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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掩去了她脸上那张碍眼的软皮,光是用摸的,熟悉的轮廓勾的他血脉倒窜,别的不能动,光过一过手瘾还是可以的,他向来就是个很懂得利用时机的主儿嘛。
慕凌空的耳边听着南宫怜儿时不时的叮嘱着帝俊注意脚下,而帝俊也彬彬有礼给予回应,南宫怜儿的两个小跟班时不时的插话,硬是用言语把两人往一起挤兑,倒是慕凌空的安静,竟然没人觉得奇怪,呃,除了帝俊不间断的以肢体骚扰外,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如此不知行进了许久,期间又遭遇了好几队巡查的人马,见到是南宫怜儿,也就没多追问。。。道路顺畅的不可思议。
慕凌空的手搭在剑柄上,经过帝俊的简单改造,星铁巨剑的外观有了很大改变,可虽然表相能够欺骗人眼,它与生俱来的凶悍霸道却和往昔一样。
☆、女追男,很费劲(四)
慕凌空的手搭在剑柄上,经过帝俊的简单改造,星铁巨剑的外观有了很大改变,可虽然表相能够欺骗人眼,它与生俱来的凶悍霸道却和往昔一样。
她目前的功力来看,就是三个南宫怜儿也都直接砍倒了。
要不要动手呢?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近在耳边的娇笑声听起来真是刺儿啊!
南宫怜儿觊觎着她的男人,而她还得强忍着,不想听都不行。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消磨心性的修行。
“娘子,别恼嘛。。。为夫就在你身后。”帝俊贴过来,也不怕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会被人听见。
“我不恼。”只是想杀人而已。
“不如,我们进了雪山就过河拆桥,如何?”他厚脸皮的提议,三分认真,七分戏谑,让人分辨不出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如此。
“你舍得吗?南宫姑娘可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女子呢。”他就完全没有感觉吗?
“咦?你们兄弟在聊什么?”南宫怜儿仿佛听到了萧家兄弟提到了她的名字,可他们说话的语速太快,她没听的太清楚。
“我弟弟在夸南宫姑娘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女子。”帝俊大声回答,一句话,掐头去尾的话,听起来就很像是好话了。
怜儿笑逐颜开,羞涩涩的抚住一边脸颊,冰凉的小手,滚烫的体温,让她的身子一阵阵的紧抽着,“萧二爷过奖了。。。真是愧不敢当。”
慕凌空气的朝上猛翻白眼,深呼吸几大口,默默念着,忍住,别动手,千万忍耐,等到了出口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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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很费劲(五)
可有的时候,计划总是比较美好,而变化却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
一线天,是到达大雪山的最后一处天险。
薄如蝉翼的冰面之下,万丈深渊清晰可见,哪怕只是拿脚尖上去点一点,都能听到咔嚓咔嚓碎裂的声响。
“这里非常危险,大家看着我的脚步走,每一步都不能错,否则掉下去的话,神人难救。”这话自然是对帝俊和慕凌空所说,南宫怜儿郑重无比,生怕他们不当回事,反复的叮嘱。
“有那些邪乎?”帝俊不太在意,他就算脚尖不点地,也能凭借一口气跃了过去,不一定非要走冰面不可。
“这里被誉为大雪山的最后一道屏障,凶险万分,危机全都掩藏在薄冰之下,你别不当成一回事。”慕凌空一听,就知道帝俊根本没把南宫怜儿的警告放在心上,她压低了声音重复一次,希望自己的话能让帝俊多生出些警惕。
“安啦。”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太多,真想凑过去贴住她的唇瓣。
帝俊心里犹如生出了千万只蚂蚁,一齐深处小爪子在心尖上磨啊磨,搅的他心猿意马,就连南宫怜儿罗里吧嗦的重复了许多警告,也完全没有听进去。
慕凌空本应在帝俊之前走过浮冰,因为担忧,便要求走在最后。
希望不断的提醒能让帝俊多生出几分重视,别忽略掉了掩藏在平和表相下边的危机。
帝俊终于踏出了第一步,踩的是南宫怜儿所走过的足迹。
“没错,就是这样,萧公子放轻松,别用武功,就像寻常走路那样过来。”
☆、女追男,很费劲(六)
“没错,就是这样,萧公子放轻松,别用武功,就像寻常走路那样过来。”已经走到了对面的南宫怜儿关切的望着他,自然摊开双手,做出迎接的姿势。
帝俊却偏在这个时候别过脸去,望向身后的慕凌空。
分了心,哪里还能记得脚底下的步子。。。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把所有人的警告当作一回事。
耳边传来的碎裂声,让人胆战心惊。
帝俊已然到了冰层正中间,前后都还有一大段距离才到了岸边。
他坠落下去的时候,一朵熟稔的浅笑挂在唇边,碎冰泛起漫天雪花,雾蒙蒙一片,让人看不分明。
南宫怜儿的尖叫声骤然而起,媚烟和沉默的女子一左一右拉住她。
而慕凌空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决然跃下,追随着帝俊一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时间瞬时凝固,周围寂静一片,南宫怜儿凄然咆哮着,“快点救人啊,快——”
媚烟叹息一声,“怜儿,这里是鬼头涧啊,掉下去的人不在少数,你哪听说过有的救?算了,这是他们的命,没那个福气进大雪山,都已经到了门前了,居然折损到这里。”
“你——”南宫怜儿含着泪,想大骂要媚烟住嘴,可终究想不出反驳的言辞来,“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还没过多久,竟然就是诀别。”
