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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容貌最美艳的美妇人眼最尖,看着太后的凤钗笑道:“母后今日容光焕发,看上去格外光彩照人,不知是什么缘故?莫非是见了太子他们心中太欢喜了?呵呵,今日母后戴的钗也十分不同,竟是衬得母后的容色益发动人了,母亲这是特意逼得我们这些蒲柳之姿嫉妒您的花容月貌,一个个回了宫都对着墙角哭哇!”
“凝儿你个小蹄子好一张利嘴!哀家刚得了这火凤钗才插在头上美一会儿,就你眼尖,一眼就盯上这宝贝!倒好像哀家为老不尊,自个儿戴着宝钗臭美,不给你们这些媳妇儿戴!”太后大笑。
“火凤钗?……呀,那不是腾龙圣母的圣物,据說戴着此钗可保青春永驻,还能醒神护体吗?哎呀,母后慈德厚熙,果然上天感动,知晓除却母后这天下再无一人配戴此宝钗,是以借着机缘让母后得到此宝,妾身在此可要恭喜母后啦!”贺兰端凝說罢盈盈地站起给太后道喜,笑得春风拂面般喜气洋洋,其余四位贵妃忙也都站起来纷纷给太后道喜,太后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又把麒玉如何得钗的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又是一阵夸赞麒玉孝心又是一阵给太后贺喜。
“哎呀,光顾了說咱们这些女人家感兴趣的话了,都忘了还坐着这些孩子,刚一进门妾身就想问了,坐在母后旁边这位画中仙似的小哥儿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长得这般好看,不說妾身等几个黄脸婆,就是皇上最宠的董美人也没有这孩子长得招人疼,莫非是太后娘家的孩子?”贺兰端凝看着林笑,脆声脆语地道。
“哈哈哈,你这小蹄子一向眼尖舌利的,从来不曾看差人,今儿却是看走眼了!这孩子可不是哀家娘家人儿,倒是哀家的心尖肉——”太后故意卖个关子,然后道:“哀家念叨了他十年,还道见不到这孩子了,谁知上天垂悯,让这孩子安然无恙还了朝……你们看看,这就是哀家那苦命的孙儿麒光啊,你们看看这孩子,可长得大了罢?可还有小时候的模样?”
“哟,竟是淑妹妹的光儿……”贺兰端凝立刻红了眼圈,“我就說今儿早上我宫前那株老榕树上怎么落了一大群喜鹊叫个不住,原来是为了这遭儿,就听人說这孩子回来了,但又听說是染了恙,妾身刚才见到了还没敢猜就是光儿,因为看着眼神气色不像病中,想是回了家见到祖母父皇又见了一帮兄弟,心情好了病也减了……可怜我那苦命的淑妹妹,要是看到光儿出落得这般丰采不知道该多高兴……”說着拿了帕子抹泪。
太后红了眼圈道:“哀家和光儿刚止了眼泪,你别又来招我们娘俩!这孩子吃了这么多年苦,前段时间又受了大惊吓,可哭不得久了!”
“看我这没眼色的,光想着淑妹妹就自己伤心起来了,都忘了好好跟这孩子說话。”贺兰端凝赶紧收了眼泪,柔声道。“光儿,见过你父皇了么?”
“刚才在紫宸殿已经见过了,父皇御口亲封了十四弟敏孝亲王,赐居隆庆宫。以后还要时常给母妃们请安呢。”太子忙插口道。
“哎呀,原来陛下已经安排好了,隆庆宫里久不住人,只几个老宫人守着,我这就安排些人去收拾下……”
“不用你忙活了,哀家已经安排人去拾掇了。今儿晚上你们陪着哀家說說话,都不用操心别的事儿。”太后笑眯眯地握着林笑的手,“这孩子小时候就离了宫,很多事都忘了,正好多跟家里人团聚团聚,把云思、云意她们姐妹也召进宫来,云心那小妮子也该从庵里回来了,大家都凑一块热闹上些日子,这孩子也和他父皇兄长姐妹们多亲近亲近。”
“母后說的是正理儿。”贺兰端凝巧笑嫣然地奉承着太后,看着太后轻抚林笑的手背一副唏嘘不已的表情,她眼珠一转,又笑道:“不知是不是贱妾眼花了,怎么看着母后和麒光娘俩坐在一处,那么好看呢……倒不似祖孙,反似姐弟俩一般,不是妾身妄言,倒觉得麒光比陛下更肖似母后呢!”
