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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神情飞扬,仿佛眼前已经看到,大军省去饶河三日行程,直插博阳之境的画面,当年他曾提议在在河上筑桥,但现世能有此技术的人,实在难寻,一拖数年,却不料今日被她轻而易举的道破。
这个女人,总是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惊喜和震惊。
目光幽亮,夏侯渊忽然大步上前,倏地伸出双臂……
风千华被他淬不及防的动作一惊,立刻伸出手抵住他。
”王爷!“忽然,帐外有声响起,霁月与张冲双双走了进来,便看到眼前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只见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正大开怀抱,侧脸上洋溢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神采,走向对面的男子,而那男子正一脸陶醉的,伸出手摸着他的胸膛,欲拒还迎的姿态,两个人深情对望,情浓意真!
画面生动,气氛旖旎,人物逼真!
什么情况?
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夏侯渊伸出的手臂,戛然止住,嘴角抽了抽,很是不舍的抽回手臂。
视线投向两人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风千华悠然的收回手,极其的自然的坐下。
张冲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用一副被鬼掐了嗓子的声音说道:”王爷……你找我们?“
都说王爷断袖喜欢男人,他不相信,今天一看不由他不信,只不过,这眼光也着实差了点。
霁月撅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面部扭曲,依旧打趣道:”我们这是坏了事了?“
夏侯渊蓦地的转身,阴森森的看着二人:”五十军棍不够?“
霁月不以为然,转而看向风千华,笑的狐狸一样:”御史风姿无双,令王爷折腰开怀,霁月佩服佩服!“
张冲一副看好戏的看着风千华,心想霁月一开口,就语含讥诮,只怕这个新到的监军已经得罪他了,得罪别人没事,但霁月小肚鸡肠人尽皆知,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心中正乐颠颠的想着,张冲觉得以后的数月,定然是乐趣不断,耳侧便听到风千华淡淡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差点让他噎住:”军师叫声悦耳动听,令将士春梦无痕,失敬失敬!“
霁月脸色一怔,瞬间白里透红,红里透黑,精彩纷呈。
顿时,张冲憋着笑,看向一脸便秘的霁月,这可是他认识霁月五年来,唯一一次在口舌之争上吃瘪的,此刻看来,这端木箫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的生活,精彩无限,很让他期待啊。
一抹笑意从眸底划过,夏侯渊舒坦的说道:”关于怎么渡齐州河,方才御史已想出办法。“
这一次,霁月收住脸上扭曲的表情,换上一副诧异的神色:”她?什么办法?“
夏侯渊简明扼要的将浮桥之事解释一遍:”今晚令所有人原地伐木,制绳。“
霁月蹙着眉,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但眸底却微露沉稳,半晌他摸着下巴点头道:”果然不错,是个很好的办法。“
风千华看向霁月,不由对他的印象微微好转,能得夏侯渊赏识,又怎么只会逞口舌之快,是心胸狭隘之人!
”但是,行军从简,我们时间很紧张,若是要携带这么多木头,定会影响速度,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为造桥拖延行程,一样得不偿失。“霁月不能坐,扶墙而立,目光灼灼而犀利的看着风千华。
风千华起身,回道:”将所有马车拆开,木头绳索全部用马车拖拉,车内轻便之物众人随身携带,这样就不会多增负重,拖慢速度。“
霁月连连点头,抚掌说道:”没想到你虽没有貌,但竟有几分才气。“他说完又打趣的看向夏侯渊,老调重弹:”你是不是被他内在吸引?否则,单这外表,实在找不到哪里吸引人的。“
他一脸笃定,为自己的发现露出得意之色。
这厢夏侯渊眼眸已迅速眯起……
正经完了,又是这副欠揍的表情,风千华唇角冷冷勾了勾。
张冲学乖,迅速将自己隐到暗处,爷每当这个表情时,准会有人倒霉。
果然,夏侯渊忽然展颜,淡淡说道:”你既是认同,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办,指导众人如何伐木制桥。“
霁月嘴角一抽,帅气的脸扭成一副苦瓜:”我是伤患,得需照顾。“
夏侯渊眉梢一挑正欲说话,却听风千华漫不经心的说道:”杖未开始,何来伤患!“
张冲彻底忍不住,拍着一脸吃瘪的霁月肩膀,捧腹大笑不止!
”哈哈……你也有今天!“
霁月咬牙切齿,这两个人果然是一丘之貉,给人使绊子,公报私仇的默契程度,简直是天作之合,天衣无缝,天怒人怨……
霁月甩袖一走,张冲也立刻止住笑,收敛神色:”属下去监督!“话落,立刻飞身遁走。
此地不宜久留。
风千华起身,拂开衣袍,淡淡道:”王爷若无事,下官告退!“
话落,人已经欲朝外走。
夏侯渊看着她,深邃的面容宛若雕刻一般,立体却一点也不生动,他张着嘴,一脸纠结,就在风千华等的不耐烦之时,他忽然开口,主动示好:”要不要吃鸡?“
风千华一愣,眨眨眼,片刻回过神:”不要。“
夏侯渊的火气腾一下升了起来,见那身影转身走远,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她手腕。
风千华回头扬眉。
夏侯渊咳嗽一声,不管不顾拉着她就朝回走:”要吃不早说。“
风千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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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神策
初冬时节,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哈出一口气转瞬就凝结成白雾。舒唛鎷灞癹
漫漫大军踏着脚下萧瑟的落叶,卷起黄沙漫天,脚步声宛若雷鸣。
澜月主帅宇文拓高坐于马上,一身战袍趾高气扬,回身大吼一声:“儿郎们,快!”
身后数十万大军的步履又快了些,带起湿润的结了冰晶的泥土渣子,副将芮胜搓着手凑上前:“大帅,这天可冷死了,将士们吃不消啊!”
