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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讽刺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看了即墨聪一眼,也不上去安慰,就这样盯着倔强流泪的即墨聪看。
没有料想中的怀抱安抚,即墨聪脑袋发昏,口不择言道:“你嫌弃我没连亲亲年轻,你忘恩负义!连八宝,你没有我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处处叮嘱下属官员关照你,你能得到这么多人所谓的友情吗!没有我即墨聪,你连八宝什么也不是!”
八宝嗤笑,心情阴郁到无法附加的地步。在即墨聪眼中,她连八宝……果真只充当女宠的功用。
“连亲亲什么地方比得上我,还有蓝八布!你与所有同你有接触的人,关系皆暧昧!承欢楼里的寻真,你见到他可是眼睛都直了!美色当前,你还记得起我吗!还记得起为你怀孕生子的即墨聪吗!”即墨聪抚上小腹,神情异常激动,声音越发激动,他无意识的说些刺痛八宝的话。
即墨聪只觉得痛,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出,全身都痛,尤其是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在手中喘不过气似的痛!他要发泄,八宝不爱他,连亲亲看不起倒贴的他……他只想发泄。
“还有么?你可以继续。”八宝低声应道,终于不再无视即墨聪,只不过,她的声音另即墨聪愈加烦躁……不温不热。
“还有凌景宁!你对他可上心了许多,真叫我羡慕。事事想的是他,事事为的也是他。凌景宁对你痴心一片,守着没落的凌家,对外说不嫁,其实就在等你!你很高兴吧,有这么男子都在等你,我算什么,年老色衰当然让你对不下去,你要的是像连亲亲凌景宁那般年轻貌美的男子!”即墨聪将憋在心中,如同恶藤一样缠绕他的事全说了出来。
“即墨聪,我总算知道你是如何想我的呢。”八宝惨笑,长发盖住她的面容,叫即墨聪看不清她的神色。
即墨聪怔了怔,抹去眼泪,心里泛出的悔意险些将他淹没。即墨聪猛得瞪大双眼,适才……适才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说,八宝……
“我在你心里就是废物吧。”八宝声音有些怪异,像是忍住哭意般的抖音。
“我不是……这个意思。”即墨聪不顾颠簸的马车,摇晃着身子来到八宝身旁。
“我做得这些,做得一切,在你眼中全是笑话,是么?”八宝眼眶发红,抬头望进即墨聪惊恐的星眸。
即墨聪摇头,声音梗在喉头,发不出,他想叫八宝别信自己刚才他有口无心的话,他想叫八宝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八宝闭上眸子,听着即墨聪的低泣声,绕在心头的苦意越散越开,避开不得。
“我再无用,也由不得你来摆弄,操控。”八宝偏不过头,不让即墨聪失了血色的双唇碰到自己。
即墨聪呼吸一窒,手忙脚乱的拿起边上的毯子盖住八宝和自己,八宝不动,即墨聪脸色发白,努力不去想八宝说那句话的意味,伸手抱住她,将头枕在八宝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是有心之类的话语。
八宝凤眸微睁,勾起的唇角隐隐藏着些许涩意。
回到定国俯后,即墨聪还是心存侥幸的期待八宝进他的屋,如同前两次那么安慰自己。可是,即墨聪独自一人坐在榻上等到天亮也没见八宝过来。干透的泪痕让即墨聪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侍从面前。
侍从叹息,小心细致的伺候即墨聪梳洗完后,照常端来药汤给即墨聪喝。
即墨聪见到熟悉的药盅,惊喜期许的望着侍从问道:“宝儿叫你们煎来的?”
“回主子,连主子今早就出俯去书院了,说是……”侍从低下头,不忍往下说。
“她说什么?”即墨聪追问。
“连主子说,她已经很久没去书院授课了,怕会落人口舌,说是最近这段日子就不回来了,宿在书院。”侍从一咬牙,将八宝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消息说予即墨聪听。
即墨聪挥手让他下去,盯着冒着热气的药盅怔怔出神,八宝说最近不回来还是暂时不回来,或是永远不回来了……
前天他们还好好的,八宝亲自下厨炖了汤给他。八宝昨儿白日来帮他捏肩膀呢。即墨聪想起八宝昨儿个被自己嫌弃手艺时的可怜模样,轻笑出声。宝儿……还为他泡脚,抱着他聊天,说故事给自己和孩子听。
即墨聪越笑越大声,“孩子……你娘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
泪水蜂涌而出,即墨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笑不止,“宝儿,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你要收回,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吗?”
