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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处点点头道:“不如我去,你照应马车。”
艾巴笑道:“安处兄弟,就你那脾气,不打起来就不错,哪里问的出消息。”说完策马奔向城门。
守城的是一身穿泊尔兹铠甲的小兵,见了艾巴道:“你是何人?”
艾巴忙笑道:“这位兄弟,我是泊尔兹的买卖人艾巴。”
小兵见他是泊尔兹人便收了枪道:“哦,泊尔兹人啊,你不在泊尔兹呆着,到定州做甚?
艾巴笑道:“我是买卖人,一年总要来东海贩卖些东西。”
小兵望可望四周悄悄道:“如今定州是沙夕人的天下,你还贩什么货,快会泊尔兹吧。”
艾巴还欲再问,突听得一人道:“艾巴兄弟。”
艾巴回身一看,这不是奥摩耶又是谁?只见奥摩耶手臂虽缠着绷带,到底和那天的半死人模样不是一回事了。
艾巴奇道:“将军大人,您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奥摩耶冲艾巴摆摆手,艾巴忙把耳朵贴过来。奥摩耶道:“那天不过是王爷要我吓吓那个鲁布罕。”
艾巴道:“可是我们扎一大王的军师鲁布罕。”
奥摩耶不屑道:“瞧那小子被王爷那吓得屁滚尿流的样,你们泊尔兹的军师就是这副模样?”
艾巴好生尴尬,又不敢多言。奥摩耶瞥了他一眼道:“算了,不与你说,到底你是泊尔兹人。”
艾巴道:“将军,怎么泊尔兹的兵到了定州?”
奥摩耶笑道:“还不是你们那军师要讨好我们王爷,替我们沙夕执掌后门呢。”
艾巴挠挠头道:“怎么王爷打下的定州,泊尔兹人来守?”
奥摩耶道:“王爷已经率了大部分人马去攻打滩州了,现在定州是一半沙夕守卫一半泊尔兹守卫。哦,就是你们那五州的兵力。可惜那个伊兹尔藤不肯来,这般不把王爷放在眼力,要我说先攻下循州给他个好看才是,偏王爷要先放过他。”
艾巴听得大惊,如同五雷轰顶,怎的泊尔兹也和着沙夕人打起东海来了。三国争战,莫说自己再做不了买卖,安处找不到弟弟,拢西公主回不得皇宫,就是那无辜的百姓,不知要死上多少。
奥摩耶见艾巴一副惊慌的样子,拍拍他道:“艾巴兄弟,你莫害怕,早早回泊尔兹去,离东海远些就是。”
艾巴道:“可是我和安处还要去找木西呢。”
奥摩耶道:“怎的,还没找到,不说就在蒋游周的府衙吗?”
艾巴道:“那蒋游周在城破之前把木西派出去办事,现在除了蒋游周没人知道木西的下落了。”
奥摩耶摸摸下巴道:“这可是难办,那蒋游周逃跑了,这去哪里寻。”
艾巴也叹了口气道:“不管他去哪里,我和安处是要一直寻下去的。”
奥摩耶道:“艾巴兄弟别沮丧,若我们沙夕人找到蒋游周,定问出木西的下落,你放心回泊尔兹吧。”
艾巴不敢告诉奥摩耶他们一行人要去寻蒋游周,只得告辞奔回马车处。
拢西公主掀了帘道:“艾巴大哥,怎么回事。”
艾巴看了看拢西公主,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拢西公主道:“艾巴大哥但说无妨。”
艾巴便将泊尔兹人也联合沙夕的事说了,拢西公主大惊道:“这可怎么是好?”又对了安处道:“安处大哥,赶紧去滩州,赶紧啊!”安处便不言语,甩了一鞭奔艾巴指的方向而去。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 大师
却说那日乔进山带着蒋游周来澈清河找到了神医。朝木康巴用自己种下的阿贝罗和了一滴颜娘的眼泪,将那花瓣变成了一滴粉色的眼泪,喂了蒋游周服下。
这夜,蒋游周始终昏迷。乔进山急道:“大师,那阿贝罗花可真的有用?”
