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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什么哥,你欺负本宫,本宫要你不得好活!”朝着“大”字下的交叉点,再狠狠落下脚下。
本来姜霖奕还想拉回轻轻,她现在这副悍妇模样,怕给不懂情的人传出去,又抹坏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一点点名声。但一听到“欺负”二字,他就停了手。刚才两人的情形,让他倏然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双眸一冷,便任由轻轻将“灭种”义行,进行到底。
“你这疯女人——”
玉诰并非敌轻轻不过,但他确实疼得厉害,又怕出手重了真伤到佳人,可佳人手下毫不留情,那只小脚落下,吓得他立即翻身就起,躲到了自家护卫身后。
轻轻一脚踩空,力道过猛,失了平衡,就要倒下,姜霖奕这才上前接着,哪知……
“啊——放手放手,你个死色狼,臭色魔,你还敢抱本宫,我要你断子绝……”
第二计猛踢杀出,被成功拦截。
“轻轻,别闹了。”
这声音一出,扬起的手臂也被拦住,她颤颤扬声,“你……你是谁?”
他抚上她小脸,右过她鬓角乱发,狭眸中掠过一丝不舍,“你以为,还能是谁!”
场面,倏然一静。
“奕哥哥……”
未料这一声轻唤,忽然就催红了那大大的眼眸,刚才还激情澎湃,惩罚色狼的人儿,这会儿气势一弱,便如受伤小绵羊般,委屈尽现,让众人的心情一下荡到谷底,也随着那刺红的大眼,生出满满的不舍和怜惜来。
“怎么了?”
“他……”她眉头一蹙,嫣红的小脸突然退去血色,“我……”
她只吐出两个字,而面上清晰划过的痛苦,让他心狠狠一揪。立即明白这突发的事件中,她痛的不是被玉诰任意欺负,而是她自身缺失造成的懊恼和负气。
其实,她并非不在意眼睛的事,只是怕周人太过担忧,而将那深心底的忧虑悄悄掩饰起来,以至于,连他也被蒙骗过去。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软。最不愿意重视的人,为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的自私,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一切人事物。
她定下的那一句口号:为了自己,一定要活着!其实,是在提醒她自己。因为她根本就做不到,若不这样提醒自己,只怕自己就会忘了。
情之所致时,她无法保护自己,常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她的感情脆弱,又炽烈,一不小心,就会将她自己燃烧怠尽。
他紧紧搂着她,将小脸埋进了怀中,语调轻松,佯装生气,“你又调皮了。这方累了,回屋先睡一觉,准备好了,我晚间再来罚你。”
“奕哥哥……”
她口气中,有担忧,有不舍。
他一把抱起她,便往自己的帐包走。路过姜玉诰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传递的那层意思已经相当明确,怀中的女子只能是他姜霖奕的。
玉诰心中一惊,却是从未在姜霖奕脸上看到如此在意的表情。但见那相拥的两人离开,忆及方才那甜蜜的吻来,心中更是不甘。这不甘,绞合着多年来积蓄的不满。
哼,从未见着他如此在意一个人。原来,这女子就是当年令他大病一场的大恶女。当初在边城差点就逮着她,当时她易容成小男生,今日他才未辨出。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他为了这女子,连师弟索于磐也不放过,杀之,还虐尸。
既然如此,他姜玉诰就抢定了!
军权,女人,他都要从他手中夺到。
。。。。。。
由于司马睿因一己之私,而使三国联军败散。姜霖奕却修书予皇都,言明此次大仗都因一场误会而起。此信由轩辕七杀亲自送到赧帝手中,赧帝看后即下令与战三国重修旧好,各自退让一步。于是,姜霖奕在章台壁筑起承龙台,邀两国国君,并监军刘强代表赧帝,举行定盟大会。
但章台壁大会时,楚淮国这方出席的代表,却非江陵君,而是楚淮王的世子九公子玉诰。传言他接掌楚淮兵权,当下一切定盟之各皆由其负责。
在姜玉诰与三方共宴时,鲜花军营却举行着另一场独特的宴会。
校场上摆了一张大圆桌,中空处燃着一团篝火,桌上摆满琳琅美食,食者均自一旁侍者手中取餐盘。很明显,就是一场自助餐宴。四下里散放的桌台,凑伙的人都是临时遇见,没有固定位置,正好方便不相识的兵将交流。
姜霖奕喂了一块蜜瓜给轻轻,轻轻一边吃着,心神却溜到了另外一边的大宴。
他还是告诉了她实情,她没有直接表示,也是不想他多心。她没想到那方的敌人这么快就行动了,军权旁落,对他来说确是不妥。
那可恶的姜玉诰,要让她查到他以前伤害过奕哥哥,不仅要他断子绝孙,她还要他……呃!现在就让那群笨蛋高兴一下。世人都知道,这次大仗能让楚淮以最小的损失获得如此大的利益,都是奕哥哥的功劳。赧帝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一方有刘强报上司马睿的恶行,二方有西秦之危,三方有丘齐与楚淮的忠心进贡。再经姜霖奕一封忠君明志信游说,赧帝自然深信不移,将注意力转回了西北。
“丫头,你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大手钳正那张小脸,小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哪有,人家在细细品尝这块蜜瓜的味道。嗯……由尚朝第一美男喂来,确实滋味非同一般。”
“你这张心口不一的小嘴。”
他揪了她鼻头一计,笑得温柔宠溺,让旁边欲上前的申汝默也止了脚步。无人敢上前攀谈交流,怕打扰了小俩口难得的浪漫气氛。
“我哪有心口不一,我说的是实话啊!奕哥哥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自信了?该不是……”小嘴忽牵起一抹坏笑,“看到某帅哥向本宫表白,又吃醋啦?”
