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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没办法,国师那边已经有所行动,哥哥语兰生死不明,连主子也没了,一切的一切皆不利于他的主子。他只能尽量想法子让即墨聪看开些,蓝八布来了之后,只知道哭,或哀戚的叫几声八宝,完全没有派上任何一点用场。黄毛小狗,够煞人的,在即墨聪门前哀哀乱叫,总之一团乱。
白韵风尘仆仆赶到定国俯,天已大亮,他命应易做的事,完成的很好。白韵来这,一来是为了看八宝,二来,也是想就近与即墨聪商量接下来的要对付的那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当命根子的女儿会……死。语琴伏身在白韵身前,不准他接近房间。蓝八布美眸通红,憔悴得很,八毛趴在门前,耷拉着狗脑袋,精神全无。
“让开。”白韵双手握拳,发狠说道。
语琴维持适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是你自找的。”白韵掀唇冷笑,忽然出掌袭向语琴。
语琴大惊,身体迅速闪过,没有出招。白韵怎会放过他,又加上心情急躁慌乱,招招致命对上语琴,他只想速站速决绝。
语琴愈发顶得吃力,一不小心,右胸被白韵跃起踢中,瞬间倒地,鲜血溢出嘴角。
“尝到了?”白韵理顺长发,冷眼望着吐血的语琴。
蓝八布木愣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八宝他爹怎会如此厉害?
“有人打架,我怎么听见打架的声音?美人爹么?”屋子里隐约有人说了此话。
第二十二话 权斗之事起
八宝自身修为已是很高,孙家一族中,她是极具天分,且老天也眷顾她。赐予八宝百年难得一见的精气血。
前世的八宝,仗着一身捉鬼本事,同八毛周转世界各处。那时,她赚得来的钱,同孙八笑生活得算是很不错的了。他们捉鬼世家,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打击有人崇拜,这些端不是一言两语单能解释明白的。
自从双亲在八宝出生时,被鬼怪害死后,上天就注定八宝会走上驱鬼灭邪这条满是荆棘的不堪路。现世,还是有许多人认为八宝他们是骗子神棍,从小就没受过学校教育的八宝,接触得人也少,或得不了多少温暖。虽有孙八笑,八毛在她身边护着疼着,毕竟不能填补八宝虚少的关爱。这样也导致八宝,特别渴望亲情,友情,以至于爱情。她孤独得太久了。
八宝将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对孙八笑说,她不是放得开自己的亲爷爷。八宝任何人也不想失去,况且她好不容易得到梦寐以求的温暖。
孙八笑终究是舍不得八宝伤心,任他说了许多事实出来,八宝也不改变心意。八宝的意志过于坚强,他无法让那些孙家人将八宝顺利招魂入体。所以他只能妥协,孙八笑不急,他在天眼中看清八宝所有,以及八宝减寿三十年的事。
因此,孙八笑亲自念咒送回八宝,他真的不急,再有数年,八宝尽了阳寿后,便可回到现世。他不怕触犯孙家戒律,一切为了自小吃苦受累的孙女,他什么都愿意做。
八宝恢复神志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手酸腿软,浑身毫无力道。她清楚感觉到被窝中有人同她紧紧相拥。想也知道是谁,八宝轻笑,凑过去浅吻闭眼兀自低语的即墨聪。
即墨聪生怕自己在做梦,泪水溢出紧闭的眼眸,身子微僵,任由八宝一一吻过他的眉眼,鼻梁,双颊,嘴唇,下巴……
为了不压到孩子,八宝克制住翻身压上即墨聪的念头,只是亲吻。她的左臂膀上枕着即墨聪,老实说,麻得很了。
终于确定不是身在梦境,即墨聪一声不吭,睁眼,柔情似水的凝望枕边人,单手抚上八宝略显瘦削的面脸,也不开口,就是这样看着八宝。
直到听见八宝肚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即墨聪才回神。没有狂喜,没有热切的吻,他们相视而笑,紧紧抱在一起,抱在一起感受各自的体温。
包袱已去,即墨聪率先更衣下床,又亲自为八宝穿衣,拧了铜盆里的凉水布巾,细致温柔的为八宝擦脸。
就当二人浓情蜜意,外头的打斗声,硬生生破坏了他们的爱恋时刻。
八宝皱皱秀气的双眉,要即墨聪扶她到门边,她听见熟悉的嗓音,一时疑惑,“有人打架,我怎么听见打架的声音?美人爹么?”
