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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磐爷爷损了一通,自不与他计较,反而厉声问道:“我之前听你咳嗽不止,难道你不守诺言、又抽上了?”
祖孙俩你来我往,最后却是爷爷被捉住软肋,红着脸辩解道:“天,天气凉,抽两口。”夕箐挽着爷爷走向竹楼,笑答:“爷爷总是那么多借口,几月前还说天气热、抽两口。”磐爷爷此刻脸红脖子粗,坚持道:“本来就是,天气热、竹林里尽是蚊虫,它们咬的我睡不着、不抽两口怎么行!”
夕箐突然站住,面sè严肃。爷爷不料这一着,停下来,仰头望月将说出口的话又吞下去。
且见夕箐从貂皮上衣中摸出一个纸包,交到爷爷手中,柔声道:“爷爷,这是这半年我余下的钱。你知道土司府里管吃管住,我要钱也没用,你留着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去集子上买几壶酒。”
磐爷爷忽然不知所从起来,在原地摸鼻子抓耳朵,嘿嘿傻笑。夕箐知他心意,笑道:“爷爷,让村里人看见了,以为咱祖孙俩脑子坏了呢。”两人这才回到竹楼二层,里面仅仅一盏摇曳的油灯,较为昏暗。
夕箐走到竹床上坐下,摸了摸被窝,呵斥道:“爷爷大晚上的不睡觉,忙些什么?”
磐爷爷见孙子在屋子归置东西,看着却不言语,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末了,才幽幽道:“爷爷不是个好爷爷,让你去给别人当下人。我要是···”
夕箐打断他的话道:“爷爷在雨夜里将我捡回来,一定很为难吧。还未断nǎi的孩子,你当时怎么敢接手?”
磐爷爷又抽了一口烟袋,烟斗中火光忽闪忽灭。他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回忆道:“那个下午雨下不止,天也比往常黑的早许多。我正好路过竹林,听闻小儿哭泣不止,一听就是饿极了,让人于心何忍。”他接着又吸了一口,感怀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居然破涕为笑,我想这就是月神注定的缘分,想躲也躲不开!”
竹楼里面安静极了,夕箐只是看着磐爷爷,如同数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他说的是:“爷爷,把旱烟戒了吧,我每次回家听见你咳嗽,都心疼的要命、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
磐爷爷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烟杆横着、一使劲便两段在膝盖。祖孙俩人同样是半年未见,一时间谈天说地、竟不知道何时双双钻进被窝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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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涧林里虎啸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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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是极快的事,夕箐一觉醒来,只觉早上便有一股寒意渗进骨头里。木仁磐石翻了个身,咳嗽一阵、继续睡得深。
时辰尚早,醒来的人却再无睡意。夕箐套上竹木屐,轻声走到竹楼平台上,看见远处的竹林被掩藏在雾霭。他自语道:“冬天就快到了,只怕这一阵雾气笼下来,明rì便是刺骨的严寒。”
