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先生……怎么了?”张秘书小心地探问,走近一看,脸色血色尽褪,“这……我、我是请含柔帮忙处理的,应该不会出错才是啊!”张秘书结结巴巴的,再看看上头的这些损失……天,她可是几辈子都还不完呢!
闻言,段邑二话不说地冲了出去,直奔古含柔工作的楼层。
一看见段邑急匆匆的到来,古含柔心里已有底,刚刚她就听说他出了大纰漏的消息了。
“你知道了?”她咬着唇,神经紧绷着,不太敢看他。
“没错,我知道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邑眯起眸,拚命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的。
“我……”她闭上眼,已无法再逃避。
“是笔误吗?”如果她承认失误,他可以原谅她。
“不是笔误,我是故意的。”张开眸子,她很用力的对他说,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气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要毁了我吗?”他瞳心燃着熊熊火焰,彷似要将她吞噬般。
“我并不是针对你,其实我不该来的,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这才来。”她眼眶含着泪,声音不停颤动着。
她不想害他,真的不想,如今连累了他、让他恨自己,伤得最痛最重的是她自己呀!
他揪起眉,静默无语。
“你可以报警抓我,也可以放了我。”她无力地说。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是这么的不了解。”他沉痛的说。
回忆交往的这些日子里,她始终不肯让他送她到家门口,虽然疑惑,但他却宁愿替她找一切理由欺骗自己。
她眼中凝泪地望着他,“了解我并没有好处。”一旦了解她,他只会伤得更重。
“至少我就不会像只小狗般被你耍着玩。”他眸心闪着火焰,语气冰冷得足以将她冻成冰棍。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她已噎凝无语。
“只是什么?只是想把我毁得一败涂地?”他脸上浮现一道道复杂的神色。
“我没这个意思——”
“不用再替自己找借口,我猜你的出现绝非偶然,对吧?”段邑被爱情冲昏的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没错。”她抬头挺胸望着他,表情却有着一丝脆弱。
段邑直瞅着她的小脸,揣测道:“你若不是针对我,那是针对“达庆”?或是刘家的人?”
古含柔深吸了口气,强忍着亟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那就是了。”他撇撇嘴,双手抱胸地自嘲一笑。
她突然握紧双拳,“对!我就是针对他们,我恨达庆,我恨刘达钰。”心底的怨恨止不住地在心底翻腾。
“所以你就利用我,把我当成报复的工具,而我却傻得陷入你布下的陷阱。”他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滑动,理智逐渐溃散。
此时,他已无心追问她和刘家之间的恩怨情仇。
见他这么痛恨自己,古含柔已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想知道他会受到多大的牵连,“公司该不会要你负责吧?”
“什么?”
“我是说……这次的投资失误。”她低声说。
“呵!这叫投资失误吗?应该说是蓄意搞鬼吧?”他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可曾想过这么做会让公司多少员工失去工作?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的严重性?”段邑愤怒地爬着头发。
“我已管不了这么多。”她咬着下唇。
“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再也忍不住地拽住她的手腕,“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善良可人的女孩,没想到你……你却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
古含柔心口瞬疼,明白他是不可能原谅她了。
也好,就让他忘了古含柔、让他痛恨古含柔,反正,她也是该做回自己的时候了。
“对,我就是这种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所有的男人,当然,也包括刘翌方,若不是我诱惑了他,他也不可能让我进公司来。”她自嘲地说,心底的悲伤却没人知道。
“我终于看清你了,是我自己太愚蠢。”他抿唇苦笑着。
“所以我才要你别对我太好,是你自己不信邪。”古含柔心碎地说。“你可以揭发我,反正我已没什么好顾忌的。”
段邑仔细瞧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不禁懊恼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的拳头收紧又放松,放松又收紧,许久后才道:“你走吧!”他终究还是做不出伤害她的事。
古含柔讶异地望着他,感激地说:“谢谢,如果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段邑深吸口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止不住地持续发疼。
猛地一拳击在桌上,他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尤其是美得令人心动的女人。
※※※
眼看段邑冷着张脸回到办公室,张秘书紧张地上前问:“含柔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不想再谈论她。
“什么都没说?不……我去问她。”张秘书好不甘心呀!亏她这么信任古含柔,她却……
“不用去了,我让她走了。”段邑的话唤住了她的脚步。
“天啊……”张秘书凝了心,差点昏倒。
老天,她还有小孩在念书,如果她坐了牢,那她的小孩该怎么办?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整个顿时虚脱。
段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专心研究着桌上的资料,赫然他眉毛一扬,仿佛想出解决之道。
“张姨,把这个送出去,晚上进行补单,可别再弄错数字了。”
张秘书颤抖的接过手,“还……还有钱吗?”
