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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那滋味实在妙,回去好几天。看到自己家的饭,都没了食欲。
有吃过十里香的。还把那里饭菜夸了又夸,后来和满香园一比较,便不再说那些话了,反正下一回。说什么也是去满香园。
普通老百姓,吃不起只好不去吃,但满香园里面的人,却天天满当当。原来,安平城北驻扎着军营,里面很多都是吃皇粮的,他们反正月月都有稳当的进账,虽然不是多富贵,好在细水长流。不怕把兜里的钱花光。
满香园的菜,好吃,便宜。他们吃得起。
十里香的焦掌柜,见自家这边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乔扮了过来查看,大堂墙上贴着店里招牌的菜品以及价格,心里十分疑惑。有那么两三道菜,和自己那边一样。其余的,根本就没听过,什么溜肥肠、爆腰花、熏猪蹄,五香鸭肠、酸辣凤爪,说来说去,不就是猪下水、鸡鸭杂碎吗?这些根本上不了席面的东西,他们竟然当成镇店法宝。
这些东西都不值钱,难怪满香园菜品便宜,想想自己那边多数都是正正经经的五花肉、前腿肉,怎么也没法卖这么便宜呀。
他要了个溜肥肠、酸辣凤爪、卤猪头肉、凉拌牛百叶。
确实好吃,自己那边没法比。
焦掌柜很生气,第二天带着厨房的几个,还有店里的管事,打扮成军士模样,过来要了个猪蹄香辣干锅和香肠等,这些都是是他们十里香的招牌菜。
干锅,两家的味道一模一样。
其余的,十里香却有股子臭味儿,显然肠子没洗净。
回到店里,李掌柜看着几位厨房的。
“我们确实尽力了,猪肠子里面的白油,刮得干干净净的。”几个厨子额头冒汗,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何人家的香肠里面,就没那么个怪味呢?
灌香肠的肠衣,刮完里面的油脂,还要仔仔细细地清洗去味。叶儿前世里,人们都是用碱面反复洗濯好几次的,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纯碱,叶儿用含碱大的灰灰菜先洗,最后用面粉吸附去味。当时,她怕牧场的人说她浪费粮食,最后一道手续,是自己关了门在房子里做的。刚开始纯粹用的面粉,灰灰菜也是后来想起来用的,当时胡铁罐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她什么都不肯再教,这些就成了秘密了。
猪下水便宜好吃,十里香能利用的菜品却很有限,他们主打的,全都是用好肉做的,什么回锅肉、扣肉、小酥肉等等,这些寻常饭馆也都有,他们仅有的特色干锅,现在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难怪生意越做越艰难。
李家马庄的主子,靠山就是是北上召的知县钱向德。满安平城谁不知道王耀国的机遇?都知道满香园的后台是他,而他靠的是督军府。
钱向德在李大员外找来时,根本就没有好声气:“你也不打听打听,只说人家一介平民,马贩子,也不看看,哪个马贩子能三五年就置办这么大一份家业?你还好意思找我,我能扭过王耀国的大腿?他虽然走了,可督军没走。”
李大员外很想哭一场:“那饭店我投入了两千多两银子哪,现在收回不到五百两,就开始亏本了。”
钱向德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年他没少吃李家,也没少拿人家的,现在当然不好骂人,只得叹气:“人家敢把手伸到我眼前,就是料定我们的细胳膊拗不过人家的大腿,我也不是不帮你,实在没法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你还落了一个店铺的,要不然,改做其他生意吧,我看,客栈也不错。”
李大员外苦着脸,点了点头,没几天却把饭店卖了,卖给一个女人开翠玉阁,就是做青楼了。李大员外雇佣胡铁罐,出了一百两银子的,契约还在手里捏着,胡铁罐必须给他干十年,他干脆把契约,都给了那个老鸨。
赵东臣一看胡铁罐头上的保护伞撤了,立刻就在钱大人那里投了状子,告胡铁罐毁约。李大员外恨胡铁罐夸大其词,若不是他吹嘘,自己也不会亏那么多钱,对这事儿不闻不问,钱向德自然为了和王耀国修好,二话不说就给了赵东臣这个面子,胡铁罐不给这一千两银子,便得蹲监牢。
那老鸨也是有背景的,但却是见不得光的混混,自然不会和官府斗,胡铁罐也就那一两道菜的水平,哪里能值一千两?老鸨原以为捡个便宜,现在占不到这个光,也不会花那个钱。
进了监狱,胡铁罐才懊悔不已,他老婆哭哭啼啼四处求人,赵东臣根本不给这份面子。
他这一回要是心慈手软,自己家两处饭馆雇了那么多厨子,都有样学样,那还得了?本来胡铁罐就是他拿来祭刀的,哼哼,杀鸡儆猴,看谁还敢?