此刻木仁磐石咳嗽更甚,夕箐不由得眉头紧皱,担忧道:“爷爷的肺病愈发严重,隆冬在即,我须得想个法子给他补补。”他思前想后,集子上的药铺乃是贵人之所、其中名贵药材虽然不在少数,却不是他能够染指之物。
忽然林子里隐约传来一阵虎啸,夕箐大喜过望。他连忙回屋里披上那件貂皮上衣、取出猎具背在背上,眨眼闪进雾霭中不见踪影。
少年穿行在竹林,身于其中而视线比外面好了许多。附近皆是雾蒙蒙的,但物体的轮廓清晰可辨。且见他如同一个成熟的猎人,脚步沉稳却轻盈,右手中柴刀纹丝不动、左手手心握住一枚袖刀。
夕箐将自身的开灵修为运转,方圆百米的动静皆然收在脑海里。只见一物死死跟住他,两只猩红之眼如同红灯笼、在厚厚雾霭里看得真切。那东西身形不高,勉强能到人膝盖的样子,却灵智不俗、总与他保持二十步的距离。夕箐但觉有异,连忙施展身法加快步伐,他顷刻如同奔走的飞翎,不久便将几个山头抛在身后。
他跑了一阵,直到身后再无踪迹才停下来,自身也是气喘吁吁、满面通红。于是寻到一处巨大的灰褐sè山石坐在上面、坐定便开始调息起来。调息了一会儿,厚重的喘息才渐渐不闻。
等他睁开眼睛,却见一个傻不啦叽的蠢物、正学着他的样子盘腿打坐。它自身觉得学得不像,急得抓耳挠腮。恰逢夕箐睁眼看到它,二者皆是吓了一跳、各自退了五步。
夕箐定睛看它,见来者乃是一只浑身黑sè的夜猿,唯有眼睛和爪尖一片红粉之sè,看上去极不协调。他笑起来,说道:“原来是你个丑东西,居然能跟我这么远。”夜猿大概知晓他话里的骂语,龇牙咧嘴朝他挑衅、却又装模作样不敢上前。
他在包里取出干粮,拿在手里道:“我今天只想着捕捉一只雄鹿,与你无干。你若是应我,我便将这美味的干粮与你,你吃了我的东西就不许捣乱,行不行?”
夜猿听了,大叫不已,仿佛是在愤慨什么。
夕箐装作将干粮放进背包,不料夜猿居然用左前爪捂住自己的嘴,右手便讨好般伸出来,脸上尽是谄媚之意。他从未见过动物也能这般厚颜无耻,忽然笑了,痛快将干粮丢给它。
夜猿得了吃食,便将之前的丑态全然放下。且见他好似贪吃的孩童,背对夕箐狼吞虎咽起来,时不时还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尽是防备。夕箐见它实在是讨人喜欢,同它说道:“你放心吃吧,我再就是再命贱、好歹也是个人,怎么会与你抢吃的。”一语既毕,想起自己不明不了的身世,没来由又有些伤感。
夜猿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将他两顿的干粮全部吃进去,却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时夕箐犯难了,夜猿不是凶物、只不过有些许顽皮,进山的猎人有时还能得它帮助、因此从不伤害与它。
但此刻这货偏偏盯上他最后的口粮,叫他如何能淡定。
夜猿仿佛是看出他的困境,摄手摄脚朝他走过来。夕箐紧张道:“说好了吃了我的东西便不捣乱,你这是干嘛?”夜猿犹若未闻,径直朝他伸出爪子,夕箐但有一些防备、却不忍心将手中的柴刀砍下去。
却见夜猿将爪子伸到他肩上,拍了拍。夕箐顷刻思绪流转,想起仓央扎合。扎合少爷与常人不同,他并未因为身份差距而疏远他,而是庄重对着月神起誓、愿与他结为手足兄弟。
想到此处,他便释然了:“生命无分贵贱、只要真心待之,不论对方为何人、何物,皆可以为知己。”于是将手搭在夜猿低矮的肩膀上,夜猿不料他有此举动,吓得后退一步、等到确认他并无恶意,这才再度上前。
夕箐问道:“猿类乃是灵物,得月神赐下的独特造化。这漫山遍野的野果皆是你的食物,你怎么还饿成这番模样?”且见夜猿瘦骨嶙峋,与他却是相得益彰。夜猿走到山石之侧,面对远处云雾缭绕的深涧林手舞足蹈,此刻又是声声呼啸不止。
他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只猛虎处处与你为难。想不到你等动物的世界,也不是那般风平浪静。”他继而问道:“你我也算是熟识,不知这山里哪处能捕到雄鹿?”
