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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被他们两父子弄得有点混,不知道他们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同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不由嗔道:“不是来问你们爷两么?我一妇道人家,会取什么名呀,不过,方才锦娘说,就叫舟扬,我觉得还蛮好,不知道你们觉得呢?”
王爷听了沉思起来,悠悠道:“嗯,宝宝是舟字辈的,扬字嘛……”
“爹爹,我知道锦娘为何要给宝宝取名为扬,她向往的便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哪怕布衣粗茶,只要自在安宁就好,所以,她希望宝宝以后也能过上这样的生话。”
冷华庭叹了一口气,鼻子有点发酸,想着锦娘自跟着他以来,就没过几个安生日子,是自己亏待了她啊,如今,反而要靠着她的才能渡过一个一个的难关,自己怎么就这么窝囊了呢?
“那就依锦娘所言吧,咱们简亲王府的嫡长孙,就取名为冷舟扬。”简亲王微笑着说道,儿子眼里的黯然他看得清清楚楚,儿子心里的痛他也明白,只希望小庭能彻底振作起来,将来,不用靠锦娘也能建立一番事业来。
王妃听了更是高兴了,也不嫌烦,轻快地又跑回锦娘屋里去报信了,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沉静,反而如孩子一般的快乐无忧。
王爷看着王妃离开的背影,眼眶也是微湿,感慨地对冷华庭道:“庭儿啊,爹爹对不起你和你娘亲啊,为了简亲王府整个大家族,爹爹委屈你们娘两了。”
冷华庭握住王爷的手,“爹爹,儿子如今想通了,换位思考,在皇上如此忌惮和防备您的情况下,太精明确实会引得更大的灾难,爹爹,简亲王府能维持这几十年风光,您付出了很多,儿子知道的。”
简亲王听着也将手回握得更紧了,凝望着远处天空那一片浮动的白云,轻声道:“你若是想要夺回世子之位,爹爹会成全你的,你大哥……太让爹爹失望了。”
冷华庭听得一窒,压在心底多年的痛像是被翻晒出来了一般,曾经的耻辱和失意一时都涌上了心头,说实在的,如今他已经不那么在乎世子之位了。
只是,这么些年的新仇旧恨都堵在心里,不出那一口恶气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某人不是既在乎地位又在乎权吗?为这两样,连亲情兄弟都不顾,那自己也不能再给他留任何余地。
先前还顾及王爷的感受,如今既然王爷自己开了口,那就更无所顾及了,只要好生部署就行了。
第三天,是扬哥儿洗三的日子,王爷和王妃便将叶一,叶三,叶四,白晟羽,冷谦几个都请了来,给扬哥儿观礼,因着那产婆被打着扔出了府去,秀姑和张妈妈就当仁不让的成了扬哥儿的喜婆。
这一日,秋日的阳光懒懒地照在皇家别苑的南院里,院子里高大的樟树绿叶在阳光下泛着白亮的光,有如镀了一层银辉一般,而樟树下,月桂开着米黄|色的小花,那花香四溢着,闻在鼻间,甜香沁人,而扬哥儿的洗三便在这月桂飘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正欢天喜地的进行着。
因着秋天,江南的湿气少了,但寒气却也起来了,正堂里早早儿的烧起了火盆,屋里暖暖的,张妈妈将扬哥儿的包布解开,秀姑则在铜盆里放了不少中药,张妈妈托起赤条条肉乎乎的扬哥儿往盘里送。
扬哥儿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松了束缚,喜得四脚乱舞,那白萝卜似的胖胳膊胖腿看着就诱人。
张妈妈忍不住在他小胸脯子上拱了拱,惹得扬哥的小身板儿扭得更厉害,偏生他觉得好奇得很,一双漂亮的凤眼滴溜溜地乱转,嘴角挂着哈喇子,吊得老长,一点也不怕生,根本就不哭,看得王爷和王妃都笑眯了眼。
