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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肃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钱我带来了,人呢!”我隐含怒意的声音,直贯九重声传天际。
立於船头之上的柏保狄亚,双眼发红地盯在我所带来载有十万个金币的木头车上,柏保狄亚一举手,他的手下旋即把爱玛带上船头。
寒风中爱玛萧瑟发抖,手掌上还包着渗血的纱布。
“哥哥!”爱玛惶恐地向我求助。
“放心很快会把你换回来的。”我竭力安慰着我的妹妹娇妻。
我想要人,柏保狄亚想要钱。因此很快达成了协议。
首先互相派人确认金币和人质的真伪,然后我把四万个金币放在木箱中用木头车推到船上,然后再付四万金币,同时柏保狄亚会释放爱玛,等到查明他没有在爱玛身上下毒等暗算手段后,最后再付二万个金币。
第一批钱的交付顺利完成,问题是第二批。
爱玛在我的两名手下的陪同下,由船上步下码头。而同一时间两名柏保狄亚的手下推着载有金币的木头车离开。
双方面的弓箭手都互相瞄准着对方,以及在场中的五个人。
随着爱玛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心跳也不断加速。和她比起来我根本不在乎那十万个金币了。
当双方交错而过之际,天上响起了一声雷响,闪电的光芒照亮了黑暗,雷声掩盖着众人的双耳。
此时此际一度疾风般的闪光由我背后掠出,直往爱玛身上飞去。
“哥哥。。。。。。”胸口插着一支利箭的爱玛,满脸痛苦的表情跪在地上。
“谁?是谁放的一箭?”我愤怒得双眼像会喷火一般喝问。
在我找出犯人之前,受到爱玛中箭的刺激,柏保狄亚的人马反射性地纷纷向我方放箭,而我手下的人也自然地放箭反击。一时间银雨般的箭矢满佈天际。
爱玛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场中间的另外四人已经被射成了刺蝟。“冲出去!把金币抢回来。”手握鬼头大刀的柏保狄亚,率领手下僱佣兵们狂潮般涌来。
“爱玛!”迟了一步的我也大叫着身先士卒冲上去。
柏保狄亚抢先挡在我和木头车与爱玛之间,而爱玛的身影也转眨间被人群所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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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由我背后射出一箭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现在我没有道理要放过柏保狄亚。如果不是他,爱玛也不会在这里被人暗算。
狼牙棒怒打在鬼头刀之上,我与柏保狄亚这死敌再度交锋。
“先别管钱的事,把爱玛救回来要紧,这傢伙交给我。”对莫师艾、小伊和小珍下令之后,我专心一意要杀了这傢伙。
在雷雨交加下地面泥泞不堪,使人立足不稳。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下,我艰辛地一次又一次运足全力,犹如雷轰电击般挥出我的狼牙棒。
柏保狄亚也不弱,使出纵横交错的刀势带起漫天的雨点,构成一张银光闪烁的刀网。
以手下的质素而论,我的人马稍弱於佣兵,但莫师艾的虎吼有提振士气的作用,敏捷如豹的小珍,以及勇猛刚毅的小伊更是斩杀无数敌人的两员猛将。
想到胸口中箭的爱玛,时间过得越久救活她的希望愈渺茫,在悲伤和愤怒的配合下,我手上的力道比平时更加强,但冷静也不及平常。柏保狄亚採取守势,想等我力竭有破绽时出手。
而打破此一均势的则是一向只来看热闹而不插手的茜拉,在保镳的守护下,她朝敌人较密集的地方,不分敌我地用冰系魔法攻击。在她狂风暴雪的煎熬之下,不知多少人的手脚被冻伤,甚至全身冻僵。
柏保狄亚本身的防守可说是无懈可击,但战斗是不可能不受环境的影响的。
纵然他的心神不受到茜拉的影响,可是对钱的话又如何?
