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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我也跟你一起去!”
卫元朗蹙起眉头:“随心,我此去是剿匪,刀剑无情,万一伤到你…… ”
随心道:“六公子,你也知道请靖王赈灾的这个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如今却弄出了这般事来,我也难辞其咎。再说还有秋月和秀儿也丢了,我想多半是被一起劫走了,她们都是为了我才会弄得如此,你让我怎能坐得住?让我跟你去,说不准还能帮得上忙。”
卫元朗连连摇头:“这种事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再说了,这种事你能帮什么忙?难道你还能提枪上马么?随心,我不放心你跟我去,太危险了。”
随心苦笑,暗道:你是不会怪罪我啦,但你三哥可就难说了,更何况,其中更牵扯上了秋月与秀儿,特别是秋月,她本来在桓王府好好的,若非因为她,又怎么来悯阳这种地方?她们要是出了意外,她会一生有愧,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跟去看看。
“靖王爷,请您允许我与六公子一同前去。”在卫元朗这里说不通,随心转而向卫元琛请求。
卫元琛思索了片刻,想到随心颇有些计谋,说不准还真能帮上什么忙,而且此事原就是她惹出来的,她也真当尽一分力才是。
“好,本王就同意你与六弟一同前往,务必要将赈灾银两尽数夺回!”
“三哥!”
“六弟,你也知道原公子足智多谋,让她随你前去,也能出谋划策,至于她的安全么,六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身边也有护卫,真要到动手的时候,你再多遣些人保护也就是了。”
卫元朗听了卫元琛的话,转头又望向随心,犹豫道:“你真的一定要去?”
随心重重点头:“是,我一定要去!”
“那你保证乖乖地听话?”
“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卫元朗拗不过随心的坚持,终于点头同意。于是他们带着押运赈灾款的那五百士兵,又调了悯阳当地的部分府兵,共计两千人,前去剿匪。
根据押运这批赈灾款的陈彪的说法,他们就是在离悯阳四十里的戴云岭中的暗算:
陈彪知道这批救灾款项的重要性,因此虽说路况不好,他也不敢耽搁,于是日夜兼程,一路上倒也太平无事,来到了戴云岭,见士兵们一个个人困马乏,眼见着就快到目的地了,便下令稍事休息,谁知道……
随心暗叹了口气,唉!原来盗匪是利用了军士们爱喝酒的习性,备下了烈酒,下好迷药,将人迷倒。兵不血刃,便将十万钱粮尽数掠去。那秋月与秀儿是女孩儿家,又是一路坐的马车,倒也不辛苦,因此必是没有喝酒,或许是发现了不对,又或许是怕留后患,于是那些个盗匪才会将她们也一并劫走了。
卫元朗皱眉斥道:“陈彪,你怎么那糊涂?如今悯阳正是受灾,又怎会有人在那偏僻的山岗上卖酒?”
陈彪羞愧难言,半天才辩道:“那几个挑夫说是卖给酒楼的,天寒地冻,许多人想要饮酒取暖……”
“你就没想到过那酒中可能会被下药么?你平素也不是这般莽撞之人哪!”
陈彪更是羞惭,低声道:“有打柴的樵夫、过路的商贩都饮了,属下的士兵们也都见了心痒,所以……”
随心道:“六公子,你也不用责备他了,那些樵夫、商贩想必也是他们一伙的,这整件事都是一个圈套。”
陈彪点头:“不错,后来我们醒了见钱粮全不见了,属下就知道上了当,那些强人弃了我们的车马不用,证明他们人手众多,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时,附近的樵夫、商贾是多了些。”
随心想起了失踪的秋月与秀儿,不放心,再次向陈彪求证:“你肯定马车上没有血迹?”
“是,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那就是说她们两人可能都还活着了?”
“是。可能性很大。”
随心点点头,脸上却愁容不减。盗贼不在此处杀人,不代表他们后来不杀,而且即便不杀,万一将她们卖入妓院,那更是惨不可言。
卫元朗见了随心的面色,知她担心,安抚道:“随心,你也不用太忧心,陈彪既然说了没见到血,那她们必是还活着,若是万一……,本王必定荡平贼寇,为她们报仇就是!”
他们来到戴云岭,四处搜索检查,也没什么发现。那帮劫匪很仔细,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陈彪,你不曾打探过这附近是否有盗匪出没么?”
“属下打探过了,这方圆百里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劫匪,强盗。”
随心与卫元朗同时皱起了眉头。
真是一筹莫展啊!
※※※※※※
连云山庄
张凤城与众弟兄在大厅上痛饮。
“哈哈哈!真他妈的痛快!想到那群笨蛋被几坛烧刀子就撂到的蠢相实在是笑死我了。大哥,还是你的这个计策妙啊,不动一刀一剑,十万钱粮就全落入手中。”座中一个相貌粗豪的汉子,声音洪亮,满面通红,兴高采烈地说道。
张凤城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这也全靠着庄里的兄弟配合得当,这次能轻易得手,大家伙都有功劳,来,我敬大家一杯!”说着站了起来。
“全仗庄主计谋得当!”厅上众人哄然应喏,也俱起身举起了酒杯。
“哈哈,今个这庄上好生热闹啊!”突然,大厅外面传来朗朗的笑声。
“谁?什么人敢闯连云庄?!”厅里众人都是一惊,连云庄也算是戒备森严,究竟是谁如此悄无声息的就闯到了大厅之外?有几个更是跳起来冲了出来。
厅外,一人身着白衣,负手挺立,面带笑容,神情平静,面对冲出来将自己团团围困的众人全无惧色。
张凤城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白衣人见张凤城出来,冲着他悠悠一笑,道:“张庄主,不识得故人了么?”
