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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兵二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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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群一听杨文选说到了点子上,忙高声附和,举手发言:“对,就是,没错。像我们班的刘秀松、虢玉成,就是这号货。你一说他们,他们跟你嘻皮笑脸,油嘴滑舌。让他们写检讨,作检查,他佯俅不睬,既不争辩,也不顶撞,就跟没事一样。遇上这号货,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嗯?” 

  这可是个新情况,马上引起了指导员的警觉。 

  没多久,他就遭遇到了几位以后在学兵二连被称为“赖子”的“赖子风采”。 

  一天,三班长于群午休时,听到墙外有人一边走,一边议论,某某某的扒车技术如何如何。他是班长,正睡在一进屋的靠墙,这篱笆墙又不太隔音,所以他能听到墙外人的说话。但说话人很快就走过去了,他只记住了“三角”、“枣核”及“扒车”等只言片语,如获至宝,赶忙跑去向指导员报告。 

  指导员一听,并未表现出于群所企盼的惊喜。因为于群汇报的有价值情报实在太少,甚至连说话人是谁都不能确定。似此道听途说,且只言片语,如何能堂堂正正的对当事人加以处理?何况你听听这外号:“枣核”、“三角”、一听就是难对付的家伙。 

  但指导员还是决定,分别叫来俩小子问问。因为这毕竟是有关扒飞车的唯一情报。 

  “三角”是五班的崔云海,长得肩宽背厚,墩矮结实。一听指导员问及扒车,立刻瞪起两只牛眼,一口河南腔: 

  “谁说的?我没有。”否认得干脆利索。 

  又叫来“枣核”,七班的王福庆。 

  “就我这瘦干鸡,还能扒车?笑话!”王福庆咧着他那随时都像流涎水的大嘴巴,一副无赖相。 

  指导员只好耐心开导。说,既然有人揭发,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只要你俩承认错误,并检举揭发别人,不仅不给处分,反而会受表扬或嘉奖。耐心开导了半天,见俩人一声不吭,以为思想有所松动,就说:“回去后,请认真考虑。谁考虑好了,随时欢迎来谈。” 

  俩人走后,指导员叫来五班长和七班长,让调查五一前夕,李部长去卫生队慰问那天,崔云海和王福庆的行踪。可调查的结果,令指导员失望。这俩小子那天确实没有外出,一直在班里打扑克。指导员只好寄希望于他俩的觉悟了。 

  一等多少天,不见任何一个来。 

  再把他俩叫来,单刀直入:“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啥?” 

  “嘿!那天我苦口婆心的开导,难道白说了?” 

  “我没有,让我说啥?”崔云海一如既往,瞪着牛眼。 

  “就是,我也没有,”王福庆仍是那副涎脸相。 

  指导员原打算再耐心开导他俩一次,但一看是这副赖相,说得再多也等于对牛弹琴,只好挥挥手,让他俩走掉。 

  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那天,他听三班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叫魏副连长去三班看看。 

  三班的几个家伙正在狭小的屋内玩“骑驴”。一个人挟住另一人的脑袋,其他人则往被挟脑袋者的身上骑。被挟脑袋者则朝后乱踢。踢上谁,谁再让挟着脑袋当“驴”。 

  魏副连长进去时,这伙人正玩在兴头上,没人理他,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得他怒声厉喝,才将这伙人制止住。被挟着脑袋当“驴”的虢玉成,揉揉眼睛,一看是魏副连长,产刻“立正”、“敬礼”,并喊了声:“魏连副。” 

  这声称呼可把魏副连长给气火了。平时听人喊他“连长”前面还加个“副”字,心里就不很舒服。如今这小子竟把“副”字倒过来,放在后头,听着更觉刺耳。 

  “虢玉成,你小子什么意思?只有国民党部队才这么称呼,难道你把我当国民党?” 

  “哎,哎,别生气,魏连长。我看班副、排副的,咱们部队不都这么叫吗?叫你魏连副有什么错?” 

  “你,你……”魏副连长一听这小子一会儿“魏连长”,一会儿“魏连副”的,这不是有意挖苦他吗?气得他恨不得扑上去,给这小子两耳光。 

  “你小子……” 

  眼看气得魏副连长要动手,刘秀松忙上去拦住,一边把魏副连长向屋外推,一边说着劝解的话:“魏连长,消消气,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再说了,上级跟下级吵架,也让人笑话。” 

  说着推着把魏副连长请出了门外。一出门,魏副连长像是明白了什么,“刘秀松,你什么意思?俺?” 

  “怎么了,魏连长?”刘秀松仰起那张小胖脸,瞪着童真的眼睛,“难道我劝架也不对?” 

  “劝什么架?我这是在批评他,你怎能说成是吵架?” 

  “对,是批评。可批评不听,就发生了吵架,对吧?” 

  “你,你小子,也敢戏弄我?好,你等着……” 

  气得魏副连长愤然离去。背后却传来这帮小子得意忘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导员一听,也勃然大怒。这还了得?目无首长,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立刻打发通讯员,把俩小子叫来。 

  俩小子来后,被指导员劈头盖脸一顿猛训。俩小子一声不吭。既不嘻皮笑脸,也不惊惶失措,眼睛还滴溜溜跟着指导员的目光转,像在仔细聆听,还听得津津有味。训斥了半天,指导员也训累了,见他俩一声不吭,以为收到了效果。就说:“回去立刻写检讨,明天一早送来。” 

  第二天等了一上午,不见他俩来。只好派通讯员去叫。 

  “检讨写好了没有?” 

  俩小子不说话,眼睛滴溜溜乱转。 

  “说你们俩呢!往哪里看?” 

