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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就是开庭日,所以他们对犯罪嫌疑犯李立的看守格外严格,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立还是出了意外!
听那位最早发现李立死亡的警察说,清晨时分,他和另外一名看守的警察正在值岗,那名警察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走开了一阵。而他在看守几分钟后,忽然听见客厅内传来奇怪的猫叫声,那声音不像是正常的猫咪发出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续嚎叫了好几分钟,那名警察实在忍不住,便跑到客厅想要赶走这只恼人的猫。临走前他还打开门检查了一遍,确认李立在铁笼中,并且很安全。可是当他跑到客厅时,却并没有看见什么猫,他寻思着大概是猫儿听见他的脚步声,吓走了。
因为在值岗,他也不敢离开太久,所以又匆匆的回到关押李立的铁笼子旁边,前后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分钟。可当他再次回到密室,打开大门时,却发现李立已经惨死在铁笼子中,他立刻便唤出同伴,封锁了现场,并且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却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迹象。
那名警察在提到李立的死相时,身子明显的颤抖,这让小萌和清鸣很是惊讶,到底是怎样的景象会让这名一米八几的铁块头男子汉吓成这样?
“能让我们进去看看案发现场吗?”
“这个,师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林逍的表情有些为难,那惊悚的画面,让他这个自诩胆大的男子汉看了都心惊肉跳,更何况是刚受过惊吓的师姐?
“我是死者的辩护律师,有权利看见死者的遗容。”小萌知道里面的场景一定很血腥,不然也不会把那名警察吓成这样。虽然她也很害怕,但控制不住的,就是很想再看李立一眼,像是要做最后的告别。
“那,好吧。”林逍知道师姐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片刻犹豫后,只好答应了。
“你们跟我这边来吧。”
因为李立是重犯,未免他逃跑,他们将他关押在一间只有门没有窗户的密室中,李立死了之后,那个铁笼子更被视为破案的关键,一直没有移动过。
两名警察守在关闭的大门两旁,林逍跟他们交涉几句后,其中一名警察带着敬佩的眼神看了小萌一眼,便掏出了钥匙,“啪嗒”一声,打开了大门。
就是这沉重的一声,小萌心脏也跟着脱锁一般跳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阴暗冷森的大门内传了出来,带着某种示威般的邪魅力,所有人都被这阵血腥味熏得皱了皱眉。
“死者就关押在里面的铁笼子里。”林晓回过头,示意小萌要有心理准备,然后随手打开了密室的灯光。
()
啪
清脆的一声,像是有人被刮了一巴,小萌下意识的抓紧了李清鸣的手,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
“别怕,有我陪着你。”李清鸣感觉到手心中小萌传来的紧张,反手轻轻拍了拍小萌的手背,牵着她的手,缓缓步入了关押李立的密室中。
哒、哒、哒……
哒、哒、哒……
密室中,回响着鞋跟踩在泥地板上的冰冷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心脏踩着钢丝跳动的旋律,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三人神经绷得紧紧。
这是一间密闭的房间,除了大门没有第二个出口,很难想象,当初设计这间房子的人,用意何在?
密室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停放着一个两米宽的大铁笼子,一下子就吸引了人的眼球,铁漆剥落,显示着它已经有些年头。这个铁笼子,在小萌的噩梦中多次出现,再一次看见它,她呼吸一窒,手心紧紧的抓住了李清鸣。
而铁笼内的情形,更是让她还有李清鸣,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死者李立,瘦削的身子朝下,像是被人绑住一般斜倒在铁笼子中,两只手臂似被人直接打断,以一种自身完全不可能达到的扭曲程度,扭放在后。背脊上插了一把匕首,穿过重叠的两只手心,直插入后背,猩红的血迹沿着背脊,流淌得到处都是,让人不忍卒睹。他那头长年垂落遮盖脸部的长发,此刻却像是被人故意挽起,露出了李立整张好似蜡纸一样苍白的面孔,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死者张开的双眼,死死的盯住来人的方向,瞳孔中写满了恐惧、惊悚和死神渐渐来临时的绝望。
关闭的密室、压抑的气氛、惊悚血腥的画面……
这样的场景,纵使是第二次看见,还是让林逍倒吸了一口凉气。
更不用说李清鸣和小萌,他们惊愕的瞠大眸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赖警官第一时间便打出电话,让法医赶来第一现场。
第十七章 怪人褚辰
“夜之魅”酒吧。
“不知道狐狸山寨的强00奸案,进行得怎样了?”小萌单手撑着吧台,失神的望着不远处,在舞池内疯狂舞动着的男男女女们。闪烁的霓虹灯映在她黑色的瞳孔上,配着她看似散漫的眼神,释放着异样的迷人光彩。加之小萌本就漂亮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一进场,便吸引了不少雄性渴望的目光。
“有林逍跟进着,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结果的。”李清鸣不知出于何动机,修长的手臂一张,看似随意的放在小萌坐着的背椅上,实际却宣示着一种信息:这朵名花已经有主。这动作一出,果然许多雄性同胞眸光一黯,又转而搜寻酒吧内其余的单身妙女郎。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个铁笼子,明明就栓得死死的,密室也一直紧关着,除了看守的两名警察,谁也没有密室的钥匙。可是李立却在铁笼子中意外暴死,法医证实了李立背脊上的一刀,是致命伤口。可是从现场检查情况看,他杀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难道,又是它在捣鬼?”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萌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所长张大哥以关心下属的名义,请了李清鸣为小萌进行心理辅导。在他的催眠放松的方法下,小萌向他托出了让自己噩梦连连的根源…狐妖的威胁,但也许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作用,深睡眠下,小萌也没有说出自己与狐妖春梦而怀孕的荒唐实情。
“杀人要讲究动机。你说的‘它’一直都只出现在你的噩梦中,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它’也只能够存在你的噩梦中,并不能够出现在现实里?所以,它曾经对你作出的威胁,一直没有兑现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萌像是从弹簧中跳起一般,抬起头,双目炯炯的望着清鸣:“它确实从来都没有出现在现实中。”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它确实只是一个噩梦?可是,她肚子里宝宝又怎么解释呢?
