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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夏候烨启唇,轻轻一字,象一颗冰珠,冷冷敲在冰盘上。
他不再看任何人,返身入内。
殿外之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红了双颊。
夏候宇跳起来跑得飞快,眨眼之间不见了人影。
“睿王他……”邵惟明清清了喉咙,想要交待几句场面话,无奈理亏词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咽下万语千言:“走吧,走吧~”
夏候熠一声不吭,低了头,默默地离开。
两人走到殿外,邵惟明忽然停步回头:“你说,我家沫沫,到底有多凶悍?”
听了这话,夏候熠不止是脸红,连耳朵都红了。
以夏候烨的模样,不必问也知昨夜战况惨烈。
邵惟明不再看他,摇头晃脑:“没想到呀,没想到……”
天下无敌的夏候烨,居然,居然……
哎,他都没法说!
太,给男人丢脸了!
夏候熠不吭声,邵惟明忽然幽幽低叹:“我想,我知道自己输在哪了~”
那么狼狈的状况下,居然也能散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场,真正的睥睨天下呀!
承运殿,巴图还在跟陈安大眼瞪小眼。
“安公公,刚才是不是我眼花?王爷好象赤着脚……”
“何止啊?他还……”唉,此情此景,让他一个阉人,情何以堪?
“你也瞧见了?”巴图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八度,指着寝殿的手不停地抖:“王爷他……”
“嘘~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是,多谢提醒,多谢提醒~”
、绮梦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寝殿重又恢复了沉寂。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夏候烨斜倚着门框,隔着重重的帷幕,眸光复杂地看着床上那抹隐隐绰绰的人影。
良久,才举步朝床边走去,目光忽地一凝。
散落一地的衣物上,隐隐留有一个足迹,因血液干涸,变成暗褐的颜色。懒
若不是刚巧与白色的中衣堆在一块,几乎就要被他错过。
他心中一悸,大步过去将衣服踢开,然后发现更多的血迹,从窗前一路滴过来。
“该死!”他低咒一声,粗鲁地将舒沫从被子里拖出来,急切地检查。
然后,在她脚趾上果然发现一道细长的伤痕。伤口早已结痂,却依稀还能瞧见一点银蓝的碎瓷嵌在干涸的血液中。
“陈安!”低沉的声音短促而有力。
“奴才在~”陈安赶紧肃了手。
“水~”
“是!”陈安的腰弯成九十度,抬起一只手冲远远站着的小桔子挥了挥。
小桔子飞奔着去传信。
“王爷,”见寝殿里又没了动静,陈安小心翼翼地问:“午膳是现在就摆,还是稍后再送过来?”
夏候烨看着怀中沉睡的舒沫,默了许久,答:“一会再说。”
巴图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安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训练有素的内侍,悄无声息地进出着,不仅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贴心地安排了一个超大号的浴桶……虫
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可以做这么多事,服了!
陈安很有些骄傲,又强按着得意之情,瞟了他一眼:“咱家是宫里出来的~”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能当上承运殿的内监总管?
打从昨日王爷命他支开慧妃,一把火烧了出云阁开始,他就在琢磨着王爷的意思了。
这些东西,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预备着,能不快吗?
宛儿跪在起居室外,恭声道:“请王爷更衣~”
“出去!”
“是~”宛儿带着宫女,鱼贯而出。
“醒醒~”夏候烨摇了摇她。
舒沫连哼都没哼一声,若不是她的呼吸拂到脸上,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
“舒沫!”他有些生气,又有些着急,加了点力道。
这次她有了反应,不满地哼了哼,直接往他的怀里钻。
“算了~”他苦笑,抱着熟睡如婴儿的她步到外间。
猛然瞧见那只超大号的浴桶,咬着牙骂了一句,弯腰将舒沫放了进去。
哪知刚一松手,舒沫吱溜一下,直接往水里沉。
“X!”他低咒一声,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拎出水面。
再看舒沫,好嘛,顶着一头一脸的水,歪着小脑袋,依旧睡得挺香。
他脸黑如墨,瞪了她好一会,没办法了,只好跟着跨了进去。
左看右瞧,不知从何下手。
想了想,撕了块干净的布条搭在桶沿备用,抄起她受伤的脚,提出水面,运气于掌,微一吐气,瓷片和着鲜血,激射而出。
与此同时,另一手极快地抄起布条按上去,绕了两圈,扎好。
做完这一切,舒沫已经沉入水底,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水面上冒出一串水泡,挣扎着扑腾开来。
夏候烨失笑,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咳咳咳~”因为呛了水,舒沫剧烈地呛咳起来,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茫然而无辜地瞅着他。
她玫瑰般艳丽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躯,秀气的轮廊以及颈边那些无所遁形的瑰丽的吻痕……矛盾地揉和了纯真和性感,是那么的娇小柔弱,象是等待着人救赎,更似是无声地邀请。
夏候烨的心象被谁轻轻撞了一下,突然跳得好快。
他黯了眸色,心神开始恍惚。
舒沫满眼困惑地问:“我怎么了?”
她怎么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好象连坐都坐不稳,直往下滑?
最令她害怕又不安的,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燥热感,仿佛魂魄丝丝缕缕地漫出来,渺渺似飘在云端,踏不到实地。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掬了一捧水往她身上撩,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修长的指尖邪恶地滑上她优美的脖颈,若一条灵蛇,缓缓地上下移动,懒洋洋地问:“这么快就忘了?”
