武家鬼啊!”
武大一直嘿嘿地笑着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很多人嘴中说出的不要,而其实际意义就是:“我很想要!”
人生就是一张相互串联着的网,一根线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其它的线,从而整个人生道路都会改变。潘金莲做了小姐,还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这个人就是冷如雪,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因为潘金莲的入行,就标志着冷如雪时代的结束。
潘金莲的门庭若市,而红极一时的冷如雪业务量锐减,许多老客户都去找潘金莲,这也表明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特别是欢场更是如此,这一点古今如一,正所谓但闻新人笑,那听旧人哭!冷如雪为此去找赵得福经理理论,赵得福说得好:“这是市场规律,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客人进来吧?”冷如雪气极之下找借口与潘金功吵了一架,跟一个农村的泼妇似的,结果遭到一致嘘声,结果第二天她被逼调房,将她的头牌豪华套间换给了潘金莲,这就正式宣告了冷如雪从头牌位上跌下了。冷如雪找到我哭诉,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告诉她接受现实。冷如雪大闹说:“你也不是好东西,你爹也不是好东西,男人从来都没有好东西。”她涕泪交流,将化的装也冲得残缺不全,使她看起来很丑陋。我很伤心,我不明白我的初恋对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潘金莲的房里天天欢声笑语,而在隔壁的冷如雪倍感刺激,她终于提出了要跟狮子楼解除合同,赵得福嘿嘿地笑说:“你要走也可以,但是根据合约,你得赔偿我店的损失。”冷如雪在愤慨之下居然同意了,她说:“旁边的丽春院早就在招我了,我就不信我换一个地方会饿死我?我要让你狮子楼后悔!”她赔偿了巨额的银子,赵得福这才放她走,事实证明,最后最后悔的还是冷如雪,她到了丽春院,也并未红起来,就如同过气的明星,不管你当年多么的红极一时,但是人们总是更喜欢更年轻漂亮的新星。
在世人眼中,一个“小姐”最好的结局就是先挣到一笔钱,然后从良嫁给一老实人,后半世就可以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处女膜修补术为什么火爆的原因。再就是嫁给别人做小老婆,或者说叫二奶,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属。但是绝大多数“小姐”并不如意,她们往往要尽其一生为年轻时的风流快活买单。所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只剩残红随东去!比如后来的冷如雪,让人唏嘘不已。
我很少再去找潘金莲,后来有一次我陪几个官绅吃饭不得不去,他们喊来潘金莲做陪,我明显得感觉到她在我面前故作轻松与随意,我看着她的熟练与老到,巧笑情焉,深知她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女孩。我借故先走时,她跑出来送我时说:“生活远比爱情重要,不是吗?”
我沉默无言,独自离去,但脑中总想着她这句话,是啊,生活也远比所有的戏曲与小说精彩。
武松走后,我愈感寂寞,从外面回来的人传来不少关于武松的传说,有人说他又犯案被官府杀了,又人说他入伙做了强盗,还有人说他隐姓埋名娶了老婆,总之关于武松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就在潘金莲最红的时候,我决定辞职离开这个地方,去山外的阳谷县发展,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条路,阳谷县是一个经济相对较发达地区,有省道从城中穿过,客商兴旺。
其实我在离开与留下之间犹豫了很久,留下来可以图一个安稳,走则一切从头再来,肯定会很累。赵得财与我关系的决裂促使我下了决心离开,我发现在武松杀###走后,我与赵得财的关系越来越远,我试图改善与他的关系,但我根本无法容入他的圈子,而且他的根基之深让我无法掰倒他。我的一些小权力被逐渐剥夺,基本成了一个闲人。我让父亲先到阳谷县去开了一家“通达绸缎庄”,我然后逐步将家中地产变买出去,我这几年也捞到了不少,我想我足够重新开始了。当然我唯一放不下的仍然是金莲与武大,我去找武大,跟他说一起到阳谷县去发展,他嘿嘿笑笑说:“我不走,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我不走!”我只好作罢。
我去找金莲,在她的豪华包间中我们坐在了一起,金莲轻剪红烛,职业性地微笑着说:“西门,你其实早就应想着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金莲变了,她仍旧是美的,却变成了一种妖艳的美,失去了我以前为之心动的那种纯洁。我环视四周,感觉与以前冷如雪在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痛,我、武松、金莲曾经是那么的充满梦想与纯洁,是什么让一切美好一去不复回了的呢?我想跟她说:“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我以前说不出口,是因为武松,我如今还是说不出口了,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我在阳谷县终于成为一个人物时,我不知对多少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但都永远没有我此时说不出这三个字而刻骨铭心!我告诉她我要走了,去山外的阳谷县。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神经质般地笑起来说:“好啊,你走吧,都走,武松走了,你也走,我还不是照样过得有滋有味!”金莲边说边流眼泪,那泪珠挂在她如花的一样的容颜上,真是凄丽得动人心魄,可是我能做的只是站起来向她告辞。
我独自走出狮子楼的大门,后面阵阵笙歌传来,仿佛一声声嘲笑,我走出很远,再回头看,狮子楼的辉煌倒影仍随清河的波在荡漾。我强忍着泪水流了下来,这个我承载我多少梦想的地方我将从此挥别他!仿佛被生生割下一块肉抛在清河中。
我想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那么从此的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吗?
