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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不会跟你走。”姬凤倾口气霸道如常。
“不放,她未必会跟你走。”姜霖奕淡淡回驳,仿佛稳操胜券。
终于上桥了,但争执依然不下。
“候爷,您没事儿吧?”莫楚材上前,他是大夫。
这方焙之也是跑第一,“少君,您的手需要立即包扎。”绳子太细,那下冲的速度和力道如此劲猛,定是割开手了。轻轻的衣服上也都是血,但她本人只是脖子上受伤,并非身上。
哪知姜霖奕却牵起轻轻的手,要他先把脉,“先看看她为什么突然昏过去?”
这一幕,又让数人的眼角直抽搐。
姬凤倾抱着轻轻的脚不放,让莫楚材的眉头耸成老高,娃娃脸的年轻人倒不怎么奇怪,燕九州担心着轻轻,靠前了两步。这被姬凤倾盯上一眼,他的处境突然尴尬无比。他无法跟候爷和少君抢轻轻,即使他很想,也被这一眼看得心虚无比,怔在当场再不敢动,只能看着那昏迷的人儿,脸色极为苍白。猜测着,她是否因为这番刺激,又回忆起什么事,才让她又受那毒的折磨。
“情况不妙,她身上的几种毒作用,让她内息一片大乱,斗不过毒素,才会休克。必须马上施针。”
“嗯,确是内息大乱。而且之前大动心神,才会过度耗损了心力。”莫楚材在主子眼神示意下,不得不出了手。
姜霖奕面色沉寒,“你放手。”
姬凤倾一扬眉,“该你放手。”
群汗,这又争上了,还没完没了了。
碧姬上前,朝两位施施礼,“两位,还是让奴婢来抱姑娘吧!现在救人要紧,晚了怕小姐谁也看不见了。”
两男人一见是个女人说话,敌视的气息一转,又听得“谁也看不见”的可怕后果,当碧姬伸手抱轻轻时,两人终是松了手。而对于暂时休息的目的地,又僵持上了。最后燕九州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峰回谷虽险峻非常,却有一种极罕见的药草可解轻轻当前之急。
他一出口,两个男人投来相同的眼光,杀气十足,责怪之意明显,当时大家都看得极清楚,燕九州离轻轻最近却没能及时阻止他们落下去,罪过最大,这会儿只要他一出声,准少了不一顿眼杀。这方娃娃脸男子帮着燕九州说话,那方焙之还是以轻轻病为第一优先,不可耽搁时间,劝下姜霖奕。
于是,这争了半天,一行人又退回了谷中,暂时驻扎在谷口处。索性姜霖奕的一架马车还残存了部分,可以暂时做轻轻休憩的地方。姬凤倾派出燕九州和那娃娃脸男子名唤萧尊素,同这方的采之焙之去采药。
非常奇异,之前为了一个女人打得你死我活,现在又为了一个女人的生死,休战停火。
莫楚材一边熬药,一边耸眉头,暗自嘀咕,“唉,祸水,真是祸水。”
这方给来端药的碧姬听个清楚,宛尔一笑,道,“女人确是祸水,小姐更是这祸水中的极品。不过呢,引起这一切的还不都是男人这祸根。若没有人使计下黑手,我们至于如此么!”说完,还故意装做若无其事状,冲莫楚材笑笑,“啊,谢谢莫大人亲手熬药,我先拿去凉一下。这药根儿还得熬在了水里,喝起来才有效呢!”嘻嘻笑着端过药,款款生姿地离开。
莫楚材手上还拿着一药根,瞬间被揉碎在地上,愤怒地低咒一声,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他暂时忘记,他已婚,且已育有一子一女。根和水,他都有了。
折腾了一天,终于消停下来。
昏迷的轻轻,又陷入了另一场梦境,那里是她想忘却在慢慢苏醒的前世记忆。
她睁开眼,却看到哭花了妆容的母亲,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很温暖,已经好多年不曾如此了,如此被母亲温暖的手握着的回忆。
母亲醒来,看到她时又大哭了起来,情绪一度无法控制,又叫又骂着那些伤害她的小流氓。然后,在大夫和母亲的共同解释下,她才知道自己差点被小流氓强(女干),她拿的玻璃片刺伤了小腹,却伤到了一个肾,现在她只有一个肾了。
即是说,未来她怀孕的机率只有一半,不易生育。
友谊,在面对爱情时,也要让步的。所以,小莉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她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一个肾的代价,两不相欠了吧!如此脆弱的友谊,不要也罢。
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在她最孤独时,那个穿着哈雷甲克、骑着哈雷机车的男孩子突然撞进了她的生命,他就像一道最亮的闪电,一下映亮了她整个生命,她贪婪地追索着他的身影,不管他是黑社会,还是混混老大,力图支手握住那道灼亮的闪电。却不知,闪电的力量,岂是她一个小女子可以把握的。
天朔,我愿意。
当她在十六岁生日那天接过他递来的安全帽,坐上那辆想往已久的机车时,也将自己一颗心全交到他的手上。为他偷盗看门,为他打架,为他贩卖违禁品,为他伤害弱小,为他……做尽了坏事,成了名符其实的恶女:晏语轻轻。
可是,他还是离开了她。
因为那宗海络因的交易,被警方盯上,全力围缴时,他为她受了伤暴露了身份无法再待在国内,不得不被送到美国。
“轻,等我回来。”
“天朔,我……我……”
“轻,”他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下,好似盖下了誓言的印章,紧紧搂着她的手臂没有半分空隙,让她窒息,疼痛,却也生出一些安慰。她想,他的心里是有他的,即使他从来不说,但她懂。他是为了救她,才如此的。
交握的手,一寸寸分离,最终,他进了海关。
“不要走……”她感觉他若这么走了,就会永远走出她的生命。
为什么?