饭馆附近开了一家青楼,让叶儿很膈应,虽然这会带来竞争,但有消费氛围,顾客流量大,也何尝不是一个促进?他俩倒没想着动手脚,翠玉阁却自己出了麻烦。
两个顾客挣一姐儿,打得头破血流的。
这是青楼常见的事情,老鸨很快搞定了,但那事儿的后遗症却没有消散,不过十天,来了一群军爷,其中就有那个打人的,大概能有一刻钟,外面忽然涌上来一大群人,围着这群当兵的就打,对方头破血流,这些人犹自不忿,最后拿着凳子,到处乱砸,翠玉阁被砸得乱七八糟,还有个人被打断了脊梁。
老鸨只好报了官,钱向德不得不管了。按说,把打人的抓起来,一审一判,就没事了,可这些人说来说去,竟然供出背后有人掏钱雇他们这么干。钱向德觉得有点意思,不是一般的打架了。
这是官府比较爱管的事儿,这背后的人,为了洗清自己,会源源不断地拿银子出来,衙门里上上下下,个个都有好处可捞。
可钱向德再审,就笑不出来了,那些人供述,说是出钱的人叫赵东臣,满香园的东家。
钱向德想了想,他没必要为赵东臣担什么责任,就是督军府,也得讲理不是?但他没有派衙役去锁拿赵东臣,只是客客气气说是请他衙门说话。就像现在的纪委抓贪官,说是请喝茶一样,鸿门宴啊。
赵东臣根本不明就里,带着铲儿,坐着马车就去了。
两个衙役很郁闷,这位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什么时候了,还敢坐马车,但他们不敢说,只得撂开腿跟在后面走。
没想到竟然要过堂,车夫和铲儿都傻了,最后,铲儿留下,在大堂外听消息,车夫赶紧回去给赵大奶奶报信。
叶儿也下了一跳,车夫又什么也说不清,她给家里安排了一下,便打算出门。商嬷嬷不放心,还要跟着,让叶儿劝住了:“有你在家,两个孩子就不害怕,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赵先生出来,劝叶儿和商嬷嬷回去。
上一回丈夫被诬陷,自己在家心上心下度日如年,叶儿这一次,又不是出不了门的孕妇,说什么也要去看看,赵先生没说什么,叶儿坐进马车车棚里面,赵先生则和车夫坐在车辕上。
北上召衙门口,铲儿正着急地直转圈儿,看到自家马车来了,还有主子很器重的赵先生,这才舒了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急急迎上来,简单地说了他听到的消息。(未完待续)
正文 087 有人要害我
赵先生和叶儿先站在大堂口旁听,赵东臣和几个跪着的人在对质,王耀国帮着赵东臣捐了个监生的功名,见了官儿可以称学生;不用跪。
“你和我贩马的时候认识的,那时,你常常用劣马充好马来卖,若是对方找上门,你就让我背后下手,把人打伤,进行威吓。”跪着的一个人说道。
“那你说,我的劣马,都卖哪个村了?”
跪着的人便什么镇、什么村的乱说,明显都是西府这边的地方。
赵东臣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我让你打人,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说的?身边还有谁?”
