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公爷再小,也是主子!
哪有主子给丫头当面认错的理?
舒沫淡淡地道:“有些事可以纵,有些却不可以。再说,他这也不是第一次。”
忆起初见面,就给了立夏窝心一脚,夏候宇脸上阵青阵红,越发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姐,”立夏心中惴惴,轻轻牵着舒沫的衣角,小小声地道:“算了,也没伤得多严重。再说,小公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
离得那么近,他若成心要她的命,她根本不可能避开。
杯子只擦着额头飞过,明显已是顾念着舒沫的面子,手下留情了的。
“定是这丫头有不当之处,”红锦忠心护主,振振有词地辩道:“奴婢跟了他这许久,怎不见他动手打……”
“闭嘴!”夏候宇怒叱一声。
“我并未逼他一定认错,”舒沫依旧不冷不热地道:“但是,惹不起,还不许我躲,这也太霸道了吧?”
红锦平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这回被舒沫挤兑得竟无词以对,讷讷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好意思,”舒沫冷冷地道:“我跟你不熟,你什么意思,恕我无法了解。”
“舒姨娘~”红锦面红耳赤。
“对不起~”夏候宇恨恨地瞪了她许久,忽地低下头,飞快地嘟囔一句。
“小公爷?”红锦离他最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舒沫也没料到,他竟然真的会道歉,也是一愣。
“成了吧?”夏候宇黑着脸,恶狠狠地道。
“你说啥,我没听清。”舒沫忍住笑,故做诧异:“立夏,你听清了吗?”
立夏俏脸绯红。
既不敢说听到了,又不能说没听到,漆黑的瞳仁在眼眶里,无措地滴溜溜乱转。
“姓舒的,别太过份!”
舒沫噗哧一笑,伸手去揉他的发:“瞧,认错其实并不难,是不是?”
“喂!”夏候宇脸色极臭,用力拍掉她的手:“小爷警告过你无数次,不许乱摸我的头!”
“切!”舒沫轻哧,赶上去,越发用力揉,把他束好的发揉得乱蓬蓬的,指着他,哈哈大笑:“老娘愿意!”
红锦第一次看到夏候宇被人蹂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一声厉吼,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哈哈~”舒沫大笑。
“舒姨娘~”门外,银瓶怯生生地禀道:“翠珊姑娘来了。”
立夏伤了头,不方便出去支应;偏绿柳又被她打发去了药房,舒沫索性掀了帘子,亲自出去:“翠珊姑娘,请进来说话。”
“奴婢就不进去了,”翠珊在院子里,略略向舒沫点了点头,倨傲地道:“小公爷若在里面,麻烦转告一声,太妃传他去怡清殿用晚膳。”
舒沫还未及说话,夏候宇已走了出来:“你去转告祖母,就说舒姨娘留小爷在出云阁用饭。”
喂,你自己不想去,干嘛拉我下水?真想让我两条腿都断呀?
舒沫急了,偏了头,用力瞪他。
夏候宇只做未觉,得意洋洋地倚着门框而笑。
“小公爷,”翠珊略蹙了精致的眉心:“这恐怕不好吧?太妃那里,特地备下了你爱吃的珊瑚桂鱼,还有什锦豆腐……”
“这些小爷都吃腻了,想吃舒姨娘亲手做的家常菜。”夏候宇打断她。
“可是,”翠珊很是为难:“太妃还等着呢。”
“小爷在哪用饭,还要你这奴才安排?”夏候宇把脸一沉。
翠珊不敢说他,只好拿眼睛去瞪舒沫:“舒姨娘……”
“咳~”舒沫无奈,只好冲夏候宇做了个揖:“小公爷,太妃思孙心切,不如……”
夏候宇懒得理她,索性把帘子一摔,直接进了房间。
“翠珊姑娘,”舒沫面有难色:“你看……”
翠珊轻哼一声,悻悻地扭着腰肢走了。
银瓶急忙赶上去,硬塞了个银锞子在她手里:“翠珊姑娘,小公爷硬要留在这里用饭,我家姨娘也不能赶她走,请你多多美言几句……”
“不识抬举!”翠珊低咒一声,急匆匆地走了。
舒沫折回房中,立夏忙不迭地扶了她在炕沿坐了。
她还没开口,夏候宇已抢先开了口:“你可别劝我,大不了小爷回自己院里吃去!”
“我只是好奇,”舒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喜欢去太妃那里?”
“哼!”夏候宇小脸一沉:“关你什么事?”
舒沫两手一摊:“你若不赖在我这里,本来确实不关我的事。现在,想撇开都迟了。”
、大人的事,少掺和
“哼!”夏候宇不自在地别开头去。
“姨娘……”银杏在帘外轻唤。
“进来吧~”舒沫瞥一眼夏候宇,适时中止了谈话,淡声吩咐。
银杏端了热水进门,把水盆搁在架子上,拧了帕子帮立夏把伤处清理干净。懒
这时,绿柳也从药房回来,把金创药交给立夏抹在伤处。
舒沫命她拿一匹软白的细棉布出来,裁成布条备用。
等裁好了,把立夏唤到身边坐了,亲自拿着布条给她包扎。
红锦冷眼旁观,见她包扎伤口的手法竟是十分娴熟,不禁暗自纳罕。
“好了,”舒沫做完这一切,将余下的布条交给绿柳收起来:“都散了吧,别杵在这里,瞧着眼晕。”
立夏几个,识趣地退了出去。
“别装着关心我,”夏候宇一脸防备:“小爷不稀罕。”
“我不过是腿疼,想眯一会,谁要关心你?”舒沫瞥她一眼,懒懒地靠在迎枕上:“你若乏了,不妨到厢房里去歇一会。晚饭得了,自会有人来唤。”
“呸!”夏候宇一跺脚,拂袖而去:“你当小爷非吃你这顿饭不可?”
