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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全婶的心血白费了。”
全婶顿时笑开了,拍拍柳卿的手,感觉到上面的凉意又变成了责备,“这天还凉,可别着凉了。”
“是是是,回去就爬床上去。”
待两人走远,暗处走出两人,向来没什么正形的柳莲容也微微攒起了眉,“卿儿妹妹怎么熬这么晚?”
“明天问问全叔,女儿家的身体可熬不起。”柳莲柏脸色也不好看,就是因为府里的人都没有休息,他才想着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卿儿难得的熬了夜,入府也不短的时间了,卿儿的作息时间他基本知道,从没见她熬过夜,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恩,那明天我去城外见文林,你去找柳全聊聊。”
“行,爷爷已经来信催了,就等这边宅子建好,柳家,便要正式入世了。”
两人对望一眼,有兴奋,也有忐忑,毕竟,柳家这次避世的时间太久了点。
不说皇宫中皇帝看完那些丝帛时如何的欢喜,也不说翻身为京城权贵的方府如何热闹非凡,柳府依然和往常一样安静,无人得知闹翻天的那些事主导者是柳卿。
心满意足的看着重新装得满满的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便是自己不曾看过的,那种巨大的满足感让她幸福得想呻吟。
天气渐好,春衫已经上身,全身都轻快了不少,拿在手里的扇子时不时扇上两下,让人见之便生出感叹,好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公子,您找我。”
好一段时间没见的于显荣越见沉稳,莫名被叫来的忐忑在看到神采飞扬的公子时消失无踪,公子心情这般好,应该是好事吧。
“坐吧。”率先在位子上坐下,柳卿也不绕圈子,直接道:“相信你也听说了,主考官已经定下来了,是我的先生方熙锦,有他主管这事,至少可以保证不会完全偏袒于谁,让你有一争之力,但是主考官是最后一关,最先阅卷的是其他考官,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侥幸,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好好用功,这是第一次试行科考,一切都在摸索中,无形中便杜绝了很多弊端,这是你的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喏,显荣知道,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柳卿不再多言,示意他出去,她能透露的就只有这么多,若是他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更好,实在不能也算是对他交了个底,只要有真本事,这次是真能出头。
至于透题,她想都没想过,这从来就不是捷径。
PS:鬼要在这里说一句,从秦朝后期开始,竹简上便是用毛笔写而不是刻录了,这个朝代是在秦朝过后百多年左右,不会越活越回去。这样的指责真是让人憋得心口疼,就像鬼那些资料都白查了一样。
第二卷 第一三一章一起来科考
第一三一章一起来科考
方熙锦来柳府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来呆的时间都很长,柳卿只是提醒他来时不要太招摇外并没有拒绝他的登门。
又是一次长时间的研讨后,柳卿留方熙锦下来用了膳,全婶的手艺,酒却是红玉酿出来的,现在她院子里那个小小酿酒坊全权交给红玉打理了,她只提出要求。
“这酒好像更醇厚了,度数也高了不少,怎么你那铺子里没有这种?”
柳卿小小的抿了一口,脸颊飞上红霞,这度数确实是挺高的了,“这是我自己府里酿的,铺子里的都是城外那个酒坊出的,花的心思自然少了,先生要是喜欢,我以后让人给你送,不过这酒出的慢,量不多,您可别再呼朋引伴了。”
方熙锦大笑,“哈哈哈,徐长州那狗鼻子,就算我不说他也能循着酒香找过来,放心,我不把你供出去,我留着自己喝,哈哈。”
看着精神状态完全不同以往的先生,柳卿心底也是欢喜的,方熙锦平日里也就是看着洒脱,心底的抑郁在眼睛里总会透出来,这那样的父兄,他的存在本就引人注目,在将近四十的年纪却没有做出任何成绩,心里哪可能没半点想法。
现在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也不和自己的想法相悖,他自是高兴的,就算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他也乐在其中。
“对了,先生,三次考试的考题你能不能给我十七份,当然,是在开考那天给我,我也给我私塾里那些小子开开眼界。”
这要求要是别人提那是想都不要想,绝对难通过,可是是柳卿提出来,方熙锦却没有二话的点头了,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没问题,到时候我派个信得过的人送来,你那私塾是十七个学生?”
“对,十七个,我都有点嫌多了,以前还好,教点基础不用费多少心,现在可不行了,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想偷懒都不行。”
也不知道是她教得太活还是他们学得太活了,十几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其他私塾那么一板一眼,举一反三的那个劲头让柳卿头疼得不行,逼得她又多嚼了不少的书卷,原本担心刘礼行吃不消或是不喜这样的学生,但是看他那样子是挺乐在其中的,让她放心不少,真要说起来,她当然更喜欢灵动些的学生,木头一样的这个年代不缺。
方熙锦明显的来了兴趣,不过这时辰不早了,管家娘子虎视耽耽的瞧着,再加上这段时间确实打扰得够多,也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心思告辞离开。
来日方长,不是吗?
