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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于你而言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为了当年的事赎罪?可是我明明就不需要啊,你这个傻瓜。
“陆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身后莫玉试探性的询问道。
宝春回了回神,道:“就照彭于谦说的做吧,按照他说的调令样子去做,然后让骆先生带进去,在找个恰当的时机交给段婉欣,我想这一次,她应该足够相信彭于谦了。”
“嗯放心吧,我会尽快办的。”
“剩下的事你知会萧子栋,这次务必人赃俱获,打段正扑一个措手不及。”
见莫玉半天不回话,宝春道:“莫大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我,是燕无心,他想见你一面。”
“你终于还是耐不住他的厮磨吧。”
“陆儿我……”
“无妨,我还欠他一句谢谢,若没有他这段日子的庇佑,川儿进宫没这么顺利,还有坊子里的老老小小,我也该正式见他一面,你帮我安排吧,小心别让段家的人抓到蛛丝马迹,另外帮我准备份大礼。”
宝春扬起头,任由那银白的月色打在脸上,她轻轻的闭上眼,莫名的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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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两更,有事要去办,没办法写了,今天先到这里
第九十六章
又是一夜风轻云淡的寂寞夜。
一袭白袍的男子静静站立于湖岸,湖里的水源自源江,清澈明亮,微风而过,吹起浅浅涟漪,湖中漂浮着各色的花灯,其中荷花样式的最多,那些烛火熠熠生辉,却又显得无助,随着水波,花灯缓缓而动,飘向另一边的尽头。
燕无心站在第一次和宝春相识的地方,在这里他第一次拥抱她,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女子的粗俗,可是却很喜欢听她说话,她总是喋喋不休,甚至说些有悖伦常的话,可是她却活的坦荡潇洒,不像自己总活在掩饰和纷争里。
她像这片天空里最自由的鸟,迟早都是要走的。
他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如何留下她,所以他希望通过恨让她记住自己,所以才会同意了段家的要求,其实说到底,他从未想真的害过她。
入秋了,行人再不似平日那般多,却实在写意内心的寂寥与空洞,他以为她死了,他疯狂的想要报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然而他最终知道了她还活着,是的,她活着,可是却不愿意透露给自己半分,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他吧,意外的相识,只是利益驱使,日日没理由的接近他,也只是为了阿弟能早日进宫,能早一天完成心里的夙愿然后功成身退。
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讨厌她,甚至不会去多质问一句,她有她的路,况且,他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
玉箫在嘴边响起哀怨的曲子,伴着潺潺湖水,好不令人沉沦,偏偏那些不懂乐曲的人隔着岸破口大骂,无非是箫声在这个夜间好似鬼魅啼泣,让人悲觉。
宝春站在远处看了燕无心许久,直到那乐曲响起的时候,她的心才跟着颤抖了起来,有些人总是喜欢把情感压抑在心里的,他们不善于表达,更喜欢伪装,所谓自欺欺人,自寻烦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燕无心和彭于谦都是好人,却也都做过违背心意的事,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出奇的相似,可是某些时候他们又出奇的不同,他们都伤害过自己,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偿还了,只是结果多少让人心痛。
“陆儿,其实燕公子真的不错。”
身后传来莫玉的声音,他极少去赞扬人,所以突然赞扬了倒让人无法适从,觉得他的声音像从天边飘下来:“陆儿,这段日子若没有燕无心的帮忙,恐怕四娘他们都会遭到毒手,为此公主殿下很是气恼,萧子栋又不便这个时候插手,不然肯定会惹起段婉欣的怀疑,所以只能靠着燕无心,一般男宠只要三年期限一满便可以离开,燕无心却将这一生都卖给了公主,陆儿……”
“莫大哥,”宝春打断莫玉道:“我能怎么办呢?我欠他们的太多了,若是都要还的话,我如何还的起,况且他现在是公主的人,卖身契白纸黑字的签着,若是我们一意孤行,他这辈子都会背着屈辱,他已经为我屈辱了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可是陆儿……”
“好了莫大哥,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过去就好。”说着宝春便提步离开,没有再给莫玉说话的机会。
莫玉看着宝春缓缓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个傻丫头。”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燕无心并没有回头,他的箫声戛然而止,嘴边带着落寞的笑,他知道是她,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却也是朝夕相处,他能嗅到她本来的味道。
“你来了。”燕无心背过手,淡淡道,像在询问一个久别的老友。
“你叫我来,我敢不来吗?”宝春不客气的笑道。
燕无心静静回头,笑的温润:“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利,也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脾气是怎么扳倒你姐姐的。”
“靠运气呗。”宝春笑笑,显得随意自然,她不愿意他们之间搞的太沉闷,如果一切不能改变,不如就让他们用最初的心态相处吧。
“听说段家已经派人秘密端掉了王宝花所剩的宅子,收获不小呢,你怎么忘记擦屁股,倒让别人占了便宜。”
“你不知道钱财对于我来说乃身外之物吗?况且那是王宝花多年的黑心钱,我怎么敢拿,不怕遭天谴吗?”
“你这丫头,浑说的本事倒是见长,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和段家抗争呗,谁让他们欺负我弟弟阿宜。”
“我是问你真的,别老跟我打马虎眼,说不好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燕无心。”
“嗯?”