张凤城一见来人,先是一怔,后露出欣喜之色,道:“啊,原来是司空大侠,张某怎么会忘记大侠您呢?司空大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出庄相迎。”
围着白衣人的众人一听也都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断肠箫大驾光临,难怪不动声色便到了庄内。
张凤城手一伸,热情招呼:“司空大侠,您来的正好,今日庄里备了些酒菜,既然来了,不妨就喝上一杯。来来来,里面请!”
司空展摇头道:“不必了,张庄主,我也不多费话,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与庄主商量,不知庄主可否给我个面子?”
张凤城道:“司空大侠说哪里话来,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张某人做得到,必定不负所托!”
司空展笑道:“这件事张庄主一定办得到。我此来是想要庄主将前些日子得来的那批货退回去,不知张庄主能否答应?”
“司空大侠怎知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批货呢?”张凤城眼睛闪了闪。
司空展淡淡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庄主虽说做的巧妙,那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方才那个相貌粗豪的汉子柳单,铜铃眼一瞪,扯起了嗓门叫道:“断肠箫!你不要认为你在江湖上名气响亮,就可以命令我们。咱们辛辛苦苦忙了一场,进了嘴的肥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张凤城掉头对他斥道:“闭嘴!司空侠是我张某的救命恩人。不许对司空大侠这般无礼!” 心中更是暗恼二弟柳单愚蠢,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承认了确有其事了?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他回过头来问司空展:“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司空大侠,你几时做了官了?”
司空展奇道:“谁说我做官了?”
张凤城蹙眉:“那你为何要来帮官家说话?司空大侠你也应知道,近两年来,朝廷税赋繁重,又是连连遭灾,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非但不理,那些个狗官还要鱼肉乡里,我今趟取了这批货一来是为了我连云庄的这百十号弟兄,二来也可资助那些逃难来的乡邻。”
司空展摇头道:“山寨能救助的毕竟不过是少数,若将它发还给官府,不是能最大限度地救助百姓么?”
柳单不屑道:“你怎知那银子不会被那些个狗官私下给分了?”
司空展正容道:“并非所有官员俱是如此,我司空展可以江湖上的一点薄名作保,这一回靖王与桓王的的确确是为赈灾而来。”
张凤城沉声问:“你如何能肯定?”
“我正是从悯阳而来,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靖王爷一到悯阳便马不停蹄处理赈灾事宜。因那赈灾钱粮路上为大雪所阻,不能及时赶到,请王便动员商贾捐钱捐粮,自己更拿出了一万两银子购买冬衣、大米赈济百姓。”说到此处,司空展又语带恳切地劝道:
“张寨主,你这山寨里百多北兄便要用上这十万两赈灾款么?那悯阳数万嗷嗷待哺的百姓又当如何?难道他们便应该被冻死、饿死么?张寨主,你于心何安?”
张凤城眼中现出羞惭之色。
柳单驳道:“谁说我们见死不救了?我大哥刚刚都说了,会资助逃难来的乡邻。”
“就怕许多百姓等不及逃难来此,便已然冻死了。”司空展冷笑道。
柳单窒住。
司空展又道:“张庄主,你也说了,你此举是为了救助百姓。如此,能否请庄主怜惜那些受苦的百姓,将这批货如数奉还?”
“这个……”张凤城锁紧的眉头。“司空大侠,若我此时将钱粮奉还,岂不是坐实了劫银之事?朝廷又怎会放过我等?张某一人之命事小,可我不能将庄上的百十来号弟兄的性命一齐赔上,这件事,张某一人可做不了主。”
柳单大声道:“不错!若是被朝廷知道了,那便是死罪一条,断肠箫,你得了大侠美名,却要咱们兄弟把命赔上,你倒是算计得好啊!”一旁众人听了俱都点头
司空展道:“张庄主,你们如果愿意将钱粮奉还,剩下的问题我可以去和靖王交涉,必定保你们不获罪。”
柳单眼一翻,嗤道:“你又不是朝廷命官,你凭什么能保证你能说动他们?空口说白话谁人不会?只怕我们这边一交出钱粮,那边就被官府抓去了。”
“靖王已然将剿匪之事交付与桓王爷,我知道桓王爷身边有个不拘泥礼法之人。我想,必能说服桓王不加罪于你们。”说到这,司空展的眼睛掠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张凤城思忖了一刻,抬起头来对司空展道:“这样吧,司空大侠,你先去与桓王那边交涉,若是桓王爷果然不加罪我等,张某便将这十万钱粮如数奉还。你看如何?”
司空展大喜:“好!一言为定!如此多谢张庄主慈悲心肠,我这就去与桓王那边交涉,你们等我的消息。告辞!”说罢,身形一拔,冲天而起,转瞬便消失在庄外。
柳单急了,冲着张凤城大喊:“大哥,你真的要将咱们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还回去啊?”
张凤城苦笑道:“如今这件事被他知道,以他的为人,一旦插手必定是要管到底了,就算我不愿意,他也还可以自去告官。以他的身手,难道你还能留得住他么?若真等到官府来围剿,那真是死路一条了。”
柳单怀疑道:“大哥,你真相信他能说服官府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