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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非常明白怎样对家族最好,仿佛血脉里便在野心之上加了一道枷锁,很好的约束住了族人,让在外面打拼的柳氏族人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的家族,历经几朝还存在并不是侥幸。
他感觉这一代的柳家人是以希及为中心的,所以现在,他敢说这样的话,隐隐的他知道,柳家人不会让希及处于不利的位置。
而希及和世家已经是这样的局面,那么和皇家站到同一阵营便是必然,而柳家,也必定会为希及创造最好的条件,而不是拖他后腿。
果然,柳松君只是稍微愣了愣,便笑开了,“定王爷这可真是给了老夫好大一个诱惑,若不是自问 定力还算不错,只怕就狮子大开口了。”
柳卿不插话,既然这个承诺是给柳家的,那自当是由柳氏族长做主,若是他们真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那她也好早做其他打算,对柳家,她始终是心里没底的。
柳松君看了柳卿一眼,对她的心态不说全部了解,也知道个七八分,这就是放养在外面的坏处,她提防的不仅仅是其他人,还包括了柳家,若是不让她看到柳家的诚意,不让她对柳家产生归属感,她便只会一直游离在柳家之外,会为柳氏谋利,却不会把这当成家。
“定王爷,现在老夫也想不到要提个什么要求,你看这样如何,这个承诺先记下了,以后用得上的时候再说,当然,老夫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必定是我们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怎样?”
“当然可以,本王回去定当如实回禀皇兄。”阙子墨深深的看了柳松君一眼,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柳家,果然不愧是柳家,不会被眼前一时的利益所惑。
一屋子被无视了的人心下不甘,就算他们凭仗于世家之间的树大根深,他们也无法不对这样一个承诺眼红,这简单比免死金牌还值钱。
可是他们现在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说什么,定王爷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无疑是在敲打他们,也是在告诉他们,柳希及是皇上要保的,若是他们再不识趣,皇帝也不会客气。
姚老爷子起身,大力的用拐仗敲击了地面几下发泄自己的不满,语气也不再客气,“看样子今儿个老夫是白来了,定王爷,柳家主,告辞。”
姚家主同时起身,不过态度要好上不少,拱了拱手,“柳家主,定王爷,老夫也先回城了,告辞。”
其他人纷纷起身,不敢再逗留,回去商量对策是正经。
第二卷 第一五二章司马昭之心
第一五二章司马昭之心
和初来时的气势凶凶相比,不得不说众家主离开得有些灰溜溜了,什么好处没捞着,还让柳卿一番话逼得哑口无言,偏偏他们还真听进心里去了,仔细一想自家那些个小子,能拿得出手的有几个?不说和柳卿相比,就是和一般人家出来的孩子相比也得被比下去啊
像柳卿这样的若是家族能出一个,他们不也得像柳家这样护着?
很快,大厅终于又空旷起来,柳松君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说话,“定王爷,卿儿,去里面坐坐吧。”
柳卿微微躬声应了,在外人面前给足了柳族长面子。
离开大厅,柳卿便被好些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早就感觉到暗处有人在打量自己,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
看到其中有父母在,柳卿一时之间也不能走人,顿了顿脚步便来到两人面前见礼,“父亲,母亲。”
柳逸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来这还是两人相认以来第一次亲近,“卿儿,你做得很好。”
柳卿有些受宠若惊,随即笑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替家族招来了不少麻烦,父亲别怪我才好。”
“这样的麻烦家族不怕,你放手去做就是。”
柳卿笑着行了一礼,无言的表示感谢,然后看向又是满脸眼泪的母亲,“娘,怎么又哭了,卿儿表现得不好吗?”
“不,卿儿做得很好,好得不得了,比谁都做得好。”擦掉不停跑出来的眼泪,文语菲勾起嘴角露出笑脸,又哭又笑的样子看着哪里像是个有了四个孩子的妇人,楚楚可怜的姿态让柳逸时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这人马上带回屋好好安慰才好。
回头看了一眼等待的柳族长和阙子墨,柳卿向父母身后的族人笑笑见了礼,“希及回来得匆忙,又有事情需要解决,等有时间了再和各位好好聊聊。”
“快去吧,别让爷爷等,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大家相聚。”柳逸时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提醒了下女儿柳家主的身份,希望她能服软的时候就服软,别吃了眼前亏。
“喏,卿儿知道了。”
从头至尾,阙子墨的眼光就没有从柳卿身上移开过,柳松君都已经混成精了,怎么会看不出来那眼里饱含的意思,不由得也琢磨开了,这定王爷究竟是知道了卿丫头的女儿身份还是……把她当成了个男人在喜欢?若是这样,这定王爷究竟爱的是红妆还是男色?
