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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只得翻身下来,磨磨蹭蹭的整理东西,‘黑驴子’身上背负的东西极多,他弄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搞定。
慕凌空两条秀眉微颤,耐心宣告殆尽,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带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破玩意,跑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是嫌人家发现不了咱们的存在吗?”
“其实,这些都是有大用处的,为夫已经很简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多。”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三)
“其实,这些都是有大用处的,为夫已经很简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多。”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含了浓重的笑意,帝俊撇着小嘴委委屈屈,“要不娘子帮忙背一点?嘿嘿,为夫也没想到‘黑驴子’进不得大雪山。”
感情他舍不得马儿,真正的原因是为了此事。
慕凌空鄙视的一瞥,拍拍后背上的包裹,“我的负担也很沉重,而且,也是没有一样可以丢弃的,夫君,真是抱歉,帮不了你。”
。。。。。。。。。。。。
进山的两条路,各有利弊。
选哪一条,都不会走的顺顺当当,舒舒服服。
帝俊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我们让天来决定,如果花在上边,就穿山,如果字在上边,就钻洞。”
慕凌空一把夺过来,正反两面翻了翻,不意外的看见铜钱的上下两边都是字。
“夫君,你想要钻洞就明说,何必玩这种把戏来唬我?”这人无聊的厉害,居然连特制的铜钱都早有准备,以此类推,他的包袱里大概也不会有太多正经的玩意儿。
傻笑的把铜钱拿回,小心翼翼的别回到腰里去,“还是我家娘子最最聪明了,慧眼分明,什么假象都没法迷惑你。。。不过哇,你信不信,小小的铜钱也能派上大用场,只看它要对付的人是谁,这天底下啊,聪明人太多,傻子都不够用了。”
“你认为大雪山的人都是傻子吗?”慕凌空哑然失笑,那一刻真想使劲摇晃着帝俊的肩膀问问他,来此就为了行骗吗?
“不,娘子冤枉我了,为夫一直以为。。。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四)
“不,娘子冤枉我了,为夫一直以为,大雪山上聚集的都是一群顶顶聪明的人,可就是因为如此,才要和他们玩玩傻子的游戏。。。嘿嘿,凌空啊,你不妨猜一猜,让聪明人和傻子一起玩傻子的游戏,会是聪明人胜利,还是傻子占了头筹呢?”
这个,还真是难倒她了。
慕凌空琢磨半天,也没明白帝俊话中的意思。
正想发问。
他却已经笑眯眯的扛起了包袱,顺手还把她背上的那一只接过来,绑在身上。
“‘黑驴子’,一边玩去吧,这里没有水草,坏人倒是不少,你自己要照顾自己,不行的话,就去雪枫森林找咱们的人,叫龙腾团的人好好照看你。”帝俊把马儿当人,殷勤交代,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
倒是这匹通了人性的神驹嘶鸣一声,在帝俊身旁蹭了蹭,转身离去,它走的放向,正式帝俊刚刚指示的地方,看样子是听懂了。
握住慕凌空的柔荑,帝俊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掌心的温热很快就驱散了她手上的冰冷。
“我们该上路了,早去早回,别耽搁太长时间,这里冰天雪地的一片白,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机会和娘子亲热了,瞧见慕凌空贴在脸上的软皮面具就倒胃口。
“咦?不等等萧维白他们吗?”帝俊在雪枫森林外围布置了那么多强悍的守卫力量,她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要靠着大队人马来围攻呢,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那群碍手碍脚的家伙,带着他们倒是添了累赘,娘子啊,我们是去和聪明人玩傻子的游戏了,安啦,没事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五)
他如此说,她也只能听从。
两人顺着山脉的走势,徒步攀缘,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山洞。
帝俊凑的近了,并不急着进入,他摸着鼻尖,上下左右看了很久,然后指着黑黝黝往外透着冷风的洞口问慕凌空,“娘子,你看看这里,眼熟吗??”
