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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担心,还不跟过去照看。难怪这几夜,你都不同我睡一张床上,果然……外头的旧情人在唤着你呐。要你天天对着我这张老脸,你看腻了,嫌恶心了,是么?”即墨聪拦在八宝前头,挡去叫自己伤心难过的“爱恋”视线。
八宝微怔,转而回神一眼不眨的盯着即墨聪,阳光下的即墨聪,虽是怒火冲天,不过瞧着别有一番滋味。
甩甩念头,八宝勾唇一笑,顺手将即墨聪搂到怀里。
“你这醋劲着实大了些,之前怎的不见你这样。小即墨,关于信任这一重大问题,我早已与你深入的谈过了,相信你也明白。我来瞧瞧。”八宝细长的食指挑起即墨聪的下巴。
“啧啧,这张脸我愈看愈喜欢,饶是再美的美人,也是比不得你的一根头发……”八宝嗓音轻柔好声好气的哄着即墨聪,也不顾光明正大的站在庭院中,反正暗中保护他们的侍从是没胆瞧的。
对于吃醋的即墨聪,八宝仍是万分喜爱的,不过即墨聪这样闹,说出那番话终究是有些伤了她的心。虽然八宝不曾表现出来任何烦躁不满,但也没有多大的喜悦。
适可而止,四个大字明晃晃闪过躁怒的即墨聪眼前。
伸手环住八宝的颈项,即墨聪倏的凑近,奇准无比的亲了亲一张一合的红唇,直至即墨聪自个人受不了这般的热情,才恋恋不舍的止了亲吻。
即墨聪会的就是抓人心思。八宝的小心眼,更好看穿。
“一惹我伤心,你就热呼呼的贴上来。”八宝虽说心中不大舒爽,不过这样的即墨聪看着更加真实。不但,她也在心里悄悄的打起小算盘,想要好好治治平白吃醋的即墨聪。
“我们回房。”即墨聪只觉得口中干涩,眼眸也酸涩的紧,他委屈了。
八宝单手环住即墨聪变粗的腰身,缓步向前走去,“闹心事这么多,黑衣人动机不明,连亲亲定是敌手,你倒好,还有兴致想着那些。这些日子,憋的慌了?”
即墨聪面色一冷,刚熄下的怒火生生被连亲亲三个字熄灭,一时竟要挣扎开八宝。奈何,八宝的倔脾气上来了,怎么也不肯撒手,即墨聪大约是被八宝一路半推强制性弄回房的。即墨聪的确是欠教训,今日不好好“压”服即墨聪,八宝不准备罢休!
当然,语兰瞧见这俩人不知又在闹何事,只得乖巧的收拾了屋子,早早退了出去。他看了看正午的日头,一时不由得咂嘴几下,难得失了雅态。定国公子最近估计真是憋的不行了,大白天的居然拉扯连主子进屋“办事”。
摇摇头,语兰将不妙的臆想甩了干净,一手提了针线篮子去寻语琴说话聊天去。他们的谈话对象,免不了是即墨聪如何如何闹别扭,被八宝怎样怎样整治这一类的。不知即墨聪得知,将作何感想。
不过几日,连国师便忍不住了。她左思右想认定是八宝她们搞的鬼,至于即墨聪理所当然的被排除在外。
最近外头谣言日趋严重,甚至还有民众拿了石头直往国师府的牌匾上头砸。一个两个,乃至几十个百姓前来闹事是可以控制的,那些侍卫也可捉了前去警醒其他人。不过,事情在八宝有意的推波助澜之下久久平息不得,反而让灾区大片的民众,闹的异常热闹。
当下,国师府前聚集不下于三四百的民众,手拿石头木棍,满脸义愤填膺的叫嚣要火烧国师,以来祭天,平息上神的愤怒。此番举动传进即墨聪耳中,足足被他笑了半个多时辰。
即墨聪还未正面登上那个位置,当然不会寻麻烦不利大启。白韵就不同了,这疯子何事做不出来。国师恨恨的砸了大半个书房,之后理正衣襟,拜访定国府。
连亲亲打的注意完全不起用场。倒不是八宝不肯见自己,而是不论八宝怎么和他见面,身边总是带着一脸不屑的即墨聪。
他们二人在连亲亲面前,毫不掩饰恩爱之情,拉下小手,亲下小脸,那是最平常的。更别提说的那些情话了。
连亲亲难受归难受,不过也没有特意去寻八宝,他只是在找机会,找一个绝佳的机会。连亲亲认定是即墨聪,白韵等人从中作梗,叫八宝处处无视自己。