声音极近,屋外众人怔愣,语琴抹去血迹狼狈起身,白韵当下推门而进,看到宝贝女儿虚弱无力的站在一旁,心中泛起层层酸楚,不由得湿了眼眶。
蓝八布惊喜的瞧着八宝,捂着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很高兴。八宝活着就好,他再也不求那些了,只要八宝活着,只要她活的好,自己便满足。
所有人中,即墨聪看似最平静,其实心内正翻涌滔天的大浪,完全与之前的冷静相反,他扶着八宝的手正微微抖动。
八宝出声打破怪异的气氛,“喊侍从备上洗澡水,白粥吃食,待我沐浴好后,再与你们细说。”她握紧即墨聪颤抖的手。
语琴不再呆愣,咳嗽几声,伏身便去吩咐底下的侍从。
白韵和即墨聪一同搀着八宝回到床榻,蓝八布跟在后头,小脸上净是泪水。八毛也不叫,摇着尾巴乖顺的跟着八宝他们,然后趴在床榻下,怎么也不肯动了。它是不想再离开八宝一步。
侍从们将热水送进屋内沐浴的侧间,屋中升起几座暖炉,此时已入夜。
八宝同白韵说了好些话,她又饿又嫌身上黏腻,说话也精简了许多。她只说自己是因为魂魄离体导致的昏睡不起,并不是中毒。八宝又解释了如何变成这般模样,说是因为失了血的缘故,反正具体的她也没细说。蓝八布听懂了所有,两年间,八宝教会他许多。
白韵瞧见八宝一心想沐浴的着急样,又与她说了几句,便要出去外室等她。八宝忽然想起樊玉一事,她与白韵说了大概,最后决定让语琴去解决樊玉,将樊玉照看好。
即墨聪是想避讳白韵,蓝八布,不想在此时此刻再叫白韵厌了去。他刚想跟随丝毫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白韵去外室谈话,没想到却被八宝拉住,八宝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要即墨聪进去帮她擦背,惊得他无言以对,直到八宝将他拉进侧室才做出反应……脱了衣衫与八宝一同泡澡。他适才看到了蓝八布的惑人样!
刚想通的蓝八布,不可避免的再次红了眼眶,抱起八宝出了内间,步履慌急。白韵坐在外间品苠,他心情不好,没同蓝八布说多久的话。白韵知道自家女儿为何不顾礼仪说此话,她无非就想告诉他们,即墨聪在她心中的地位,顺便叫蓝八布看清事实而已。
吃了很多东西,八宝才有了力气,沐浴过后全身舒爽。她仍是躺回榻上,即墨聪将白韵等人迎进内间后,坐回八宝身旁,宣示他的所有权。
蓝八布垂首不吭声,怀中的八毛或许放松了神志,呼噜声时轻时响的。
“爹,我已无事,你大可心安,不必忧心于我。”八宝抓着即墨聪的手,笑道。
“恩,这样便好,爹爹真叫语琴吓到了,说起来,主要是他主子不会教,以上犯上,惹得我心头窝火。”白韵坐在八宝命人抬来的软榻上,神情阴狠的盯着即墨聪。
事情还未解决,敌人仍在眼前,白韵是知道的,他只不过心里不舒服,他的女儿当着自己亲昵即墨聪,叫他看着刺眼得很。
蓝八布从头到尾没抬过眼,八宝早先叫他留下,必定是有事吩咐他做,他只须静静坐着等八宝开口就好,其他的,他不用操心,也沦不到他。
“爹爹,你可得习惯我和即墨这样,指不定我们还得亲个小嘴什么的,拉拉小手而已,爹爹习惯就好。”八宝头靠在即墨聪怀中,半抱着他,小手摸在即墨聪的腹间。她是死过很多次的人,要惜福。她再也不能不证实自己的感情。
即墨聪高兴,趁八宝看不到,挑衅的朝白韵紧绷的神情一笑。
“说说正事,爹……樊玉接下来,会听我的话。很多地方,我们将能用得上她。另外,那个什么国师的,究竟是哪位高人,可以叫即墨如此紧张。”八宝嗅着即墨聪的体香,漫不经心的问道。她这样问,也是为了让白韵即墨聪知道,蓝八布是深得她信任之人。
