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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儿礼佛祈愿已毕,和十神奴一起从大殿中走出,见了江统也免不得问他为何不自去烧香许愿等语。江统无奈,只好将自己不能行跪拜之礼一事解说一番,萧温儿听了惊异不已,怀疑是江统编的谎话。
好在这次出行一切顺利,萧温儿心情很是不错,也懒得与江统多做计较,出了庙门便嚷嚷着让江统带自己去城中闹市游玩,江统假装为难之状,故意让萧温儿给自己说些好话。可萧温儿只是凑近他身边摇了摇他的手臂,撒了一下娇,他便浑身酥软,轻的仿似要飞起来一般,忙不迭地就满口答应了。
十神奴提醒江统,萧铁木曾叮嘱他们礼佛完毕便返回马场,不得在外逗留。江统自说万事有他,叫他不必在意,等回去后见到萧铁木他自有计较。
第22章 怕相思,已相思(下)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江统和萧温儿都不愿意这么早回去,十神奴没奈何,只得随了两位。
萧温儿见江统为自己仗义执言,自然对他好感倍增,瞧江统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温柔。江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乐颠颠地陪着萧温儿在幽州城中漫逛了起来。
幽州古城,自周武王平殷,封召公于幽州故地,历经各朝更迭,在这时已是河北平原的交通枢纽、军事重镇和商业都会。安史之乱前,这里便有白米行、屠行、油行、五熟行、果子行、炭行、生铁行、磨行、丝帛行等,此时更是百业兴旺,人cháo熙攘。
萧温儿自幼生活在草原,哪里见过这般繁华的城镇,自然是见了什么都觉得好玩有趣,一路上兴致高昂,大呼小叫,好在她身着男装,身后又跟着个长相如凶神恶煞般的十神奴,总算没有引起围观。
“哇,这个金簪真漂亮!这个珠花也不错,是吧?”
“嗯,这个花瓶送给婶婶,让她摆在屋里,她一定喜欢,你说呢?”
“这个鱼袋多好看啊!你戴上一定相配,过来试试……”
“哦,想起来了,婶婶她们的胭脂、黛粉好像不多了,陪我去挑一些吧!”
……
两个时辰不到,萧温儿就把自己身上带的银子花了个jīng光,大堆小堆的买了好多东西,挤得马车上满满都是,瞧她那架势,似乎恨不能将整条街都搬空一般。
十神奴跟在身后,见她意犹未尽,只好将自己身上的银两也交给了她。
江统表面上笑脸相对,心底却叫苦不迭,他暗暗奇怪,走了这么久,自己都觉得有些疲累了,可萧温儿居然毫无倦意,仍然兴致勃勃地东瞧西看,真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头。
江统猛地想起,来时路上曾答应过萧温儿,要买毽子送她,放眼一望,前面四、五丈处有一小贩,似乎有的卖,便吩咐了一声十神奴,让他好生照看萧温儿,自己去去就来。
江统走到近旁一看,果然是卖毽子、鞠球等玩物的商贩,便付了钱,挑了两个毽子,急忙转身回去。
江统刚一转身,远远看见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穿一身破旧布衣,身形瘦弱,正准备偷窃萧温儿的钱袋,那十神奴站在旁边,却浑然不觉。
江统本想大喝一声,提醒他们二人知道,可心念一动之间,又改了主意,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偷将萧温儿钱袋取了去。
萧温儿挑了半天,正准备付银子,探手一摸,却发现钱袋没了,顿时红了脸。十神奴见状大怒,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由好一阵骂骂咧咧。
江统微笑着走到她身前,替她付了银子,将那些东西取了,然后才对萧温儿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这闹市之中泼皮、窃贼众多,若被人发现你是女儿身,徒惹事端,虽然有我和十神奴在,不怕他们什么,但终究是些麻烦。再说若让你叔叔知道了,你下次再想出来游玩,可就难了……”
萧温儿被人偷了银子,原本满心的欢喜便去了一半,再听江统这番话也颇为有理,便点了点头,怏怏不乐地随江统返回停在一旁的马车上。
江统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有些不开心,便从袖子里取出那两只毽子来,递给了她,柔声说道:“这便是毽子,来时路上答应送你的,刚才去买了来。我们先出城,等会我再教你怎么踢,好吗?”
萧温儿见了那毽子,美目圆睁,伸手接过赞道:“这小东西当真好看!五颜六sè的,你看,这两根是什么羽毛啊?”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神态温柔。
江统瞧她这样,心中一荡,突然就很想很想化身为那只毽子,被她抚摸的是自己。
萧温儿很奇怪地抬起头来看江统,见江统盯着自己手上的毽子怔怔出神,完全没顾及自己说的话,不由拿起毽子在江统眼前晃了两晃,轻斥道:“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啊……”
“啊!哦……”江统一下醒了过来,可他根本没听进去萧温儿说了什么,只好敷衍道:“姑娘先上车吧,我们出了城再说!”