朝木康巴仔细查看了蒋游周道:“这是沙漠里传下来的古老方法,但是从来没有人用东海长出的阿贝罗试过。我也不能保证,只能说至少不会比他之前的状况更坏。”
乔进山颇为恼火,又不好发作,甩了袖子冲到屋外,不愿再看那朝木康巴。颜娘跟了出来道:“公子不要担心,蒋大人会好起来的。”
乔进山见有了一个可倾吐之人,便道:“都说他是神医,怎么连到底治不治的好都说不清楚。”
颜娘微笑道:“公子却是错怪神医了。”
乔进山气道:“怎么,我还有说错?我以为有了那阿贝罗和一滴眼泪,又是神医,一定可以将寰宇兄治好,怎么却搁在这听那不明不白的话。”
颜娘笑道:“公子,这才是真正的神医。”
乔进山瞪大眼睛道:“怎么不止那朝木康巴,连颜娘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了。”
颜娘抬头望了望道:“公子,你日日可见月亮,可能说出月亮何时阴晴圆缺?”
乔进山道:“颜娘怎么好好说起月亮?”
颜娘道:“公子只需回答颜娘的问题便是。”
乔进山对着一个姑娘不好发作,只得道:“自是初一缺,十五圆。”
颜娘道:“公子可曾亲眼考证过每一夜的月亮?”
乔进山道:“自是没有,日日都观那月亮,有几个人会去做那傻事?”
颜娘道:“不只你不会做,我也不会做,许许多多的人都不会做。可是人人都知月亮的圆缺之日,那自是有人做了这傻事。正是那些做了傻事之人的观察入微及反复确认,才使得人们知道十五的月亮圆而美。”
颜娘顿了顿,望了望乔进山道:“神医朝木康巴大师就是做这等傻事之人。即使是用过无数次的医药,但凡有一丝不同,就不轻易下决断。这才是真正严谨的神医风范啊!”
乔进山怔了半天无语,好半天才拱手道:“听颜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进山愧矣。”
颜娘的脸红了红,幸得夜色已深看不出来。颜娘道:“神医说蒋大人的状况不会比之前更差,神医肯这般说,蒋大人定然会无事,公子莫要再担心。”
乔进山点了点头和颜娘回到屋内,只见朝木康巴正在配药。
乔进山道:“大师,方才得罪了。”
朝木康巴愣道:“得罪,这话从哪说起?”转身去煎药了。
颜娘笑笑道:“神医替人看起病来,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进山道:“你怎的对神医如此熟悉?”
颜娘眼里的笑立即息掉,乔进山见她神色不对,忙说:“进山唐突了。”
颜娘沉了半响道:“当神医还在沙夕的时候,我的师父受了重伤。神医日夜不息照顾了师父近一个月,师父还是去了。”
乔进山道:“怎么,还有神医治不了的伤?”
颜娘道:“师父伤的太重,那一个月已是神医为师父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两人不再言语,守着蒋游周。乔进山奔了一天一夜,终不能支持沉沉睡去,待到清晨十分睁开眼,只见朝木康巴眼都不眨的照看蒋游周。乔进山心头一热,重新看起这个年老僧人来。
近午十分,颜娘看见蒋游周眼珠转动,朝木康巴大师正在替蒋游周准备敷的药,乔进山也在帮忙。听得颜娘轻声叫唤忙跑过去。
乔进山大喊道:“寰宇,我是进山,你感觉怎么样?”
蒋游周转了转眼珠,张开干裂的唇道:“水……”
朝木康巴将蒋游周扶起靠在自己床头,仔细看了看道:“孩子,你是觉得口热还是胸口热?”
