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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赖道:“罗堠是他妈的大笨蛋,有这么好的宝贝在手,死得却是不明不白;李三爷也比咱们活得精彩啦。唉,他娘的!人和人相比差距就咋他妈那么大咧?”说完不住的唉声叹气。壮汉道:“我要有李三爷的功夫,一定先把老不死的做掉,然后把小美人儿肚子弄大了,让她噼哩叭啦给老子生那么十七八个大胖小子。然后……”一个无赖道:“然后什么?”壮汉道:“然后,老子就把她甩喽,又讨他妈十七八房老婆,尽情享受。还用管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死?”
一个无赖拍手大赞:“大哥真是英雄豪杰!佩服佩服!”壮汉道:“你小子别给老子来这套,当面叫老子,背后捅刀子。这种事少跟老子来,记住了,小妞儿是我的,你们谁他妈也别想碰!”眼见壮汉自己要独占小妞儿,几个无赖说话的声音立马就小了很多,变得意兴索然,不一会儿,都不愿意说话了。壮汉不管这几个无赖了,说道:“妈的,困了,睡觉!睡觉!”片刻之间只听他鼾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
那几个无赖却没那么好心情,想起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妞儿,不但不能奢望一亲芳泽,以后连看上她一眼恐怕也是极为难得。大好的一个美人儿,从此近在咫尺,远如天边,不禁垂头丧气,恼羞成怒。
几个无赖见壮汉睡得雷打不动,便也既敢怒且敢言了,一齐把壮汉一顿臭骂,一连骂了壮汉十族也不解气。最终还是再次骂到他身上来,有咒他出门被车撞死的,有骂他该吃枪子儿的。再过一会儿,几个无赖骂得累了,不过大概确实也困了,便都倒头大睡,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余霜雪不清楚他们说的宝贝是什么,也毫无兴趣,她只在意探知他们对自己有什么阴谋诡计,听无赖们都睡下了,这才感觉到困意重重,在朦朦胧胧中不知什么时候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头正坐在椅上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慌忙爬起身来。老头道:“我这就送你回去,你不用怕。”
余霜雪往自己身上看看,见衣服仍然一丝不乱,好好地。心里一喜,又有点惭愧,面上微红,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将老头看得太轻了。老头开了房门,拉着余霜雪就走。刚要走出门,只见壮汉和那几个无赖已经拦在庭院之中,壮汉半边脸上贴满了狗皮膏药,显然被余霜雪划伤了脸之后,回到家里便好好的护理了一番,但并未露出半点疲弱之态,反而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显得更加狰狞。
老头大声怒斥道:“小兔崽子,你们想干什么?”壮汉道:“你个老不死的,有宝贝也不肯传给我,还想阻碍我讨孙媳妇儿。你安的是那门子心思?怎么胳膊肘老他妈往外拐?”老头见他长幼不分,言语不敬,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显然是动了真火了。
壮汉一见老头生气,倒也有些害怕,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转眼象是想到什么,有恃无恐的道:“你个老不死的,害死我父亲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还能把我咋的?你还是不是我爷爷?”
老头沉声道:“你既然还认我这个爷爷,就应该懂得怎样和长辈说话。老子灭得了你爹这个畜生,也收拾得了你。”壮汉一听气得暴跳如雷,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向老头当头劈来,老头将余霜雪轻轻往后一推,挡在她身前,眼看棍子劈到头顶三寸之处,身子微侧,让过棍头,待棍子下劈之势已尽,右手向下一抄,已然抓住棍头,左脚飞出,踢向壮汉手腕。
壮汉识得历害,连忙丢了棍子,气急败坏对着几个无赖喝道:“你们还他妈愣在这里干什么?都给老子操家伙。捉了小妞儿,老子让你们个个都睡一晚就是。”
第十四章 护送
几个无赖听到壮汉开出如此诱人的价码,立时忘记了害怕。纷纷从两旁操起棍棒,有的更是拿起了锄头镢头,没头没脑的往老头身上招呼。
原来经过昨晚上的一番讨论,壮汉一觉醒来之后,便觉得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老头死活是不肯把宝贝给自己,看来他是安心要带进坟墓里的了。
平时老头一人,独来独往,要下手对付他根本不可能。他也曾经在老头饭菜中下过毒,但是老头比猴儿还精,总是给他识别了出来,到头来少不了一顿教训。这几年下来,壮汉已给老头收拾得服服贴贴,不敢稍有违逆。
但这次老头保护余霜雪,壮汉一时之间顾虑太多,没敢起坏小眼儿。经过昨晚大半宿的商量讨论,壮汉觉得还是现在对老头下手正是时候。
他盘算一番认为老头为了保护小妞儿,必定碍手碍脚,平时的功夫使不出来一半,到时大伙一拥而上,老头匹马单枪,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行将入土的一大把年纪。自己一伙弟兄却都正值血气方刚、身强力壮,纵然一时半会占不了上风,时间一长,老头必然气力不济,到时便可动手将他打倒,逼其就范。不单宝贝有望得手,连这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自然也就逃脱不了。
因此壮汉起了个大早,单等老头带着余霜雪出来。
余霜雪却是半点不会武功,此时见壮汉和众无赖个个杀气腾腾,手持凶器,吓得脸色惨白。老头夺了壮汉的长棍,这时走高伏低,倏进倏出,长棍挥出,必有一个无赖畏其锋芒,唯恐避之不及。