因马车上有萧温儿买的一大堆东西,有些还是易碎之物,所以回去路上江统驾着马车走的比来时还慢。十神奴继续在前面领路,江统和萧温儿随后跟行。
刚一出城门,萧温儿便缠着江统教她踢毽之法。江统又朝前走了一段,来到一空旷处,停下马车,扶萧温儿下来,然后便在萧温儿面前,好好展露了一下自己那出神入化的脚法。
萧温儿见那只毽子被江统耍得如同有了灵xìng一般,令她眼花缭乱,不由得欢天喜地,拍着手叫好不迭。
江统让她自己来试,萧温儿沉吟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才试着踢了起来。
毕竟初学咋练,脚下生疏,她也不像江统那样一学就会,自然需要江统一遍遍讲解动作要领,说不清楚的时候,江统只好动手动脚,告诉她哪里用力、何处变化。
对萧温儿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江统心惊肉跳,暗cháo汹涌,可他必须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免得萧温儿觉察出什么来,若是如此,那对江统来说不啻于一场万劫不复的灾难。
二人玩耍不多时,十神奴返身来催促二人赶紧回去,说是萧铁木已派人来催了,还传话说有急事要找江统相商。
江统和萧温儿无奈,只好一起乘着马车回去。江统将两只毽子都留给了萧温儿,说是让她没事的时候自己练着玩,萧温儿兴高采烈地道了声谢。
江统因她的这一声谢,知道她已将自己当成了朋友,而不是她叔叔手下的一个门客,心里自然欢乐满溢。
可等马车停在了马场旁的小院门口,看着萧温儿走入那小院之中,她回眸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似有似无的一丝不舍,让江统猛然之间就涌起了那种惊涛骇浪般的思念之情。
是的,休说是刚刚分别,即使是面对着面时,江统依然觉得,自己心里始终洋溢着对萧温儿的思念之情。
第23章 天马奔腾(上)
江统与十神奴一起回到马场的主帐之中,萧铁木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萧铁木神sè凝重,请两人分别落座,尔后才缓缓说道:“契丹那边来了信差,可汗交待给我等一个重大使命。此事十分棘手,找两位来,就是商议一下我们如何才能完成任务。”
江统毫不在意,昂然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场主只管说来,究竟是何事?有我江统在,你万事无需忧心……”
萧铁木呵呵一笑,面露欣慰之sè,谨慎着顿首道:“不错,如今我得小兄弟相助,也是天意!说不定此事当真要托付在你身上了。咱们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倾力一搏,成败之数,倒也大有可图……”
江统不耐烦地摇了摇手,催促道:“场主就不要卖关子了,究竟是何事,快快讲来!”
十神奴也说:“主家尽管讲来,但有差遣,十神奴必效死用命,解主家之忧。”
萧铁木见二人都表了态,这才说道:“前不久,可汗帐下有一汉人谋士投效,此人告知可汗说,在这燕山北麓,很快就会有天马群出没……”
江统一听,心中震惊,脸sè倏然数变,他没想到天马之事已被耶律阿保机获悉,这对中原朝廷的安全绝非什么好兆头。
十神奴则面露疑惑,奇声问道:“天马?什么天马?比咱们契丹的战马如何?”
萧铁木答道:“这天马乃野生的异种神兽,休说普通的战马,即使是汗血宝马,与之相比也是远远不及。据那位谋士讲,这天马不仅奔驰如飞,神力超凡,而且普通的马见到它,都会惊惧骇怕,犹如见了猛虎一般……”
十神奴甚为惊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茫然叹道:“天下竟还有这种牲畜?真是前所未闻!没有亲眼瞧见,我是不敢相信。。。。。。”
江统也装作浑然不知,向萧铁木问道:“这位谋士姓甚名谁,他是如何得知天马之事的?会不会是他故作惊人之语,编造出这么一个谎法,为的是能在可汗身边有晋身之本?”
萧铁木坚定地摇了摇头,答道:“我只知此人姓韩,名字倒没留意,不过天马之事千真万确,断不是虚言诳语,不然可汗也不会严令萧某亲自出面……”
十神奴听他这样说,方沉吟道:“主家乃契丹第一驯马高手,若可汗让主家亲自出面,那此事必然是仈jiǔ不离十了!主家无须担忧,以您的驯马神技,加上小兄弟的绝世武功,还有我等辅助,纵使那些天马真是群猛虎,咱们又有何惧?”
萧铁木脸sè有些不悦,淡淡说道:“哪里会像你说的这般容易!据来使说,这天马一是奔驰如风,迅捷无比,轻易近不得身;二则它们天生神力,即使近了身,寻常武士非但制服不了它们,还会有xìng命之忧,落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江统越听越是心惊,对这位韩姓谋士好奇不已,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这天马讯息的,可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得附和道:“若说天马伤人,我倒不惧,只是如何能近得它们的身,还要场主计较定夺。还有,按照场主的说法,这天马怕是没那么容易捕捉,可汗不会下令非让场主弄来一大群不可吧?”
萧铁木哈哈笑道:“可汗也知道天马难得,自然不会这般贪心,他说若这次能捉得一匹,便是大功一件!当然,若能多捉几匹,与我们契丹的战马引种繁衍,改良我军战马战力,那就更是功盖社稷了!”
江统心中惊骇不已,他没想到耶律阿保机竟然有这等心胸,若此事成,则中原百姓rì后必遭契丹铁骑蹂躏,无论是朱梁还是李晋两家都会败于他手,想到这里,江统连忙点头道:“如此便好。既然逮到一匹便能交差,想来也不是太大难事,到时总会有办法的。”
萧铁木瞧江统自信满满,心里暗暗摇头,以为他年少气盛,不知其中厉害,只是夸夸其谈想要邀功而已,但他有心借重江统,断然不会表现出来,遂笑着道:“小兄弟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江统手一挥,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