屡攻不下的我,暂时放过柏保狄亚,一棒敲在放满金币的木头车之上。
刹那间木头车翻侧倒地,受到落地的冲击,木箱全都率得破烂不堪,金币散满一地。
处於这样的恶斗之中,谁敢分心去拾金币,谁就必然会被对手有机可乘弄得非死即伤。
在湿滑的泥泞里,金币在众人的践踏下进一步被踢得凌乱四散。
“啊呀!”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得到金币的柏保狄亚,就和我一样处於理智被愤怒掩盖的情况,两个人再顾不上耍什么心机,完全是以力拼力地硬拚。
“铿!铿!铿!”正面对碰了数十招,我凭着年轻气盛,佔了一点上风,把柏保狄亚打得双手酸软泛力。
明知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柏保狄亚却无从改变。没有人有能力去救他,转身想逃只会被我一棒打死。
“去死吧!柏保狄亚。”犹如一道匹练的电光,我一棒打在柏保狄亚的胸口上。纵然他身上已穿了件软护甲,但也足以叫他肋骨折断。
口中吐血的柏保狄亚,双眼绝望和憎恨地看着我,手中的鬼头刀垂下勉强支撑着身体不支倒下。
我瞄准他柏保狄亚的头颅,用尽全力一棒敲下去。
在要命中的瞬间,柏保狄亚的额头闪出一道寒茫。一柄像太阳般光芒夺目的利刀从他头后穿出,并且直贯我胸口而来。
在这极限的刹那间,我让狼牙棒顺势飞脱出去,以打扰敌人自己则徒手去接着这柄利刃。
利刀把我的双手割得鲜血淋漓,终於在刺入我胸肌半寸时停止。
柏保狄亚失去生命的肉体,轰然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污泥与闪闪耀目的金币。而在他背后是身体下蹲,一刀向上突刺攻来,全身包里在赤红色甲冑婀娜多姿的苗条女体。
“赤色风暴莉娜!”
“初次见面!就让我送你到死神那里去吧。”白鲸帮的女帮主,抽出她那名震黑道的赤阳刀,水银泻地般向我攻来,刀势轻盈俐落快逾闪电。
这位名声响亮的高手,不仅功力深厚还胆大心细,在双方混战时孤身一人前来行刺,一直等到现在才出手,想一举击杀掉我和柏保狄亚。
我不单赤手空拳,刚才在与柏保狄亚的激战中还耗掉了大半的精力,只是闪躲我就已难以招架。
“不许你伤害艾利奥斯!”在这惨烈的械斗中,小珍她一直牵挂着我,见到我身处险境,她於是舍下对手及时来援。
一向都是一身黑衣女仆裙的小珍,沐浴在风雨之中全身湿透,紧贴在胴体上更显得玲珑浮突,裙的下摆被她自己撕破,一对白得炫目耀眼的白嫩美腿尽现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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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小珍身手矫健,一向以敏捷快速制敌,但惯於徒手格斗仅以头上双角为武器的她,面对速度仅比自己稍慢,可是身上穿着红霞晶甲手执赤阳刀的赤色风暴莉娜,明显处於劣势。
藉由盔甲的保护,莉娜仅需防备我小母牛的双角,但赤阳刀不只可以剖开小珍的香软肌肤,以这削铁如泥的宝刀,要砍断小珍的手脚也不过轻而易举。
“柏保狄亚已经死了,我们成为今日的胜利者!敌人要逃就任他们逃,不必作追击。”我开声吐气的大喊,好让声音传遍码头。
“小珍你等我!”匆匆包紮后我再执起狼牙棒,和我所爱的牛女并肩对敌。
“艾利奥斯!”虽然面对强敌,但能够这样互相把性命交托给对方,小珍不仅没有恐惧,脸上反而涌起欢喜与欣慰的表情。
僱佣兵虽然拥有高尚的职业道德,可是在僱主死亡的这种场合,也没有愚蠢的继续作战下去的道理,纷纷开始且战且退撒出码头。至於柏保狄亚那少数准备带同出国的忠心部下,面对这种形势亦只有各自逃亡的下场。
伴随着大势的改变,赤色风暴莉觉悟到已经丧失刺杀我的机会,想要就此退走,但我可不会让她如此来去自如。
“去!”我让小珍蹲低冲前,自己威风凛凛地舞动狼牙棒冲上去作牵制攻击。
莉娜刻意地用赤阳刀正面硬接,交锋数招已经使我手掌伤口大量出血,剧烈的痛楚使我差点痛得想大叫出来。
