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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摇头晃脑地說。“公子,大吉大利阿!”
林笑默然。
君子之行,先迷后得么?
“谢谢道长指点迷津!”林笑向青溟子深施一礼。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青溟子嘿嘿笑道。“不跟你们罗嗦了,我这就当了玉,再去耍上几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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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微微一笑,“道长走好!”
青溟子仰天大笑,道:“你这娃儿好,你那六哥就不似你这般识人!唉,俗得很。对了,”附耳在林笑耳边說道:“老道给你个好东西,以后你遇上了迷离难测之境时,只要将此物刺入眉心,就可解厄!”說着,自小小的髻上摘下那枚油腻腻的木簪,递到林笑手里,“拿着吧拿着吧,不用客气,哈哈哈……”青溟子嘻嘻哈哈地乐着,一边迅速地收拾着摊子,转眼又不见了。
林笑看着手里那根黑亮的木簪,不由有些呆了。
“殿下,收好吧!”砾岩走过来說。“此物难得啊!”
林笑转脸看着砾岩,“这簪子很珍贵?”
砾岩脸皮抽动了一下,道:“十分珍贵,天地间惟此一件而已……殿下,千万不要轻易使用才是。”
林笑惊讶地看着砾岩,不由眯起眼睛,說:“你好象也知道得不少呢……”
砾岩脸一僵,忙道:“殿下,这位道长名叫青溟子,乃是一位隐世高人,据說,当年在腾龙圣祖之时便已游戏人间……到现在,只怕都已经几千岁了……”
“那不就是神仙了?!”林笑立刻傻眼。
“……哈……”砾岩抽动了下脸皮,“可能吧……”
林笑转了转眼珠,“你怎知他就是青溟子?”
“那个……”砾岩悲哀地想,至尊里面,还有谁会像轮回之尊那样游戏风尘,猥琐不堪阿?……看着林笑炯炯的目光,砾岩无奈地說:“属下的师尊曾经提起过那位前辈的行事,而且上次前辈只向属下要银子,属下就开始怀疑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他无疑。”
“哦……”林笑点点头,砾岩的解释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孔澄愣头愣脑地听着众人谈话,也插不上话,但是他却深深觉得,林笑本人跟他身边的人都十分神奇,总有出人意料之举。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宫去吧……”林笑看看天色,“我还有事想找沈太医他们谈呢!”
罗振纲看着银库中的金砖,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
从金砖中拿起一块,笑眯眯地问周亮和:“这一箱金砖,似乎和上几箱不一样,成色、分量甚至金标都不同呢。”
周亮和擦着汗,颤声說:“大概是官窑换了模具……”
“哦……”罗振纲拿起那块金砖,看着上面的篆字:“五十两正,大昊显和十一年乾祥益制……啊,官库里居然有私人银号的金砖……奇闻阿……”啪地把金砖扔进箱子。
随即又拿起另一箱的两块金砖来:“这一箱倒是处处和官库的一致,不过,”啪地将两块金砖互击,金砖瞬间断开,只见薄薄的一层金皮里面露出了厚厚的红砖芯。“这可真是金‘砖’啊!”罗振纲冷冷道。“周大人好高明的手段!”
周亮和脸色惨白,身子抖得像筛糠,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人……小人只是个小小的管库,此事和小人虽有关系,可是绝非小人所能主使啊!”
罗振纲冷冷看着他,“哦,那么本卿就听你說說,主使是谁?”
周亮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是……”
罗振纲垂首看着他。周亮和颤声說:“是……周尚书……”话音刚落,身子就一歪,瘫软在地上。
罗振纲冷冷地看着他,“把他和所有的官库差人一同押起!”慢慢抬起脸来,缓缓說道:“叫林清远来……还有所有当班的差役……”
陈平张挺和所有的大理寺官差都沉默了,押着周亮和,迟疑着谁也没动。
“你们聋了?”罗振纲蓦地抬高声音,“叫林清远来见本卿!把所有看守银库的差役都给我扣了!”
陈平等人浑身一震,低声說:“大卿……”
“去!”罗振纲的声音冰冷僵硬,毫无停顿。
陈平垂下头,“是……”领着人刚要走,一个高瘦细挑的汉子领着十几个差役,突然出现在库房门口,向着罗振纲,慢慢跪了下去。
“清远!”
“老林!”众官差一起惊叫。
“大卿……”汉子慢慢抬起脸,“罪人林清远,前来投案……”
“老林!”张挺一下子傻了。“你……”
汉子惨笑一下,“都是我一人所为,和弟兄们无关。”說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扁扁的木盒,打开来,是两根已成了人形的老参。“刚立案的时候,周文达派人来找我,送了这两根参给我。还說以后我家娘子的药,只要到户部辖下的‘仁和堂’去抓药,一律免费,而且,还请御医出诊……”林清远惨然說:“我一时起了贪念,就答应了他们。”
“……”众人全都默然。
“以前娘子抓药也是在仁和堂,欠了不少账,仁和堂的掌柜一直很善待我,于是……”林清远闭目叹息一声,“所以周文达派他来說这事,我就心动了……大卿,他们在官库内有密道直通库内,所有搬运之事都在库内进行的,他们只是告诉我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就是’,我这两天在后半夜就自己守在银库内部,所以没有别的弟兄和我同谋……”
罗振纲看着他,慢慢說:“真的?”
