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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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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放开啦~”又窘又羞的她,奋力挣扎。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来:“沫沫,你放心,我夏侯烨,这辈子绝不负你~”
    “嗯~”舒沫轻应,顺势偎进他怀中,低眸掩去心中情绪。
    她明白,这番话既是他给她的承诺,同时也是他的答案。




、首战告捷


    两个人不再交谈,相拥着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烨低头,试探地轻轻摇了摇她的肩:“沫沫?”
    见她没有反应,夏侯烨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臂,把她放在枕上,悄悄出了大帐。
    舒沫微微一叹,缓缓睁开眼睛。
    她知道,他必是去召开高层军事会议嵘。
    如今部队已进入西凉,并且跟孟洪部有了小范围的正面交锋。
    正如他之前所言,何时参战,要不要参战可以选择;但是当战斗打响后,想要退出,却没有那么简单。
    面对新的形势,他必需调整战略,重新布署兵力氙。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兵权暂时交给巴图,他只带几名亲信偷越国境,赶回京城。
    这样,既可以牵制孟洪部,给赫连骏骁退守甘德争取时间;又能迷惑孟洪,让他以为大夏军队仍是他在主持大局,诱其前来追击;同时,也算是未违背当初决定出兵的初衷。
    只是这样一来,两国陷入混战,边境贸易必定会停止,商道也会被截断。
    装成商旅,返回大夏的方法显然行不通;
    偏她又不懂武功,马术也很糟糕,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偷越国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换言之,他必需把她留在大营,跟着部队在草原大漠转战。
    表面看来,这样更安全。
    但这只对势态可以掌控时而言,一旦战局发生变化,敌我情势逆转,后果很难预料。
    事实上,这样的局面,不论夏侯烨在不在战场,都是一样。
    但是,在与不在,在心态上却完全不一样。
    舒沫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此刻,他的内心一定受尽煎熬。
    等待的时光,让夜晚变得格外漫长。
    在第十次翻身之后,舒沫终于放弃了睡眠,开始着手收拾简单的行礼。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草原,夏侯烨披着晨露掀帘而入,意外看到舒沫穿戴齐整,不禁微微一怔:“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舒沫抬起下巴朝案几一呶,语气刻意放得很轻快:“哪,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出发了。”
    夏侯烨内心五味杂呈,默默凝望着她:“这些事,不需要你动手。”
    舒沫微笑:“收拾行礼花不了多少时间,再说闲着也是闲着~”
    夏侯烨走过去,把行礼拿到一旁:“不急,等拿下甘德再说。”
    舒沫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能与赫连骏骁联手,就算仍然无法与赫连骏驰的鹰狮二部相抗衡,但坚守不出,等待援兵,应该还是不难做到。
    所以,他打算先占领甘德,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只身回到幽州。97。
    在他离开幽州返回京城其间,可令巴朗率部在边境与孟洪的留守部队周旋,不断扰,与在甘德的巴图遥相呼应,也可缓解甘德的压力,拖延时间。97。
    “烨,”舒沫叹了口气:“其实……”
    “嘘~”他伸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若我连这点都办不到,还去争什么皇权!”
    “不是,”舒沫拉下他的手指,再忍不住心中疑虑:“我想说的是,你真的不担心其中有诈?”
    在两国交战时期,他只带几个亲信偷越国境,这个做法本身就存在极大的风险。
    只为了一个谣言,实在不值得豁出命去赌。
    他撇过头,轻描淡写地道:“静萍,不会骗我。”
    舒沫心中别地一跳,脱口道:“你们,还瞒了我很多事,对不对?”
    “也没什么大事,”夏侯烨犹疑片刻,轻声道:“就是皇兄身体染恙,上月开始已不能亲政,如今朝中是太子监国,康亲王和几位重臣辅政。而,这几个月,皇兄也确然发过数道密令,急诏我入京……”
    他先是急着搜索她的下落,后来又急于救她脱困,索性都置若罔闻。
    他并不是傻子,这件事从头到尾,全然违背常理,处处透着蹊跷。
    若是全然无迹可循,断不至只凭静萍几句话,就对那张龙椅生出贪念,扔下舒沫在这茫茫的草原,生死难料。
    皇上时日无多,他怕,这次若再错过,便再无机会解开萦在胸中十几年的疑团。
    有些事,在未经证实之前,却不能对她说。
    只盼,她对他有足够的信任,足够的理解和足够的包容。
    舒沫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一定是太妃编造出来,骗他回京的谎言,想不到皇帝的身体,竟到了不能亲政的地步。
    不管有没有留下传位诏书,朝中各大势力蠢蠢欲动却是肯定的了!
    太妃一直野心勃勃,言词中不止一次透露过这种想法。
    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夏侯烨却因为她,而远赴西凉,离开了权力争斗的中心!
    等于把机会,拱手让给了政敌。
    令太妃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太妃,如何会不震怒?又怎么不恨她入骨,竟至派杀手来刺杀她?
    “沫沫,”夏侯烨扶着她的肩,弯腰,黑眸深凝着她,隐隐藏着期盼:“皇兄时日无多,我快马加鞭,最多二个月,不五十天,就能挥兵回来救你。你,等我,好吗?”
    舒沫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愣了许久,才缓缓道:“你其实,不必送我到甘德~”
    早一天走,早一天安心。
    对古代的医术,她实在不抱希望。
    生命垂危,七月就不能亲政的皇帝,还能等到九月初,见他最后一面才咽气吗?