“轻轻?”
“醒醒,你做恶梦了。”
“别走……别走……”
轻轻急得伸手去抓那消失的身影,手中一紧,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比梦中人还要成熟几分的面孔,但这也成功安慰了她心中的急切和落莫,紧紧抓着那手,声音沙哑,而满是哀求,“别走,不要离开我……”
姬凤倾立即双手握上,“放心,我不会走,我是专门来接你回去的。”
“真的吗?真的不走?”
“不走,真的不走。”
轻轻牵起一丝放心地笑,又闭上了眼。姬凤倾心头一片雀跃,紧紧揉着掌心的小手,难得霸气的眉头舒展平缓,还转头示威性地看了一旁正端着药的姜霖奕,还有拿着一包蜜饯的燕九州。
“该吃药了。”姜霖奕面色分毫不动,上前占了一方空间。
姬凤倾要接过碗,“我来。”
姜霖奕避开那手,冷冷地睇他一眼,“此药需得我师傅所传之内功心法催动,方可全部吸引药力,请候爷一边静候。”
“我也可以帮她催化药力。”姬凤倾哪肯那么容易就让开黄金位置的,一动不动,又要去抢药碗。
“候爷,少君,再不喂药,药效过了就不好了。”燕九州出声劝止,但他的出面偏偏又起了反效果。两个主子一看他,就如同见到大仇人般,同时黑了脸。
“这里没你的事。”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异口同声,诛杀罪魁祸手啊!
瞬间风儿呼啸过,燕九州灰暗石化了。
“二位爷,药要凉了,还是让奴婢来吧!”碧姬再一次成了和事佬,在这种时候,还是少不了女人做缓和剂啊!眼角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莫楚材,讪意明显,后者非常不满地哼声扭头当没看见。
姬凤倾率先让了位,碧姬上前要端药,结果姜霖奕没有让她着手,反是先饮下了药,迅速揽起了轻轻,在姬凤倾叫出声时,吻住了那张无色的小嘴,同时运掌为其输送内力。这时就是姬凤倾想出手,也不行了。若是中途打断,输内力的人必伤,而受力的人更会因之丧命。
于是,雪衣人非常享受地一口又一口哺喂,占尽大好的便宜,温香软玉在抱,得意非常,无比享受。旁边的紫衣人化身成火人,那怒气叫一个氤氲,把旁边灰暗石化的人给照得亮悠悠,映得那张惨白的脸格外渗人。
他们之外的众人,憋嘴,摇头,叹气,全部一副“自作孽者不可活也”的哧之以鼻的表情。
尚朝第一英明的候爷啊,第一聪明的少君啊,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啊,全堆这儿对着一昏迷的女人,作些傻不愣登的事儿,斗得个头破血流,这叫啥事儿啊!其实最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属下,那三人是自找罪受,摊他们头上就是一活受罪!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他们看,这三个男人的戏也够精彩的了!
当然,待这个女人醒过来,应该还有更精彩的好戏等着他、他、他!
下属们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都写着一个意思:祸水快醒吧,好好惩治一下三个不务正业的主子。
第1卷 第79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其实,她在他们争着要喂药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开始是因为太累,不想面对他们。就是她想反抗,恐怕还会被猛批一顿,光听他们的对话,对她私正胡乱跳桥一事,相当不满,少不了醒来就被刮。而且昏迷还有一大好处,这药虽然苦不堪言,还是被狐狸哺喂的,顺便也苦苦他,要不是他给自己中了蛊毒,也不会在过去的半年时光,天天受此苦毒。好在燕九州每一次喝完后,都会送上蜜水类的东西,而男人当然不屑于用那种东西了,她就高兴地想象着白狐狸受苦的模样,暗自继续装昏迷。
殊不知,碧姬在姜霖奕喂完药后,都有马上递上茶水,当然是甜的,这伺候主子的活,他们三婢仆绝对周到细致,不会漏掉这等小事。
好吃好睡了一整天,她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天一亮,双方的医师都一同会诊。
焙之道,“内息已经平衡,药起了作用,没有大危险了。”
莫楚材道,“嗯,再喝上几副,就没事儿了。”
后者的话遭到几道不赞同的眼光,可别看莫楚材生得一副文弱书生相,那白嫩嫩的脸皮绝对比任何市井流氓要厚百倍,挑着温文尔雅的笑,优哉游哉,踱回临时炉灶边熬药去也,完全无视于自家主子和敌对方同时投来的眼杀。
姬凤倾急忙候在了莫楚材身边,进一步询问轻轻的病情,顺便抢占清早喂药的权利。
这方姜霖奕直接坐到轻轻身边,搭起她的手腕,号完脉后,一直不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轻轻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直觉着那双狭细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像非常清楚她已经醒了似地。但下一秒,他已经松开手,她立即感觉到脸颊上有手指扫过,带着淡淡的茗香,让她冲动地想睁开眼看看他现在的表情,这关心是真,是假?
不过,她还是打住了。因为旁边传来姬凤倾的声音,叫着又要喂药了。姜霖奕退开了,身边立即生出一股压迫感,是一股熟悉的阳麝味儿,属于姬凤倾的霸道。感觉到他揽起了她,手臂微动着,就要开始哺喂。轻轻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挣扎着要不要醒来自己喝。
“啊,少君?您的身子……”
突然,一串咳嗽声响起,熟悉得,惊心动魄,她想也没想便睁开了眼,看向声源处,不料姬凤倾的嘴巴已经压了下来。
“不,奕……”
她急忙侧转了脸,嘴唇擦过脸颊,停住了,她听到咕哝一声,知道姬凤倾没办法之下自己将药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