“……昨夜贺通贺达曾经听到了异动,也被我搪塞过去了……”林清远面无表情地說。“周文达的人在库内搬运时也十分小心,我又把弟兄们都派到了远离这边的库房看守巡逻,所以……并无同谋。”
“大卿!”他身后的差役们一起叫起来,“不是的!大卿!我们是同谋!是我们劝林大哥收下周文达的贿赂的!我们都收了钱的……”
一个差役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我们收了贿赂……是我们害了林大哥……”
“胡說!”林清远大喝一声,随即扑到罗振纲脚下,大声道:“大卿,他们胡說!是我一人干的!他们是想帮我脱罪!”
罗振纲默默地从陈平手里接过那张银票,“五百两……”罗振纲身子一晃,陈平张挺大惊,上前扶住罗振纲。“大卿……”
林清远也站起来搀住罗振纲,眼含热泪:“大卿,我对不住你!!!”
罗振纲看着他,随即慢慢看向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的众差役,虎目中慢慢溢出泪水。“你们……”缓缓摇摇头,“居然是你们……”
众差役全伏下头去,啼泣不止。“大卿,是我们的错……不是林头的错……您不要处罚林头……罚我们吧……”
罗振纲猛地摔开陈平等人扶着他的手,指着一众差役道:“五百两银子,就买走了你们的原则和立场吗?五百两……你们见过多少五百两,为什么偏偏这次……”
“大卿……”林清远扑通一声跪下,惨白着脸說:“大卿,他们是为了我才拿这五百两的……大卿,别怪他们……一切都起于我……”說着,横刀在颈,惨笑一声。“大卿,我对不住你……告诉阆儿,以后千万别学我!”說着刀锋一划,颈血狂喷,众人惨呼着扑上前去,林清远已经倒在地上,血溅起一米多高。
罗振纲推开众人,走过去,蹲下来把林清远的身子垫在膝上,拼命用手捂住林清远颈上的伤口,一串泪砸在他脸上,颤声叫道:“清远……”
林清远看着罗振纲,翕动着嘴唇說:“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他们……这罪我……一人承担……好么?……”
罗振纲的泪噼里啪啦落在林清远脸上,血顺着他的指缝咕嘟咕嘟往外冒,罗振纲慢慢点点头,林清远这才颤抖着脸颊一笑,道:“阿纲……我到底……是给你……丢脸了……对……不起……别恨我……”
罗振纲拼命摇着头,哽咽着說:“清远,是我对不住你!我无能……我……把你逼到这步……”
林清远咳了一声,血噗地又迸射出来,“你没错……是我软弱……永远不要怀疑……你选的路……永远……”努力地微笑了一下,“阿纲……对不起……”
罗振纲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林清远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神采,瞳孔慢慢放大。血却不再流了。
罗振纲抱住林清远的身体,把头埋在林清远胸口,痛哭失声。“清远啊……”身旁的差官全都失声痛哭。
“抓周文达!”罗振纲蓦地抬起头来,眼珠发红恶狠狠地道:“现在!立刻!周老狗!让他给清远偿命!!!!”
大理寺的差官们立刻也都红了眼睛,恶狠狠地答着:“遵命!”
罗振纲抱着林清远的尸身,看着那十几个犯错的差官,痛声道:“你们听见清远的话了……我不追究你们的错,现在,你们只有一个机会!去周府!你们已经失去本卿的尊重了!今后,你们该怎么办,自己想好!清远已死,你们,不要再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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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几个差役一起痛哭着答道:“大卿,我们这就去办差……大卿……您保重!”
罗振纲不理他们,只是呆呆看着林清远,默默流泪。
“大卿,那边发现了户部运银车的通道!”张挺跑过来道。
“追,看看通道究竟通向何处!”罗振纲猛地抬起头,瞪着张挺,狠狠道。
张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是!”
陈平带着人直奔周府,剩下的人在银库巡查各个库房内的秘密通道,罗振纲默默守着林清远的尸身,面色惨白如纸。
清远,我不是个好朋友。
连好上司,都不是呢……
当初,不做刑官就好了……
林笑和沈廷芳相视而笑。
“那殿下,我们就說定了!”沈廷芳大笑着,捋着胡须得意地道。身边一众太医也都笑逐颜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笑微笑着說。“明日我们一同禀明父皇就是!”
太医们登时都乐了,纷纷上前道:“恭喜殿下,从此将是太医院的一员啦!”
林笑微笑着。
刚才他和沈廷芳谈了一番,沈廷芳答应了林笑的要求——将痨病作为太医院的临床试验项目(虽然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临床实验),并由太医院承担林大娘的一切医药,而且,还答应设立外科,每月出义诊……不过沈廷芳只有一个条件——奏明皇帝,从此林笑成为太医院的监院亲王,每月至少半月在太医院供职,参研医术……
林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还是,做个大夫吧……
人,总要做适合自己的事才好……
第六十一章 宛如新生
清晨的天空总是很蓝。
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臣工,龙煊烨的心情极好。
他知道,今天会发生很多事,和他期待的一样,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
果然,罗振纲第一个站出来禀奏,昨日已将周文达以及户部数名官吏羁押,户部银库中出现巨大的储金亏空,其中还有贿赂大理寺差官、偷梁换柱以私人银号的金砖顶替官库甚至伪造金砖的铁证,罗振纲不光抓了户部的人,还控制了京城七家涉案的银号。
天翻地覆了!
朝中臣子一片哗然。
麒正已经脸色如土,龙煊烨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好呀,罗爱卿办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