“你这孩子……”太后立刻展颜笑了,随即见众人都纷纷附和,于是爱怜地摸摸林笑的脸蛋,神色间微露得色地道:“这孩子刚一出生,婆子把他抱给哀家看时,煊烨便說这孩子酷肖哀家,没想到,过了十年,这孩子竟然越长越像哀家当年了。看着他,就像看到哀家刚进宫的时候……唉。”太后又抚了林笑的脸一下,“尤其这双眼睛,当年先帝就是喜欢我的眼睛,說是明瞳如水,这孩子最像哀家的便是这双眼睛。可惜是个男孩。”
“男生女相,非富即贵。光儿长得貌似母后恰是大福大贵、大吉大利的征兆!”贺兰端凝笑语如珠,连连哄得太后高兴。“怪道是受了那么多灾难都无恙,定是沾了母后的福泽才能这般遇难呈祥!”
“呵呵,也是这孩子自己福厚。”太后爱怜地摸摸林笑的手指,“小时候可是圆滚滚的一脸福气,两个小脸蛋也红扑扑的,现在这般清瘦苍白,可见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总是老天有眼,让那分人骨肉的萧国昏君死于非命,母后就莫再伤心了。”贺兰端凝开解道。“太子这次立了大功,可跟我们这些妇人门讲讲那萧国的事情,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啊!”
“呵呵呵,无非是些杀伐之事,儿臣们怎敢讲这些血腥的事污了众位母亲和老祖宗的耳朵?还是不要讲了吧。”太子赶紧谦辞。
“要說开眼界,我倒还真听說了一件新鲜的事儿。”一直闷不吭声麒惠忽然道。
“哦?”太后来了兴致,众人一起看向麒惠,却不知他要說些什么。
第七章 痴小儿女(上)
看见大家都来了兴致,麒惠倒慢吞吞整整衣襟,“还是听大皇兄說的呢,六哥在邺都城下大显神威,把邺都的守将东门俊驰逼得好惨,可不知道怎么的六哥就让大家大开了眼界,居然冲着绑在城头的小十四射了一箭,說是帮小十四解除痛苦早日超生,可居然又没把小十四射死,倒把东门俊驰气得差点吐了血,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事阿六哥?”說完含着笑却凤眼冰冷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麒贤。
“是有这事……”麒贤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嘣出几个字。却被太子打断了,“确实有这事,是我下的令。那时我军已经围攻邺都十一天,前五天都攻城惨烈,那东门俊驰几乎已经守不住了,却把麒光从邺宫绑来吊在城头折磨,让我们无法攻城,也无法救麒光,40万大军困顿在邺都城下整整六天,图耗粮草,而东门俊驰拖延时间不过为了等候援军,我们大军一动,他们就把十四弟吊出来折磨,又打又骂甚至辱及父皇,我们对着他们这般龌龊手段实在没有办法,后来看十四弟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甚至被守军污言秽语地辱骂气得口喷鲜血,为了挽救十四弟,也为了让他们放弃利用人质,我才下命令让六弟射麒光左肩一箭。六弟箭术超群,可挽千斤神弓,攻鄂州城时曾一箭射穿鄂州城门,可射十四弟那一箭只是轻弓羽箭,连箭头都只是射小兔的乌木镀银头儿,所以十四弟才只受了些轻伤,要不然,凭六弟的箭法,若是一心杀人,十四弟现在哪还有命在?”太子从容地解释道,又对林笑微笑道:“不信可问光儿,他那箭伤都好了三日了。”林笑忙点头,紧张地看着麒惠,却见麒惠根本不理自己,林笑心里着急,琢磨怎么出言劝解一下麒惠。一眼望向麒泰,却见麒泰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林笑不由有些犹豫,还未开口,麒贤就冷着脸道:“东门俊驰是跑到皇宫从萧衍面前把光儿绑走的,就为了保护光儿性命,那萧衍派了一大堆太监在城头守着光儿呢,我们也是商量了一番,认定只要光儿受伤萧衍必会把光儿夺回宫去,所以才射了光弟一箭。”
“若是太子哥哥或者七哥被人绑在城头,你会射么?”麒惠冷笑着。“当然,除了他俩换成是我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人,我都不怀疑你会射那一箭的。”
麒贤腮边肌肉抖动,眼神一下子变得凶悍之极,直直瞪着麒惠道:“不管是太子哥还是七弟,我都不会手软。若是我被人绑在城头威胁你们,你们不必用轻弓也不必留我性命,直接一箭射死我便是!想我麒贤一条烂命,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正是最好的归宿!能死在自己兄弟箭下,好过被敌人折辱!哼!你若心中还有气,不妨记着六哥今日这番话!我们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必犹豫,痛痛快快尽管给六哥来个一箭穿心!六哥绝不怨你!”