“就在满香园的二楼包厢里说的,就我们几个,就是五天前的晚饭时分,大概酉时一刻。”
“哪个包厢?”
“东头第一个。”这人还是下了点功夫,东头第一个,根本就不对外营业,是个账房,刘应东要是去了,也经常在那里面坐着。
“我为何要你打人呢?”
“你说赵东贵是你继母所生,本来朝廷的恩荫,应该给你这个长子的,都是他母亲暗害的你。你想让他残了,这恩荫就落自己头上了。”
叶儿此刻才知道,赵东贵被打残了,到底残到什么程度却不知道,断了一条腿吗?朝廷体面,残疾人是绝对不可以当官的,此人这么说,还真像赵东臣干的事儿。
钱向德听到这里。眼睛都眯起来了,若不是前面站的人他有所顾忌,已经喝令大板子伺候了。
“大老爷!”刘应东向钱向德行礼。“五天前我的确在满香园走了一趟,不过,前门进去,后门就走了。那天我刚和南安的王家烤鸭店的掌柜说好,那里的鸭肠都卖给我,我回去就是拿个印鉴,和王东家签合约呢。这个你派人去问一声就会明白。酉时中,我便到了王家的店铺里。不可能一刻还在北上召,就是骑马,都赶不过去。”
钱向德扔下一根火签,领头的一位衙役。拿着出门而去。
“大老爷,还有一件事,草甸子离安平城太近,贩马的利差小,我从来没有在这里出手过,全都运回家乡了,这个,和我同行的人多了,大老爷只需要派人去河东府郭镇王家。找贩马的人打听就明白,所以,这几个混混。我根本没必要结识。”
这一回钱向德没有扔火签,去河东府,得走好几天呢,这个押后再说。
“大老爷,关于我打伤异母弟弟想要夺回恩荫的事情,就更离谱了。不过一个八品,一年俸禄十两银子。五千斤禄米,还得天天去军里坐着,不能自由,你觉得我会看上那点蝇头小利吗?至于额外收入,那不过是喝兵血的,遭人千咒万骂,我还不屑去做那样的事情。想我父亲,讳名赵庆明,乃中原府河前县知县,两袖清风,万民称颂,为了河前县筑堤抗洪劳累而死,这才有朝廷旌表,以七品知县之职而荫及家人。我的亲生母亲之所以和父亲有缘分,也是我外公为人慈悲,救了遇难的父亲。外祖和先父如此高风亮节,我怎能做那诛心悖德之事!我死后,如何面对他们?”
最后这些话,说得义正词严,钱向德也不由得动容,他此刻才知道赵东臣是赵庆明之子。他和赵庆明还是同年呢。
衙门的大堂,不是叙旧的地方,钱向德瞪起眼睛,对着刚才说话的混混:“你可知罪?”
那混混见穿帮了,头上也有虚汗冒出,但他拿了人家钱财,这会儿哪里可以半途而废?只得捩着脖子,咬死他说的没错。
正在这时,衙门外面来了一顶轿子,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从里面搀扶出一位穿着诰命服饰的女人,由几个丫鬟拥着,径自往大堂里闯。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狠狠惩罚这作恶的坏人!”她的手指,竟然指向赵东臣。
门口看热闹的人,顿时一阵议论:“谁呀这是?”
“她怎么知道哪个是作恶的呀?我刚才听这个姓赵的,好像说得挺对的,不像坏人的。”……
就算穿着诰命服饰,见了县太爷不用跪,但也不能这么大声喧哗,影响断案,钱向德气得猛一拍惊堂木:“肃静!”
两旁衙役也捣着水火棍,呼起堂威。
“来着何人?”
那女人有点害怕地垂下手臂,低头对钱向德福了福:“青天大老爷,妾身乃中原府河前县知县,赵庆明的遗孀,只因小儿被这坏人所害,特来请求大老爷明断,给小儿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