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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着林笑和百里青锋在他身边站定,林笑微笑着看着面前那浩浩汤汤的江面,这江水此时微有些平静,据説往东边是入海之门,所以每年此时传闻都有海龙出|穴,于是江上便会兴起巨潮。
果然,等了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见远远的水面上渐渐升起壹条细细的银线,既而越来越近,如同玉城雪岭壹般,自天际而来!声如巨雷,震撼天地,浩瀚激荡,吞天沃日!声势之雄豪,端得如壹诗人所述:“海涌银为郭,江横玉系带”!
这时候,江边的百姓和战船上的军士壹起擂动牛皮大鼓,“起潮兮……江神现……”壹边敲着鼓,壹边都大声地喊着,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扯起嗓子大声叫着。
百里青锋和百里旌风他们也大吼着,被他们俩夹在中间的林笑冷不丁地被他们吓了壹跳,接着百里青锋示意他捂住耳朵,果然潮来的声音巨大之极,如同海啸壹般,壹片足有七八米高的水墙携着巨大的奔雷之声,快速地奔向岸边,高台在脚下都开始不断振颤,如同地震壹般,所有人都大声地喊着,捂住耳朵……
“乓……”如同几吨tnt炸药爆炸的声音,江潮终于拍在了岸上,壹时间岸边的地面全是水,这时江边众人壹起欢呼着,有时敲锣又是大鼓,不少百姓还缠着满臂彩带,绕着江边跳舞,丝竹阵阵,悦耳之极。
接着就有壹排站在高台上举着巨大的海螺壳的兵士,和战船上站在船首的兵士壹起,举起了海螺壳,“呜——呜——呜——”地吹响。壹时间,全都寂静下来,只见每艘战船上都跳下无数士兵,摔脱身上甲胄,赤着膊,露出满身的纹身花绣,有的连腿上脸上都是美艳的图绣,看的林笑眼睛都直了。
这些士兵跳下船之后,就围着船壹起喊着号子,整齐地把远离江岸的船只推入江中。接着船上都升起了帆,号令声此起彼伏,几千艨艟巨舰,分列岸边,继而分成红白两阵,尽成奔腾分合五阵之势,接着又有三千多黑甲骑兵,纵马跃入江水,挥舞着旗杆,舞弄标枪长刀,在水面上来回厮杀,倏忽间有船放出黄烟,水爆声此起彼伏,声如裂山,浓烟滚滚……小股江潮袭来,只见众船在水涛中忽上忽下,颠簸起伏,待到烟消波静,居然壹条船都不见了,只剩下几艘象征着“敌船”的舰船为大火所焚,在浪涛中壹起壹伏,渐渐的烧得露出龙骨,没入江中。
接着那些消失不见的艨艟战船都从远远的水面聚拢过来,挥着旗,吹着螺,敲着大鼓,浩浩荡荡地驶过江面。
百里旌风和百里青锋向着江面的战舰挥着手。面上都露出满意之色。
林笑默然看着。
这场表演就像是壹场军事演习,显现了百里家族强大的水军实力。
这时待军舰都散去,岸边俄百姓们又壹起欢声雷动,只见刚才那些站在岸边人丛里赤着身子满身纹身,披散着头发喊着口号的汉子,壹起聚成几十个方阵,各有壹人举着壹幅大旗,争先恐后地冲进江中,壹个个凫水泅渡江面,迎着江上的浪潮冲去,壹个个出没在鲸波万仞之中,腾身百变,各显其能,而那些举起的大旗竟然始终出没在波涛中,旗尾都未沾湿。争相夸能。
此时林笑身边的豪民贵族都在争抢着投注,百里青锋和百里旌风看着林笑笑道:“此是健儿弄潮之赛,哪壹队坚持的最久、经的浪最多、大旗始终不倒,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能得到壹百两金子的奖励。很多队伍都是久经考验的队伍,每次都能夺魁。武阳城每年最大的赌事就是此时。殿下看好哪壹队,不妨也去投壹注,哈哈哈。”百里旌风大笑着。
“锋儿,去年我输给你,今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运气,再次押中阿!哈哈哈哈!”百里旌风拍着百里青锋的肩膀,豪迈地笑道。
“祖父今年打算押哪壹支队伍阿?”百里青锋笑问。
“当然是红旗老五他们那壹队啦!”百里旌风大笑着,“去年他害我输给你壹万两,我逼着他操练了壹年,今日定然夺魁!”