“我记着了六哥,真有那么一天,到了泉下你可不要怨我!”麒惠也悍然回瞪麒贤,冷着脸跟他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住口!什么你射我一箭我射你一箭的,两个小混蛋放的什么屁!?哀家还没死呢!你们就要兄弟阋墙了?!这么仇深似海,干脆滚到外面打一架去,反正从小也没少窝里哄打得眼青鼻肿,快给我滚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吧!省得在我这老太婆面前起哄架秧子的惹人生气!光儿好好的坐在这,你们倒一个个掐起来了!不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吗?你们就是这么读的圣贤书,这么学的孝道?!辛吉!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牲给我赶出去!每人十个板子!受完了板子给我乖乖在阶前跪着,想想你们刚才都說了什么混帐话!想不明白就干脆跪死在那算了!反正也是两个不知道骨肉之情的畜牲,死了干净!”太后越說越怒,沉下脸也不管殿中众人劝阻,就挥袖命人把麒贤麒惠拖下去打。
听着殿外传来的帮帮板子声,众人都无语而坐,过了一会儿殿前军士进来禀告板子打完,已经把两个皇子架到日头底下跪着了。
太后沉着脸挥退军士,气呼呼坐回榻上。“两个小畜牲,刚回来就惹哀家生气。”
“这事也不能怪两个孩子……麒贤一心建功立业为他父皇分忧,考虑的自然都是大事;麒惠心疼弟弟,原也没错……只是都是年轻气盛,脾气也都暴躁,說着說着就杠上了,小孩子们吵架罢了,什么气话不說呢……母后就别为了这点小事着恼了。他们金枝玉叶的一向养尊处优,挨了那十大板再跪到日头地里,怕是要跪坏身子的。麒贤刚在战场上捡回条小命儿,麒惠也就是个大孩子,再說看在太子麒玉还有光儿的面子上,母后今儿就饶了他们这遭吧!”贺兰端凝眼珠一转,和声细语地劝解着太后。听了她这话,太后的脸色渐渐好转,叹了口气,“这些小冤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罢了罢了,都怪哀家平日对这些小混蛋太娇惯了,一个个才敢在哀家面前这么放肆,說来也是哀家疏于教导的错……辛吉,传太医给他们俩混小子上了药,传哀家的话给他两个仔细听着‘古语云:轻听发言,安知非人之谮诉,当忍耐三思;因事相争,焉知非我之不是,须平心再想。’要他两个记住这话,以后遇到事情都多些稳重三思,跪就免了罢。”
“诺。”太监总管辛吉领了旨意去了。
“谢皇祖母恩典!”林笑和太子、麒玉麒泰赶紧给太后下跪谢恩。贺兰端凝的脸色却微一动,闭口不语。麒泰貌似不经意地扫了端妃一眼,目中若有深意。太后也不看神情各异的众人,接了侍儿奉上来的荷叶茶,浅浅啜了一口。
“光儿,肩上的箭伤好了么?”太后转头跟林笑說话。
“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