科举的第一考时间在五月中旬,考题并不多,更没有后世的那些试卷,只是每个考官记下了题目,应考的人备上空白竹简就行。
但是送到柳卿府里的却是整整齐齐的十八套丝帛,题目一道道全记在上面,送东西来的人带来了方熙锦的原话,“这是皇上下令为你准备的,考卷在考试要交由来人送回去,皇上要亲自检阅。”
柳卿撇了撇嘴,真是皇恩浩荡啊,小至几岁大的也就十岁出头没多远的孩子,能考出怎样的成绩来?她都担心有些题目他们看都看不懂,之所以要这么一份考题过来,不过是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科举的滋味罢了,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存有看他们笑话的心思的。
多出来的一份考题要给谁她心知肚明的很,皇上最想看到的是谁的答案她更是清楚,单独提溜出来一份,把剩下的全交给身边的刘礼行,“今儿个上午就麻烦礼行兄监考了,时间上不限制他们,做出来多少算多少。”
刘礼行也看明白了这份东西是什么,略显吃惊的扬了扬眉,却也没多问,拿过东西就准备离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问道:“你手里那份是给自己的?怎么不顺便给我也弄来一份。”
柳卿故意打量了他好一会,“礼行兄也想走科举这条路子?”
“那倒不是,就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出个怎样的成绩。”
“简单啊,你把题目记住,自己做一遍就行了,反正我是不会去丢这人的,真让我参加科考,一定会被刷下来,我底子打得不够扎实。”
刘礼行笑,拿丝帛的手扬了扬,向私塾走去,从全叔那里知道这事的主导者居然是卿儿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究竟有多厉害,这样一个人,比族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负于这个柳姓。
柳卿打开丝帛边看边慢悠悠的回院子,算起来,好像好一段时间没见着那小子了,明明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那些故事真的那么有用?还是说他真从其中悟出些什么来了?那可好,真要是悟了,以后指不定就成一代明君了。
科考题目没有超出她的预料,大半是正正的学问,不过皇帝也接受了她的建议,参入了些民生和时事更灵活的东西。
总体来说,还不错。
敲了敲房门,来应门的是那个随从,看到是她有些惊奇,平时这位公子可是巴不得离三皇子越远越好,今儿个怎么送上门来了?
“柳公子。”
“恩,三公子在吗?”
“我在,先生怎么过来了。”听到声音便赶紧朝门边走来的阙晓潜接应道。
柳卿扬了扬手里的丝帛,抬脚往里走,“我来监考。”
“监考?”阙晓潜跟在身边,眉毛微微攒起,带着疑惑。
“恩,这是科考的第一考,皇帝要你参加。”
阙晓潜哑然,他都多长时间没看那些书了?“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没准备才好,柳卿笑容满面,“这可怨不得我,我原本也没把你算在内,是你父皇要求的。”
那就真没办法了,阙晓潜认命的接过丝帛坐到书案边,一眼扫下去,倒也没有觉得太过生僻,心里底气足了点,提笔准备解题。
柳卿在一边坐下来,随手拿起一卷书看起来,三皇子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她监考,但是如果她坐在这里能让他有点心理压力,进而发挥失常,她还是挺乐意的,后世考试的时候,老师们不是最喜欢这么干么?
不说阙晓潜这里,私塾里更是热闹得紧,科考哎,这段时间京城里传得最热的,不说城里头,就是他们家那边的贫民生活的地方也多出来许多应考的人,他们早就好奇的不得了,没想到他们万能的先生居然弄来了考卷。
原本就对柳卿崇拜喜欢得不行的一众小孩儿这下子对他们柳先生的崇拜更是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晓真扯了扯旁边晓宇的袖子,低声道:“八弟,为什么柳先生能拿到这个?”
宫里的大小主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手段都没能把考题套出来,怎么柳先生能拿到?
论心机,两个晓真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晓宇,三人中,拿主意的也基本上都是他,晓宇原本就在想这个问题,听到兄长这么问很老实的摇头,“我也不清楚,回去我再查查。”
先生,比他想像中要更厉害,更神秘,为了拿到考题帮自己势力中的人中选,这些天宫里可是热闹得很,也就七哥没有察觉到,也就是这样的七哥让他愿意花心力护着了,其他人,斗去吧。
晓真哪知道晓宇心里这些计较,听到他这么说就很干脆的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和坐在他前边的晓言小声的说话去了。
刘礼行把考卷一人发了一份,轻咳一声提醒一声,道:“你们柳先生说时间不限,你们什么时候觉得做好了就什么时候交上来,我在这里提醒一声,这份考卷有很重要的人要看,所以,你们都要认真解答,知道了吗?”
“喏。”
“很好,执笔开始吧。”
站到颜青身侧,一道道题目看下去,刘礼行暗暗点头,考题倒是出得很有几分水平,看着后面那几道题目,要说这科举之事和卿儿无关,他第一个不信,再严肃不过的考题因着后面那题硬是增添了几分灵活,这是卿儿做得出的事。
送考卷来的人一直就没离开,柳卿也不管,先把自己那十几个学生的考卷一一看了,或天真的,或懵懂的,或似是而非,或童稚却直指人心的……各种答案,让柳卿笑得肚子疼。
擦掉眼角飙出来的泪,柳卿看着另一边也笑得嘴巴都歪了的刘礼行,“我这些学生假以时日都有大出息,现在要是真去应考全军覆没是肯定的,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偏题,不错,真不错,出乎我意料的好。”
她是真满意,自己底子不扎实,教了这么久了,心里也不无担心这些孩子没学到东西,好在后期刘礼行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