蓝八布了解的对八宝抿嘴微笑,无视即墨聪瞬间黑下的脸色,继续抱着八毛听八宝他们的谈话。
“冷国师,全名无人得知。她,二十几年前曾教导过我。”白韵斟酌开口说道。那时,他还是存着小心思接触传闻中的国师,因缘际会之下,成了他的老师。
即墨聪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他疑惑的望向白韵,照理说,冷国师不是有心之人,怎会教授过白韵,何况,此事,以前他并不知晓。
“短短一月有余,我对她知之甚少。我只知,冷国师的身份并不简单,我记得曾经见过她同晋国有书信往来,可惜当时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不知她与何人有书信联系。”白韵十多岁时,拜在冷国师门下,一月之后,突传冷国师隐居人世,从此音训全无,直至现在。
“此事暂且不谈,对付她其实挺简单的,但……其中牵扯太多,我也不给你们添乱。该如何便如何,你们若是实在靠正常手段解决不了,我再出马。朝堂之事我不如你们,爹爹与即墨一起,放心大胆的干吧。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何况,我们只在大启换换血而已。”八宝昏昏欲睡,她对权斗丝毫提不起兴趣,不是她不想插手,而是自己根本不懂。她说的这些话,是想清楚明了的告诉即墨聪,无论他要做何种决定,她必支持。
即墨聪一直认为八宝是不喜欢他过多牵扯权势,朝堂。他从不知道八宝竟会这般支持自己。即墨聪小小迷惑了一下,在这儿,凡是女子皆无法忍受男子专权,为何八宝会与她们如此不同,他又何之有幸能拥有八宝。
“宝儿……”即墨聪动容不已,眸子含满热泪,若不是顾忌白韵在此,他必定拉着八宝一道狠吻一番。眼下他只能单手搂紧靠在他身上的八宝。
白韵心情愉悦,看着即墨聪也觉得稍许顺眼了些。他的女儿,定有不凡之处。
蓝八布抱紧软呼呼的八毛,将头垂下,发丝挡脸,叫人瞧不见他面上表情。又应坐在圆桌后处,他离八宝他们微有些距离。他只感到,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泛开,直往胸口冲去,闷疼得厉害。
“既然如此,宝儿,接下来免不了那些腌渍事,一件一件发生,你只当看不见,听不着,好好和……即墨聪待着。”白韵不是退步,而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工夫对付即墨聪。自己的女儿他白韵有能力保护,用不着那些个小人来爱护。
八宝将白韵的话全部听进,她自有想法,说出来徒增他们担心,因此假装哈欠连连,说要歇下。即墨聪又不肯放她再次睡去,八宝千保证万保证,即墨聪才依依不舍的离了八宝,同白韵去书房。
蓝八布刚要走,八宝突然从榻上直起身,喊住他。即墨聪离开的脚步一顿,在白韵嘲弄的笑容下,关门而走。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八宝对他的心意,即墨聪其实明白的很,他很早就看出八宝对他的疼宠以至于后来的爱!
“阿布,往生咒,你会了多少?”八宝从蓝八布怀中接过八毛,一点也不在乎脏兮兮的狗身子。八毛感受到熟悉的香味,狗脑袋用力往八宝怀里钻了钻,呼噜声越发响了。
蓝八布就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