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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囫囵吞枣地喝下药,完全没注意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色。但花玥儿却发现了生面孔,刚想询问,沼池中传来人声,似乎已经有人回来了。她心中一急,跟上轻轻靠近了沼池。
人影渐近时,两个女人的声音都提到了喉口。
“奕……”
那人抬起头时,一双傲气的凤眸清晰地投入轻轻眼中,她倏地住了声,看到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包包,心中也是不忍。立即派早准备好的人,递上衣衫,吩咐回屋诊治伤患。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兰儿,我摘到了。”笑声中有一丝苦涩,他硬把一株褐茎金叶的天芯草塞进她手中,才由自己的侍从扶了下去。
一时,她心底酸酸地,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很清楚,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是他的幸福绝对不会是她。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姬凤倾临走,与姜月盈擦身而过时,传递的那一计意谓深长的笑意。
“阿七,阿七,你的背……啊,怎么那么多黑点……天哪——”
双娥大叫一声,急得又哭又闹,幸好早给她配了个专门的采草匠,采草匠经验丰富,迅速为七杀拔蝗虫,一边安慰双娥。
而比起她的大惊小怪,这一同回来的另一个人却是奄奄一息。
月阙基本已经休克了,在他的脖子处有一处明显的牙印。
“大哥……”月盈一见,急忙上前要扶,未料另一条人影冲得更快。
“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啊?”
是谢怡然,本来她是一直站在外场,没料这方冲得可比谁都快,让众人都是诧异不矣。姜月盈也奇怪地看着,没了动静。
于是,另一名采草匠接手这重病患的医治工作。
花玥儿看着那慢慢直起身的人,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他伤得很重,虽然仍保持着清醒,但是他身上的伤似乎更多。文信君却推开了扶他的人,颤微微地走到花玥儿跟前,浅浅的一笑,带着一丝愧色,道,“玥儿,对不起,月阙是为了帮我才受伤,那草……我送给他了。”
花玥儿心中一疼,目光盈然,眼看就要落下泪来,一惯的坚持隐忍又让她硬生生吞回了心疼,强自镇定,身子不禁要往后退。
“你们快……”
轻轻只看了眼出来的姜霖奕似乎没受什么伤,又急着帮这方出头,一把将花玥儿推向文信君,下令道,“将军,这方人手不够。目前只有你最懂治这伤了,你帮文信军疗伤去,快!本王去看看紫极公子……”
王令难违,她必须面对他了吗?!
在花玥儿还犹豫时,文信君看出她眼中的挣扎犹豫,不忍心,便道,“将军勿需担心,我……还好,让御医给我看看就行。”
他转身时,身子又颤了一下,还是没让宫人扶,迳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站住!”
在众人惊叹中,花玥儿还是扶着文信君离开了。
轻轻刚要问姜霖奕情况,宣于谨就扑了上来,差点把她给撞倒,幸好暗卫出手及时。
叫怨声是没停下的,“好你个大恶女,你存心欺负我们是不是?啊,你谋划了多久这事?不但占我们便宜,还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外带现在还想要我们的命,你你你……你也太歹毒了你,我……我要弃权!”
他看清了,这一路进去出来的人,没一人儿安好,全部都挂彩去了一半小命。
“你老婆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还不去追回来?”
没料轻轻冒出这一句,宣于谨闻声看过去,谢怡然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去看月阙的情况。
轻轻走到姜霖奕面前,他给了她一个温柔淡定的笑,仿佛之前一场心烦意乱的风爆都只是过眼云烟,“你……你还好吗?”
初略一看,他身上也没什么大包包,而且气息稳定,面色是比任何一个人都好。仿佛真是出去踏了一趟青回来。
他摊了摊手,“还好,也,不好。”她疑惑,他接道,“为了救月阙,我们采的草掉了,急着送他回来,没有去寻。这一局,我是已经出局了吧!”
“哼!早就出局了。”
悬起的心一下放下了,她瘪嘴表示不满,毕竟他是骗了她那么久啊!怎么也要点面子,不能太快就投降。
他又是一笑,笑容轻柔,好像快要化在虚空中般,推开自己的暗卫,他上前想抱她,她本想退开,还是没他动作快。
他伏在她身上,道,“谢谢女王陛下,这算是给失败者一个安慰的拥抱吧!”
“你……”
她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抵在他胸口的手,似乎有热液滑下掌心。在她抬头想看清时,蓦地感觉身上的人一沉,身子就要往下倒去。
“奕哥哥!”
她惊叫一声,蹲下了身,他无力地垂下头,她认真一看,那被掩饰得极好的伤口,已经撕裂开了。
原来,他是内伤比任何人都重的。为了救月阙,因为派他来思虑不周的内疚,他动用了内力,才将那条腹蛇打死,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思考太多,只想着救人。这下苦肉计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轻轻连着数日守在他身边,倒是完全达到了他的目的,冰释前嫌。
“奕哥哥,对不起,我又任性了。”
她握着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他这一倒下,就没醒过来,可把她吓死了。要不是时时探着他平稳的鼻息,屠越人拍胸部保证说是他睡着了疗伤比醒着好,她真想着要跟着去了。而在这段时间,其他的人基本都好的好,醒的醒,恢复得相当迅速。而且也发现了进入天沼池的好处,别说报怨她之前的狠心肝了,倒急不可待地想跟她道谢了。
不过,她都没时间管这些,全交花玥儿给一力担了。
现在,他要是一日不醒过来,她就一日不敢离开半步。
所以这些日子,他们算是又过上了夫妻生活。
“奕哥哥,你什么时候才醒啊?”她轻轻梳过他的鬓发,绝美的容颜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掩饰,原来第一次见紫极的奇怪熟悉感觉,都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可是,那一次,他居然趁着吃自己的醋,还猛吃她的豆腐来着,现在想来,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这男人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她怎么没发现呢!