哭着笑着,即墨聪完全处理不了朝中送来奏折,黄太医要为他诊脉也被即墨聪拒绝,他不肯再喝药,不肯喝参汤,一整日在八宝曾和他亲热过的榻上昏睡。
夜里书院。
“八宝,你前些日子怎的消失无影了?”凌宁安坐在硬板床上,对正在翻着书页的八宝问道。
“这不是来了么。”八宝钻进暖和的被中,惬意的回道,手中拿的是本野史外传,幸亏大启的文字和中国古代的繁体字相差无几,八宝才能认得全字。
凌宁安真正想问的是,八宝和即墨聪的关系。前几天,她的一些“朋友”莫名其妙的都被关进了牢房,她去探了才知道,原来是定国公子吩咐的,听说事情还扯上了八宝。
八宝抬眼瞧到凌宁安神游太虚,盒上书册,说:“眉头紧皱,出了何事,须你如此不安。”
“没,没。”凌宁安结巴的说,躲过八宝审视的目光,脱了鞋子便上榻。
“景宁……说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凌宁安安静了会儿,说道。
“你看什么时候得空,我也有事要与你们姐弟说,有关你们娘亲之事。”八宝吹熄油灯,拉起被子躺平。
凌宁安已然对自家娘亲的事不抱任何希望,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便好。八宝曾为了他们凌家三番两次的出入国子监,明着暗着得罪了不少人,凌宁安为此无法心安。
“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凌宁安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以前她接近八宝或许只是利用,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将八宝视做唯一的朋友。
八宝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卷起被子,“宁安,我答应你和景宁的,必定做到。”八宝松了口气,凌宁安虽对自己来说算不得重要,但是毕竟她还是拿凌宁安当做朋友来看的。
前世八宝除了和八毛一同捉鬼满世界的跑,从没接触过任何能称之为朋友的人,捉鬼一事已将她的心思全部抓了去,叫她没有时间精力再去考虑有无朋友。
八毛,八宝忽然非常想念八毛软软胖胖的小狗身子。
凌宁安不愿再说矫情的话,发烫的眼眶似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没一会儿,她便听到八宝平缓的呼吸声,同样吹灭油灯渐渐睡去。
第二天,八宝精神极佳,授课时比昨天还能折腾那些学生们。
“抬头,看我,听课,集中精神。”八宝中气十足,一身月牙色的长摆衣裙将她衬得动人许多。
学生们各个做认真状,一眼不眨的望向八宝。只有合未初一人憋着笑意,她堂堂合王,拜过许多先生,从没见过像八宝这般会闹腾的。还叫学生盯着她……她难道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八宝本是坐着的,口中念着书册上晦涩的文章律条,恰巧抬眼瞧见合未初一副不合时宜的灿烂笑脸,出闷气的人一下就给她找到了,八宝很高兴。嘴中不停,起身走向合未初。
合未初见八宝朝自己走来,已经尽量不笑了,但是看到坐在前几排的学生,仍是随着八宝移动的身影而动,眼神粘着她不放,实在憋忍不住,在只有八宝念书声的课堂里,“噗”的笑出声来。
“你,起来说说,想到或看到何事好笑了?与我们一同分享分享。”八宝是故意的,故意引合未初发笑,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遵她师命的学生表现得有多……可爱。
正逢她心情不好,情绪低落,八宝现在见花就想折,见草就想踩,见人……就想戏弄,好好出一出从即墨聪那带来的闷气。合未初,合王,八宝怎么瞧她就是不顺眼。
学生们其实对合未初有种莫明的惧怕感,一时也无人应和。
八宝眼眸流转,神色严肃,“你们不想听么?”
“想!”众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学生们被八宝欺压惯了,虽说八宝并没为她们授过多少课,但是她们都怕这位长得很男子其实很女子气概的连刑师。只要想到八宝任职是刑师,她们全都不寒而栗。长得好看的人,很危险……这句是八宝对学生说的。在她们看来,八宝才是最危险,最不能得罪之人。
合未初还想狡辩几声,但,见到八宝黑沉的脸色,服软的说:“刑师,我适才想起昨晚读圣贤书时的一段笑话,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笑话,书上能有笑话能让你看?”八宝瞥了眼合未初拉长的脸,继续刺激她。“你倒说一个我们听听,满意了,就不用抄这册书。”八宝晃了晃手中厚厚的律历注解。这可比大启律历还要多得多啊!
学生们暗笑,八宝接下来说的,叫她们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合未初。
“若是,你说的笑话叫我不满意……大家就辛苦辛苦,一起抄了这册注解。啊,对,得抄七遍,这才记得住。”
最后,合未初说了将近三四十个笑话,也早已过了用食的时辰,八宝冷着小脸,左一句不满意,右一句不好笑,原本还算活络的课堂气氛,安静了不少。
学生们咬牙,当然不是对八宝,她们怪合未初,明眼人都看得出连刑师心情不好,她就非得撞上去被修理,还要连累众人。
“抄书吧,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又冷又饿的可怜样,我看着心里不好受。”八宝面无表情的说道。
合未初再拎不清,也明白八宝是在故意整治她,憋气憋在心里,不敢发作,脸色亦不好。
“刑师,学生知错。”合未初抗着受挫的自尊心伏身向八宝道歉。
“散了吧。”八宝此话一出,其他学生飞也似的跑去吃饭,整整过了一个时辰,大冷天的,怕是只能吃到些冷食了。
合未初站在原地不动,“您还有话说予我听?”
“恩,过几天和我一起去趟国子监,看看凌为。”八宝声音轻柔,完全没有半点强硬,与先前的语气天差地别。
“学生知道。”合未初垂首应道。
“乖。”八宝拍拍合未初的脸,笑得温柔。
合未初挫败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天字好内,八宝做得……无非是借题发挥罢了。
八宝在宿屋内吃着凌宁安为她备好的饭菜,对一脸愤愤不平瞧着她的侍从,只当没看见。
“连主子,奴婢自作主张前来寻您与主子无关。请您消气回俯,主子的情形不大好,昨儿一天没吃东西,今日仍是不肯进食。”侍从名唤语琴,另外一个是语兰。
语琴和哥哥语兰自小跟着即墨聪,对即墨聪忠心一片。眼下,看着即墨聪自残身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找了空挡出俯,来寻八宝。
八宝吃饭的动作一顿,“黄太医呢?”
“主子不肯见她。”语琴着急。
放下筷子,八宝喝口茶水,说:“为奴为婢,做好你的本分,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插手干预的?”
语琴一惊,“连主子,奴婢只应过于担心主子的身体……”
“趁我没动手扔你,转身,出去,关上门。”八宝冷冷的看着语琴说道。
终是没再说什么,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