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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元朗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一丝蠢动。或许真如三哥所说,随心只是摆摆姿态,并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可是随心的话说得那般绝决,不似作假。他的心里还是没底。
卫元琛道:“原随心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今日为兄来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卫元朗不在意地问。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三哥你指的是秦春山被杀之事么?我杀那秦春山做什么?他是采花贼,也自有各府捕快去捉拿,何劳我六王爷动手?”卫元朗奇道。
“我是说,你想杀的是二哥,只不过派出去的人弄错了对象。”卫元琛略微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哥,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还想说等你坐上储君之位后,让你放他一马呢。”卫元朗看了卫元琛一眼,轻轻道。
卫元琛面色一整,叹道:“我想你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是随便问问,只是这一回,二哥指责京兆尹办事不利,弄得京师地面不安,父皇好像对我有些怀疑啊。”
“三哥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事不是你做的,父皇终究会明白的,三哥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卫元朗安慰道。
“可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搞鬼呢?离间我父子兄弟感情,是谁想要从中获利?会不会是你二哥自己做的,却嫁祸于我,以削减此前父皇对我的赞赏与支持?”卫元琛皱起了眉头。
卫元朗也低头沉思。二哥虽然未必有这么精明,但他身边的一些谋臣却不好说,特别是那宰相秦铮,这种主意像是他能出得出来的。
这时门外侍卫来报“爷,原公子的护卫燕十三求见。”
卫元琛听了一笑,道:“看,这不就来了么?”
卫元朗面上一红,神色有些窘迫。卫元琛不想他难堪,道:“我也要走了,你自己也得拿出些男子气概来,不要她还没进门呢,就已经爬到你头上来了。”说罢,笑着去了。
侍卫领着燕十三进了大厅,卫元朗整了整面色,道:“不知燕护卫来此有何事?”
燕十三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道:“今日,我是私下前来,想拜托王爷一件事。” 。。
第十六章 结怨
燕十三告辞之后,卫元朗一人静静坐在王府大厅中。
他没想到燕十三跟他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桩事。原来,原来随心要走了呢,随心竟真的是无意于他。这让他卫元朗颜面无存。虽然,燕十三言语中没透露出什么,但他送了珠宝衣物之事,却都是大家看得见的,此时随心要走,其意自明。卫元朗慢慢地捏紧了双手,只听得一阵咯啦啦骨头响,他猛得将手一挥,桌上的茶盏尽数被扫落于地。
门外的侍卫们听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赶了进来,见到自家王爷面色阴沉,问道:“爷?出了什么事?”
“出去!别烦我!”卫元朗咬牙道。
侍卫们见主子的脸色很难看,不敢多言,只得又静静退了出去。
难道真的要如那燕十三所言去挽留随心么?那他卫元朗的脸往哪搁?这让他如何甘心?可是如果真的就这般让随心走了,日后怕是相见无期,他又如何能舍得?卫元朗的脸色变幻莫测,一时愤怒,一时心痛;既是烦恼,又是不甘,竟是半天拿不定主意。
卫元琛回到靖王府,左思右想,终归有些不放心,于是差人去请京兆尹王寒食过府。
待王寒食坐定,他连忙问:“王大人,我二哥别院的那件事,你调查的如何?”
王寒食略拱了拱手道:“王爷,恭王爷别院的那件事,我仔细查了,死的是个江湖中人,名叫秦春山。名声不大好听,是个采花大盗。死时脸色平静。验尸报告说是手法专业,像是杀手所为。”
“可像是江湖仇杀?”
“这个一时倒查不出来,若非我亲自过去,恭王爷还不肯将那秦春山的尸体交与京兆尹的衙门。”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么?”
王寒食摇头,叹道:“王府的别馆已然打扫干净,家仆们也都禁口不言,下官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一次,恭王在圣上面前参我一本,指责我管治不严,致使京师地面不安,圣上震怒。若是不能破除此案,下官实在很难向陛下交待啊。”
“二哥不愿将秦春山的尸体交出就证明这其中必然有些问题,你且将那秦春山的身份奏与父皇,父皇知道二哥与这样的人物交往,必然会责难于他,京兆尹的干系也就轻了。”
“恭王可以推说那秦春山到他王府犯案,被他王府的护卫击杀,毕竟如今已是死无对证,全凭恭王的一张嘴了。”王寒食依旧有些担忧。
“那样更好,王大人可以要求父皇彻查到底,二哥必然惊慌,一旦他有推搪之意,父皇必能明了。而且事关我皇室颜面,父皇必定不会同意彻查,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王寒食道:“既如此,下官就照王爷说的办。”
“下官还有一事想拜托王爷。”放下了朝堂的纷争,王寒食便又想到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哦?王大人有何事尽管言明,若本王能办到的,必当尽力。”
王寒食道:“王爷也知道,下官妻室早亡,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长女艳梅已然入宫,蒙圣上恩宠,封为昭仪。小女艳雪尚未婚配,我平素最爱这个小女儿,也想为她寻个好归宿。王爷您也知道,小女一直倾慕六王殿下,您与六王一向亲厚,下官斗胆,想请王爷作个媒,将小女许给六王爷,不知王爷您意下如何?”
