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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样弄得我很不安,拜托!别这样了,啊?”
燕十三掉转着看向随心一脸的恳求,拖过一张锦凳来,默默地坐下,不再看向卫元朗。虽说讥讽了卫元朗,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其实更可恨的应该是他自己,若不是他无能,随心又怎会遭此劫难?想到这,他的脸色更是阴沉沉的。
卫元朗也阴沉着一张脸,默默地继续喂药。随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不大一会儿,药喝完了。卫元朗默坐了片刻,忽然道:“随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你好好歇着,我明日来看你。”说着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屋里的气氛还是很沉闷,随心见燕十三还是一脸酷相,呐呐张口道:“那个,真的不是六公子的错啦,我只是不小心被箭扎到,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着挥舞了一下胳膊,想证明自己的话不假,不料却牵动了伤口,哀号出声,“唉哟!”
“别乱动!”燕十三皱起眉,不悦地盯着她,“怎么还是这般莽撞!”手上却轻轻地托住了随心的胳膊,慢慢地助她放回身侧。
随心的脸皱成了一团,龇牙咧嘴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小心的啦,不过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不骗你!”
燕十三静静地看着她,喟然一叹,道:“其实,我有什么权利怪罪六王爷呢,要怪也该自己才是,若不是我,你此时或许正畅游天下,又怎会陷入这种危险境地?”
随心苦着一张脸望着燕十三面上的自责。她知道燕十三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很难转变,自己因为向靖王求药而身陷囹圄的事一定会让他耿耿于怀。因此她从来不问燕十三练功的进展,就怕给他压力,让他介怀。没成想自己却出了这种意外,燕十三果然又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张了几次口,仍然不知该如何劝解,不由得暗恨自己嘴拙舌笨。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拿出插科打诨的招术,道:“十三,我还是病人耶,你板着个冰块脸,想让我食不下咽吗?不如你笑一个,要知道我对帅哥的笑一向没什么免疫力的,你笑一笑,我的胃口会变得很好,胃口好了,伤口也就很快好了,你也就不用愧疚了。哈!怎么样,这个主意不坏吧?”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燕十三默默看着她,先是眉梢;后是眼角,渐渐地,笑意爬满了他英俊的脸庞。随心看着笑容在燕十三的脸上慢慢绽放,绚丽夺目,果然如她自己所言,毫无免疫力地变成了木头人……
* * * * * *
卫元朗离开随心,直接来见卫元琛。
“三哥,我希望你能放随心自由。”他开门见山地对卫元琛提出要求。
“你说什么?”卫元琛脸色一变,“六弟,你糊涂了?”
“不,我一点也不糊涂。”卫元朗面容平静,“三哥,一直以来,我都在帮你延揽各种人才,助你成功。从来我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也不曾后悔过,可是这一次,我却真的后悔了。若不是我,随心此时必是逍遥于天地间,自由自在的,又怎会身陷囹圄,更是险些丢了性命?”说着,卫元朗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了,我再不想看到随心奄奄一息地倒在我的面前。”
卫元琛打断他:“六弟,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何况,难道你忘了么,原随心是为了炽蟒丹才留下来的么?”
卫元朗黯然:“若不是我硬留下她,若不是我向三哥推荐她,事情又怎会演变至此?”
“六弟,她当日欺骗戏弄于我,我是看在你的面上放过她,更与她有约,她必须助我夺得储位。如今大事未了,你却让我放她,你让我如何答应?”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再说了,原随心参与了太多机密之事,我怎能如此随便地就放她离开?万一她将那些事泄露出去……”
卫元朗断然摇头,道:“ 不会的,三哥。随心不是那样的人,她决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这一点我可以担保。”
卫元琛几乎要嗤之以鼻,暗想:六弟你走火入魔了,你能相信她原随心,我却不敢相信于她。他摇头道:“六弟,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冒这个险。”
“三哥!我求你了,就看在我的面上,还她自由吧!”卫元朗一撩衣襟,跪了下去。
卫元琛又惊又怒,忍了又忍,终于伸手扶起卫元朗:“六弟,你且先起来,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再说,难道你忘记自己的心愿了?难道你不想与她结成连理了么?”他想用卫元朗的心愿来打动他。
卫元朗坦然道:“不错,我是想与她结成连理,但我更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我喜欢见她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模样,不想她伤心难过。自她被困于此,我就很少见她展露欢颜,她这个样子,我见了难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这一次更是险些因此而丧命,如果随心真的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三哥,你就成全了我,还她自由吧。”
“这是原随心对你说的么?是她让你来求我的?”卫元琛面沉似水。
“随心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意思。三哥,你放过她吧。”说着又是深深一揖。
“你不用多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卫元琛拂袖离开。 。 想看书来
三十六 禁足
“父皇,你召儿臣进宫有何吩咐?”