即墨聪最近将八宝看的死死的,完全不给她任何接近连亲亲的机会。甚至连自己上朝也一定要带着八宝一同去。满朝文武心中颇为不满,但在即墨聪撤职查办几位多嘴长舌之人后,朝堂中日趋平静。
今日,即墨聪潇洒的当着连亲亲的面,和八宝你侬我侬,亲亲爱爱时,煞风景的国师前来拜访。即墨聪乐的看气急败坏的国师,八宝同是。人影不离的二人,从后院转战到前厅。当然,即墨聪在强敌面前,收敛了许多。
四个多月的身孕,即墨聪的肚子显而易见。国师暗中不屑,却仍将礼数做到位,行礼寒暄,东扯西扯一堆,即墨聪不嫌烦,八宝亦是。俩人静静听着国师对大启的探讨。
“时下情势,对大启很是不利。有心人士已将连月旱灾洪水灾害怪罪于大启,闹得人心惶惶,甚是怖人。老臣认为,定国公子是时候采取必要的手段,对付这些贱民。”国师试探道,谨慎的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八宝,心中自是火气大把。
她不是傻的,这么多年的朝堂生涯不是白混而过。国师对于八宝稍稍有些惧意,对,是惧意。她没有忘记八宝和她商量和谈过换魂一事。一个可随便调换别人的魂魄的女子,国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掉以轻心对待。目前,看来连亲亲所谓的温情计划并未下手渗透。
即墨聪接过八宝递来的甜汤,喝了小口,拿帕子拭拭并未存在的汤渍。
“国师所言,我们均以料到。”即墨聪用的是我们,八宝笑意加深,看向即墨聪的眼神更是温柔如水。
“但是,百姓乃是国之根本。”即墨聪顿了顿,“若要解决这次事件,唯一的法子便是用国师祭天,平息众怒,恢复大启人心。”
八宝差点失笑出口,憋了憋装作严肃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面向国师。
“祭天?”国师像是得了失语症。
谈话被即墨聪语出惊人的搅浑了,国师冷面拂袖离去。即墨聪硬赖在八宝怀里,要她夸自己干的好。
“你惹火她了,不知会有什么麻烦缠上你。”八宝用手指缓缓摩挲即墨聪的粉唇,声音冷静无比。
即墨聪身子一僵,将头埋在八宝胸口,闷声说:“你又在怪我以身犯险。”
“我们已经谈过,别用你的生命来试探我有多爱你。即墨聪,为何你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不是在其他方面。单指感情,你做不到卸下心防。你总是不断的刺激我,惹怒我,叫我魂不守舍,一心只牵挂于你。”八宝抬高即墨聪精致的面庞,红唇轻触,随即滑开。
即墨聪双手死死箍紧八宝,怎么也不肯撒手。正厅外伺候着的侍从在语亲的吩咐下,纷纷伏身离去。
白日的这一出,到底算不算冷战,即墨聪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八宝似乎用尽全力甩开自己……愤然离去。
夜晚仍是寒的很,外头的寒风听着恼人心。即墨聪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八宝,干脆低头准备道歉去。
语亲语兰慌慌张张的跟在即墨聪身后,互相对望一眼,仍是没有将自己适才所看到的事说予即墨聪听。或许,在他们的私心中,还是希望即墨聪远离八宝这怪物的吧。
来到八宝歇息的屋子前,即墨聪瞧见里头烛光亮着,心下一喜,嘱咐语兰俩兄弟暂先离去,不用候着他。
“主子,您,您还是回去罢。”语琴咬唇挡在即墨聪身前,当下跪在冰冷寒凉的地面上。
即墨聪眼神微变,略过语琴,走去房门边上,猛的将门推开。
床榻上,连亲亲挑衅的望向来人怀中靠着八宝。八宝面色嫣红,凤眸湿漉漉的望向即墨聪。眉眼间,带上丝丝缕缕的厌恶……是对抱着她的人厌恶。
第三十一话 连亲亲 下
即墨聪只觉寒气汇聚全身,心慌糟乱。他的八宝正躺在别的男子怀中,连八宝是他的,连八宝是即墨聪的!