“咱们扬哥儿以后定然是个胆子大的,王爷,您看,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根本就不哭呢,小庭小时候可是哭得惊天动地呢。”王妃笑着对王爷道,自己也忍不住也蹲了下来,将手探进铜盆里试着水温。
扬哥儿在张妈妈手里乱踢乱踏着,一刻也不肯安宁,才几天的孩子,身骨子竟然像满了月的一样,一点也不软伏,倒是硬扎得很,头昂得高高的,不像别的新生儿,脖子还要人用手托,不然,脑袋就会耷拉下去。
张妈妈差点抱他不住,他光光的身子太滑溜了些,又乱动着,张妈妈更怕用大了力气会伤着了他,所以,担心得头上都冒了汗。
可还是一个不小心,扬哥儿一脚踢到了铜盆,张妈妈手一滑,扬哥儿的身子便掉入了盆里,王妃吓得手一托,接住了他,一直没哭的扬哥儿却是在碰水的那一刻猛然大哭了起来。
那嗓门真是大,哭声振天的响,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委屈一样,一双乱划着的小手此时捏得紧紧的,小拳头舞得水花四溅,打湿了王妃一身淡黄|色的夹袄,连脸上都被他溅湿了,又不敢放手,怕铜盆会硌着他,只好努力抱紧着她。
扬哥儿憋红足了劲在哭,一声比一声大,那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旁的王爷和白晟羽,叶一几个全都将备好的礼物往盆里放,张妈妈和王妃两个笑嘻嘻地给扬哥儿洗着,边洗边唱着吉祥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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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扬哥儿洗完澡,张妈妈才将扬哥儿自盆里抱了起来,重新又给他打包,要将他的手脚捆住,这下扬哥儿哭得更起劲,都哭得一抽一抽的了,王妃终是心疼,对张妈妈道,“要么就别捆他的手了,就包了身子吧。”
张妈妈听了便依言,只捆了身子,扬哥儿两只手露在包外,捏着小拳头挥舞着,但那哭声果然小了很多,屋里人见了不由都笑了起来,王妃道:“这小家伙,好像知事呢,怪不得锦娘给他取个扬字,他还真是不喜欢受拘束的啊。”
给扬哥儿洗过三后,又过了些日子,锦娘快要出月了,朝庭又有消息传来,因着边关局势紧张,皇上已经派了孙大将军为帅,带兵驻守边关,锦娘得了信后,心里便担心了起来,人躺在床上,但脑子却是转得飞快,这一天,冷华庭坐在她床边正逗着扬哥儿,锦娘突然道:“相公,我们是不是得回京城了?”
冷华庭听了沉默了一会子才道:“等皇上下旨吧,皇上不下旨,咱们也不能随便离开。”
“那日我说的投石机,你可曾在改过了?真要回去的话,咱们的兵也要带回去吧。”锦娘睁着清亮的大眼对冷华庭说道。
“是呢,那投石机,现在已改成了投弹机,按照娘子说的法子,将作营已经将那炸弹试验出来了,娘子,你莫非真要将之用到战场上去?”冷华庭听了脸上也郑重了起来,问道。
“军事上的事,我不懂,不过,我只是担心我爹爹,西凉人向来以好战彪悍著称,这一次又是存着必胜的信心来的,加之二叔对大锦朝了如指掌,他如今叛国去了那边,我是怕爹爹会难以抵抗得住啊。都一把年纪了,若是……”锦娘眼睛微湿,大老爷虽然对她不算太好,但她嫁了之后,他还是改变了很多,对二夫人和轩哥儿都很好,毕竟是父亲,锦娘还是很担心他的。
“放心吧,娘子,岳父是大帅,大锦的军队再是不济,也断没有让元帅去冲锋陷阵的道理,你就安心在家里养着,外面的事情,我有分寸的。”
冷华庭将正要咬手指手的扬哥儿小手自嘴巴里扯出,拿了帕子给他拭手,小家伙不乐意,一只手扯出来,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头又塞了进去,口水流得越发多了,冷华庭没法子,又拿了帕子帮他擦嘴,他却咬住帕子边角儿就吮。