立夏几个不知原由,深恐两人又闹僵了,急急掀了帘子进来。
“立夏~”舒沫慢慢坐起来,若有所思:“我让你查睿王妃,查得怎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立夏低声道:“找了好几个人,分别在几个姨娘的院子里探听消息,竟没一点收获。”虫
舒沫不动声色,问:“是闭口不谈,还是所知不多?”
前一种,说明有人封了他们的口;后一种嘛,要不就是有关睿王妃的事,的确乏善可呈;要么就是能开口的这些人到王府日子尚浅,确实所知不多。
“要我看,”立夏谨慎地道:“以上两种情况可能都有~”
“嗯,”舒沫点头:“继续打听。”
此次从幽州跟过来的,从管家,帐房,到各院的管事娘子,几位姨娘的嬷嬷,贴身侍候的丫头,太妃身边的一,二等丫头……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七八十人。
她就不信,这么多人能跟个铁桶似的,一个人的嘴也撬不开?
“我母妃已经过世了。”冷硬的声音,蓦地自身后响起。
舒沫吓了一跳,急急扭过头。
“除此之外,你还想知道什么?”夏候宇去而复返,一脸阴沉地站在门边:“直接向小爷打听就是,也省得四处折腾!搞不好,还要花银子上下打点~”
立夏略有些不满地瞟一眼绿柳。
绿柳急得脸色泛白,站在他身后,拼命地跟舒沫比手划脚。
意思无非是:他硬要闹进来,我拦都没拦得住。
舒沫生下来没这么糗过,看着他,面红耳赤,竭力想要辩解:“我,我……”
偏越是着急,越是无法组织语言,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说都是错,怎么解释都象是狡辩,都会让他误解。
“是,”夏候宇握紧了拳头,脸上红白交错,却倔强地,高高地昂起头:“母妃死了,还是小爷克死的,你满意了?”
舒沫错愕之极,几乎不知要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做何反应,只能悲悯地看着他:“小宇,别这么说,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小爷的错?”夏候宇情绪激动,身体拼命地发着抖,偏要故做坚强,死命地瞪着舒沫:“母妃是因生我才得了病,最后不得善终,也是因为小爷!这在睿王府,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舒沫心中悦痛,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倾身过去,默默地将他揽在怀里,一遍遍地低喃:“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夏候宇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以为小爷不知道,你想讨好小爷,抓住父王的心,再进一步,让祖母也接受你,最终登上王妃之位!可惜,祖母和父王,都不喜欢我!你,注定白费心机!哈哈哈哈~”
红锦在外面,听着他疯狂的笑声,心中焦急,想要挤进来,被绿柳一把抱住了,死命拦着:“小姐不会害小公爷,你相信我……”
舒沫紧紧地箍着夏候宇:“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是个傻女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哈哈哈!”夏候宇越笑越疯狂,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打湿了舒沫的衣襟。
“对不起~”舒沫心中一酸,柔声道。
夏候宇垂眼盯着冰冷的地面,只觉五脏六腑,比数九寒天的冰雪还要冷,嘶声道:“说什么错了不要紧,道歉就好。小爷道歉了,母妃能活转来吗?能吗,能吗?”
舒沫身子颤得厉害,死死地抿着唇,一个字也不说,只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夏候宇哭了一阵,慢慢平静下来,默默地坐在炕沿,为刚才的失态而暗自懊恼。
舒沫握着他的手,半刻也不敢松懈,陪在他身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柳试探地在外面问了一句:“小姐,掌灯了,是不是开始摆饭?”
舒沫小心地看一眼夏候宇。
他黑着脸,回了一句:“若不合小爷口味,小心我掀了你的桌子。”
舒沫莞尔:“今日且将就着,改天我腿好利索了,定然亲手做几道家常菜给你尝。”
“哼!”夏候宇不屑地道:“老实说,你其实根本不会做菜吧?养伤只是借口,不过拖些时间,现学几道菜来敷衍小爷,对不对?”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你我心照即可,何必非要戳穿?”
夏候宇闷不吭声,忽地把一样东西塞到舒沫手心。
舒沫只觉触手冰凉,低了头一看,是个碧绿色的瓷瓶,瓶口的软木塞子用大红绸子包着。
“这是什么?”舒沫好奇地拨了瓶塞,一丝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
竟然,跟夏候烨白天给她送来的伤药一模一样!
想必,他刚才去而复返,就是因为这个了?
舒沫百感交集,抬了头怔怔地看着他:“小宇……”
“你这女人,笨得要死!”夏候宇板着脸道:“父王娶了你,算倒了大霉!光是三花玉露膏,就得用光他的他俸禄!”
“臭小子!”舒沫倾身过去,一拳打在他胸口。
“小爷要告诉父王,”夏候宇捂着胸口,哇哇大叫:“你不止是笨,还有暴力倾向!”
“是啊,”舒沫索性抓住他,一顿乱拍:“我有暴力倾向,你打我呀?”
“小爷才不上当,”夏候宇抱着头:“小爷若是还手,你定又要说小爷只会欺侮女人!”
两个人正说闹着,银杏在帘外回话:“小姐,巴图将军来了。”
舒沫一怔,停了手:“什么事?”
“王爷今夜宿在归燕阁,嘱姨娘这几日在院子里养伤,太妃那里,就不必去请安了。”巴图平板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知道了~”舒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