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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人捕杀,所以他依旧该死。
燕十三道:“虽然你不是真的‘拈花公子’但事关重大,我也不能容你活在世上。”
秦春江一脸惨然,道:“我知道,我也早就该死了。我这就去九泉之下向师傅请罪。”说罢闭目等死。
燕十三轻叹一声,罢了,给他个不太痛苦的死法吧。伸出手去,拂上的秦春江的死穴。
临波别馆。
随心正在房里用早点,就见别馆的仆人抬着些大大小小的箱笼走进房来。
“这是做什么?”随心不解地问道。
跟随而来的王府婆子张妈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些都是靖王府差人送来的,里面许多东西可是我家王爷亲自去选的。”心中却有些奇怪,昨日见自家王爷兴冲冲地挑选衣饰礼品,从未见自家王爷如此仔细,还当他看中了谁家的小姐,怎么今日竟送到了原公子这里。只是这是她家王爷的私事,做下人的可不好多嘴。
原来卫元朗听得三哥要给随心置办衣饰,担心下人们选的东西不合随心心意,所以亲自出马,仔细挑选了他认为随心会喜欢的东西。为此三哥还笑他,人还没娶进门便已经被吃定了。
一边秀儿上前将那些个箱笼一一打开,不时发出惊叹:“哇!真漂亮!公子你快来看看。”
随着箱笼的一一打开,随心已然看到了箱中是些什么东西,不由大皱其眉。没想到卫元朗还真给她弄了这么些东西来。她不是已经拒绝了么?昨日,她就已经觉出了不对,照今日的情形看,卫元朗果然是对她有意思。看来,这临波别馆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于是吩咐秀儿:“去请燕护卫来。”秀儿应声去了。
家丁们放下东西,那张妈见随心脸上并无喜悦之色,也不敢多话,与家丁一齐退了出来,来到前厅,卫元朗正在前厅来回搓手,见了忙问:“怎么样,原公子可喜欢吗?”
张妈福了福身道:“爷,原公子可没说什么。”
“那脸上可有高兴的神色?”
张妈摇头,却不敢说不但没见到什么高兴的神色,仿佛还看见了原公子皱了皱眉。
卫元朗心中微微不安,又有些不服气,难道他选了那么久,竟没有一样是随心中意的么?忙自己往随心房里来看看。
进了房,见随心还是一身男装,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个首饰盒子,随心正对着那盒子发呆。
卫元朗笑道:“随心,怎的还是一身男装?这些衣裳没有换上试试么。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也好让人去修改。”
随心正等着秀儿去请燕十三,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来,心里正烦躁,见卫元朗来到,只得勉强笑笑,却没有说话。
卫元朗见她面上并无一丝喜色,反倒像有些愁苦,颇为诧异,道:“难道这满屋的东西,随心竟没有一样中意的么?”
随心淡淡道:“怎么会,这些衣服首饰都很漂亮,只是我用不上。昨日不是说了请六公子不必破费的么?”
“这是三哥差人送来的,三哥允了帮忙呢。”卫元朗心中欢喜,却不曾注意随心的言下之意。
随心心一沉,“你三哥允了帮什么忙?”
卫元朗道:“随心,我三哥送这些东西来,意思还不明显么?”
随心心想,怎么好像弄错了?对她有意思的是卫元琛?没道理呀,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低头不语。
卫元朗却当她是在害羞,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道:“我的心意,随心你还不明白么?我已经让三哥同意为我们在父皇面前美言。我希望你为三哥出力,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为三哥尽力,三哥也必当为你尽力,而且你有了功绩,三哥也好在父皇面前开口。这样你的身份问题便无有大碍,你我便能琴瑟和谐,得偿所愿了。”
随心听了他这一大席话,心中渐冷。原来,这还是为了我的身份问题做打算呢。只可惜,你却忘了先来问问我,愿不愿意当这个王妃呢。口中却还是道:“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姑,如何能嫁入王府,这样可是于礼不合的。”言中已有拒绝之意。
可惜,卫元朗依旧没听出来,却只道随心放心不下身份问题,笑道:“所以,我方才才说要你助三哥一臂之力,争得储君之位,三哥若成了储君,这事就更好办了。”
随心一声冷笑。本来她还想着为卫元朗留一分面子,可如今看来,不明说怕卫元朗不会明白。
“六王爷!”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卫元朗为王爷。“随心一向散漫惯了,最是没有规矩,嫁入王府必然会折了王爷你的脸面。也让我平白受许多拘束。至于你说请你三哥代为美言之事,我在这里先谢过靖王爷的好意。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才学,不堪大用,何况你天家传承自有法度,与我一个小小百姓又有何干?请恕我无能为力。”她已然决定与燕十三即刻便走,所以这一番话说得竟是毫无圆转的余地。
卫元朗终于听懂了随心的意思。他从未见随心如此生疏冷淡,也不曾想过随心竟然会拒绝于他,大受打击。
“你,你,你竟然不愿意?”