“清醒点,他已经死了,你总不能跳下去给他殉情吧??”媚烟使了个眼色,与同伴一起拉着南宫怜儿往后走,“萧竹的那个弟弟倒是够憨的,明知道下边是万丈深渊,居然还妄想跳下去救人,唉,白白折损了自己的性命。”
☆、女追男,很费劲(七)
头顶上很快就没了声响。
冷风仿佛更凌厉了些,刮的呼呼作响。
“真是奇怪,为夫居然并不意外你会跟着一起跳下来。”手掌心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剧痛什么的仿佛都感觉不到了,帝俊的身子随着风摇摇欲坠,可他的软剑还是缠紧了慕凌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又是你算计好了的。。。”慕凌空回过神来,只觉得脚软手软,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帝俊应该已经到了极限,哪怕一片雪花坠下来,都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幸好,嘴巴还能腾出空来,说些风凉话来缓解下紧绷的心神,让她暂时忘记掉此刻正坠在半空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坠,砸成肉饼一坨。
“此事纯属意料之外,真乃神来一笔,娘子冤枉为夫了。”借着昏暗的光晕,帝俊总算是在不远处寻到了个仅容两人落脚的小平台,“凌空,我送你过去。”
“你呢?”她目测了下距离,应该是没太大问题。
“娘子过去了,再来接应为夫。”他嬉皮笑脸,完全不把面前的危机当成是一回事。
或许,他只是想要她完全放松而已。
紧张是大忌讳,它会让人连平时的水准都发挥不出来。
慕凌空的嘴里堆满了婆婆妈妈的担心,可她硬咬住牙关,挤出来一句赌咒般的誓言,“你要是掉下去了,我还会跟着一起跳,就算死,也别想撇下我。”
“胡说什么呢?咱都是要当爹要当娘的人了,也不怕肚子里的儿子笑话。”他轻叱一声,抬眸望天,压下激荡的心情。
☆、女追男,很费劲(八)
“孩子要是没了爹娘,一定会受欺负,那么他还不如别来到世界上受苦,我一辈子都是孤儿,没人管,没人爱,这苦,最是清楚。。。好啦,不多说了,你把我丢过去吧。”此处的确不是个闲聊的好地方,只要帝俊能明白她的心意就行了。
受了威胁的某人乖巧的不像话,他这一辈子,大概也鲜少像此刻似的一句话不敢反驳。
凌空的表情好认真哇。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家娘子是拿一尸两命来威胁他呢。
不对,他最近也很努力哇,或许是一尸三命、四命。。。
甩了甩脑袋,顺便用尽全力,把软剑缠住的她轻飘飘的托送过去,帝俊往下啐了一口唾沫,晦气的自言自语,“谁想死了?老子这么惜命的人!”
慕凌空脚一沾地,就开始解开腰带。
不够长,又把星铁重剑牢牢捆在一端,奋力想帝俊的方向甩过去——
谢天谢地,刚刚好够用。
“夫君!!!过来!!”绷紧了身体,脚底下宛若生了倒刺,稳稳站好,她撑得住,一定可以让他平安回来。
有了借力的点,帝俊立即如猿猴般灵敏,单臂悠荡着,几个闪身就已经到了他身边。
脚尖才落了地,他已经被她蛮力一把,拉进怀中,身体不住的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腰带随着冷风飞舞而去,星铁重剑还被死死的钉在对面的峭壁之上,那一截碎步随风飞舞着,弯曲缠绕,宛若一条飞龙。
“你的剑。。。”那可是慕凌空从不离身的宝贝呀。
“不要了。”只要有他在,外物均可舍。
☆、女追男,很费劲(九)
“那上边还有你的腰带,等为夫歇歇,再过去帮你取来。”他轻抚她的后背,希望这个小动作能让她的放松下来。
慕凌空却急急的抢过了他的手,翻过来时,果然见到了血肉模糊的手掌,应该是掉下来的一瞬间擦伤的,已然看不见往昔模样。
死命的咬住唇,她不说话。
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悉悉索索的往下掉。
“小伤,不值一提,娘子别哭,过几天就全都好了,没事的。”他忽然少了往日的能言善辩,手忙脚乱的安抚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蹭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水雾。
“很痛,很痛。。。”边抽噎着,边从怀中掏出手绢,小心的拂去尘灰,擦拭干净后,开始帮他上药。
“痛是有一点啦,不过换来三条命,是蛮值得的。”不规矩的手探过去,隔着衣服轻轻摸索她还平坦的肚子,“宝贝们吓到了吧,没事没事,阿爹在,不怕不怕呦。”
“刚才南宫怜儿不是告诉了你,一定要踩着她的脚步走,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开玩笑可以,但也得看看时候啊!他倒好,专门挑了这么个鬼门关来玩,差点就把一家三口人的命全都送进去了。
情绪一激动,手下的动作也就跟着重了起来。
帝俊这回是真察觉到痛了,龇牙咧嘴,却还得忍着,“为夫要不死一回,怎么能甩掉那枚沾人的灶糖呢,娘子息怒,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跟着她走,又顺心,又舒服,你一路挺乐呵的,发生了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是她多想,而是他太反常,让人捉摸不透。
☆、女追男,很费劲(十)
“原本为夫也是打算在这里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呀,说来说去,还是内外有别,我们来大雪山的目的是寻找父皇母后,有南宫怜儿跟在身边,碍事的很呢。”他已经被她那刻意挤出来的娇滴滴折磨的头昏脑胀了。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真要摊上这么一位美娇娘,天下男人未必也全都会欣然笑纳。
慕凌空的沉默与耳际呼呼作响的冷风形成了两个极端,相较于她的漠然,下手包扎的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悄悄的逝了下汗,知道这件事就算是蒙混过去了。
星眸旋转一周,帝俊开始头疼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