“你不要再帮我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哦。”
沉默,二人谁也不看谁,并肩而立的看着茫茫月色,谁也没有说话。
半响,燕无心突然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终究道:“我们已经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我现在的身份帮你的确尴尬,公主那里也无法交代。”
“你明白就好,而且我也不想你因为我涉险。”宝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是为了宽慰燕无心。
果然,燕无心听到这句维护他关心他的话,默默的笑了,也许这样便很好了,他想。
“我和萧子栋偷偷碰过面了,这次的事你有把握吗?”燕无心拿出自己带来的酒,二人坐在湖岸边,畅饮闲聊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总想着搏一搏,我等的太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宝春愤愤的一握拳,仰头便是一口烈酒。
“你就那么有把握这次段正朴和段婉欣会一同去取货吗?”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以我的了解,段正朴因为这批货生了大气,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最后这个得到粮食的机会的,而彭于谦如果促成了这件事,为了以防万一他势必要带上彭于谦,而彭于谦去了,段婉欣会不跟着吗?等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那些土匪没了支柱必然会反,到时候一切就会明白了,即便他们父女二人侥幸逃脱,也势必会孤注一掷,这样萧子栋也便诛杀有名了。”
咦?不对啊,宝春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怎么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她的话,莫非她又醉了?
侧目看着燕无心,只见他狭长的眼神微微一眯,笑的像只狐狸。
二人畅饮了一番便各自告别,宝春甚至没有回头看燕无心,前路茫茫看不到头,她刚才的话也只说了一半,那些结果都是她猜测的,至于最终会是什么样子她完全想不到,也许这次交易会被看出破绽,也许段家会暗中带上兵马,而她,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她会赢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事,又何必让别人也来趟这潭浑水。
走到最初的马车旁,才发现莫玉没了踪影,等待她的是几个黑衣人,她微微一怔,想跑已经来不及,看着几个黑衣人缓缓走向自己,她并没有慌张,只是道:“各位大侠,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大家莫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我们主子要见你!”
见对方如此说,宝春才稍稍安定了心神,看来不是段婉欣的人,若是段家的人,恐怕她被立刻斩杀也不为过。
“你们抓了我朋友,我难道还有的选吗?带路吧。”宝春的镇静让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多言,将宝春架上马车便朝着黑暗的街道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停在了一处别院处,偏离闹市,装修的却十分古朴肃穆。
院内的一角,华服长裙的女子正把玩着新得的波斯猫,她懒洋洋的趴在软塌上,紫色轻纱帷帐将她围绕,她妖娆的姿态因为这份朦胧而显得更加妩媚,好似一只高贵骄傲的猫。
“主人,人带到了。”
女子身子微微一动,却并没有换个姿势,而是低低嗯了句,那声音带着几分奢靡与骄纵,听上去却又阴森鬼诈,叫人不寒而栗。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宝春未见到女子真容,却说出了叫在常人都一震的话。
半响,躺在纱帐里的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那声音妖媚的叫人心惊:“好啊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你是如何知道本宫的身份。”
宝春垂着头回道:“感觉。”
“哦?女人的第六感吗?真是有趣。”女子突然正了正身子,却还是半躺在软枕上:“那你可感觉到本宫的杀你之心?”
宝春肩头微微一颤,却保持着镇定道:“公主说笑了,若是要杀草民,刚才草民已经遭了暗手,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和公主说笑了,只是不知道公主找我来所谓何事?”
“你难道不觉得私自见本宫的人是犯了本宫大忌吗?你还敢问本宫所谓何事?”
“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定不会为了区区男人而杀了草民,况且草民还可以助公主殿下铲除异己,公主殿下怎么舍得草民死。”
宝春说完,微微抬头,瞥见纱帐内的女子柔软的身子突然一僵,她暗笑着低下头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和他说。”纱帐内的女子一招手,冲屋内其他的人吩咐道。
其他人虽担心公主安全,却也不敢违抗命令,互相看了看后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空气里有奢靡的紫御香,闻起来暧昧而叫人沉迷,纱帐内的女子突然阴阴一笑,再次道:“你很聪明,本宫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且说说你如何可以助我成事。”
“公主殿下厚爱,草民并不是那聪明人,只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当今皇上的子嗣不多,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已成年,皇上却迟迟不肯立太子,别人或许不知,但是公主殿下一定很想知道皇上最终的心思。”
“莫非你知道?”
“草民怎么会知道,只是草民知道一点,就是元贵妃所生的四皇子极有可能先入了皇上的眼,毕竟皇上对四皇子的宠爱人尽皆知,但是无奈元贵妃出身寒微,没有后台帮衬,难免会昙花一现,最后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所以这二皇子出身高贵倒显得众望所归了。”
“那依你看,谁有可能当太子?”
“草民不敢妄议,但是草民知道,二皇子的母亲和公主殿下母家也算得上盘根错节,公主殿下又怎么会让那并非皇嗣的野孩子继承大统,那才是贻笑大方不是吗?”
“既然你早知道那个贱人所生的是野种,不如和本公主一起进宫面见皇上,将那贱人和野种一起拉下马,到时候本宫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