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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们老爹的对头了,王仁可不会这么早就开始下注。
“听说你又遇到李若安那小子了?”陈景荣慢悠悠地用杯盖刮着茶沫,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地说道。
王仁毫不见外地拈起一粒紫红的葡萄送进嘴里,这葡萄不愧是圣上赏赐的贡品,果然甘美,嘴里笑嘻嘻道:“这我也没办法啊,正好在酒楼里面遇到了,难不成还能装作不认识不成?”
陈景荣放下手里的茶杯,横了王仁一眼:“不说李若安那只小狐狸,那黄庭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这么点子人,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王仁将葡萄籽吐到一边的白瓷小碟里面,笑道:“先生未免也太小觑我这个学生了,没有半点好处,空口白牙就想我入伙,当我是什么人了!何况,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这么点分量,哪里值得人家折节下交呢,无非是看在父亲还是先生您的份上罢了!我哪里能做得了长辈的主呢,因此,无论他们说什么,我只当做清风过耳罢了!”
陈景荣被王仁说得不禁笑了起来:“行啦,你那点小聪明,也不必在我面前表现!不过,听你的意思,你大概明白黄庭之是什么人了?”
“无非是那几位中的一个罢了!”王仁不以为然道,“学生我虽说见识短浅,却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我一个秀才能玩得转的!”
“你明白就好!”陈景荣慈爱地摸摸王仁的头,忽然轻叹了一声,“李若安那小子,是个聪明人,倒是可惜了!”
陈景荣这话大有含意,王仁摸出帕子擦了擦手,凑了过去问道:“李师兄跟那位似乎是表兄弟,帮他也没什么不对的,不过听先生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些内情?”
看着王仁两眼发亮,里面满是八卦之意,陈景荣笑骂道:“你管这些事情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当李若安是师兄,还想要师兄弟齐心一把不成?至于里面有什么内情,过几年你也就明白了!”
王仁见陈景荣不想多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心里简直像被十几只野猫爪子在挠一样,别提有多好奇了,一大堆狗血的剧情被脑补了出来,然后,他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先生,莫非师兄跟那位断袖?”
陈景荣一向淡定,听王仁这么说,还是瞪大了眼睛。
王仁眨了眨眼睛,问道:“先生,难道我猜错了?还是说,你要告诉我,其实黄庭之跟李师兄不是表兄弟,是亲兄弟?”
“闭嘴,越说越离谱了!这混淆皇室血统的事情,岂是可以轻忽的!”陈景荣恨不得一巴掌将王仁拍死,他定了定神,说道,“还有,那什么断袖不短袖的,你从哪里看到的?”
王仁无趣地又捏了一颗葡萄,直接送进嘴里,有些含糊地说道:“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那些史书上,什么龙阳、断袖的,不都写得明明白白吗?就算在国子监里面,还有好几对契兄弟呢!”
陈景荣有些哭笑不得:“行啦,本以为你这么点年纪,还不通人事呢,想不到这些都知道了!不过你倒也没有猜错,李若安那小子对那位的确有些心思,要不然,那位既不是嫡,也不是长,生母也算不上受宠,李若安又怎么会直接就选了他了呢!”
王仁听得有些唏嘘,居然真的这么狗血,李若安那小子看着聪明,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他有些老气横秋地摇头晃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陈景荣被逗得笑了起来,连手上的杯子都拿不稳了:“你小子,怎么这词被你念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呢!”
笑过一阵,陈景荣用力拍了拍王仁的脑袋:“行啦,你这么点人,现在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吧!以后可别跟你那没出息的师兄一样,直接就吊一棵树上了!等过两年,你长成了,先生我送你几个好的!”
这年头,古人比现代人开放多了,以王仁的厚脸皮也红了一下,支支吾吾不吭声了。
正文 圣旨下宫中召女史
王仁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朝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后宫云妃不知为何触怒了皇帝,被降为云嫔,而那位吴德也被逐出了国子监,吴家从此开始夹起尾巴过日子了。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春天的时候,宫中降下旨意,要遴选官宦人家的小姐入宫,充作女史,这女史虽说有个女官的名分,说白了,还是在宫里伺候贵人的,在权贵人家,就算是庶女也是金尊玉贵一般养大的,好歹将来还能拿来联姻,更别说是嫡女,送到宫里,不说日后要小心翼翼,半步都不能走错,能够熬出头的,一百个里面未必能有一个,若是不能出头,那就要等到三十岁才能出宫,到了那个年纪,出了宫别说联姻了,做妾室没人敢要,给人做继室填房,人家都要嫌弃,难不成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孩子,最终要跟那些年纪大的宫女一般,最后只能终身不嫁,给人家做嬷嬷,做女先生?简直是开玩笑!因此,这旨意才一出来,有适龄的女儿的人家都活动了起来,订了亲的赶紧找日子完婚,还没有定亲的,一方面哪怕是要降低标准也要给女儿选个合适的人,另一方面,开始跟那些王妃太妃,更有甚者,托到了太后皇后那边,拐弯抹角地希望网开一面,让自家女儿落选算了。
当然,也有人对此欢欣鼓舞,想要走走捷径,闯出一条青云路。这些人同样在走关系,希望自家的女儿被选上,等到王夫人破天荒跑到王家来找孙夫人说话,言语间透露出希望孙夫人帮忙找找关系,让元春进宫的想法,又在那里许诺,一旦元春成功晋位,必有厚报云云。孙夫人差点没当场失态,敷衍走了王夫人,等到晚上用过了晚饭,回到内室,和王子腾在榻上坐了下来,孙夫人就无奈地说起白天王夫人到来的事情,然后带着点抱怨说道:“老爷,你说大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好好的一个公侯家的姑娘,以前还在那里说什么即使比不上公主郡主,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如今不思忖着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偏偏想要把她送进宫里!”