蒋游周费力的调了调气息道:“胸口不热了,只是嘴干。”
朝木康巴点点头道:“那就好。”
颜娘赶紧端过水来,蒋游周一口喝下,胸口清凉一片,身子也不那么沉重了。
乔进山道:“大师,寰宇的伤可算是好了?”
朝木康巴道:“毒是解了,背上的箭伤还需养一养。”
乔进山大喜道:“多谢大师。”
蒋游周也挣扎着要下床拜谢,朝木康巴道:“我给你煎些安神养伤的药,你好好的睡一日。”
蒋游周急问道:“进山,今天是何日了?”
乔进山知他关心的是定州安慰,只得实话道:“离那夜战,今天已是第三日了。”
蒋游周忙掀开被要下床,乔进山道:“寰宇兄,你还需好好养伤才是。”
蒋游周这一折腾,汗就从额上流了下来,气喘吁吁道:“进山,定州有沙夕人的内应,怕是已经不保了。如今去其他州县报信要紧……”
乔进山拦住蒋游周道:“寰宇兄,你留在此处养伤,我自去报信。”
蒋游周道:“进山,我知你因家中变故对朝廷颇有偏见,叫你去,却是为难你。我身为定州守将,却不妨小人,将定州拱手让与沙夕人,你叫我躺在这养伤,我有何面目面对定州百姓?”蒋游周说道激动处,一张雪白的脸被气憋的通红,额上的筋也暴了出来。
颜娘突道:“我去送信。”
蒋游周看了看颜娘道:“这位姑娘,万万不可。”
乔进山也道:“颜娘,不关你的事。”
颜娘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就不是东海人吗?如今我师兄去刺杀那沙夕将领,我去送信,也便寻他。”
乔进山道:“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怎么可以去那凶险之地?”
颜娘道:“你却小看我的本事了。”微微一笑,施展脚步,竟像风一般已出了门。乔进山暗道,颜娘既是会武之人,为何那日走天路还要自己背。
朝木康巴将蒋游周在床上放倒道:“孩子,心平气和,伤口方可早日痊愈。”
蒋游周喘了气道:“大师,我失了定州,失了定州啊!”
朝木康巴望着蒋游周道:“孩子,天涯哪里都是家,你是沙漠里的孩子,能把东海当成自己的家。万世轮回,有朝一日若沙漠成了东海的沙漠,你的家又是哪里呢?”
蒋游周默默念着朝木康巴的话,突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道:“沙漠不是我的家,我不是沙漠的孩子,我是东海人,东海才是我的家!”
朝木康巴叹了口气,在他头上轻抚几下,蒋游周又昏昏睡去。
这边拢西公主一行奔了滩州而去,安处使出沙漠里追踪猎物的本事,探得沙夕军顺着小路前行,便随后追去。待快行到滩州,却看见沙夕军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驻扎。
拢西公主道:“兵贵神速,怎么这西日莫到了滩州跟前却停下来?”
艾巴摇摇头道:“这西日莫实在是难测,为何他会停下来,为何沙夕偏隔着泊尔兹攻打东海,这西日莫的真正心思,怕不是我等能知道的了。”
拢西公主道:“不管那沙夕人想什么,我们快些去滩州报信。”
安处听得忙绕到大路,向滩州赶去。
然眼见那滩州城门就在眼前的时候,突地有人拉住了缰绳,那人轻轻拍拍马头,马便老老实实站着不动。艾巴定睛一看,哪想那人却是灰衣哲休洛。
哲休洛一把把艾巴从马上拽下道:“不是说让你回泊尔兹,你来这做甚?”
艾巴被哲休洛摔在地上,安处跳下马车冲过来,哲休洛不过一抬手,只听“哧”的一声,那只空袖管已被撕破。
艾巴忙道:“哲休洛大人,我等不是不走,是实在没寻到人啊!”
哲休洛狠狠道:“我说了让你们走,你们就必须走!你们要不想走,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