“哈哈哈哈……”百里青锋大笑,説:“那孙儿押哪壹队都输定了,哈哈哈……”眯起眼睛看着江面上的彩旗,笑説:“麒光殿下,你喜欢哪个颜色?你选哪个颜色,我就押哪个颜色吧!反正都是要输给祖父壹万两,押哪个都壹样啊!”
林笑微微壹笑,看着江面上壹个遥遥欲坠的青色旗帜,説:“就那壹队吧!”
高台上的众人都在注意着林笑三人,此时听见三人对话,见林笑选了颜色,壹起看向江中,百里青锋笑説:“好,就是那个青色的旗了!”心中却暗暗叫苦,这青旗乃是号称“万年沉底”的壹队,不光夺不了魁,连头三甲都进不去。
这时还没什么大浪,那青旗队都已经有些不支。但是看着林笑脸上淡淡的笑容,心中又是壹阵开心,暗想只要是他选的,输赢都好。
此时沿江上下十余里地,到处是人,于是无数商家也见机,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小吃,叫卖不绝,且都高于平日市价,不少人还在江边支了帐篷,开起了烧烤排挡。里面坐满了人,席地不容间隙,划拳、喝酒、唱歌……热闹极了。
就在这时,忽然壹阵巨浪霍地窜起,堪堪地就把除了青旗之外的所有队伍压在了浪底……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里,莫名其妙被浪抛起的青旗队成了仅存的壹支队伍……“啪嗒”,百里旌风手里的玉石胆掉在了高台的地面上,砸出“咚咚”两声。
看着百里青锋和林笑,所有人都傻眼了,百里旌风瞪着他们,半天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年锋儿的运气是无人能敌阿!连江神都助你!真是天意!天意呀!!!”
百里旌风笑的痛快,百里青锋却忍不住欣喜地看着林笑,説:“光儿,都是你帮我赢了呢!”
林笑尴尬地笑着,心説:怎么会这样?谁在捣鬼?……
“哼,什么百里小子的运气……呸!”龙煊烨郁闷地看着影照池,手上还有壹圈水渍,“朕是要帮宝宝赢你个百里老儿!怎么就成了百里小子有运气了?不要脸!”
六出看着他,笑了,説:“这不是正好,让他们以为自己运势通天,才会膨胀到顶点……才更有利于我们啊!”
怀里的小麒麟也举着小蹄,跟着六出的话音有节奏地“哦——噢噢——咩——呐呐”。
龙煊烨满脸黑线地看着小麒麟,逗它:“小东西,你到底想説啥呀?”
小麒麟郁闷地嘟起腮帮,看着龙煊烨邪恶的笑脸,愤愤地把脸壹扭,“哼……”
——这壹声“哼”倒是哼得字正腔圆,和六出壹模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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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钊坐在恩科考场上,面对着面前的考题,笑了。
“时策?嘿……”百里青钊提起笔,洋洋洒洒开始书写。
白鼎岳看着面前的试卷,打了个呵欠,慢慢研了墨,慢慢蘸了笔,壹笔壹划地开始写。
看着考监院子里四方的天空,白鼎岳摇着头,叹了口气。
“无聊。”瞥了天空壹下,白鼎岳壹副无趣的表情慢慢在纸上写着。
前来视察的主考官工部尚书陈国正讶然看着白鼎岳,不由露出壹丝欣赏之色。
此子必非池中物!陈国正暗暗想。
第八十八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
早朝时分,麒正站在久违的大殿里,看着龙煊烨。
“正儿,妳清减了许多。”龙煊烨看着麒正,眼神中有些怜悯地說。
“谢父皇关心,儿臣这些日子静思参禅,每日茹素,去了不少红尘浊秽,看着便消减了不少。”麒正微微一笑,向龙煊烨躬身行礼。
“那就好。”龙煊烨看着麒正,端然地笑了,“妳这样說,朕心甚悦。”
太子等人皆默默不语。
龙煊烨把军情急书拍在岸上,威严地扫视了朝中众人一圈,說:“前日西南大军粮草被劫,两元战将被伏击,战死的兵士达到五千,西南大军先锋官陈泰不得已退至桐城,而就在昨夜,向冲徐福明的大营也遭到袭营,死伤过萬人,不得已,连夜退出峡江口,撤至双鲤郡。”看着众人,缓缓道:“朕决定,尽快出兵,剿灭屠龙关内反贼!麒贤!”