我的牺牲使小珍成功绕到赤色风暴的背后,本来正是前后夹攻的好时机。
问题是和莉娜一起前来的,原来还有二、三十名帮众,在柏保狄亚的手下和佣兵们转身而逃时,他们却先后出手前来协助帮主。
我身边左右各有一名敌人举刀攻来,接二连三地闪过他们的刀锋,我一挥狼牙棒打在右边的敌人背上,打得他内伤吐血。
左边的敌人见势不利,就挥刀掩护同伴后退。
而孤身一人面对莉娜的小珍,亦拿她没有办法,让对方率领着部下们护着伤者向外突围而去。
“伤得重不重?”小珍来到我的身边忧心忡忡的问。
我丢掉狼牙棒,手上全是血。小珍看了大感心痛,伸出舌头替我舔伤口。
现在我已无心作追击,就让小伊和莫师艾负责应付白鲸帮的人。事后我才知道他们一直潜伏在码头旁边的海中,在混战开始时才出来参战。
“我的伤只是小事,先把爱玛找出来要紧。”当我举目四望想在死伤者中找出爱玛时,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是茜拉。
“不用再找了,一箭穿胸即时毙命!”茜拉满面伤感的表情。此时我才留意到,他的四名保镖一直在守护着爱玛的身体。
我不在乎茜拉说了什么,我要亲眼看看爱玛的伤势。可是茜拉卡却拉着我的手,无奈地摇头说:“人已经死了而且还被踩得面目模糊,何必让自己更加伤心难过。”我不管小魔女的阻扰坚持要去看。
“人死不能复生,在意过去不如在意未来,只要有我在必然可以替你在黑道开创新的丰功伟业。”
“我叫你不要阻我!你没听到吗?”我的语气充满怒意。
“你要我就别要那具屍体,要那具屍体就别要我。”承受着我眼中的寒芒闪电,茜拉迫我作出二选一的抉择。
我无视这个狡猾可恶的小魔女,心中只是牵挂着我的爱妻。
“走吧!走吧!去看你的死人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是我给线报柏保狄亚绑架她的,刚才那一箭也是我安排人射的。”直到现在我终於停下了脚步,回转身面对茜拉。
沐浴在风雨中,她依然美艳如平日,双手叉腰挺胸冷笑着向我说道:“现在你可以感受到和失去小珍时的心情了吧!哈哈哈哈哈。”我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我一口气冲前不顾手掌上的伤,捏在茜拉的粉颈上:“我要捏死你这个魔女!”
“你敢!”涨红了脸呼吸困难的茜拉说。
“我是卡古鲁亲王的女儿,你要是杀了我的话,我父亲绝对可以要你和你的帮派消失在世上。我给您最后的机会,放手然后向我跪下道歉。”快要窒息的茜拉眼带泪光还在说狠话。
“你去死吧!我真是后悔被你骗了。”
“你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自己的一条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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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只要你死。”
“咳!咳咳!”茜拉满颈都是我的血,拚命地挣扎不断。
此时小珍拉着我的手,满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的急道:“艾利奥斯!茜拉小姐是骗你的,爱玛夫人没有死她还活着。”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丢下了咳嗽不已的茜拉,推开阻挡着我的保镳,看到身上虽然沾满了泥泞,胸口插着箭矢,但仍然在呼吸着的爱玛。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抱紧爱玛激动不已。
颈上还留着两个血掌印的茜拉,走到我和爱玛的旁边,拔走了爱玛胸口上的箭。这时我才发现爱玛的胸口上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