连亲亲暗自使劲不让八宝推开他,挑衅的朝面露冷色的即墨聪勾勾唇角,他终是抵不过八宝的力道,猛地被推于床榻一侧,衣衫散的更开,上头的红印子刺的即墨聪眼睛生疼,心口火辣辣的怒气直往外冒。
语琴语兰皆是默声立于屋外,房门大敞,即墨聪挺着打肚子直直的望着八宝。八宝被阵阵晕眩折磨得出声不得,自家小即墨惨白了脸,她想张嘴安慰却徒劳。
朝即墨聪伸出手,八宝再一次推开连亲亲,“连亲亲……滚!”厌恶的语气,嫌弃的表情无不刺痛连亲亲。
“你适才可不是这般对表哥的。宝儿,你怎的不予即墨聪说说,是如何爱我的?”连亲亲忍住心中剧痛,依旧纠缠八宝。
即墨聪冷冷看着他们,而后像是回身过来,命语琴语兰拉下连亲亲。八宝无力的躺倒在床,浑身湿淋淋的,额上不断冒着汗,嘴唇嫣红,眸中尽是雾气。
“即墨聪,我该做的都做了。”连亲亲此话一出,原本想要一刀杀了他的即墨聪,忽然扯了抹怪异的笑颜。
“连八宝的脾性如何,你当清楚罢。宝儿爱我,亦爱我的孩子,你算什么东西?语琴,囚了他。顺道叫国师用蓝八布来换,连亲亲的消息应是掌握不少了,国师定会舍得换的。”即墨聪舒缓呼吸,上前握住八宝冰凉的小受,眉头紧蹙。
惨笑几声,连亲亲不甘的叫喊出声,泪水随之滑落,“连八宝!你说过只爱我一人的,你说过的,你怎能如此对待我,即墨聪有甚好的……你告诉我……”
即墨聪无动于衷,搂抱着八宝,星眸火光微闪。八宝颈项上亦有点点红痕,闭了闭眼,用力箍紧女子,也不怕伤了腹中孩儿。
连亲亲癫狂的哭笑声仍在耳边,“还不拉下去,等着做神!”即墨聪冷冷看了眼泪水糊面的连亲亲,厉声吩咐。
语琴兄弟俩见势不妙,当下拖了连亲亲,任凭情绪不对的即墨聪同八宝在一屋子。看着关上的房门,即墨聪漠然的推开八宝,打量房中摆设。这儿没有房事后专有的味儿,也叫即墨聪稍稍减轻怒火。
“小即墨……难受……”八宝身上汗水湿透衣裳,难耐从骨子里头发出的热气,她迷茫睁眼,即墨聪冷淡的瞧着女子,也不帮忙。
“好难受,小即墨,我好难受……抱抱我……”八宝暗哑了嗓音,她真的只想拥着男子,闻着他清冷的香气,缓解莫名的燥热。
并未理会八宝,即墨聪反倒走近圆桌,拿起小巧的酒瓶仔细凑着闻了闻。只一下便神色惶然,他略带惊恐的丢了手中叫自己心慌意乱的酒瓶。
八宝神志愈加不清晰,隐约感觉到即墨聪在褪自己的衣裳,紧紧贴着男子,她终于舒适的暗叹几声。男子的腹部圆圆的,八宝爱恋的轻抚。
“宝儿,先解了药性罢。”即墨聪说罢便要解开里衣,却被迷迷糊糊的八宝按住了手,反而将男子带到床榻一道躺着。
连亲亲睡过的地方,即墨聪恶心的紧。皱着眉,刚要发怒却又不忍八宝被极为烈性的□迷了本性。
“别,小即墨,别。”八宝凤眸微闭,她摸索到即墨聪的手,将男子揽进怀中侧身抱着。没有激烈的缠吻,没有迫不及待的性事。她只是静静抱着,虽说神志不稳,八宝终究是不愿伤到即墨聪的。
她认人,只有即墨聪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