孙夫人偷眼看看王子腾的脸色,有些小心地继续说道:“老爷,我也不是说宫里有什么不好!不过,贾家大姑娘在家中也是一脚出、八脚迈的,哪怕做了女史,有了品级,归根结底,也就比普通宫女强上一些罢了!遇上普通的嫔妃,尚且要小心翼翼,大妹妹怎么就舍得?”
王子腾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还有什么缘故,根本就是油蒙了心了!圣上圣明,对于女色并没有多看重,而且,如今后宫也算不上空虚,无论是皇后,还是几个有封号的妃嫔,哪个是简单的角色。大姑娘纵然德才兼备,想要在后宫出头,谈何容易!”
“可是看起来大妹妹已经打定了主意,似乎贾家老太君也有这个意思,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孙夫人一边给王子腾奉上一杯清茶,一边轻声问道。
王子腾接过茶杯,冷哼了一声:“咱们家还没沦落到要靠亲戚家的裙带关系上位的地步!我王某人自认,对贾家已经是仁至义尽,偏偏遇到这么一家人,我王某人也不是神仙,这事咱们就不用管了!他们一心想要把女儿给送进去,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好了!”
孙夫人也就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她对自己这个小姑子已经称得上是厌烦了,她有的时候很难理解,自己的公公婆婆当年是怎么教育子女的,在教育出王子腾这个能人的同时,却又养出了王子胜这样一个败家子,外加两个都不是那么省心的女儿。看样子,虽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但是,无论如何,大是大非也是要明白的,尤其,要有自知之明,想到这里,就想到王家这一代还没有出嫁的女儿身上了,无论如何,王熙凤要好好教育了,要是将来王熙凤的性子跟自己那两个小姑子差不多,到时候为难的,可不就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吗?
“夫人在想些什么呢?”王子腾喝了半杯普洱,将杯子放了下来,见孙夫人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开口问道。
孙夫人回过神来,笑道:“老爷,到了妾身这个年纪,哪还有什么好想的,无非是儿女的事情罢了!说起来,仁儿秋天就要参加乡试了,妾身心里难免惦记着!”
王子腾莞尔一笑:“仁儿的功课一向不差,而且他的进度陈先生也是清楚的,既然陈先生允许仁儿参加乡试,自然是有把握的,夫人也就不必担心这些了!说起来,还是要谢谢夫人为我生了仁儿这么个聪明的儿子呢!”说到这里,语气里面已经满是调笑之意了。
孙夫人脸红了一下:“老爷说什么呢!”
孙夫人年纪虽说已经不小了,但是生活优渥,而且儿女双全,丈夫看重,又不需要伺候挑剔的婆婆长辈,日子颇为顺心,因此保养得很是不错,这会儿脸上生出了红晕,在灯光下看着更是动人了几分,王子腾心中一热,伸手揽住了孙夫人的腰,轻笑道:“要不,咱们再给仁儿生个聪明伶俐的弟弟?”
“老爷,妾身都老大一把年纪了!”孙夫人尽管心中也是一动,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嘴里推脱起来,带着点酸溜溜的意思,“老爷要是想要儿子,不如去找春杏生去?”
“夫人哪里老了,为夫看着比别人强多了!”王子腾嘿嘿一笑,这会儿哪里想得到那个前些日子在书房爬到了他床上的丫鬟,直接搂着孙夫人躺到了榻上,嘴里说道,“夫人要是不喜欢那个春杏,回头送到庄子上,或者直接发卖了就是了!”
孙夫人还想说什么,很快就化作了低低的喘息呻吟声,暂时忘了那位春杏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外面伺候的丫鬟听到声音,心中也是一惊,很快回过神来,从容不迫地悄声过来,拉好帐幔,关上房门,再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心里却在嘲笑那个自以为飞上枝头的春杏,爬上老爷的床有什么用,老爷最看重的还是夫人啊!
正文 夫妻各有心思
贾家上蹿下跳地想要将女儿送进宫的做法让很多人家瞠目结舌,这算什么公侯人家呢,哪有上赶着将女儿送去伺候人的,这简直就是那种急于翻本的破落户行径了!一连几个月,长安贵妇的社交圈子里面,都有人在拿贾家说嘴,贾家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得不将女儿送进去,他们上一代当家人贾代善还曾有过救驾之功,太上皇对贾家也是非常优容,只要那位史太君进宫说句话,自然元春不必入宫参选,可以嫁个如意郎君。可惜的是,贾家人实在心太大了,为了那么一点承宠的可能,就能冒着让娇生惯养的女儿赔进一辈子的风险,怎么说,都让人觉得太过凉薄功利了!
孙夫人史夫人听到这些说法,别人再问起究竟来,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脸都要僵硬了,搞到最后,两人对这些交际都能推则推,不愿参与了,心中对贾家的成见更深了许多,史夫人回去更是直截了当地跟王子胜说,贾家那样的亲戚,王家可高攀不起!
虽说王家最终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但是贾家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也不可小觑,因此,最终,贾元春顺利地通过了初选、复选,最终就带着一个贴身丫鬟进了宫,成为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史。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贾家也是下了大本钱了。皇后出身并不算高,谁让当年成王并不得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