唔,得要好好观察才行,卿丫头虚岁已经二十了,换做别家的世家小姐早就成亲了,看她现在这样根本没有成亲的打算,也没有要恢复女儿身的想法,再这么蹉跎下去,这亲事要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柳家当然不介意养这么一个出色的族人,以她自己的本事就算离了柳家也能有一番天地,可是,他总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幸福的,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孩子,老来有靠,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定王爷若真有那心思,又不是非男色不可,身份上倒也般配,看卿丫头对这定王爷也不排斥,说不定,还真能成。
再说了,柳丫头的身份一旦拆穿,他是真想不出来除了这高高在上的定王爷,还有哪个世家会不在乎其他外在的东西真心待卿丫头,若是真拆穿了身份,卿丫头不愁嫁,相反的,只怕有条件的,没条件的都会想尽办法把卿丫头娶回家去,不管她是男是女,这脑子里的东西可一点不会少。
存了这心思,柳族长对阙子墨的关注就更多了起来,寻思着要好好查一查这定王爷的私生活如何,若是后宅不安宁的,他也不会让自己孙女去吃那苦头。
想来,柳家现在吃亏就吃在入京城时间太短,各房子弟都还没有融入京城中的各个圈子,不然这次又岂会完全处于被动,还散出那样不利的流言,这方面也要下些功夫了,唔,想必只要等纸张做出来了,到时候不用费多少心思,也会有人把柳家子弟拉入他们的圈子吧,世家子再纨绔,有些东西也是天生就懂的,比如看清风向。
“对不起,爷爷,耽搁了点时间。”
柳松君回过神来,被一声爷爷哄了个满脸开花,“无妨无妨,他们也早就嚷嚷着要见见你了,一直被我压制着不让他们去城里找你,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了,能这么快放你离开肯定是因为你父亲在,哈哈。”
三人继续往里走,柳松君引着两人来到一处不算大的房子,阙子墨却是知道,这周围护卫此处的人是其他处的数倍。
推开门,柳卿才看到两位长老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看到三人进来笑着同时起身,朝着阙子墨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定王爷。”
阙子墨心下并不想受礼,想追人家家里的人,还受着人家长辈的礼,怎么说都有点过不去,可是这时候这礼他又必须受着,他看得出来,希及心里对柳家是有防备的,大概真是分开得太久了,她对柳家并不是非常信任,处处留有余地,他要做的,便是成为希及的靠山,让他在柳家能抓住更多主动权,所以,这时候他绝对不能把姿态放得太低了。
“两位不用这么多礼,本王和希及是朋友,柳家主和两位长老把本王当成是晚辈也未尝不可。”
一口一个本王,还让人家把你当成晚辈,你确定不是在说反话?柳卿心下腹诽,嘴上也不说破,看着他们绕圈子说话让她总有种那是大人的世界,好难懂的感觉。
绕来绕去的说了一阵,两方都把自己想要的资料套了个差不离,也就纷纷歇了心思,端起茶杯喝茶,代表着前面的话题到此为止。
看卿丫头一副没她什么事的表情,柳松君不由得失笑,看样子他的了解一点没错,明明有个聪明头脑,这丫头对这些勾心斗角却不感兴趣,好在她也乖觉的把自己关在府里,极少去那些需要花脑子的场合,让人觉得柳公子清高之余,也多了些神秘之感,至少,她那副直肠子现在还没几个人知晓。
“卿儿,你当时说的那番话是怎么想到的?毕竟每个朝代都是如此,一旦得权得势,后代有出息的便少,这是因为什么我们不是想不到,只是没有你说的这么透彻,也没有几家会让自己孩子真去吃苦学点什么,更何况,有内宅妇人护着宠着,更是难有效果。”
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了,柳卿眨了眨眼,回得很是随意,“我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想到能把他们唬住。”
就那么一说?“可是说得很是在理。”
柳卿笑,“其实这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装不懂罢了,纨绔子弟并不是这些家主养出来的,他们一天到晚要想的事太多,孩子一般落于妇人之手教养,试问,在后宅之中要保住一个孩子本就不易,又有几个妇人不把孩子护得紧紧的,生怕磕着碰着了,在侍女丫环堆里养出来的孩子能学到什么?若是问他们哪家的胭脂更好,他们倒是可能更清楚。”
想来确实是如此,男人的野心太大,想要的太多,又没几个人能真正不被美色所惑,一房一房的姬妾往屋里抬,女人之间小算计就多了,算来计去的,这后宅哪来安宁,能保下孩子的都是费尽了心思,当宝贝疼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们去吃苦,又有几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有出息?
“不过,柳家好像少出纨绔。”这也是柳卿好奇的,知道自己是出自这柳家后,她也花了些心思去查柳家的资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好大一跳,这才是真正的传世名门,哪是那些暴发户似的世家新贵可比的,可是这样的家族,却甚少出纨绔,足见柳家的教导有方。
“哈哈,柳家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先祖,你想到的这些他也想到了,所以柳家的孩子五岁后便会单独安排院落居住,每天早晚向父母请安,离了后宅,离了那些妇人,自然就没那么娇气了,再加上在一起生活学习的全是孩子,男孩子都有好胜之心,时间一长,就算不长进,他们也不至于学坏了去。”
柳家的孩子相比较于其他世家要辛苦许多,但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柳家再不长进的子弟也不会满身浮躁气息,若在学问上真没有天份也不会有人强求,任他自己发展,想学什么自然会有人教,就算族里没人会,也会想尽办法为他找来先生。
所以柳家有柳莲柏那样把学问做到了极好的子弟,也有柳莲容那样学问学了个稀松平常,脑子却灵动异常的子弟。
得知这些,柳卿只有一个想法,柳家的那位先祖,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这份见地,可不是现在的人会有的,利用孩子的好胜心,再从旁好好加以引导,要教出几个有出息的世家子,不难。
“不过爷爷,该让族里的兄弟们融入进去那些圈子里了,柳家既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