第七节
阳谷县是一个经济发达县,人口众多,商贾云集。而且官府对在到此经商的都有政策优惠,因此我们的通达绸缎庄一开业生意就很好,我忍痛拿出大量银子来四下打点,与当地黑社会、官府等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特别是本地知县大人原本与赵得财有过节,听说我与赵得财的恩怨更是高兴,再加上我有功名,他很快就在县衙为我安排了一个虚职,虽说是虚职,但我的地位一下却提高了许多。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赵得财,有一次这家伙说过一句名言:没有金钱与美女摆不平的事!我便将此招用在阳谷县,果然无往而不利。半年后,阳谷县的人都喊我“西门大官人”。这段时间,我要应付各式各样的人,自然要出入各种各样的风月之所,请官府官员要去这种地方,请黑社会老大也去这种地方,因此阳谷县的人们几乎天天可以看到我到这些方出没,以许在他们心目中我树起了一个风浪快活的形象了。我还拉了阳谷县一帮实力人物结为兄弟,史称:阳谷十虎!
我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基本没有时间去念及潘金莲与武松,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他们会偶尔在我心头闪过,我则要努力而快速地将他们从脑海中抹去,不让他们影响我的好心情。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去风月场所听曲赏戏与找一个漂亮的小姐陪,然后筋疲力尽地回家去睡。只是我越是在热闹之后越是思念以前的清河,想那河畔的金柳在夕阳下招展,想柳树下有三个无忧的少年朗朗笑声,这笑声常常越梦而来使我泪湿枕巾。
这天县令将我喊到内堂吃茶,我就知道有好事降临了。果然他东扯西拉了好长时间问起了清河县狮子楼的事,我一一老实做答,告诉他那狮子楼真是挣钱。县令沉呤很久又说:“我看你日日去青楼,只怕花银子不少吧?而且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呢!”
我面红耳赤,忙说小生再也不敢去那种场所了。县令哈哈大笑说:“是男人都好那么一口,我不是说你不该去,而是——”
他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突然明白过来他今天找我来的意思了,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但是一直未敢施行。我看着他说:“大人有什么话直管明说,在下一定效绵薄之力,甘在鞍前马后以供驱使!”
县令哈哈说:“你真是一个聪明人,是难得之才啊,那赵得财不用你是其损失也。你想想,衙门内每年接待上级检查及兄弟县市来的业务招待费高得惊人,而且上级还不一定高兴,我是想我们能否开一家自己的宾馆或者招待所什么的。”
我恨不得拍他臂膀一下说:“兄弟,这下你总算开窍了!”我立马小心地说:“大人的意思是想开一家阳谷县的狮子楼?”
县令咳嗽一声,说:“那个赵得财做得太过分了,以自己弟弟之名去开,不是摆明了是自己在开么?我看纪委的同志迟早是要去请他谈话的,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而我又差一个能力强又信得过的人,所以。。。哈哈。”
这真是一只老狐狸,这家伙想开酒店将他这么年的贪污款洗白的同时再捞他一笔,却又怕死想找我来做炮灰,不过我正求之不得呢,我微微一笑,以感激涕零状说:“小生何德何能?能得大人赏识?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愿为大人效力,不说一定挣钱,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大人一定不会亏的。”
他开怀大笑,频频点头。我又说:“不过,大人,要做咱们就做成山东十县最豪华的一家,而且我建议搞股份制,大人可用化名入大股,咱们再找给亲近的人也入一股,比如知府大人,以及黑皮等?这样咱们的狮子楼就是开一万年也不会跨的。”县令拈须沉思,缓缓说:“你的思想的确颇为创新,拉知府大人来是对的,只是那黑皮及社会败类,黑社会中人,只怕不妥吧!”
我说:“大人,你想想,这黑皮在本地人头熟,手下兄弟众多,势力雄厚,许多事都已经不需他自己出手了,如今的黑社会已经企业化了,表面上他也是一个正当商人,如果我们不拉他入伙,他很可能派人来闹事,而到时大人你又不方便出面,我出面他黑皮则不一定会给我面子,我们的生意就不一定经营得好,而倘若干脆拉他入伙,分红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