  俩人目光回归,注视着指导员。 

  “检讨呢?写了没有?” 

  俩人眼睁白乎乎的,不说话。 

  “怎么?给我装聋作哑?” 

  俩人似乎不知道指导员在说谁。 

  “咦!给我玩这花样?以为我没办法?告诉你,像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回去老实给我写检讨。要是不写,看我怎么收拾你。” 

  俩人脚跟一碰,敬个礼,回去了。 

  指导员虽用大话诈了半天,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还没等他想好怎样收拾刘秀松,虢玉成,又被王泛亚给缠住了。 

  那天晚上,熄灯号吹后,指导员去上厕所。厕所里有盏昏暗的灯,王泛亚正蹲在厕所里,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小人书。 

  “嗯?熄灯号都吹了,你不去睡觉,躲在这里看什么书?” 

  王泛亚一看指导员进来,忙提上裤子,揣起小人书准备走,却被指导员拦住了。 

  “等等,让我看看,你看的是什么书?” 

  王泛亚揣在兜里就是不往外掏,指导员就上去夺。夺来扯去,“哧”地一声,书是夺下来了,王泛亚披的一件破外衣,也被扯了一个大口子。指导员夺下书来一看,是本《红灯记》,就把书还给王泛亚,让他快回去睡觉。王泛亚却不干了。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损坏东西要赔。我这衣服被你撕破了,你给赔吧。” 

  “嘿!一件破衣裳,回去缝缝不就完了,赔什么赔?” 

  “那我不管。你给我弄坏的,你给我缝。” 

  “嗬!还讹上我了。我就不给你缝,你把我怎么样?” 

  “你不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不对。” 

  “好了好了,就算我不对。你回去吧,啊?” 

  指导员一看这小子硬的不吃,忙说了软话,急抽身。却被王泛亚给揪住了。 

  “不行,你得给我赔。” 

  一看这小子软硬都不吃,指导员有点急了,“我说你……”嘴里差点蹦出“小子”两字。“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泛亚仍不温不火:“你是指导员、是党支部书记,应带头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损坏了我的衣服,就得给我赔” 

  “我要是不给你赔呢?”指导员放低了声音。 

  “那你不讲理,你耍赖。” 

  “什么?你敢说我赖?”指导员这几天正被“赖子”弄得心烦意乱,如今遇上了这“赖子”,反说自己“赖”,一下子就火了。 

  “那你给我缝。”言下这意,给我缝了就不“赖”。 

  “我就不给你缝……”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声高,惊醒了入睡的人们。有人好奇,爬起来看。三排长牛志文和十班班长杨文选,一看是自己的部下在和指导员吵架,忙跑了过来。一看板鸭的衣服撕了屁大个小口子,竟缠得指导员不得脱身。牛志文忙说: 

  “哎呀,这么点小事,我给你缝,行不?走走走,快回去睡觉。天都这么晚了,指导员,你也回去。” 

  “就是,这么点小事,不行我给你赔件新衣裳,”杨文选也过来帮着劝。好容易把板鸭拖走了,指导员这才脱身。 

  短短几天,与赖子们交手,连输三场,气得指导员可想而知。但思来想去,又实在想不出对付赖子的高招。看来真应了那句古话——人无耻无治。 

  

青春年华  (七)
冯援朝回连后的一个多星期,那七只大木箱也到了。由于汽车连的司机不认识冯援朝,所以将这七只木箱径直拉到了学兵三连,交给了王萍。 

  王萍在团部找电话打到了学兵二连,电话是指导员接的。接完电话,让通讯员叫来了冯援朝,又让冯援朝详细介绍事情的缘委和经过,这才告诉冯援朝,这七只大木箱已到了学兵三连。并准了冯援朝半天假,让其去取木箱。 

  学兵三连在大棕溪,和团部机关在一起。来三线已快两年了,这是冯援朝头次去学兵三连和团部。沿公路走,从小棕溪到大棕溪,约有三十里。冯援朝没敢吃午饭,早早就向班长王国栋打了声招呼,说指导员已准假,让去取木箱,就朝大棕溪赶去。 

  顺公路往东,拐过小棕溪口,就是四营防地。此时见后面远远来了一辆汽车。援朝四下一张望,见无熟人。等汽车开到,就飞身一跃,扒了上去。一小时后,他到了大棕溪。 

  大棕溪是公社所在地,是这周围较大的一个镇。自团部和三营驻进后,这里就更显繁荣。 

  大棕溪的入江口较宽,正在建一座跨溪的铁路大桥。高耸的桥墩上,施工的女学兵们身影清晰可见。距桥不远的溪左岸,坐落着四合院式的学兵三连。 

  正是午饭时分。冯援朝沿台阶一踏进学兵三连,立刻引来众多的目光。被如此众多的女生注视,令援朝很不好意思。他既不敢抬眼乱看,又想找人打听王萍所在的班。只见探头探脑的女生脑袋早已挤得各门口窗口黑压压一片,王萍的脑袋大约也在其中,因为是她先发现了他。 

  “哎呀!是冯援朝!” 

  王萍热情大方地迎了出来,将冯援朝领回自己班里。各门口窗口的脑袋却不马上消失。 

  援朝一进屋,班里的女生更是热情。有让坐的,有递开水的,有端脸盆打洗脸水的……除王萍外,这个班的女生,援朝一个不认识,有些还来自西安。但那真挚的热情令援朝感动,也令他手足无措。尤其当他洗脸时,迟迟不敢用手中那条雪白的毛巾,生怕满脸的灰尘给毛巾留下洗不去的印渍。 

  援朝在全班女生的热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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