说着,还猛耸小鼻头,佯似嗅闻什么冲鼻的味道。
“晏语轻轻——”
一计不轻不重的喝声响起,直引来周遭看好戏的眼光。
“有!”
她倒答得极是爽朗,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刚好映出男子瞬间阴沉的俊脸,形成鲜明而有趣的对比。
“你的蛋糕来了,今晚不吃完,不准睡觉。”
“嘎?这……这叫什么……唔……”
一勺奶油被送进嘴里,丝丝地甜香化了一口,很正点,很美味。不过,这被人逼着连吃了三大块,那腻得她受不了了。
“够了啦!”
她大叫一声,挥手去挡那只手。旁边人低叫一声,似乎那一挥,让某人中了标。她心下一乐,伸手就抓住对方的衣襟。
“奕哥哥,你怎么了?”
她问得认真,但他却从她眼中瞧出了一丝诈然。她小手乱摸了一阵,似乎在索定目标。
他想推开她,“我没怎么样。还有一块,你若不吃完,我是不会食言……唔……”
抓着蛋糕的小手,对准目标扔了上去,刚好砸个正着。
“中了没?”
她大叫。
花兵们经常跟她玩,立即明白意思,齐声笑应,“中了,中了,刚刚好啊!”
“正中少君的脑门,鼻子,俊脸,还有嘴巴。”
一片笑声响起,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优雅尊贵得有如神砥般的男子,有如此狼狈的模样,一时间,都感觉亲切了几分,那人再不是遥不可及。
好康滴东东,轻轻吮着自己的手指头,幻想着姜霖奕的表情,说着,“奕哥哥,你不要动啊,你不是要我吃掉最后这一块嘛!我来吃咯……”
她一欺身,就吃上了他的嘴巴,触到满满的奶油,便伸出小舌头认真地舔起来,这方暧昧诱惑的画面,瞬间令看好戏的人纷纷噤了声。
申汝默暗叫不好,立即上前遮挡。华真当然跑得更快,大喝一声,众人全尴尬地调转脑袋。
偏偏这方的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真火燃起,才起身离开,丢下一片意犹未尽的叹息声。
。。。。。。
未歇几日,交接事宜全部完结,即启程回王都。
姜霖奕抱着轻轻准备上车,姜玉诰却直直走上前,唤住了他们。
“王兄,小弟祝王兄一路顺风。”
两兄弟这方站在一起,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暗自赞叹。楚王的诸位公子中,就属位居第七位和第九位的他们两人,生得最为俊美,也因这两位公子的夫人,均是天仙国色。而姜玉诰的母亲是当下楚王的王后,正是嫡出的世子。
相似的面容,同样的白纱玉袍,不分轩致的气质风采,都让人移不开眼。但相较于姜霖奕的内敛沉定,姜玉诰更形骄傲自恃,毕竟母亲身份尊贵,言行中都多了几分张狂不羁。
“如今我楚淮民定国安,这一路必然顺风顺水。倒是玉诰还需得在此废心周旋,更需得注意身体安危才是。”
“王兄说得好。玉诰这便记下了。”
两双狭长的眸子,交锋不下数回,同样的淡漠冷硬,锐利逼人,旁人皆不敢涉入半分,只能旁观。而夹在两人中间的轻轻,睁着一双无辜而天真的大眼,随着声源,左看右看,她是看不到什么,但却很能拢乱人心。
姜霖奕侧过俊脸,欲蹬梯上车,却是一顿,“希望玉诰你早日回王都,才好赶上我与轻轻的大喜之日。”
玉诰朝回过头来的轻轻一笑,道,“王兄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早早赶回来的。”
轻轻小脸一沉,他又接道,“轻轻,一路顺风。楚王都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等着你哦!”他故意叫名字,而没尊称她为公主。
她立即扭回脸,“谢谢九公子提醒,轻轻对寻常物什兴趣不大。”
姜玉诰逮着机会,又道,“那必不是寻常物什,这一点,你问问七哥便知道。呵呵呵!祝你们回家快乐!”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轻轻丢过去一个大白眼,门被重重关上,车子很快驶离,随从兵将约计也有一万多人,量他想搞什么刺杀阴谋也没机会。
姜玉诰只是勾着笑,回味着关门前,她那娇悍有趣的表情。
开始不自禁地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也许,那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即时看到真实的他,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呢?
呵呵呵,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她烦恼的。
车里的轻轻,没来由地背上生寒,脑子里幻出一抹极恶劣的笑来。那是她仅有一面的姜玉诰,可恶又自以为是的笑容。
她从没去过楚王都,在江陵城的半年也曾要求过,给姜霖奕拒绝了。她以为,是姜霖奕不想她被后宫女人们骚扰。不过……
当一路顺风地到达楚王都,行过热情欢呼的人群,接到几束漂亮的鲜花,挥手挥到手臂发疼,终于到达王宫大门口。
刚下车,感觉脚踏上了一条红艳艳的地毯,一声欢快的叫声咋然响起。
“奕哥哥——”
咦?!是谁,居然也这样唤人的?
身边的人突然松开了拉她的手,她只觉一股香风扑过,似有软绫划过面颊,身旁的雪衣人似乎抱住了什么。
“奕哥哥,盈儿好想你啊!你失踪这些日子,我天天向上神祈愿……”
她望向声源,努力眨眼,一瞬之间,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那个同她一样唤姜霖奕的女人,正被他抱在怀中,兴奋得跟只小麻雀似地,叽叽喳喳个不停。而本应该生人勿近的她的男人,居然没有推开这叫月儿的女人。转瞬间,影像又模糊一片,但这一刻,已足矣教她难受。
脑中赫然滑过离开时,姜玉诰说的话。
―楚王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