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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一脸无奈,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秀儿不解地看着卫元琛,道“王爷,您让奴婢将此事告诉公子,岂不是可以解开公子与您之间的误会?公子要知道王爷如此待她,一定会感激于心的。”
“本王被她误会这不过是小事,倒也不必急于这一刻。你家公子的身体要紧,这种时候,就不要让她不舒坦了。”卫元琛摆了摆手,一派豁达。
秀儿看着卫元琛,又是感激又是歉疚,捧着雪参,跪下磕了个头,道:“奴婢替公子谢过王爷!公子日后一定会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的!”
“好,你下去吧,小心伺候你家公子。”
“是,奴婢告退。”
秀儿捧着雪参退了出去,卫元琛瞧着房门,面上再找不出一丝关怀内疚之色。六弟元朗前几日被父皇给禁足了,这样也好,省得他又来向自己吵闹,要求他放随心自由。他决不许原随心在他们兄弟之间制造隔阂。他要绝了六弟的心思!
※※※※※※
随心靠在院子里的一张摇椅上晒着太阳。
在她快躺得发霉的时候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这真让她想高呼万岁。这些日子,她真是郁闷极了。哪有人伤在肩头却不许下床走路的?可是卫元朗看的很紧,自己天天来陪还不算,更是交待秋月秀儿她们看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被卫元朗发现她不爱见人下跪的习惯,竟然使出了那样的阴招,只要她一想下床来活动活动,秋月与秀儿两人就会直直地跪在地上,直到她乖乖回到床上去。燕十三对于这种情况竟也乐见其成,按说他是习武之人,应当懂得适当活动有益于身体恢复健康,可是当她向燕十三寻求支持的时候,燕十三竟然声称她太像毛猴子了,为了避免她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安全些。这实在太过分!当时,她听了这话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无奈身陷床榻,有心而无力,只能咬牙切齿地努力瞪着他,可惜却丝毫不见成效,燕十三根本就不当它一回事。于是乎,她的人权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众人剥夺了。
如今她的伤已经全好了,只要不做大的运动伤口都不会疼。趁着卫元朗不在,她得了柳清风的支持,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了。
暖洋洋地日光照射在身上舒服极了,随心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奇怪!那个粘她粘得让她发疯的卫元朗这几日怎么不见了?让她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生古怪。
本打算问一问秋月的。可是她怕问了,被误会她对卫元朗有意思,更怕被卫元朗知道了,认为是在鼓励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最近两天,秋月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不满,又似乎有点安心,实在诡异得紧。而且这几日她神神秘秘地总是外出,真不知在搞什么鬼。
随心正沉思,燕十三走了进来。
“随心?”燕十三见随心低着个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现,秋月与秀儿两个丫头也都不在身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秋月和秀儿呢?怎的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还有,谁让你下床的?”
听到燕十三的呼唤,随心回过神来。本来见到燕十三挺高兴的,听了这话,又生起气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全好了,柳先生都说我可以下床了!谁再说让我上床躺着去,我就和他拼命!”
燕十三也知道随心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既然柳清风都说没事了,那应该真的就不妨事了。他挑了挑眉,不放心地再证实一遍:“真的都好了?”
“嗯!”随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燕十三不相信自己。
燕十三淡淡笑了笑,算是认可。随后,进屋取了张凳子,在随心身边坐下,静静地陪伴她。
院子里的种了几棵梧桐树,早就全都换上了春装,几只小麻雀在树上吱吱喳喳地,穿梭盘旋。随心的眼光很快地就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几只小麻雀忽而扑扇着翅膀飞向树梢;忽而钻进浓密地枝丫中梳理着羽毛;忽而互相追逐嬉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麻雀,慢慢地流露出些羡慕之色来。
“六王爷有几日没来了吧。”
忽然,燕十三开口打破宁静。
“你怎么知道?莫非出了什么事吗?”随心听出些不对来,回头看着燕十三。
“听说六王爷被陛下禁足了。”
燕十三静静开口,一丝奇特的神情从他眼中划过。这消息是今日来东院的路上从那个叫丽夫人的女人口中听到的。这几次他来见随心总是会遇上丽夫人,丽夫人每次见到他总要故意挑衅,那娇美容颜上也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些恶意与轻佻。
“为什么?”难怪卫元朗没有来!
“好像是因为陛下替六王爷指了件婚事,六王爷不肯答应,因此被禁了足。” 燕十三淡淡道,
难怪秋月看自己的眼光那般古怪!随心恍然大悟。卫元朗果然逃不开指婚的命运啊!随心幽幽叹息,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不断变换:惋惜、心疼、解脱、担忧……最后她锁紧了眉头。
燕十三的眼睛紧紧盯着随心,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随心沉浸自己的思绪里,一无所觉。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七 暗涌
“秋月,柳先生今日去给随心看过了么,怎么说?”
桓王府,卫元朗急切地看着刚刚回府的秋月。
“王爷,柳先生已经给公子看过了,柳先生说了,公子已经全好了,只须再调养些时日便可一如往昔。”
“那就好,那就好。”卫元朗一脸欢喜,“真想亲自去看看,唉!”