夜猿听了,不待给他个指示便风风火火上路,撒开四爪凌空飞起,瞬间纵到对面的山竹上。它见夕箐站在原地未动,嘶叫几声、焦急不已。夕箐这才明白它的意图,收起背包后退十步。且见他双手掐诀,不知施展什么术法。等他再度上前,浑身有淡淡流光溢彩,一个加速在空中跨出百步,同样落到山竹上。
他的动静却比夜猿大得多,山竹一阵晃动,险些将夜猿丢下去。后者不甘寂寞,朝他龇牙不已,再度凌空跳跃、又落在更远处。夕箐看出夜猿这是与他比试脚力,当然不可落后。
且见一人一猿你追我赶,在林子里耍的欢快。夜猿不知是何居心,速度愈来愈快,跳跃的跨度也愈来愈大。夕箐修为尚且低微,逐渐现出颓势。他追了半晌,此刻已是rì上三竿,将林中的雾气化去大半。
夕箐落在地上,但觉浑身酸痛无力。他骂道:“你这丑东西,偏偏与我斗狠。我若是jīng疲力尽了,如何为爷爷捉一只雄鹿回去。”
夜猿折回来,在他身侧抓耳挠腮,大叫不停。一众动物闻声,纷纷四散逃开。夕箐无语道:“丑东西,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它听他此语,果然不再做声,却立即转身朝更远方奔去。
夕箐艰难站起来,心中一股不服输的意念愈加强烈。且见他再度掐诀,原地窜起三丈,攀到山竹之顶。他双手用力捉住竹端往下纵身,但觉顷刻直堕地狱一般。却又是凭空一股神力将他拖起来,眨眼将他抛到二十丈之外。如此反复之下,居然能将夜猿抛在后面。
夜猿迎风嘶鸣,兴奋不已。它也奋力赶上来,学着夕箐的样子借住竹子前行。二者并肩而立在风里,何其逍遥。
待他二人又耍了半刻,离来的地方不知多远。但足下溪水潺潺流响,更深处涧声如波涛,此处正是深涧林,即便是老猎人都极少涉足的地方。
夕箐听闻虎啸正在附近,而夜猿兴奋更甚。只见它张开嘴,将獠牙悉数漏出来,四只铁爪也在眼光下微微生寒。夕箐没来由冒出一个念头:“为爷爷捕一只猛虎回去,岂不是更好?”
夜猿看着他,跃跃yù试。夕箐骂他道:“你这个居心叵测的东西,早就想着拉我入伙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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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外得猛虎齐心伏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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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猿不会说话,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它对着夕箐嘶吼一阵,像是在说道:“我看得起你才拉你入伙,将这猛虎击毙定有大造化。若不是我吃了你丁点干粮,才不会将这造化拱手让给你!”
夕箐见它砸呀咧嘴,模样甚为认真,说道:“黑子,我跟你干了这票!”夜猿听之,得意无比,且见它将尾巴高高竖起如同旗帜,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对近处的呼啸丝毫不放在心里。
深涧林里危险丛生,二者才行了不到一里路的距离,便先后遇见金鸡蛇与云岭蜈蚣。前者乃是大凶之物,一旦它鸡冠抖动、将金鸡之音入耳,再可活命者寥寥无几。夕箐眼见一条六尺长的金鸡蛇挡住去路,顿时小心翼翼立在原地,掌中的袖刀已经捂出大把汗渍、握都握不紧。
且见夜猿不以为意,它似人一般朝金鸡蛇扮了个鬼脸,嘶吼着顷刻冲上去。那毒蛇尚来不及抖动鸡冠,便被它敲碎了脑袋。它自己咬破了脖子吸了两口,回过头来对夕箐不怀好意,一只爪子将毒蛇尸体奉上。
夕箐后退一步,哑然道:“黑子,你不会是让我喝蛇血吧。”夜猿正是意在如此,只见他爪子的空中比划不已,再度将蛇身奉上来。夕箐拗不过它,只得接在手上、强忍着恶心喝了一口。说来也怪,此蛇血入口如同草药、味道微苦,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