“我昨天只用掉金额中的四分之一,今天不管有多大的损失,一定要全数买回,再按照这些数字操作一次,如果我算的没错,老天又愿意帮忙,我不会让公司亏太多钱。”
“段先生,我……”张秘书惭愧不已,她不该把事情交给别人做的,“真的对不起。”
“别再感伤了,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得忙呢!”他拿了资料站起身走出办公室,留下张秘书一个人在里头忏悔。
段邑直接来到总裁办公室外,深吸口气后才敲门。
“进来。”刘翌方说道。
段邑推门进去,直接走向他,“我会想办法把损失给补回来,给我点时间。”
“你真有办法?”刘翌方瞧他那信心十足的模样,还真不得不佩服他那不服输的个性。
“不管有没有办法,但我一定会设法做到。”段邑蹙起眉头,“晚点儿我会去向老总裁解释清楚。”
“你能说得动我老爸就好,不用来跟我报备。”刘翌方对于自己的能力始终无法得到父亲的认同,觉得非常颓丧。
“别这么说,再怎么说总裁还是你,你还是有决定所有事情的权利和能力。”
段邑说到这里,不禁又想起古含柔,就不知她到底和刘家结下什么仇恨?
“你真当我是总裁?”刘翌方挑眉,看着这个曾经跟他一块儿念书、相互扶持的好同学兼好伙伴。说到底,他又何苦为了古含柔跟他反目呢?
“除了当你是总裁,我还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段邑撇嘴一笑,“我先回办公室了。”
刘翌方忍不住问:“我刚刚听说……含柔离职了,是怎么回事?做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走?”
“我并不清楚。”段邑已不想再多说,对他而言,如今她只是个陌生人。
“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跟她在交往吗?”刘翌方不解地问。
“那些都过去了。”段邑回头对他笑了笑,“我只能说,当初你的抉择是对的。”说完,便带着抹苦笑离开了。
刘翌方一脸困惑,心中直猜测着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跟这次的失误有关?
第六章
从刘家出来之后,段邑可说是彻底松了口气。
在他说明一切后,刘达钰对他很支持,也鼓励他放手去做,既然如此,他就得更小心地挽救这次的危机,以报答老总裁对他的厚爱。
这期间,好几次他都想问他是否与谁有过深仇大恨,但终究还是作罢。
以他现在的情况而言,已是自顾不暇,又哪有余力去管他人的仇与恨?他已被利用过一次,该学到教训才是。
就在他开车经过秀场的时候,他不经意地想起尹小遥,但他连忙摇摇头,要自己不要再多事了。
可突然,前方路旁一名打扮得青春洋溢的女孩直对他招手,他放缓速度一看,居然是尹小遥!
段邑缓缓的停下车,看着她急奔而来,“嗨!大顾问,载我一程好吗?”
“你要去哪儿?”他现在心情很差,看到她那张与古含柔神似的脸,他就一肚子火。
“别那么凶嘛!只不过要你载我一程罢了,这么小器啊?”她咧开大大的笑容。
虽然她脸上挂着笑容,但内心却在滴血,看到他心情不佳的模样,不复过去的潇洒恣意样,她既心痛又自责。
他用力爬了下头发,看着车窗外不语。
“喂,你怎么不说话?若不要就说一声,我又不会死缠着你。”她挑了下眉,吹吹额前的刘海,跟着又偷瞧他沉寂的表情,可知她多想冲到他怀里,抱紧他,对他再说声抱歉。
段邑吐了口气,转首望着她,“上车吧!”
“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尹小遥蹦跳地坐上车,将qi书+奇书…齐书身上的行头往后座扔了过去,“今天秀场整修,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其实她是放心不下他,跟踪他到刘家,知道他回程一定会经过这里,所以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他。
他没接话,直接发动车子,“你家在哪儿?”
“往前直走,要转弯我再先跟你说。”
在车上,尹小遥试着找话题,要逗他开心。
段邑依旧没有反应,又开了好一段距离后,他忍不住问:“到底什么时候转弯?”
“你嫌弃我,想早早把我送回家啊?”她鼓着腮望着他冰冷无情、比撒旦还要慑人的侧颜。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闲话家常。”他口气不佳,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好紧绷。
尹小遥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了?好久没来看我了。”
“没空。”
“忙着跟我姊谈恋爱?”尹小遥转首看着他,试探地问,想知道他是否还在意“古含柔”。
“别再提她了好吗?”他愠怒地转过脸瞪着她,“记着,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我姊……怎么了?”她一对小巧的眉紧紧拧起。
“我不是说过别提了吗?”他阴恻恻地顶回。
“干嘛呀!端着张脸吓人啊!”她睨了他一眼,“不提就不提,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是真心的,不高兴就——”
“你以为是我移情别恋?”他冷哼。
“不是吗?”她撇撇嘴。
“不是,是她耍了我你懂吗?是你那位好姊姊耍了我!”他火大的爆吼出声,震得她赶紧捂住耳朵。
“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偷偷含泪地问。
“别问了,告诉我你家地址好吗?”他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尹小遥看了他一眼,换她赌气不说话了。
“该不会你也要我载你到下一个路口吧?她也是,始终不肯告诉我她住在哪里。”他冷冷一笑。
尹小遥心一震,“你放心,我会让你送我到家门口,让你看着我进去。”她噘着唇指着前面,“到那里就可以右转了。”
他眯起眸,依她所言转弯,“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别否认,你就是不相信我。”她紧咬下唇。
他无奈地眯起眸,“如果你要我跟你道歉,那我就道歉好了。”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