“对了,再从府里带些补品去,记着,要敦促随心都把它吃了,这一回中毒,她可清减了不少,本王要帮她补回来。”
“是。奴婢明白。”
“还有,再将前日本王命人弄来的那个小玩意儿带去给随心看看,看她喜欢不?”
“是,奴婢知道。”
“记住了,小心伺候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来禀告本王。”
“是,奴婢遵命。”
……
“秋月,随心可安好?”
“王爷,公子很好。”
“本王让你带去的麒麟瓜,随心吃了么?”
“公子吃了,公子说好吃极了。就连皮都被公子烧来吃掉了。”
“哦?连皮都吃了?那么喜欢啊?可惜,本王这里也没了,父皇今年只赏了一个给本王。如今本王也出不了门,不然就设法给她弄去。唉!”
“随心今日都做些什么?”
“公子与往常一样,看看书,弹弹琴。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随心还唱歌么?她唱的那些歌儿可真是好听。真不知她从何处学来的,俱是本王闻所未闻之曲。真想能再听上一回啊。唉!”
……
“今日燕十三又去见随心了吧?”
“……是。”
“五日之期!燕十三他每隔五日尚可见随心一面,而本王如今却连见一面也不能!”卫元朗重重地一掌拍向桌面。
秋月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去吧。好生伺候着。”过了好一会,卫元朗摆了摆手,打发秋月回去。他,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是,奴婢告退。”秋月默默地退了出去。每一次,燕十三去见随心的这一日,王爷都会很伤心。本来,她打算瞒下来的。可是,没想到王爷记得如此清楚。王爷每日巴巴地等着自己,只为了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公子的情况。虽然日复一日已经没了新鲜内容,但王爷总是不厌其烦,问了又问。她看在眼中,痛在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
“随心……”卫元朗低声喃道。眼中有深切地思念与渴望。四个多月了,他整整有四个多月没见过随心了。只能在每日秋月来报告随心的情况时,才能稍稍安抚自己的渴望,获得些许平静与安慰。
他困居府内数月,总算深深地体会了那种笼中困兽的感觉,更是心疼随心,后悔当日自己向三哥举荐于她,害她羁陷罗网。
如今,他与父皇算是僵在这里了。父皇传下话来,只要他答应与郡主成婚,便立刻许他出门。母妃也很不谅解他,几次来劝告,让他不要忤逆父皇,母妃甚至暗示:她可以设法让随心成为侧妃,只要他应允与郡主成亲。可他不能。自那一回与随心长谈,他就知道随心对三妻四妾深恶痛绝,若是他这般做了。哪怕只是虚与委蛇,这一生也绝了与随心厮守的可能。更何况他一丝一毫也不愿委曲了她。
他托三哥向父皇求情,三哥却要他稍安勿躁,不要惹恼了父皇,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他害怕让父皇有藉口直接对随心下手,只得听从三哥的意见,并叮嘱三哥帮他照顾随心。
只是,他很想,很想她。而这,却无人帮得了他。“随心……”
※※※※※※
“如今正是秋收季节,胡人屡屡犯我边境,劫掠粮食。父皇震怒,命我前去平乱。原公子,本王又要借重公子的才学了,不知原公子愿不愿随本王前去平乱啊?”
随心知道卫元琛话虽是如此说,可是去与不去难道还会真的由自己说了算么?她低下头,敛去眼中的淡讽,欠身道:“理当效劳。”
“很好!那就赶快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日就随军出发。”
“是。”随心淡淡应道。
回到东院,吩咐秀儿替她准备行囊。自己则坐下来分析如今的状况。卫元琛为何一定要带她前去呢?按说,她又不会骑马打仗,带她去能起什么作用?不会是指望她传授什么兵法战策吧?卫元琛又如何会知道自己懂兵法?再说了,她所知的那些纸上谈兵的计策真的管用么?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军中是不许女子随行的。据说是因为女子随军不吉利。虽然,在她看来,这个理由很荒谬。
思来想去,随心觉得卫元琛将她带在身边的真正目的应只是不放心留她在京中,怕她潜逃而已。在她点头应承下来的时候,她看着卫无琛脸上淡淡地笑意,不知为什么,让她生起股奇怪地感觉,这一去,她恐怕回不来了。
随心将秋月叫到一边:“秋月,我要随靖王去平乱,这一次你和秀儿就都不要跟了。”
“那怎么能行,我家王爷吩咐我要好好伺候公子,若公子不让我随行,我如何能照顾得到公子,又怎么向王爷交待?”
“秋月,你必须留下来,因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非你不可。”
※※※※※※
“随心出门了?”燕十三“腾”地站了起来。
“是,公子让我来告诉燕护卫,请你自己多保重。”秋月回道。
燕十三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她去往何处?”
“昨日才动的身,公子随靖王爷去了石头城。”
“边关?为何会去那里?”
“胡人犯境,公子要随靖王爷去平乱。”
“她能平什么乱?岂非是送死?”
秋月不语,静静地退了出去。
燕十三颓然坐下,是啊,这又如何会由随心决定呢?
燕十三望着窗外的血红的残阳,面色僵硬。垂于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收紧了双拳,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从容,目中神光凛然。 。 想看书来
三十八 脱困
“疯子一个,还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