麒贤立刻出列,恭声道:“儿臣在!”
“朕命妳立刻接掌虎符,率领二十萬将士,在五日内出发,抵达峡江附近,与向冲等人汇合,速速克敌,将一切敢于抵抗和反叛的势力尽数剿灭!”龙煊烨看着麒贤,說:“凡与叛军勾结者,杀无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冷冷地看着麒贤說:“麒贤,大昊将士铁蹄踏处,就是只剩一片焦土,也不许有反叛势力存留!”
“是!”麒贤立刻单膝跪地,大声应道。“孩儿定不负父皇之命!”
满殿朝臣闻言都忍不住心内一颤,看着龙煊烨冰冷的目光扫过来,一个个全低下头,噤若寒蝉。
龙煊烨看着麒正,微微一笑,道:“正儿,朕看妳似乎有话要說?”
麒正被龙煊烨的眼睛盯得一颤,硬着头皮說:“启禀父皇,儿臣确实有些话想說,但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說。”龙煊烨淡淡命令道。
“儿臣以为,西南军粮草被劫之事绝对不是小事,这么重大的军情都能被萧乾等叛军刺探到,可见我军中必被安插了细作。这就說明军队管理不严,人事上任命有误,这和主帅淳于敬、卢淦的疏失脱不开干系!如今西南军出事,难保其他几路大军的机密军情不被泄漏,这都要我大昊的将士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彻查此事,并追究各级将官的责任!”麒正大声說道。
龙煊烨看着麒正,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說:“正儿妳說的不错,朕就是这么想的。淳于敬和卢淦太大意了,是该问个疏失之过!”
太子和麒贤面上均露出一丝暗淡,但是也没說什么,只是默默无语。
“启奏父皇!”麒泰忽然站出来,大声說:“父皇,儿臣以为,此次细作之事,难保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企图破坏我军内部的团结,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过于苛责主帅,而要大力敦促主帅小心提防那些心怀不轨,妄图破坏军队安定团结的势力!”
龙煊烨微微一笑,道:“泰儿,妳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打击面就大了!”看着麒泰,谆谆教导說:“细作之事只是个别人的行为,不能一而蔽之,什么反动分裂势力,这话說得就过了,我大昊军人全是忠于皇室的,怎么会出现反动分裂势力呢?就算个别人对某些主帅不满,可也不能上升到一个群体的高度么,咳咳,妳这样一定性,倒要搞得人心惶惶了。有些人之间若是互有私怨,利用这种机会互相打压,岂不是要在军队里搞出白色恐怖?弄得人人自危?那整个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
看着麒泰,缓缓摇了摇头,說:“泰儿,妳想什么都过于夸张了。”
麒泰脸色变了变,低声說:“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龙煊烨看着麒泰,目中现出思索之色,随即說:“泰儿,妳现在主管户部,大军粮草被劫,急需补充粮草,妳这即日抓紧办理此事,麒贤动身前,务必将此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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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旨!”麒泰沉声应道。答得虽响亮,心中却打鼓。
太子深深皱着眉头,看着麒贤和麒泰,忍不住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