    “不差这几天的时间,”夏侯烨长长松了口气,语气轻松起来:“昨晚商讨了一夜,已做了布署,就等孟洪上钩了。97。97。”
    “计划既已制定,有巴图来执行就好了。”舒沫还想再劝。
    “我意已决,”夏侯烨摇头,态度坚决:“不亲眼看着你入城,我无法安心。”
    舒沫有些想笑,终究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好吧,既然你坚持。”
    其实,进了城未必就一定安全。
    赫连骏驰拥有五十名经她亲自训练的飞行员,又有数套滑翔机的图纸。
    攻城时,滑翔机空投炸药占绝对优势。
    甘德,未必经受得住空袭的考验。
    反而在广袤的草原上部队分散,滑翔机无用武之地,还能与之对抗。不过,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怕,一旦说出口,夏侯烨会半步也不肯离开。
    “王爷,”巴图在帘外大声道:“五千轻骑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去吧,按计划行事,切勿贪功冒进。”夏侯烨叮嘱了一句。
    “是!”
    不一会,早饭送到,两个人都有心事,胡乱吃了一点,便开始渡河。
    渡河的速度很慢,且等过完河再重新上路时,旌旗虽然照旧森森招展,感觉上,人数似乎少了一半。
    偏这一日夏侯烨忙得不可开交,只在马车旁露了个脸,连中午都没吃就跑了个没影。
    本想等晚上再问,哪知等到睡着,也不见他入帐。
    如此过了数日,两个人虽住在一个帐篷,倒有几天未见面。
    只是人越走越少,等到第四天,竟然又转回到木里河畔。
    当然,并不是之前驻扎的地方,但她敢打赌,绝对仍是木里河,并且离那里不远。
    而仍随在中军左右的,已不足五千人马了。
    最奇怪的是,甘德城明明在南面,夏侯烨这几日带着大部队先是往南,再折向西,再转往北,最后又奔向东……怎么看,都是在绕圈子。
    她心知,必是夏侯烨在故弄悬殊,目的怕是想牵制孟洪。
    嗯,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就是孟洪发现他兵力不如自己,便一直紧追不放,妄图一举将他吞掉。
    为了摆脱追兵,烨不得不一直改变行军路线,并且分兵几路,迷惑孟洪。
    经过连续几日马不停蹄的急行军,将士都已露出疲态。
    这一日,夏侯烨终于大发慈悲,日落便吩咐扎营。
    众将士如蒙大赦,抓紧机会吃过饭,纷纷入帐倒头就睡。
    舒沫白天在车上已睡得很足,加上夏侯烨未回帐,睡得很不踏实。
    太安静了,仿佛一刹那间数千将士都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她心中一紧,猛地坐了起来,正惊疑不定地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帐帘一掀,一抹修长的身影稳步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她一阵欢喜,扑入他怀中。
    夏侯烨微微一怔,伸手接住她,压低了声音道:“醒了?”
    “怎么回事~”舒沫颌首,眼中掩不住困惑:“咱们好象,又回来了?”
    “看出来了?”夏侯烨忍不住笑,扯了条薄毡披在她身上,打横抱在怀中,走出帐外,翻身跃上了他的乌锥。
    舒沫定睛一瞧,本以为早已沉睡的大夏军早已“人衔草,马衔枚”,整装待发。
    夏侯烨指挥若定,几千人井然有序,迅速而无声地离开营地,没入茫茫林海,只留下无数空的营帐和数十个巡逻的士兵。
    夜,浓黑如墨。
    空气中流淌着死一般地寂静。
    舒沫安静而紧张地依在夏侯烨怀中,清楚地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远远的,开始有隐隐的风雷之声,渐渐的,随着杂沓的马蹄和人声的鼎沸,映着军营外平静跳跃的篝火,从地平线外,突然涌出一片如蚁的人潮。
    无数火药箭如雨般射向营帐,转瞬之间,大营化为一片火海。
    在一阵狂笑声中,一名大将,足跨紫骝,身披重甲率先冲入了大夏的营地。
    夏侯烨微微冷笑,从腰间解下一张雕花黑漆铁胎弓,抽出一支白翎箭。
    弯弓如满月,那支羽箭从舒沫的耳边呼啸而过,化作一道流星直奔西凉大将而去。
    “嗖”的一声轻响,羽箭精准地西凉大将的咽喉。
    身后的大夏将士,早已蓄势待发,只等他箭离弦,立刻齐声呐喊,刹那间千军万马自林中奔腾而出,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出来。
    西凉大将双手握住箭杆,用力拔出,鲜血咕噜咕噜冒出来。
    他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夏侯烨的方向,缓缓地自马上摔落。
    “不好了,中计了!”不知谁,发一声喊,失了主将的西凉士兵,当即四散奔逃。
    五万西凉兵一触即溃,被二万大夏将士在一片砍杀声中,杀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有人慌不择路,淌进了身后的木里河。
    见水深只及膝部,更多的西凉士兵效法,纷纷朝河中奔逃。
    上游的巴欢早就等着这一刻,命人炸开河道。
    刹那间,波涛怒涌,洪水似一尾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腾而至。
    温顺清澈的木里河,顷刻间陡然暴涨了两米多,涛天的巨浪滚滚而来。
    西凉兵措手不及,发一声喊,如蚁般四散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奈何,人力又怎么敌得过大自然的力量?
    几万人马当时就被一泄千里的狂流卷走了大半。
    少数动作快,下水早,抢在洪水来前涉水过河,正暗呼侥幸逃过天灾,刚一上岸,便掉进了早就挖好的深达二米,宽约二丈,壕沟里。
    来不及反应,更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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