壮汉此时手中持了一柄锄头,直上直下的往老头身上招呼,便如农夫挖土一般。这锄头颇为沉重,壮汉膂力甚强,锄头掠过,便挟着一股劲风,老头只是一根细细的木棍,实在不能与之硬碰,只得使用些巧妙的招式,以巧破力。
一个无赖拿着一柄铁铲,双手横握,贴地铲进,直向老头下盘攻到;另一个无赖却握着一把镢头,使劲往老头后背乱刨,这小子估计是挖煤的出身。这三人从三个方向朝老头猛攻,好使老头前后上下不能兼顾。其余无赖则拿着长短木棍,见缝插针,向老头偷袭。
老头在锄头铁铲加镢头的狂攻之中窜高伏低,躲闪周旋。虽然暂时毫发无伤,但要保护余霜雪,身法和步法大受羁绊,险象环生,照这样下去,只怕支持不了多少时间。
老头心想:自己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原也算不了什么,但若是伤了这小姑娘可就让自己良心不安了。心里暗暗着急,这时眼见壮汉又抡起锄头挖下,老头将身子一闪,只听“喀”地一声大响,壮汉使力过猛,一锄头挖在青石板上,火星直冒。
就在壮汉将要撤锄的一瞬间,老头手中长棍倏地刺出,压在壮汉锄头之上。壮汉正要回力举起锄头,给长棍一格,竟然一时间没能应手举起。
就在转瞬即逝的当儿,老头身子闪电般欺近,左脚踹在锄头之上,锄头一歪,老头左脚顺势踏落。壮汉把捏不住,锄头一翻,锄刀已给老头踏住,壮汉使劲一提,此时锄头已成钩子一般,被老头左脚挂住,哪里提得起来?壮汉大惊,正要狂力横拽,只待勾住老头,将他拖倒。
哪知老头料机在先,右手中长棍早已挥出,横砸他右手手腕。壮汉“唉哟”一声,手腕上鲜血淋漓,已然给老头长棍击中,疼得哇哇直叫,只得弃了锄头,退出战团。
再看时只见老头已将锄头操起,上拦下截,左遮右挡,如摧枯拉朽一般,众无赖登时给他打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中间空出来一个大圈子。老头乘机以锄头开路,硬是护着余霜雪杀出了重围,向院外逃出。
老头这几式一气呵成,压锄,踹锄,踩锄,挥棍只在瞬息之间。壮汉一提锄头竟然没能提起,心里已然作慌,正待补救,老头后着却绵绵而至,迫得他手忙脚乱,终于丢了锄头。
老头夺得锄头,登时如虎添翼,众无赖亲眼见过农民用锄头挖地时的厉害场景,一锄下去,无论黄泥黑土、石头砖瓦,无不支离破碎;如若挖在人身上,那是个什么结果实难想象。
此时一见老头夺了壮汉的锄头,不禁怯意大生。又见老头挥舞着锄头锐不可挡,指南打北,指东打西,将一柄锄头使得神出鬼没。加之锄头刀口锋利,模样古怪恐怖,已然气为之夺,要不是老头手下留情,早有数人伤在锄刀之下,众无赖的神经再也支持不住,无不心胆俱裂,发一声喊,各自逃出一丈开外。
壮汉见老头得了锄头,众无赖个个脸色惨白,象是野狗在旷野里拉的屎,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庭院之中,个个垂头喘气,那情景又好似青黄不接时偏偏发生了灾荒,哀鸿遍野。而自己一只手腕受伤,流血不止,暗叹老头厉害。
但眼见老头已经护着余霜雪奔出院外,便叫众无赖紧紧跟住,自己则象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团团乱转,苦想办法。蓦地一条妙计在脑中涌了出来,他立即如此这般地吩咐两个无赖。俩无赖乍听之下,面露喜色,连赞老大高明。
看着俩无赖转身钻入众兄弟住宿的房内,壮汉操起一根杉树杠子,快步追了出来。
余霜雪见老头舍生忘死保护自己,不禁心下感激,又对老头多了几分亲近之情。这时两人拼命往大路上跑,老头大声道:“姑娘,你赶快跑吧,我在这里给你挡住他们。”余霜雪感激涕零,说了声:“谢谢您,老伯!”给老头深深鞠了一躬,便向大路逃走。
老头只见众无赖各操棍棒、铁铲之类随后追来,将锄头一横,立在道上大声喝道:“小兔崽子,如果你们还不死心,老夫从现在起下手绝不留情,是好是坏你们自己挑拣吧。”
壮汉在后面赶了过来,堆起笑脸道:“老爷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切都好说好商量。”
第十五章 流氓手段
老头见余霜雪已经跑远,心想只要再拦得一会儿,他们想追恐怕也找不到人影了。正在这时,壮汉递个眼色,众无赖涌身上前,团团将老头围了起来。
老头见无赖不知好歹,仍想干尽坏事,勃然大怒,厉声道:“李天棒,我劝你个小兔崽子不要不知好歹,这个姑娘我看你们就别想指望了。人家不愿意你们还好意思强逼么?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好好活个人样出来,不要学你爹的老样子!”
原来壮汉叫李天棒。据说四川人说流氓有两个词,一是“二流子”,再一个就是“天棒”。不知是巧合还是壮汉到过四川,竟然取了一个这么一个名字。
李天棒见老头劝他改邪归正,好象听到天大一件可笑的事,干笑两声道:“老不死的拼命护着小妞儿,原来他妈的想横插一脚,跟老子争风吃醋。看来昨晚这小妞儿已经给你得了手。想来也难怪,你这老不死的涎皮濑脸,软磨硬泡,小妞儿没有法子,也只得半推半就的跟了你这老家伙。这老天真他妈的没长眼啊,大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老头听他说得极其下流恶俗,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素来为人正义,这些肮脏的念头不要说没想过,压根就没有,而那些无耻下流的说词,更是半点不会。
李天棒见把老头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大乐,狞笑着说道:“老东西,我好好跟你讲,你不听。我也没有法子可想,莫非你硬要逼我大义灭亲?”老头本来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听李天棒反说要“大义灭亲”,觉得天下可笑可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