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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专职写作,暂时不具备这个条件,调整几天,身体好些了会加快更新进度的,对支持我的朋友说声抱歉。
一有时间,我就会写下去,这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后坚守的阵地。希望得到更多的朋友支持、鼓励,赐予我奋起一搏的力量。
不想让朋友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如果我能把我心中的故事讲出来,我想,她一定会是jīng彩的,有价值的,可以让你我心灵相通的。
第一次写小说,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尽力而为。
无论如何,请记得,你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楔子
残阳如血,将一缕余晖斜斜照进这道山谷,让本就萧瑟的秋意陡然又平添出几分杀气。
放眼望去,略感空旷的山谷里,塞满了或躺或卧的军卒和稀稀落落的战马,以及横七竖八看似随意摆放而显凌乱的各类兵器和旌旗。谷中将士皆披发,身束红绫,脸上虽尽露疲惫之sè,却个个盔甲鲜明,衣不解带,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当下正在休整。
一阵凉风掠过,有些人不自禁地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战袍,只是没有驱掉风中的寒意,也没能挡住那丝丝的甜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那是伤兵们透过铠甲流出来的血的味道。
对这些百战余生的将士们来说,血的味道太过熟悉,似乎已很难再轻易唤起他们的斗志和jǐng惕来。
山谷北坡一块孤立的岩石之上,有一位将领装束的男人正坐在那里沉思,看起来年岁不足三旬,相貌英武,面带刚毅,有一目重瞳之异相,尤显得眸中的神光给人深邃难测之感。
一个面容清美脱俗的女人,恰值花信年华,也是一身戎装,正倚靠在他的肩上闭目小憩。她的双手轻放在隆起的腹部上,瞧模样已是身怀六甲。
沉思良久,男人终于收起自己投向远处的目光,扭转头来,满含怜意地用手轻轻拂去女人脸上的几丝乱发,然后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女人被这轻微的叹息声惊醒,睁开双眼,直起腰来,望向身边的男人,柔声问道:“木郎,还在为昨rì的战事烦恼吗?”
男人脸上浮起无限痛惜的神情,将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缓缓而谈:“想我木晃追随黄王陛下起兵举义以来,十载战场杀伐,纵横南北,踏马天下,总想着能打出个荡荡乾坤、清平世界,谁料想至今竟一败如斯!”
女人眼中如一汪碧水,倾满浓浓爱意,好言安慰:“胜败乃兵家常事,木郎切勿介怀,失了英雄气概。当今朝廷,内有阉宦专权,外有强藩割据,贿赂公行,长吏残暴,国有九破,民有八苦,改朝换代只是数年之事,木郎为黎民苍生的福祉而战,必得上天庇佑……”
男人摇了摇头,叹道:“三年前黄王兵败虎狼谷,我虽不信他当真已不在人世,但少了他的号令后,我大军现今只能到处流动作战,兵势rì微,还被戏称为‘浪荡军’,目下看来已很难再图大事了!”
女人听罢也不觉默然无语,脸上露出担忧的神sè来。
男人用双手捧起女人的脸庞,注视着她,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正sè说道:“当前战事吃紧,我军战力早不复昔rì之勇,很难再和朝廷大军从容对抗。这次全军能否突破重围,我实在没有把握,你呆在我身边太过凶险,我想你还是独自找个太平的去处,安心静养,咱们暂时分别,rì后再图相聚吧!”
女人凝视着他,一时无言,只是眼中突然涌出泪来,如天上的雨滴,落个不停。
女人将眼皮阖上,脸上神情坚毅,字字铿锵,断然说道:“妾愿暮暮朝朝追随木郎身边,生死不离,共赴水火。”
男人不禁又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我又何尝舍得与你有半刻分离?可你现在已然怀了咱们的孩子,你教我如何忍心看着你们母子同涉险境呢?再说,咱们也只是暂时的分别,等情势好了些我定会去找回你们母子的。”
女人心中有万般不舍,强言抗辩:“木郎神武,天下罕有敌手,定能护佑我们母子周全!”
男人听罢不由苦笑,只好耐心劝导:“一人之勇又何足论?权且独自保命安身已属侥幸;我蒙黄王重托,又岂能因妻小失大节?可恼那朱温逆贼变节投敌,叫人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若非他和蛮逆李鸦儿那厮沆瀣同气,成大业怎会如这般艰难!朱贼jiān猾yīn狠,李蛮骁勇多诈,皆我等生平劲敌,如今这二人皆已坐大,我实无胜算图之……我意已决,今晚就送你走!”
女人心中悲戚,缓缓说道:“既然木郎心中已无胜算,何不与妾一起就此归隐田园,退出这杀伐战场,rì后男耕女织,颐养天伦之乐,也算是一件幸事啊!”
男人闻此言,不由仰天长笑,笑声深厚遒劲,足见内力非凡。原本寂静许久的山谷里,很快便被这笑声引起一阵躁动,如石块投进平静的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男人从石块之上站立而起,身躯伟岸,长约八尺,虎背猿腰,举手投足间便透露出一股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来,真真是个人杰。
男人伸手将女人轻轻扶起,携着她踽步而行,边走边说:“黄王陛下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事虽有不可,我却誓必为之。如今少主承继黄王壮志,正是用人之际,我若离去,又有谁来勤主护驾?眼睁睁看着这些曾与我同生共死的将士们走向覆灭,我却独自偷生,又与禽兽何异?再说我生平志向未展,便退隐闲居,每rì里也必将是生不如死……”
女人停住脚步,伸出纤纤玉指作势按向男人的嘴唇,半途又拿了回去,然后展颜一笑,启口言道:“木郎不用再说下去了,妾一切听凭你的安排便是。”
男人听她同意,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环顾左右,见身边并无旁人,低下声来说道:“前几rì军师私下找我密谈,说他卜得一卦,你腹中之子有贵极之命,将来必位登九五,冠冕加身,你离去后,当寻一隐秘之处,将他生下,好生教养,我木家三代单传,你若保住这条血脉,便是我木家的大恩人!”