随心只淡淡看着他,一语不发。
卫元朗见随心面无表情,一时呆立无言。他向来是众家女子追逐的对象,从未想过会被人拒绝,瞠目结舌之余竟全不知如何是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路上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秀儿也不自知。
随心一番话说得不留余地,原想过卫元朗会勃然大怒,那样她正好可以被扫地出门一走了之。可是,不料卫元朗大受打击后,竟是失魂落魄而去,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不留情面了。
秀儿一面领着燕十三进房,一面诧异地频频回头观望。进了屋,对着随心奇怪道:“六王爷这是怎么啦?心神不属的,方才差点撞上我了呢。”
随心脸上黯了黯,最后心一横,想着反正长痛不如短痛,话说明白了也好,省得误己误人。她整了整神色,对燕十三与秀儿道:“十三,秀儿,你们都去收拾一下。今日,我们便离开王府。”
秀儿道:“这是怎么啦?住得好好的,怎么说走便走了呢?公子你与六王爷吵嘴了吗?”
随心烦道:“别问那么多,照做便是。秀儿,快去收拾东西!”
燕十三等秀儿走了之后才道:“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再住上些日子,我们暂时还不能走。”
“为什么?”随心不解,“你是指岷山之行吗?我不想去了。我们现在就走。”
“不行!”燕十三不同意。
随心一脸莫名所以,燕十三很为难。从刚才的情形,还有屋里的这些个东西,他已经多少猜到些原委。他知道卫元朗对随心的心思,可正因为如此,住在六王爷府,有卫元朗的照拂,他离开随心也能更放心些,本来他打算随心在这里再住上一些时日,待他将身后事了结,便可以来将随心接走,可不成想随心竟然一下子与卫元朗弄得这么僵。竟然立刻就想离开。
他撇开心中隐约的一丝快意,对随心解释道:“我有要事须离开一段日子,你住在这里有六王爷照拂,我也放心些。待我办完事,便来寻你。”
随心一呆,后面的根本没仔细听。直觉问道:“你有事要办?什么事?”
燕十三不语。
随心也不是蠢人,立时便想起了燕十三的杀手身份。本能的便认为燕十三又重操旧业。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失望。冷冷道:“你答应过我,这一年之内不接生意的,还答应过我会考虑我的建议。”
燕十三见随心一脸的愤怒与伤心,本来不打算解释的,终于还是解释了:“是义父有事招唤于我,我也想趁此机会将自己的事与义父做个交待。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不再做杀手了。”
随心大喜:“真的?”
燕十三点头,“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在你身边,希望你还是留在别馆里,有六王爷关照,也安全些。”
“我可以住客栈。”
“客栈人多口杂的,你又是好奇心太重,我不放心。”燕十三摇头。
随心扁扁嘴,垂头不语。谁能料得到呢?事情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卫元朗没想到自己会拒绝于他,是他失算,可自己也没算到燕十三这里竟然会出意外。只是现在难道她还能赖在别馆里吗?没脸没皮的,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燕十三叹气。唉,只好他去和卫元朗说了,依他所见卫元朗还是不愿随心离开的。只是自己还是要快些将事情办完,尽早赶回,将随心带走。
恭王府。
“什么!”卫无诚听到别馆的护卫来报,吓得跳了起来。“你说秦春山死了?什么人做的,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说到这里,心头又是一凛,想到这事不会是卫元琛派人干得吧?目的是暗杀他,只不过不巧误中副车?暗暗庆幸自己昨夜被夏敬方招唤,还是回到了王府。当时还恼怒夏敬方没有事找事,只为了不让他与那秦春山在一处厮混。现在不由生出一丝感激,多亏了夏少傅,要不然死的人或许就是他了。只是看来他的恭王府还要加强戒备。要不然将这件事报告给父皇听,不管是不是靖王派人干的都先栽到他头上?还是先和秦相商量商量吧。
“王爷,我们也不必将此事栽到靖王头上,毕竟死的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且又声名太差,说得明白了,伤了王爷的名誉,反为不美。只向圣上提点此事,含糊只道京城治安太差,敢在天子脚下杀人。那王家一直以来都有些倾向靖王,京兆尹王寒食更是掌管京师地面,这事正好可以责成到他,圣上必然能够想到王家与靖王的关系,不用王爷你栽赃,陛下就会怀疑此事是否与靖王有关了。”秦铮被请来王府,听了卫元诚的打算,便给他出了这般的一个主意。
“果然妙极!就按秦相爷你说的办。”卫元诚喜形于色。
卫元朗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别馆里也呆不下去了,打马进城,回到王府。正好卫元琛有事来寻,“六弟,六弟,出事了,二哥的王府别院里死了人,你猜死的是谁?竟然是在宁安已经死过一回的秦春山,这件事太奇怪了。”
卫元琛说了这么多,见他一点反应也无,十分奇怪,“六弟,怎么啦?心神不属的,为兄在与你说话呢。”
卫元朗哭丧着脸道:“原来随心,随心竟然不喜欢我。”
卫元琛大奇,“怎么可能,你可是京师中人人追逐的对象,身世显赫,相貌堂堂。她原随心眼睛又不瞎,怎会不喜欢你呢?”
卫元朗只垂头不语,他还不想把随心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三哥,他心里隐约还存有一丝希望,不想将三哥都得罪了。
卫元琛皱了皱眉,没想到那原随心如此厉害,六弟的魂都被她迷了去。只得劝道:“许是你多心了,想那原随心也不过是个村姑,得你这样的夫婿,根本是万金难求,女孩子家的,多少都有些害羞,她或许不过只是做个样子,不想被你看轻了而已。”
卫元朗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一丝蠢动。或许真如三哥所说,随心只是摆摆姿态,并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可是随心的话说得那般绝决,不似作假。他的心里还是没底。
卫元琛道:“原随心的事可以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