双眸汇聚的光线,一点点的消散,小萌重新无力的趴在吧台前:“我始终觉得,‘它’是存在的。”
李清鸣深邃的黑色瞳孔中,闪过一抹敏锐的光芒。小萌一定还有什么事,是没有告诉他的。而通过深睡眠也无法挖掘她那一块心事,足可以证明那件事在她心中的的地位有多高,隐藏得有多深!
“也许,你的问题要等案情完结之后,才能解决。”
“唉……”如果当初她肯花一分钟的时间停下来,听那个黄瞎子解解道,也许,就不会今天的烦恼了。
“师姐~!”酒吧入口处,一个阳光男子远远的就朝着小萌挥了挥手,三步做两步的奔了过来。
“林逍?你怎么回市区了,是不是案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小萌看见林逍的第一瞬间,便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紧紧抓住了他温热的手背。
“师姐,人家回来第一时间,就急急的跑来见你。见面第一句话,师姐就问公事,也太让人伤心了。”林逍一脸郁闷,半真半假的道。
“你师姐正为了这件事烦恼着呢,你就别在这里跟着添乱了。”李清鸣笑道。
林逍这才敛了敛神,见师姐果然一副担心的样子,也不好再开玩笑,换上一脸严肃道:“李立的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上一级一怒之下,还撤了赖警官的职位,给我们换了一位新上司。”林逍在提到他这位新上司时,嘴角明显的抽了抽,一副鄙夷不服气的样子。
“似乎你们那位新上司很不得民心?”李清鸣见案件没有进展,主动转移话题。
“哼,别提他了,一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的气。”林逍鼻孔重重的哧了一声,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警官,向他们的新上司那样办案的。不说服众,他第一个就不服他!
“怎么,难道是因为那位新上司比你帅,把那位迷恋你的小女警吸引了去,所以你才跟他斗气?”看着林逍气得脸一鼓一鼓的,李清鸣忽然有了逗弄他的兴致。
“就他?”林逍翻了翻眼白,脑海间不觉涌现他那副懒散的尊容。
一道灰白色的身影,不期然的飘过来,仰头打了个喷嚏,又用一种带着慵懒的调调道:“是谁这么缺德,在背后讲我坏话?”说完,又是一阵连连的喷嚏声。
“是你?”
来人走近一些时,小萌才发现,对方是在狐狸山寨那位烫伤舌头的客人。
“这么巧啊,大律师!”褚辰醒了醒鼻涕,随手从一位路过的服务生口袋中,抽出一条方绢,擦了擦鼻子,又将方绢放回服务生的托盘中,动作娴熟得像是经常干这样的事:“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帕弄脏了。”
“没关系。”那位服务生笑很是勉强,差点没有脸部抽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吗?酒吧的白开水,应该是免费供应的吧?”某人继惊人的举动后,又爆出一句让人汗颜的话。
“呵、呵,当然。”服务生嘴角抽了抽,转身臭着脸回服务台。
在三人惊愕的表情中,褚辰这个主角倒是没事人一般的悠悠转身,道:“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之前的对话了。对了,你们刚才说到哪里,介意我加入吗?”
对褚辰的另类行为,小萌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倒是林逍,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林子,你呆着干嘛?还不快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褚辰自认为很是亲切的推了把林逍,却迎来林逍一阵碎碎念,“小林子”听上去就像是太监的名字,他不喜欢!
“他就是我的新任上司……褚辰!”林逍像是咬甘蔗一样,咬着每一个字重重道。
“啊?”
小萌和李清鸣同时张大了嘴,曾经的强00奸犯嫌疑人,竟然是林逍的新任上司?
二人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番褚辰,可是这二次认识,并没有让他们对他产生多大的改观,反是心理暗暗自问:他,能侦破这个棘手的强Jian案和疑似密室杀人案吗?
“失敬失敬。”褚辰像是一点感觉不到小萌和李清鸣的惊讶和怀疑,兀自微笑着,点点头。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警察。”李清鸣首先开腔,不抬不扁的道。
褚辰不带一丝表情的望着李清鸣,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随意的打扮,笑道:“很多时候,我也都忘记了自己是一名警察。”
这带着深意的一句话,初识他的李清鸣等人,并没有听出里面的真正含义。
“你们是处理李立案件的负责人,怎么会有时间,跑到市区来?”小萌提出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警察也是人嘛,是人总要休息。说到休息,又有哪里能比酒吧更让人感觉自在放松?”褚辰接过服务生送来的白开水,丢了颗黄|色的丸子下去,白开水立刻沸腾了起来,透明的液体也渐渐变成了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