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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下?这头上还沾着面粉呢。”
随心嘻嘻一笑,道:“没关系,我抹过脸了,剩下的让它去,反正一会儿还要洗过的,呆会子再管它好了。”
卫元朗不由又望向燕十三,见他也只是随意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发梢上残留的面粉也未打理。他心头隐隐的有一丝不舒服。
随心招呼他:“六公子,愣着干嘛?快坐下来吃啊,还有秀儿,也一起来,今天不要跟我讲什么主仆规矩。一起来吃,人多才热闹。”于是大家团团围坐。
随心一人碗里夹了一个饺子,期待地望着大家,道:“快尝尝,看好吃不?”
卫元朗率先将饺子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微眯了双眼,细细咀嚼:“唔!真的很不错,皮薄馅大。皮有韧性,馅料多汁,果然不输于宫里的酒席,看来我溜出来还真值了!”
随心洋洋得意,头一昂,道:“那当然!”又转向燕十三与秀儿,“还有你们俩,怎么说?”
燕十三微一颔首,道:“真是不错!”
秀儿含了一嘴的饺子,直点头,含糊道:“好吃!”
随心笑靥如花:“总算没有浪费我一日辛苦,来来来。好吃就多吃些。”说着,又指着各种调味品,解释道:“喏,这里是酱醋蒜姜等调料。尝过了饺子的本味,现在你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添加各式调料,就这样,蘸着吃。”说着,她做了个示范。
余下三人照猫画虎。卫元朗最是嗜好美食,每种口味都尝了一遍,才放下筷子,道:“真是人间美味!”
随心得了褒奖更是欢喜,眼睛闪亮,笑道:“还有其他的吃法呢,下次我再做给你吃。啊,还有酒呢,都忘了。”说着便要动手为大家倒酒。
秀儿忙道:“我来。”取了杯子,将酒一一满上。
随心举杯,道:“来,让我们大家干了这杯,希望新的一年可以万事如意!”其他三人一齐举杯道:“万事如意!”一饮而尽。
接下来,四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吃喝起来。也颇势闹。随心许久不曾如此开怀,不免多饮了几杯,很快便有了几分醉意。望着燕卫二人呵呵直笑。道:“今日,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你们两个来陪我过年,六公子,谢谢你!来,我再敬你一杯!”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卫元朗扶道她坐下,温言劝道:“随心,别喝了,再喝就醉了。你明日酒醒可要喊头疼了!”
随心展颜,憨憨笑着。道:“没关系,今日我很高兴,醉便醉吧。人生难得几回醉呢?六公子,这一杯,你一定要喝!”
卫元朗没奈何,只得陪了她一杯,随心一杯酒下肚,更是醉得厉害,又要去灌燕十三,燕十三不肯,随心笑盈盈地举杯道:“十三,干嘛不喝?你难道没听过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卫元朗见她已然醉了,扶住她,拿走她手中的酒杯,道:“好了,随心,够了,你已经喝多了。”随心不依,道:“我没醉,我还要喝。”卫元朗哄道:“酒已经没了,下回再喝吧。”随心又是呵呵一笑,醉态可拘地望着卫元朗,道:“酒没了就再去买啊,六公子,你也要我教你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你看,这是何等的肆意!”说着又大笑起来,笑得落下泪来。
卫元朗见她落泪,有些慌了,忙唤道:“随心,随心,怎么了?”唤了几声,见随心只倒伏在桌面上全不回应。又等了片刻,卫元朗扶起她一看,见随心已昏然醉去,面上犹有泪痕。
卫元朗轻轻抱起她往内室走去,秀儿连忙跟在后面。燕十三的身子微动了动,终究还是默坐桌旁,只取了酒给自己满斟了一杯,一扬脖,倒了下去。
二十七 蝌蚪
今日又是五日之期了。
燕十三静静坐在房中,每到这一天,燕十三都觉得自己似乎没办法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这一段日子他日日在夜里偷偷练气。只不知为何,丝毫没有进展。那本破玉功的书早就被他毁了。书中的练功口诀他也烂熟于胸,原本,他是打算退出江湖后,再觅地慢慢修习的。只没料到竟是在这种中毒失去功力的情况之下来修炼此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破玉功才始终不得寸进。
随心从不曾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他自然知道随心一是怕隔墙有耳,再则也是不愿增加他的负担。那日陪随心过新年,见到随心酒后落泪,他十分难受。暗暗立誓,一定要尽快恢复武功,助随心脱困。这几日他愈发加紧练习。只是依旧见效甚微。
燕十三想到这心绪更是不稳,眉头深锁。正在这时,听到外面脚步声起,随心在门外喊道:“十三,我来看你了。”
燕十三收拾起浮躁的心情,打开门,见随心正笑盈盈地立于门外,后面跟着秀儿,手中还拎了个食盒。靖卫派给随心的两个侍卫也跟在后面。他默默地请随心进来。随心让侍卫在门外候着。虽说是侍卫,实际上就是监视之人了,只不过如今卫元琛说服秀儿之后,便让两个侍卫放松了监视,以便秀儿能探听出什么来。因此这两人就不再跟进跟出了。
随心接过秀儿手中的食盒,对燕十三道:“十三,今日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来,你看看。”说着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几个小碟子,碟子上有几样精致的点心,又从食盒的最下层小心翼翼地端了盅汤来。道:“这里还有盅参汤,给你补身子。你毒伤初愈,都一直没有好好养养呢。”
燕十三心头暖融融,轻声道:“我的伤早就好了,你不必挂心。”
秀儿在一旁插嘴道:“是呀,我早就说了不用了,公子就是不肯,忙了一个早上。”说着,瞪了燕十三一眼。
随心笑道:“左右无事,做点东西给你吃,打发时间罢了。秀儿,你也别念了,顶多下回你不舒服了,我也弄给你吃就是了。”
秀儿笑着摇头,道:“公子,那我可担不起呢。可不像有的人,净给公子惹事。”说着白了燕十三一眼。
随心有丝不快,正色道:“秀儿,不许胡说!”