卫元琛暗暗皱眉,其实王寒食一开口,他便已猜着了几分。本来这件事,他自是乐观其成。王家是大梁的四大家族之一,在朝中影响很大,王寒食的父亲王明轮更曾是先皇的宰辅,虽然后来,先皇担心王家势力太大,将宰相的权利分割,设了左相、右相,王氏的权利被秦氏分去了一半,王家在朝中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只可惜王明轮过早地亡故,被秦氏将宰辅的权力握在手中,虽然如今秦铮名为左相,但右相之位一直空缺,实际上宰辅的权利便又重回一人手中。王寒食是武将出身,原是禁军北营的统领,拱卫皇城。虽然如今调任京兆尹,禁军北营却基本上是他王家的子弟兵,事实上北营的兵权却依旧握在他手中。若能将他拉拢过来,这京城的兵权便已然有一半被自己控制在手中。只是他深知六弟厌恶那王艳雪骄纵,一直以来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对王艳雪敷衍忍让。如今更是看上了原随心,看六弟的表现对那原随心是颇为用心。这个媒人恐怕不好当啊。转念又想,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皇家子弟,多一两个侧妃有什么打紧?那愿随心能嫁入王府,也当心满意足。我既已允了六弟助他娶得原随心,想他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反正我只要他二人结成姻亲,使王家成为我的助力,至于婚后,六弟要与谁亲近些,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他拿定了主意,便对王寒食道:“原来是这件事啊,六弟与二小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这个媒么,本王保了。”
王寒食连忙离坐一揖,道:“多谢王爷!”
卫元琛伸手一托,哈哈笑道:“不必客气,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临波别馆,
燕十三提着个小小的行囊来到随心的房中,道:“今日我便起程,争取尽快赶回。”
随心点点头,道:“我可不可以还是去住客栈?在这里好别扭。”
燕十三摇头:“这里比客栈舒适方便多了,你何必一定要住客栈?”
“在六公子这里也讨扰多日了,长住于此终有些不妥。”
“六王爷又没有赶你的意思,你又何须介怀?你几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
随心只摇头不愿,她总不好说,卫元朗看上她了,她却没那个意思,所以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虽然燕十三是个明白人,估计也看出来了,可是她总也得给卫元朗留些颜面,更何况这话她拿出来说,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炫耀的意思,这也是她所不乐见的。燕十三也不想提他昨日已经拜托过卫元朗了,请他关照随心。两人拐弯抹角都不愿将话挑明。
一旁的秀儿有些犯糊涂。昨日随心让她去收拾东西,等她将东西收拾妥当,随心又让她先放一放。谁知道,今日燕十三提个包袱又说要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十三道:“你且安心在此暂住,待我事了后,便来寻你。”
随心无奈,只得勉强点头。
燕十三道:“那我就走了。”说罢,掉头出门。
随心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叫道:“等一下!”追出门来。
燕十三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何事?”
随心略一犹豫,还是走上前,轻声道:“你回到你义父那里后,还是要小心些。”意思让燕十三防着他义父一点。只是这话她不便明说。好容易燕十三有了洗手之意,她不想因为被十三认为说他义父坏话,而功亏一篑,只好略微提点一下。
燕十三挑挑眉,微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知道随心是为着他着想,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掉头大步而去。
回到房中,将秀儿打发走后,她一人枯坐在桌前,郁郁寡欢。这临波别馆如今真是让她坐立不安,住得是浑身不自在。卫元朗虽说没有撵她,可只要想到昨日与卫元朗的那一番谈话,她就没脸在此住下去。可偏偏又答应了燕十三不能走,也不去住客栈。唉,都怪卫元朗,好好地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而且也不符合大家闺秀的要求,既不会相夫教子,也做不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刺绣女红更是全不在行。自己也是,竟然没能早点看出来,将它早早扼杀于无形,也不会害卫元朗下不来台,弄得大家尴尬。算起来,卫元朗必定是是被女人捧惯了,没追过女孩子,才会那般自以为是。她这里才发觉苗头不对,他那边各式礼品就抬来了,搞得像是在下聘一般,自己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岂不就是默认了?如今可好,连个圆转的余地都没了。昨夜,她让秀儿将箱笼收拾到一边,秀儿曾将一些东西拿出来翻看,她也瞧了瞧,如果她有意卫元朗,这些东西她还真是挺满意的,雅致大方,还真是她会喜欢的风格。说来卫元朗还真是挺有心的,据张妈说,那些个东西基本上都是他亲自去挑的。可惜漫说她无意嫁人,即便有意,她也不会选卫元朗。一入候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她清楚的很,何况如今还牵扯到储位之争。权利之争一向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
随心正在房里胡思乱想,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夹杂着尖叫与怒骂,隐约还有人哭泣。随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走出房往前面来看。才出了自己所居的这个跨院的月洞门,就看见王家二小姐艳雪正在挥鞭,耳中听得有人劝道:“二小姐,她不是我王府的家奴,你可打不得啊。”
王艳雪道:“这该死的贱婢弄脏了我的新衣裳,我打死她,不是你王府的正好,六王爷处我也好说话。”
随心听了心中一动,忙跑上前一看,倒在地上的果然是秀儿,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衣裳碎裂十分狼狈。地上还有打碎了的碗盏糕点散落一旁。
随心走到秀儿身边,扶起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