女人闻听他这般说,也喜不自胜,悄悄耳语:“此话,可当得真?”
男人看看地面,找了处枯草丛扶女人再次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卧下身来,将她一双柔荑握在自己手掌之中,一边轻轻摩挲,一边缓缓言到:“军师多智,尤擅卜卦,想来确是如此。只是当今天下,战火纷飞,群雄并起,不知要乱到何时才是尽头,我倒宁愿他生在太平时节,做一个普通士子,一生安稳,那才是他的福分!”
女人也不禁颔首称是。可一想到彼此就要劳燕分飞,从此山水相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逢,心中仍不免酸楚万分,眼中又是雾气一片,泪珠盈盈yù滴。
男人见她如此,只好又劝慰一番。女人用衣袖拭去泪水,抬头问他:“木郎打算让妾去往何处投奔?”
男人答道:“濠州城东五十里,有一村寨,名曰寒阳坡,寨中有户赵姓人家,主人名叫赵衽,乃我木家世交,我与那赵衽自少时便交好,情深义厚,当年我也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去投奔于他,他必善待于你。”
说到此处,男人从腰间踅摸出一只三寸长的木刻之物来,上面雕有花草鱼虫等像,并算不得jīng致。男人将那木刻递与女人手中,交待道:“此物你好生保管。这是那赵衽当年赠送给我的信物,见物如见人,你持此物见他,他便明白我的心意,一定会善待你们母子的。”
女人默默接过,抬头看他,说道:“今rì一别,不知何时才是再次相聚之rì,如若妾万一投靠那赵家不成,或是中间生些别的变故,妾又该去往何处寻觅木郎的踪迹?若rì后妾与这腹中之子也有别离之rì,你父子二人又该如何相认?”
男人听她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不觉也是一阵哑然,思忖半晌也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并非完全无此可能。
一念至此,男人便探手入怀,拿出一件物事来。这是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玉佩,一眼看去便知不是俗世之物,上面纹饰繁缛,不可悉叙。大体是二龙戏珠之图案,那龙竟是一青一赤,栩栩如生,似挣脱yù飞之状;那珠子表面更是有氤氲灵气,层层环转,流动不息。女人用手指轻触之,便觉一股温润之感游遍全身,顿然心旷神怡。
男人一手拿起玉佩,一手伸出食指,在玉佩的正当中轻轻一划,玉佩便分为齐整整的两半——连那二条龙之间的珠子也是。那珠子上面的氤氲灵气经此一分,便倏尔不见了。
男人将那两个半块玉佩各持一手,对她言到:“你若想寻我,当真是件难事,连我自己都不知明rì身在何处,还是我寻你吧。此佩名为‘天子诀’,相传为汉武帝随身携带之物,后来机缘凑巧,落在了唐太宗李世民手中。七年前我与黄王攻入长安大唐皇宫,尽收宫中宝物,黄王念我战功,特将这件玉佩赏赐于我,你且收好,rì后将它传于我儿……”
说到此,男人将两个半块玉佩接驳为一体,那珠子的氤氲灵气再次流溢而出。男人继续说道:“玉佩重合完璧之rì,便是我父子相会之时。”
男人说完,将那青龙的一半交与女人,自己又将那赤龙的一半重新放回怀中。女人便也将那半块青龙玉佩收置妥当。
女人小心翼翼地问到:“军师算得可真?妾腹中确是男儿?”
男人言之凿凿:“必是男儿,定不会差。”
女人又问:“木郎可已想好,yù为此子取何名?
男人答道:“当取一个‘忭’字,但愿他一生喜乐,前路光明。”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已是入夜时分。谷中的军士们开始搭建简易的营帐,埋锅造饭,准备在此过夜。
一支鸣镝挟着凄厉的尖啸声直穿云霄,霎时便划破了暮rì山谷里的寂静。那是谷外的哨骑在传声示jǐng,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正朝此处进军。
山谷里原本还在横躺竖卧的将士们,须臾间便演化出另一幅气势来:军容齐整,英姿勃勃,斗志高昂,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兵器和战旗,此刻已再也寻不出半点散乱迹象,有的只是刀枪林立、旌旗飘扬的冲天杀气,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支善战之师。
男人和女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男人说道:“你去把那些细软财物全部取来,都带了去,骑我的乌骓马走。我去见少主禀报一声,这就护送你离开。”说完便朝半山腰上的一座营帐方向大步迈去。
女人在他身后张嘴yù喊,手也伸在半空,却又呆呆地怔住了,嗫嚅片刻,悻悻然转头去取财物和战马。
二人处置停当,再次聚首。早有亲兵为男人取来兵器,乃是一柄丈二长槊。男人跃身上马,对女人说道:“我已对少主禀明原委,眼前唐军必不敢发动进攻,趁他们尚未布成阵势,我护卫你闯将出去,你今后好自为之,带大我们的孩子……”言语中渐有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