锦娘看着便道:“把他又捆起来得了,太调皮了,咬手指成了习惯,那可不好了。”
一边的秀姑听了就不乐意,走过去将扬哥抱起,说道:“哪家孩子不是咬小手指长大的啊,咱们扬哥儿聪明着呢,一捆小手,指不定就会大哭,我可听不得他哭,少奶奶要是看不下去,我把他抱到王妃屋里去好了。”说着,气呼呼的将扬哥儿抱走了。
锦娘听着半天没回过神来,秀姑太宠着扬哥了,若是由着他的性子来,将来指不定会成个什么样的人呢,正要说话,冷华庭劝道:“才多大点的孩子啊,不懂事呢,秀姑不会溺着他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张妈妈在一旁看着么?娘也会注意的。”
锦娘一想也对,没满月呢,啥事也不懂,能怎么教啊,王妃可是爱洁净的人,一定不会由着扬哥儿咬手指头的。
正说着话,那边双儿来报,说是叶一来了,冷华庭忙推了轮椅出去。
叶一拿着几个厚厚的帐本进来,一见冷华庭便行了个礼,将账本递上,冷华庭翻了开来,一看之下,眼睛都亮了,“就这么几个月,竟然能赚这么多银子?”
“回爷的话,是真的呢,那东西如今不止是邻县的,就是远在西边的那几个府州,也有好多富商来订货了,销路出奇的好,少奶奶真是天才啊,竟然想了这么个东西出来,这生意再做大些,将来怕是比基地的收入还强呢。”
叶一一脸的兴奋,他如今越发的觉得跟着锦娘是跟对人了,以前的叶姑娘虽然也很有才华,但她不太信任下面的这些人,做事总留一手,就是那生产技术啥的,也只是教他们一点子皮毛,从没有如锦娘这般,肯将这肥皂制作的法子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的,以后,如今自己虽然也掌握了制肥皂的法子,却对少奶奶更为忠心了,就凭着她对他的那份信任,他也决对生不出异心出来,反倒想更好的帮她办差了。
“嗯,很好,叶一,你去帮我请了白大人过来。”冷华庭兴奋地翻着账本,越看心里越惊奇,随口对叶一说道。
一会子白晟羽来了,冷华庭与他一起进了书房。
“姐夫,咱们在那些招幕的,有身手的人里挑些精明能干,又忠心的出来,咱们得开始做些大事了。”一进书房,冷华庭便自轮椅里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书桌边,拿出一张地图来,对白晟羽道。
“你真的要开始行动了?”白晟羽听得两眼亮晶晶的,一拍冷华庭的肩膀,歪在书桌边,高兴地说道。
“嗯,咱人的商队应该现在就开始组建,不能让皇上那边下旨后再行动,皇上精明得很,定然不会让我亲自掌管这商队的,你想啊,我娘子如今已经掌着基地了,是基地不可或缺的人才,皇上因此便是再不喜简亲王府,也只能处处让着简亲王府,让咱们组建私兵,又在基地的收入里分红利给简亲王府,这些条件无一不是触动皇权的。皇上如今是没法子,才不得不应了咱们的条件,那口气定然是吞不下去,等锦娘哪天真的将新的基地建成了,能给大锦带来百年以上的财富了,指不定,又会开始打压简亲王府,还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将商队组建起来,在各国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和外事关系,既大赚银子,又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让皇上再不能随意地控制简亲王府,这事,必须尽快动手了。不然,皇上一旦下旨让我回京,我们就会失去了先机了。”冷华庭冷静而清晰的说道。
白晟羽睁大了眼睛看着冷华庭,今天的小庭很自信,眉宇间透着股的英挺之气,自信而轩昂,美艳的脸宠也显出阳刚和洒脱来,这才是小庭在人前的真正模样吧。
他一时心潮澎湃,自己以六品工部郎中之职,非要跟着小庭下江南,放弃在京城的安逸生活,为的就是做一番大事,为白家建一份家业,他是次子,没有承爵的资格,但他自小便有抱负,不愿意只萌祖荫过日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