当初怪他太自私,把她囚禁起来。可是现在发现,自己的任性也相当令人心痛头疼的。这其中,并没有谁真的对了错了,也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两个相爱的人,要一直牵手走下去,真的不容易。外界的因素暂且不论,各自的心都有一把算盘似地,不自禁地拔来拔去。说到底,她又从来没算计过他么?!
至少这一次,是算计得够彻底的了。虽然他也很狡猾地配合了,可到头来还是她最先投降。不过,他把戒印给了她,就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吧!
“奕哥哥,你不要睡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那晚我做的梦里,有你啊!姥姥说,你的血咒被我破了,所以你这伤才一直没好。你是第三支末伽王族的后裔,你……你是姜云逸的转世吗?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再看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开。我要你来寻我,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我们不需要再着眼过去和未得的东西,你睁眼看看,我就在你身边。”
紧闭的长睫,微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
她爬在他胸口,小心地不去触到他的伤,叹息,“我……我只是内疚,没有保护好自己,还白痴地让姬凤倾抓去成了西秦王后。我知道,你是在意这件事的。我一再表示我相信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意这件事……我……我怕你会不喜欢我,讨厌我,我很……怕,所以我想帮你,我想弥补自己的过失……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总是在你和他之间来去,我也不想……可是,我还自私地挖出你的心伤,来安慰自己的内疚。我不是好女人……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或者是他……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手,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做了恶梦就睡不着了……我很怕那种感觉……”
“奕哥哥,我是个没用的女人,你还为了我受这么多伤,我却没法为自己最心爱的人流一滴泪……我……”
大掌蓦地一紧,他睁开眼,抚上了她扭结的小脸,沙哑着嗓音,道,“轻轻,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她望进那双似许久不见的狭眸时,心中一颤,伏身紧紧抱住他,“奕哥哥……”
他环臂抚着她的头,“我知道,我应该早点来。”
她摇头,他又道,“我只是没料到,我想要用来保护你的一切,却成了伤害你的东西,让你逃离我。本末倒置,真是面命一疏。呵呵!”
笑声中,有几分苦涩。
她抬起头,却又是一惊,因为他眼角渗出了涓涓细流,“奕哥哥,你为什么……”
他握住她要给自己拭泪的手,道,“男人哭,是很丑的。所以,我只能在没人的地方为你哭。你不要再得寸近尺了啊!本王也是要面子的。”
她一愕,瞬即觉得千百暖流都汇到了心窝里,烫得她哑然无声,唇儿动了动,那狭眸盈盈若水,轻轻嗯了一声,俯身亲吻上沾湿的长睫,鬓角,并那殷红的双唇。
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呼吸也急促混乱起来,待着一声轻嘎时,她已经被压在他身下。
“奕哥哥,你的伤……”再裂开,真个好不了。
“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想尝尝这是什么滋味。”他的唇紧含着她的,深深的吮进了一腔蜜汁。
“不,不行……来日方……啊……”
他长指翻浪,正中她最敏感的心垂,许久未被碰触的身子一下柔软下来,反应也格外大了一些。他笑起来,“放心,我会轻一点。”
大掌抚上她的小腹时,那眉眼温柔得能挤出水来,“也许,这里已有咱们的宝宝。”
“啊?这……这怎么会……”
“你的双龙蛊毒也解了,在这之后我们不是有过一次吗?你忘了?”
他俯下身时,她微微一缩,脑子一片混乱,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只能随着他的指尖颤抖着。
一次?哪一次……
轻轻完全忘了那一次,因为当时花宪之去逝,她太气愤。完全没有算日子和时机,但于这狐狸来说却不可谓没有丝毫用心地在那样的时候强了她。
这场爱情追逐确实没有真正的公平之说,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使了一切解数将她牢牢困在身边。他怕,所以他仍是下了心思,只想着若是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便不会轻易离开了。所以在宫中时,就想尽快解了她的蛊毒,她却仍不知晓呵!所以,现在病着,他也还是急着要给自己的幸福加一道保险。
可是,在他卖力播种后,这坐收渔翁之力的黄雀已经等候太久。
轻轻在姜霖奕能下床后,才急着去处理自己身为女王怠疏的一些事务。晨时离开,两人绵绵不舍地吻了好久,约定午时一起用膳。转眼间,轻轻便觉得头昏眼花,四肤骤然失力,就要昏倒。她以为这仅是昨晚纵欢过度所至,没有在意,也不准近身宫人胡乱说出去。
但临到大殿前时,脑子一阵抽疼,倒地昏死过去,再无意识。而候在暗处许久的人终于出现,硬是趁着晨间这守卫疏漏的空档,直接将人掳走。
“将军,将军,不好了,女王失踪了!殿外的宫人,都被杀了。”消息一到,花玥儿正从文信君住处出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