她偏了头,努力想记起什么,两道淡雅的眉轻敛起来,轻若蝶翼的羽睫扇了扇,扇出一个无辜而无措的她。
“不如~”夏候烨低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灿亮若星,迸出几许狡黠和奸诈,薄唇贴着她的樱唇,气息亲昵地缠着她:“我提醒你?”
舒沫瞪大了如水的明眸,傻傻愣愣地瞧着他,红唇微噘,软软地抱怨:“我想不起来诶,头好痛……”
她浸在水中,粉嫩嫩的肌肤被热气一熏,水润透明;眼神也全不似清醒时的充满警惕和防备,怯生生,娇滴滴,那声音更是软绵绵,轻飘飘,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他只觉血液沸腾,神魂俱醉,哪里还把持得住?
张臂将她圈入怀中,这样脸贴着脸,唇对着唇,只觉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幽香。
突如其来的入侵,让舒沫本能地扭动身体挣扎着推拒着,娇娇软软地呢喃:“不要~”
这一点点反抗的力量,不但阻止不了他的进攻,反而更象是欲拒还迎。
更可怕的是,身子软归软,感觉却格外的敏锐。
他的呼吸,他的脉博,他的心跳,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蛊,厮磨着,勾缠着,沉入她的身体,浸入她的骨血。
一缕芳魂早不知所踪,好象躺在一团最甜糯酥香的云里,做了一个香艳迷离的梦……
、饿死活该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舒沫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身边的衾被已冷,显示着那人已离去多时。
呆呆地看着近乎陌生的帐顶,思维有一秒钟的空白。
之后,模糊的记忆,自脑海深处陆续浮现,渐渐拼凑出一个不堪而无情的事实。懒
她记得被陈安请到承运殿——啊,不对,应该是被骗到承运殿来的。
否则,那厮明明入宫面圣去了,哪里有机会拿着她的醉卧美人怀,当着她的面摔碎?
瓶子坠地的瞬间,感觉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那可是她花了无数心血和时间,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得意之做呀!
就这么尽毁于他手!想再做这么一瓶,至少要等到明年金莲花盛开之际,引来兰尾凤蝶才行。
而那时,一年之期早就过了呀,啊啊啊,她不活了!
她愤怒地想捶床,想杀人,想……
可惜,浑身绵软,象在沙滩上晒了一天,濒临死亡的鱼,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舒沫只能闭着眼睛,发出无声的哀嚎。
夏候烨!这个无情无义,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丝毫不懂得尊重女性,卑鄙无耻兼混蛋加三级的无赖!
就算再生气,好歹也给她留下一点希望呀!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一点余地也不留?
最最可恶的是,在吃干抹净之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一点歉意也无,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上朝去了?虫
想着这些,她握着拳恨不得扑过去,掐死这个罪魁祸首!
耳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接着是衣料磨擦发出的轻微的悉簌声响,偶尔还有杯盘相撞的清脆的叮当声。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当食物的清香渐渐弥漫到整个房间,萦满她的鼻腔时,她才发觉早已是饥肠辘辘。
“立夏~”她张开嘴,吐出嘶哑难听的破音。
“咳~”她急忙咽了口口水,轻咳一声,清清了喉咙,让喉咙舒服一些。
“舒沫?”夏候烨正欲举筷,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试探地唤了一声。
舒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闭紧了眼睛。
刚才满腔的愤怒,誓要把他剥皮抽筋的勇气,忽然间消失殆尽。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想见他!
所以,不要过来,千万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来不及了,夏候烨已放了筷子,走到床边,伸手撩开了帐幔:“醒了?”
舒沫不吭声,躺着装死。
她不想见他,更不想跟他说话,连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都觉得恶心!
所以,不管要说什么,都请闭上嘴,滚吧!
显然,夏候烨并不是神仙,也不存在心有灵犀之说,因此听不到她心中的祈祷。
“别装了~”他略感好笑地看着她在眼皮底下惊慌地颤动的眼球:“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罢,他微笑着俯低身子,伸手欲替她把额前凌乱的发丝拂开。
他的手还未触及她的颊,舒沫已倏地睁开了眼睛,尖嚷:“别碰我!”
夏候烨的笑容僵地脸上,声音也变得冷竣起来:“怎么,尽情的享受过后,又想装圣女了?”
该死!昨天还那么热情,药力一过,立刻他弃如弊履。
世上,还有比这件事对男人更大的污辱吗?
“你,无耻!”舒沫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夏候烨面色铁青,冷冷地刺道:“这也是你逼的!”
舒沫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那药,该死的正是出自己她之手,是她的得意之做!
她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她却不能服输,更不想认错,只能倔强地沉默着。
良久,不甘心地道:“未经我的同意,你,这算得上是强暴!”
“强暴?”夏候烨冷笑着淡声反诘:“我记得你昨天可是很热情很主动的,瞧不出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再说了,你几时又征求过我的同意?”
脑中迅速闪过许多画面,舒沫再次无语,满面绯红地瞪了他许久,强撑着假装镇定:“你们不都喜欢左拥右抱吗,家里姨娘一大堆,再多几个有什么关系?我如你所愿,还有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