卫元朗行过叩拜之礼后,抬头望向梁帝。
“起来吧,”梁帝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元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兄长都早就成家立室了,只有你还镇日里东游西荡的,你也当收收心了。”
“父皇,儿臣……”卫元朗急切地看着梁帝,正想将自己的心事挑明了说与他听,却被梁帝给打断了。
“南平王刘高昨日携着家眷进京,朕在宫里设宴招呼待。在席上见到了刘高的女儿,朕都不知道刘高生了个女儿呢。唉!当年刘高离京时自己都不过是个翩翩少年,如今女儿都这般大了,真是时光不饶人啊,一晃就快二十年了,朕也都老啦!”卫帝絮絮叨叨,缅怀着过去的时光,眼中有些微的迷蒙。
卫元朗默默听着,心头微微有些不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梁帝收拾起对往日的缅怀情绪,看向卫元朗:“那郡主刘宜婷秀外慧中,温柔知礼,朕见了很喜欢。朕已经问过刘高了,郡主尚待字闺中。元朗啊,父皇决定将她指与你作王妃,你看好不好啊?”
“不!”卫元朗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急叫道:“父皇!儿臣不要。儿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儿臣非她不娶!”
“你是说那原随心吧?”梁帝的声音变得很冷淡。
“正是。父皇你都知道了?”卫元朗一脸殷切地看着梁帝。
“那原随心有什么好?令你为她连命都不要了?”梁帝脸一沉。
卫元朗暗暗叫苦,那日在悯阳发生的事怎么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去的?不过既然父皇知道了,他也就不用掩饰了:“父皇,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儿臣的心意,就请父皇成全儿臣,让我娶随心为妻。”
梁帝看着卫元朗一脸的热切、渴盼,眉头直皱。原本他不想让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介入到他兄长之间的王储之争中,便利用了原随心想将他的心思引开,却没想过他会陷得如此之深!
当日悯阳官粮被劫、酒楼遇刺之事很快就传回了京里,他立即就派人调查,虽然说元诚离京去了季州,但种种迹象都将矛头隐隐地指向他。他不希望有兄弟相煎之事发生,只是事情一步步背离他的初衷。元诚真的太令他失望了,官粮被劫、酒楼遇刺两件事竟然都与他有关!为了争储,他将社稷安危与兄弟情义全部弃之不顾!他当日真该遵照神谕所示,绝了元诚为储的念头。而元朗,竟然会为了原随心以身涉险,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他便动了心思,想要为元朗指一门婚事,不让他再与那原随心纠缠不清。昨日见了刘高的女儿,颇为满意,询问了些情况后,今日便将卫元朗召进宫来。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堂堂皇子,怎么能娶民女为妻?更何况这个原随心来历不明。”
“父皇……”
梁帝截住卫元朗欲开口的辩白:“你不要当朕不知道,朕派人调查过她,却连她究竟来自何州何府都查不出来,朕绝不许这样的女子入我皇室之门!”
卫元朗心头惨然,果然不出随心所料啊。只是父皇啊,父皇,你恐怕想不到吧,随心她根本就不稀罕嫁入帝王家。
梁帝见卫元朗垂头不语,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口气变软,柔声道:“元朗啊,那刘宜婷才貌双全,性情也很适合于你,你会喜欢上她的。”
卫元朗重重地磕头:“父皇,儿臣不要什么郡主,儿臣只要随心。父皇,您一向最疼儿臣,这一次也请父皇遂了儿臣的心愿吧。”
“不行!朕决不答应!朕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娶刘宜婷,朕这就降旨赐婚!”
“不!儿臣决不娶她!”
“元朗,你要抗旨么?”
“父皇,你要逼死儿臣么?”
“你!”梁帝勃然大怒。
“父皇,儿臣是认真的,你若是硬要儿臣娶郡主,不如就杀了儿臣吧,儿臣情愿一死!”卫元朗抬想头来,决然地看着梁帝。
梁帝紧紧盯着卫元朗,卫元朗也毫不退缩地迎向他的目光。两人对峙半晌,梁帝到底还是最心疼这个小儿子,终究先让了一步:
“罢了,你若是一定要那原随心,朕也不为难你。朕许你,待你与郡主大婚之后,可以将她收入房中,这样总成了吧?”
“父皇,儿臣不能!儿臣不想辱没了随心,儿臣只想娶随心做妃子,儿臣只要她一个!”
梁帝气极,没想到这样还不能令元朗满意,他究竟是被什么迷去了心窍?
“来人,送六王爷回桓王府,给我好好看着他,不得朕的旨意,不许出门!”立刻,门外的侍卫拥上前捉住了卫元朗。
“父皇!您不能这样!”卫元朗大急,用力挣扎,试图摆脱侍卫的掌握,可惜寡不敌众,被侍卫架了出去。远远地,还听得到卫元朗的喊叫声。“父皇!父皇!放开我!放开我……父皇……”
※※※※※※
“秀儿,你家公子这几日可好些?”
靖王府的书房中,卫元琛一脸关怀地望着秀儿。
“多谢王爷挂怀,我家公子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柳太医说了,如今只要注意饮食调养,滋养血气就可以了。”
“噢,那本王就放心了。这一次悯阳赈灾累得你家公子险些丢了性命,本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本王这里有一盒雪参,你且拿去给她服用,希望可以让她的身子快些康复。”
卫元琛目含内疚,看着站在下首的秀儿。
秀儿欢欢喜喜地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雪参,应道:“多谢王爷赏赐!”
“对了,秀儿,这件事你不必告诉你家公子了,你家公子对我还是有些芥蒂的,本王不想她因此而不肯服用这雪参,倒是把身体耽误了。”说着,卫元琛一脸无奈,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秀儿不解地看着卫元琛,道“王爷,您让奴婢将此事告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