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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沈素心气得面色铁青:“你别想转移话题!”
“你才不要冥顽不灵!”舒沫凛容,正色道:“婚姻里最重要的是信任,若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
“我相信熠不会背叛我,但我信不过你!”沈素心面上阵青阵红,强行反驳。
“错了,”舒沫摇头:“你根本就不相信他!”
“你胡说!”沈素心面色苍白。
舒沫轻叹,怜悯地看着她:“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熠,被他完全摒弃在心门之外,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相信我,”沈素心浑身一颤,柔美的脸宠,痛苦地扭曲起来,一字一顿,用不得不凝神倾听的声音,轻轻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先毁了你!”
“希望你记住一句话,”舒沫缓缓摇头:“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相信你也希望,熠公子爱的是你美丽外表包裹下的灵魂,而不仅仅只是你的躯壳。你,好自为之吧~”
再美丽的花,也有凋谢的一天。
容颜老去并不可怕,如果内心腐朽了,拿什么去拯救她的灵魂?
“闭嘴!”沈素心面白如纸,嘶声嚷道:“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在本妃面前指手划脚!教我如何维护自己的婚姻?滚,给我滚!”
“小姐!”雀儿从未见她如此歇斯底理,不禁吓得浑身发抖。
舒沫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处于崩溃边缘的沈素心:“立夏,我们走~”
、是杀还是留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立夏心中惴惴,边走边回头:“小姐,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绿柳冷声道抢白:“你也瞧见了,她根本不讲理,难道要小姐跪下来求她?”
“可是……”立夏看一眼神情阴郁的舒沫,轻叹一声,没再说下去。大文学懒
太妃是要她来道歉的,弄成这样,回去怎么交待?
“好心来探病,临走连个送的人都没有,真不知是哪家的规矩!”绿柳越想越气,愤愤不平。
舒沫冷冷看她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绿柳自知失言,悄悄吐了吐舌,低了头疾走。
“小姐~”立夏忽然停了脚步,轻拉舒沫的衣袖。
“你干嘛……”绿柳一时不察,差点撞到她身上,正要埋怨,冷不丁一个身影撞入眼帘,吓得赶紧闭了嘴。
夏候熠一身白衣,如一幅淡水墨画,静静地站在垂花门外。
“小七~”他略带点伤感地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宁静和优雅。
舒沫见了他,心头郁着的那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冒上来,阴沉了脸斥道:“你不该来。大文学”
那么多双眼睛瞧着,他还敢在这里等,是嫌不够乱还是怎地?
“小七……”夏候熠神色尴尬。
“世子妃在染香园,”舒沫打断他,淡淡地道:“情绪似乎有点失控,你最好马上过去看看。”虫
“不是,你听我……”
“我不想听你废话!”舒沫很是不耐,再次打断他:“总之,你们夫妻两的事最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别把老娘扯下水!”
“小七……”夏候熠神情怪异,往前急走两步,殛欲解释。
“夏候熠,”舒沫生气了,厉声喝道:“有本事,先休了沈素心,再把夏候烨杀了,老娘就跟你过!”
这番话,她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骤然间,天地静止,连呼吸声都停了。
“小姐!”立夏满眼惊恐,两脚发软,伸了手去拉她。
舒沫杏眼一瞠,不客气地指着夏候熠的鼻子开骂:“做不到?那就别叽叽歪歪的给男人丢脸!”说罢,她用力将他一推:“闪开,老娘要起驾回府!”
夏候熠纹丝不动,满面通红兼满头大汗,再加满眼狼狈地冲她挤眉弄眼。大文学
舒沫心生不妙,抬眼一看,惊得寒毛倒竖。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从夏候熠身后踱了出来,深遂的黑眸平静无波,瞧不出半点情绪:“跟世子妃叙完话了?”
舒沫哪里敢搭腔?一脑门汗,神色哀怨地瞪他一眼。
要死了,夏候烨也在,干嘛不警告我一句?
夏候熠也很无辜。
我几次都要说来着,你都没给机会,噼哩啪啦一顿乱骂,谁拦得住呀?
夏候烨见两人眉来眼去,眉心微微一跳,眼中透出丝丝寒意。
舒沫不敢再停留,胡乱点了下头,三并步两步,敏捷地钻进马车里。
“熠,人选的问题改天再谈,告辞。”夏候烨神色自若,转身望向夏候熠。
“恕不远送~”夏候熠尴尬得要死,勉强维持着镇定。
夏候烨上了马车,慢条斯理地往她身边一坐。
舒沫只觉宽敞的车厢突然变得狭窄逼仄,咽了咽口水,悄悄往边上挪了几寸。
夏候烨瞥她一眼,高大的身形格外魁梧,极具压迫性:“慧妃,可以起驾了吗?”
舒沫“嘿嘿”干笑两声,再往边上挪了挪,依旧不搭他的话茬。
夏候烨将脸一沉,冷声吩咐:“回府~”
马车缓缓起动,驶出康亲王府大门。
夏候烨的声音轻柔,语调轻快,却莫名地让人感到阴冷:“睿王府的侧妃没瞧在眼里,想做康亲王妃,嗯?”
舒沫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做解释。
她说那番话的意思应该很清楚,他硬要曲解,就算她说破嘴也没用。
夏候烨伸指,勾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休了沈素心,再杀了本王,你的野心还真不小!”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居心叵测地笑了笑:“可惜,熠似乎不太愿意配合呢。”
舒沫恼了,拨开他的手指:“放开!”
“怎么,伤心了?”他凝着她,眸光忽地变得冷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是杀还是留?”