山洞还是山洞,外层被白雪覆盖,原本狰狞的原貌并未显现出来。
慕凌空之前往来许多次,从未过多留意,听到帝俊这么一说,也认真的观察起来。
可惜结局依旧是一样,“看不出来,没啥特别的呀。”
“咦?难道不像第一次与玄冥起冲突的那个洞吗?就是长了子母鱼的地方。”他怕她健忘想不起来,指手画脚的比划老半天。
“不像。”她仍是摇头,“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它们都是山体里自然形成的洞穴,通往山脉深处,夫君,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明明就很像嘛。”他贼兮兮的奸笑了许久,也不解释,背着手在洞口来回转悠,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我们进去吧。”
慕凌空还在一旁等着他解释呢,结果大半天换来的就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有些小小的不满,“我还是看不出特别。”
“没事,为夫知道就好,将来你就明白了,嘿嘿,真是天助我也,人要是走起红运来,那绝对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想不顺都难。”向前走了几步,他小跑着凑过来,亲了亲慕凌空的眉心,三分顽皮三分认真,“娘子,你真的是我命中的福星呢,只要有你在身边,好事儿都给咱遇上了。”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六)
抽出短刃,他在洞口生长的一颗老树上刻下了个奇怪的标记。
一个肩头,挑高指向山顶,以暗号留言。
“神秘兮兮的。。。”慕凌空撇了撇嘴,假胡子一翘一翘的向上翻,“弄完了我们赶紧走吧,从这里到大雪山还要至少八个时辰的路程,顺利的话,明天清晨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平时里边来回巡守的人实在是多,见到陌生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先按下再问话。”
“我们有雪女一族的通关腰牌。”把从雪姬身上掏出来的腰牌挂在掌心,帝俊得意的晃了晃。
“拜托,雪女们只被允许自由在雪枫森林中出入,她们不经允许是不会擅自闯入大雪山的,否则,一样会受到严厉的对待,没啥特权。”怪不得那天他那么珍惜的把此物收起来,原来此刻打的是这种主意啊。“而且,雪女一族没有男人,你我均是男装打扮,拿的却是人家的东西,用鼻子想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了,夫君,大雪山上住的可不都是傻子啊。”
帝俊此刻的行为分明就是秃子脑袋上虱子,明摆着嘛。
只要稍稍有点常识,哪个看不出来呢。
“等遇到了再说吧,这个山洞看起来不小,里边弯弯绕绕的许多条路,有娘子在,为夫运气就好,没准咱们顺利的摸到大雪山的老巢,还能不被发现呢。”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抓着慕凌空的手臂飞身跃起,就在两人消失在树丛后时,几个人影无声出现,检索过后,又悄悄的掩回了暗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七)
“瞧见没,到处都是人。”慕凌空以唇形无声传递。
“没关系,三脚猫的武功,多一百个我也不放在心上。”帝俊耸了耸肩膀,极尽贬低之能事。
“他们的职责只是守住入口而已,越往里,高手越多,大雪山有很多怕麻烦的人,既然肩负着守护的任务,又不能放下钻研武学之道,于是干脆就搬家住进了山体内部,所以我们绝不能乱闯,免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哪个神王的家里去了。”
慕凌空并非是危言耸听。
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山里不像山外,要靠着衣着穿戴来彰显身份。
事实上,在大雪山内,越是醉心于武学之道的高手,对外物反而越是不在意。
破衣烂衫者有之。
不修边幅者也有之。
沉默寡言、几年不说半个字的更是有之。
武学练到了一定境界,霸气内敛,与寻常人无异。
这种情况下,要去分辨高手还是菜瓜,其实很不容易。
“好了,他们走远了,娘子在前带路,为夫断后,遇到不对的情况别慌,我就在你身边。”鼓励一番之后,帝俊示让慕凌空先进了洞,他把长软剑盘回到了身上,取出一只玉瓶,倒了些墨蓝色的粉末在洞口。
。。。。。。。。。。
山中无岁月,洞内的世界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不绝于耳,从四面八方传来,脚底下却能踩到非常干爽的地面,有条路,似有似无,在面前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之中。
“前边有一条暗河,很窄,却很深,等会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小心。”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八)
“前边有一条暗河,很窄,却很深,等会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小心。”低声叮嘱,慕凌空绷紧了神经,在冰涧的时候,她已经大概的介绍过洞内的情况,让帝俊的心里有个准备。
可即便是如此,亲自见到,感觉还是不大一样。
造物主用神乎其神的记忆雕刻出此处鬼斧神工的景致,没有一丁点雷同之处,巍峨的表象却不能完全掩藏住潜在的危机。
“夫君,前边就是一处关卡,有专人把守,通道极窄,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通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该怎么办?”这一路上,几次差点与守卫撞了个面对面,慕凌空都没有太过于担心。
相较于那些明岗来说,他们藏身于暗处,反而不必太介怀,毕竟两方的功力相差有一截,帝俊和慕凌空还占据了些优势。
可这真正的难关,却并非能轻易的潜行过去,路就那么窄,又无他路可寻。
“嘘,你去石头之后躲避起来,为夫去开路。”此处空间不大,帝俊的长软剑派不上用场,幸好他提早有准备,两柄短刃足够应付此种情况。
“我陪你去。”她扯住他的衣角,不放心他孤身涉险,两个人一起来的,当然得要一起面对。
“下次我们再一起,这回看看为夫的表演,娘子,夫妻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信任呐!!”他的唇,距离她如此之间,喘息而出的热气直喷面门,“为夫喜欢看你崇拜我的眼神,唉,长了一张讨人厌的娃娃脸已经很郁闷了,要不经常表现表现,你会真把我当孩子看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九)
“傻瓜,你是孩子的爹,我一直都记得。”慕凌空忽然生出一抹伤感。
“什么??你再说一次???”帝俊瞬时来了精神,瞳孔中央两簇小小的火焰,即使是黑暗也挡不住。
“孩子的爹爹,你可要好好珍惜自己,不准受伤,不准被人欺负,不管面前的对手有多么强,只要他挡在前边,就绝对要全力以赴。”咬住唇瓣,她笑的妩媚,知道帝俊一定能够清晰的看在眼中,“如果不听话,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把你丢脸的事儿都说给他们听,到时候没了爹爹的威严,你可别怪人家。”
这个威胁够严重了吧。
应该足以引起了他的重视。
“坏娘子,你不该来,等下我就叫萧维白派人护送你回去。”早知如此,他是死都不肯答应的。
“萧维白?哼,他打的过我吗?再说,龙牌现在可是在本皇后的手中,龙腾团也尽数归属本皇后驾驭,皇上,您现在可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最后不好再讨价还价呦。”慕凌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得意的笑着,扮猪吃老虎的滋味真的很好耶,怪不得帝俊总是乐此不疲的玩上了瘾。
“说到武功,我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