“妈的,老子还吃不消呢!”宇文拓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刚刚解决了风存戎那个瘟神,从博阳赶回去,炕头还没捂热,就被三皇子从被窝拽了出来,一路快马加鞭,路上撒泡尿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三皇子怕夏侯渊,要让他说,夏侯渊算个屁,他一脚都能踩死他!
骏马狂奔下,冷风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宇文拓使劲儿揉了揉脸:“赶紧的赶到博阳,老子才算放心。”
副将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那博阳城里除去风存戎,根本不值一提,城内驻守兵马一万,留个名不经传的张硕,咱们大军过去,还不手到擒来!”
一边有人张嘴附和:“可不是,大帅你多虑了,等咱们拿下博阳,论是他夏侯渊长了三头六臂,也只能干跳脚!”
“对!一路打到金都去,让大周帝舔咱们三皇子的脚趾头。”
“哈哈……”
周遭一阵哈哈大笑,在呼啸的风声中尤为震耳,澜月先遣大军十万余众,一个个脸上露出的,皆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区区一个博阳,那是他们以前不高兴攻,现在博阳没了风瑞安父子,夏侯渊又远在齐州,这攻城简直就是眨眼的功夫。
不远处,博阳城墙已遥遥在目。
所有人更加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城头,摇旗呐喊,冲进城里将最漂亮的大周娘们搂在怀里的场景,啧啧……这一次,他们不是来打战的,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来捡功劳的。
跟着三皇子,有饭吃!
宇文拓看着五十米外的博阳城,脸上浮上兴奋的笑容,风存戎,老子要让你看看,老子是怎么毁掉这里。
“停!”高高抬起手,他坐在马背上,粗犷的下巴一点,示意芮胜:“喊!”
速战速决,说不定还能赶到城里吃午饭。
芮胜脚蹬战马,顿时领命而出,扯开嗓子对着城里吼了起来:“龟儿子们,爷爷们来了,还不开门迎接爷爷们!”
澜月大军哄笑不断。
博阳城门紧闭,城头有侍卫严阵以待,虎目狰狰的看着他们。
芮胜见没人应答,撸起袖子,一挥手:“龟儿子们,是不是怕了,连说话的气儿都没有了吗?只要你们弃城投降,爷爷保证给你们留个全尸体!”
狂妄的话,在空荡的上空响起,刺的远处的树叶簌簌的落下,漫天飞舞,博阳城内却寂寂无声,依旧没有回应,只有十丈高的城墙上,鲜艳的大周旗帜猎猎翻飞。
宇文拓鄙夷的皱皱眉毛,张硕果然是孬种,连应战都不敢!
“龟儿子们,缩在壳里算个屁!”
“风存戎已经投靠了咱们澜月,不如你们也来吧!”
骂阵一波一波的袭过去,就在澜月大军以为,博阳城内不会再有人敢应的时候,城墙之上,忽然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褐红的战袍,一丈有余的偃月刀铿铿矗在烈风中,那人长喝一声,底气十足:“孙子,你喊爷爷做什么。”
宇文拓唇角不屑一撇,嘲笑道:“老虎不在家,猴子果然当了大王,张硕小儿,也敢和我叫板?”
“张硕我儿,你眼巴巴的等着援军,等他们到了,也只有给你们收尸的份了!那夏侯渊这会子,只怕还在齐州望着大河团团转呢,让老子算算,从齐州到这还有个几日……”芮胜笑着大喊过去,伸出手做出真在算的模样,再次引起一阵大笑。
“说不准已经在了呢?”倏地,一声回话接上。
“呸!怎么可能,那大河河宽三十丈水深三丈,他夏侯渊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过……”芮胜想都不想张口反驳,说到一半忽然愣住,这声线清冷带着点文气,可不是张硕那蛮夫。
宇文拓也远远的望去。
只见那城墙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影,一个战袍如墨挺拔威武,一个白衣翩然颀长纤细,离着太远面容看不清晰,却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的可能性他不敢再想下去,喃喃道着:“不可能,不可能……”
“嗯,的确是不可能到了。”那白衣的男子再次开声,闲话家常的语气让人心头森凉:“初冬将至渡河危险之极,诶,夏侯渊——”她以下巴朝身边的黑袍男人点了点:“咱们咋来的?”
夏侯渊!
宇文拓大惊失色!
澜月大军一片哗然!
秦王,战神,夏侯渊!
宇文拓强自镇定,即便一路上曾多次想着那夏侯渊不过徒有其名,临到有可能和他真正对上的时候,依旧不由得有些心惊,听着后方大军中嗡嗡的议论声,他色厉内荏的大喝出声:“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别以为随便找个什么阿猫阿狗就想骗老子援军到了,老子告诉你们,就算真是夏侯……”
话音戛然而止。
宇文拓的话梗在嗓子眼里,怔怔的望着远方城墙上的黑袍男子,他方才只做了一个动作——看过来,没错,只是看过来,只是那么一眼,即便离着极远的距离,那如鹰凌厉锋锐的眸光依然让他肝胆俱颤!
那人负手俯视着他,战袍翻飞立于天地之间,气势如虹宛若天神降世!
除了大周秦王夏侯渊,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气势……
宇文拓勒紧马缰,不待大呼撤退,那人已经沉然出声:“杀!”
一字铿锵!
声音不高却仿佛直入澜月全军耳中,震的他们耳膜刺痛,紧跟着弓弦争鸣炸响,城门上突然出现数千长弓,箭矢若雨万箭齐发,遮天蔽日。
博阳城门骤然大开。
洪水般的大周军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冲了过来,眨眼功夫,已经冲向澜月军阵之中。
澜月全军顿时头皮发麻,刚刚还不屑喊杀,士气高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