“随便~”她满不在乎地道。
他自顾自地道:“杀了有点可惜,留在身边,又是个祸胎~啧,难!”
舒沫将头一扭,懒得理他。
“你跟他,”他忽然掰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倾身下来,高挺的鼻梁几乎贴着她的鼻,热气喷到她的脸上,暧昧地低语:“到底怎样了?”
“你希望是怎样的?”舒沫冷冷地反诘。
“他,”他黑眸一眯,眼神蓦地变得狠戾阴鸷,嘴里却玩笑似的,仿佛漫不经心地问:“抱过你吗?”
“有病!”舒沫冷哧。
夏候烨却笑了,笑声浑厚低沉,十分好听。
看他这么愉悦,很奇怪的,舒沫一下气全消了,原本低沉的心情,竟莫名飞扬了起来。
“神经!”她再骂一句,笑了。
笑了一会,他长腿一伸,手臂展开,轻松地搭在她的肩上,附在耳边轻声道:“下次,别再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舒沫被他一说,只得祭出招牌干笑,“嘿嘿~”两声蒙混过关。
她也是被他们夫妻二个逼得急了,才胡乱发飚,哪里晓得,他会突然冒出来?
夏候烨顺势把手臂一紧,将她揽在了怀里。
舒沫诧异地抬头瞥他一眼,见他闭了双眸,随即转过头,假装看着窗外。
夏候烨嘴角一翘,笑了。
、惊马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马车平稳地在街道上行驶,两个人一路沉默,各人想着各人的事,却都觉得暖融融的,安逸舒服之极。
路面上出现一个大坑,马车变道,紧接着车夫焦灼的呼声:“马惊了~”
夏候烨倏地睁开眼睛,沉声喝道:“勒紧马缰!”懒
舒沫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掀车窗的帘子。
几乎与此同时,车速突然加快,车身剧烈摇晃起来。
“小心!”夏候烨低叱一声,手臂一紧将她揽在了怀中。
两个人被巨大的惯性,高高地抛起,怦地一声撞到横梁上,再狠狠地摔下来,滚到了车厢的底部。
夏候烨灵活地一个翻滚,低了头去看怀中的她:“你怎样?”
“没事~”舒沫扬起脸,微微一笑。
外面,马蹄声如暴雨般响了起来,巴图粗犷的嗓子显得格外响亮:“保护王爷!”
夏候烨翻身坐起,伸了手去拉舒沫。
舒沫正要坐起来,忽听咔嚓一声巨响,车轴突然从中断裂。
她一个立足不稳,狠狠地撞到座椅上,她闷哼一声,死死地攀住了座椅的脚不撒手。
车厢脱离了车体,侧翻出路面,顺着斜坡一路翻滚着向下,直到被大树挡住,才停了下来。
车夫猝不及防,猛地往前摔了出去,马儿嘶鸣着从他的身上踏过,往前狂奔。
“王爷,王爷!”巴图大惊失色,狂吼着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往斜坡下冲。虫
忽听哗啦一声响,夏候烨一掌击破车厢,从里面冒了出来。
“王爷!”巴图大喜,伸手去扶他。
“舒沫!”夏候烨没有理他,撩开车帘,钻进去察看。
舒沫蜷在坐椅下,额上一道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冲他低低地咧唇一笑:“死不了~”
“该死!”夏候烨低咒一声,弯腰小心地将她抱了出来。
这时,一众侍卫涌了过来,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封锁街道,不许闲人接近!”巴图大声吩咐。
“是!”侍卫们立刻分头行动,顷刻间将这条斜坡封了起来。
立夏和绿柳慌慌张张地分开人群钻了进来,苍白着脸尖叫:“小姐,你没事吧?”
“翻车时,撞破了块皮。”舒沫轻松地笑道:“没什么大事,别叫得吓死人~”
巴图急忙拿了个瓷瓶扔给立夏:“我这有金创药,先给娘娘敷一下。”
“多谢巴将军~”立夏接了药在手,和绿柳两个把舒沫扶到路边坐下。
“怎么回事?”夏候烨面色铁青。
“拉车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刚好路上又有个大坑,陷进去,把车轴也撞断了!”马图满头大汗,惶恐地答。
幸亏这个路段偏僻,沿途几乎没有店铺和人迹,否则不知要踏伤多少人?
立夏帮舒沫把伤口清理干净,抹了金创药。
舒沫示意她不必包扎,走到断了的车轴旁,蹲下去仔细查看。
夏候烨见状,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貌似,好戏要开场了~”舒沫指着断裂处,唇边浮起一丝浅笑:“这应该,只是个序幕。”
很好,她正愁无从下手,看来,别人比她更沉不住气。
夏候烨黑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浑身笼罩着寒意,恍若来自地狱地修罗。
巴图见两人神情有异,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面色骤变:“有人要刺杀王爷!”
“错~”舒沫摇了摇头:“这只是个意外~”
“切口如此齐整,怎么可能是意外?”巴图指着断裂处质问。
“那人的目标,是我。”舒沫看一眼夏候烨,轻松地调侃:“若知道承运殿这么好用,我早就该死乞白赖地混进去住了~”
夏候烨平时出入都是骑马,极少乘坐马车——除非,跟她在一起。
而今日,她去康亲王府拜访,是单独前往,夏候烨会出现在康亲王府,纯属意外。
巴图满眼怪异地看着她。
有人要她的命诶,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夏候烨神情阴冷,抿了唇,狠狠地瞪她一眼。
巴朗策马疾驰,在距夏候烨数丈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压低了声音禀报:“王爷,受惊的马已经找到,在马掌上找到了这个~”
说吧,他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