秀儿撅嘴。
燕十三自打回来后,见到秀儿,秀儿对他就没个好脸色,他想必定秀儿是知道了随心被困于此的原因,因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日听了秀儿的话,并不辩白,只静静地端了参汤慢慢喝。
不大一会儿,参汤便喝完了。秀儿在一旁道:“公子,咱们也该回去了,六王爷说了今日要来呢,可别让他等急了。”
随心不以为然,道:“急什么?六公子天天来的,让他等等又有何妨?我在这不过才坐了一会,再陪陪十三吧。”
秀儿站在随心背后,又瞪了瞪燕十三。
燕十三看看秀儿一脸的不耐与期待向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本来他只以为秀儿不过是怪他连累了随心,如今看来,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想了想,忽然道:“秀儿,公子的狐裘呢?你怎的让她就这样出门了呢?去,将公子的狐裘取来。”
随心笑道:“不妨事,是我说了不要穿的,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不会冷的啦。”
不料,燕十三颇为坚持:“不行!今日风大,还是穿上的好。秀儿,去帮公子取来。”
随心无可无不可,秀儿却不肯离开,撅嘴道:“公子都说了她不冷。”
燕十三忽然将手中的汤盅往地上一摔,厉声道:“怎么?我说的话,你就听不得了吗?如今连你也要欺我是个废人了么?”
随心和秀儿都吓了一跳。秀儿见燕十三两只森冷的眼睛盯着自己,心中害怕。不由得退了几步。随心见状,赶紧道:“秀儿,就听十三的吧,去帮我拿狐裘来,麻烦你了。”
秀儿慌忙跑了出去。随心只当燕十三心情不好,劝慰道:“你别放在心上,秀儿没那个意思的。”燕十三摇摇头,也不答话,脸上却也没了怒色。他伸出食指,蘸了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道:“秀儿有点不太对。你要多注意。”
随心看了差点惊呼出声,忙用手捂住嘴,看着燕十三,连连摇头,低声道:“不可能!”
燕十三又写道:“我觉得可疑,你多留心吧,希望是我多虑了。”随心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连连摇头。
燕十三淡淡道:“我自认善于识人,多年来曾有误,只除了义父……”眼中隐现悲伤。
随心自从燕十三受伤后,还不曾与燕十三谈及此事,如今听到燕十三说起,知道他心中难受,安慰道:“其实这样也好啊,你看清了,你也算是死过一回了,欠你义父也算还清了。日后就再也不用觉得有愧不也挺好的么?”
又续道:“十三,你应当感激,感激因为这件事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看,就当是重生了,值得庆祝啊呀。”
燕十三听了随心的话心头安慰,轻轻点头应道:“嗯。”
不过一会,秀儿就跑回来了,手捧狐裘,喘呼呼的。随心见了有些奇怪,道:“你跑什么?我会在这等你的呀,着什么急?”
秀儿喘道:“我怕公子等得急。”
随心笑道:“我镇日无事,急什么?”忽然,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再想到燕十三的话,心里竟真的生出一分疑心来。
回到东院,随心暗暗思索秀儿这几日的言行,发觉她对燕十三的意见真是太大了些。原本她只认为秀儿是为自己抱不平,但回过头来一想,其实这件事的真相,秀儿是不可能知道的,自己没跟她说过,卫元朗也不可能会说,所以没道理秀儿会对燕十三有如此重的敌意而且秀儿近来对卫元朗也太关照了些,时时在她耳边说卫元朗的好话,卫元朗待她的好她也很清楚,但秀儿表现得好像是卫元朗的女婢一般,这未免太过了。便是卫元琛,秀儿也似乎颇有好感,偶尔她流露出对卫元琛的厌烦,都会被秀儿好言安抚,她本以为秀儿是抱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态度,如今想来也有些问题。许多事细细思索,真的越想越可疑。再来就是秀儿实在是太过自由了,以往她只当卫元琛没将秀儿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细思,就发现不对,卫元琛没理由会如此相信于她,秀儿说要出门基本上都能得到许可,两个守卫对她简直就是不闻不问,这太不合理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知道卫元琛是不会深信于她的,莫非秀儿真的被卫元琛收买了?随心想来想去还是不太能肯定。毕竟她全无证据,而且有这么样个故事她是听过的。就是说某人一开始怀疑邻居偷了他的东西,便怎么看怎么觉得邻居就是贼,后来自己的东西找着了,又怎么看怎么觉得邻居不是贼了。“疑心病”可是要不得的。她自己方才受了燕十三的影响,所以也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她。估且不论秀儿是不是奸细,她与燕十三之间无法互通消息是不争的事实。她二人都顾忌着隔墙有耳,所以一切与未来有关的话题她二人都避而不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怎样才能想个招儿,既能让她与燕十三交流又不虞他人知道?哈!有了!随心眼一亮,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秀儿,去,帮我买些笔墨纸砚来。”
“哈!随心你要笔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