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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带走拉普耶鲁。他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但马上又恢复警惕。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他略带嘲讽地对威鲁特说:“你倒是很干脆的放人嘛!”
“我不喜欢麻烦的事。”威鲁特的回答简洁明了,“就随你喜欢带他走吧!我无所谓。”
“……真的只有这样吗?”克劳斯王子别有深意的说。
“啊?”
“难道除此之外,你就真的没有别的感觉吗?”
“你说什么?”威鲁特的语气有些不快。
“‘什么’?”克劳斯有点好笑对方的不自知,“你在10年前掳走了拉普耶鲁,不是吗?无论在神之名还是在法之下,你都算是一个大罪人!而且……你还是魔物。”
“……把魔物和罪人并排在一起,实在是不太恰当。”威鲁特转过头,冷冷的看向克劳斯,“如果你非要说我是罪人的话,那么拉普耶鲁的父母也应该算是罪人了。”
“什么?”克劳斯皱眉。
“10年前,拉普耶鲁的父亲,跑进我的庭院偷取我的果实。”
“‘偷取’?”
“不止一次,甚至连续二次!”
孰对孰错
“喂!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跪在威鲁特面前,头伏在地上,“求求你,饶我一命……~”
以上便是威鲁特发现拉普耶鲁的父亲偷摘果实时的情形。
“当时我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威鲁特对克劳斯说。
“……”
“没错,你们人类总是这样。只要一提到魔物这个名字,就开始擅自想象,然后被自己所想象的一切吓得发抖。”
就像那个本想买下拉普耶鲁的中年男人,在知道他是黑暗使者后,便马上吓得落荒而逃,脸上是扭曲了的恐惧。
“被别人过度夸张成坏人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威鲁特自嘲的瞥了下嘴。
“但是事实上……你确实是掳走了拉普耶鲁吧!”王子提醒着威鲁特摆在眼前的事实。
威鲁特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那个人的太太当时怀孕了,所以我才开玩笑的。我对那个人说,如果他肯把孩子给我,我便饶了他。没想到他居然……”
如果那个人拼命拒绝他的话,威鲁特原本是打算原谅他的。只可惜,那人没做任何的挣扎便对他说:“我明白了,我答应把孩子送给您。只要您肯饶我一命。”
“不错的父母吧?”威鲁特一脸戏谑地斜睨着克劳斯王子,“很值得信赖吧?真的。”
克劳斯一脸震惊,没想到竟是拉普耶鲁的父亲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给了黑暗使者。
威鲁特没有理会对方,径自说着,“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结果孩子出生之后,他们却因为劣根性和别人的看法,加上对自己孩子的疼爱,便完全无视于和我之间的契约。他们藏起了拉普耶鲁,还偷偷的抚养他。”
“人类……好辛苦呢,为了狡猾的生活而忙碌。”威鲁特抚着耳畔的黑发,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人。
无视威鲁特那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神,克劳斯只是坚定地说道:“魔物是不会明白的,那些是……因为人有心的关系!”
因为想要活下去所产生的恐惧和软弱,还有对人的……爱情。这才是人类。魔物怎么可能明白。
威鲁特实在无法赞同克劳斯说的。他又不是魔物,又不了解魔物的心,凭什么如此笃定的说着这么任性的话。
“只要有心就可以被谅解吗?即使是那些盗取别人的物品,拿小孩当自己的替代品,最后甚至还打算毁约的人?应该被惩罚的……到底是谁呢?”威鲁特愤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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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拉普耶鲁微微转醒,发现自己身陷一片柔软当中。
他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咦?这里是……”魔法师的房间?
这时,从房门外传来了讲话的声音。是魔法师吗?拉普耶鲁轻轻地推开门。透过门缝,他看到了威鲁特的侧影。
“在我这个魔物看来,我确实只是实践了我所订的契约而已。”
拉普耶鲁有点疑惑,魔法师一个人在和谁说话?
“那是因为你没有心的关系!”
另一个声音不轻不重的传进拉普耶鲁的耳中,他马上意识到,那是……克劳斯王子!
拉普耶鲁移了一下视线,看到了站在威鲁特对面的克劳斯。他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对着威鲁特说:“因为你没有人类的良心,所以才会堕入魔道吧!你不是坚持实践契约吗?结果还不是如此简单就放弃了,拉普耶鲁不是物品!你擅自把她掳来,还一直欺骗她,课一旦觉得麻烦了就放手。你之所以做出这种事,乃是因为魔物不懂人类的心!不是吗?!”
威鲁特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克劳斯王子却还是继续向他吼道,“堕入魔道的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罪恶感!”
威鲁特的眼中充满了戾气。居然说他……没有心?他怎么可能会对拉普耶鲁没有心?!他怎么知道面对拉普耶鲁时,他没有罪恶感?!!
“臭小子!你到底……懂什么!”
一瞬间,威鲁特的怒火全部爆发了出来,周围的气场也随之变得危险暴戾。威鲁特单手控制着魔法,他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克劳斯,之后,便操纵魔法向他袭去。
一切都来过太过突然,克劳斯王子只来得及用手臂护在自己身前,一时间躲闪不及。强大的气流打在克劳斯的身上,他一个站立不稳,整个向窗台处撞去。
窗台处的墙壁已经因为威鲁特的魔法发动而脆弱得不堪一击,当克劳斯撞上去的时候,整块墙壁连着上头的窗户一起脱落了下来,掉下塔去。背后没有了依靠,克劳斯的身体径直向后倒去。
“!”要掉下去了……克劳斯王子无奈的想着。
“克劳斯王子!”威鲁特听见背后传来拉普耶鲁的呼唤。还没来得及等他回头,拉普耶鲁已经飞快地跑过他的身边,向克劳斯扑去。
拉普耶鲁一手撑上残留的窗台,想要将克劳斯王子拉上来,可是,那块支撑身体的砖头却松动了,拉普耶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塔外倒去。耳旁的风呼啸着吹过,他感到整个身体正快速地下降着,失重感很明显。
拉普耶鲁看着窗口离他越来越远,心里暗道糟糕。他努力的向上伸着手,像是希望能够抓住些什么,或者说,是在期待着什么能抓住他的手,可是,却无济于事。
啊!啊啊——!直到拉普耶鲁的身影整个消失在窗台,威鲁特才猛然间意识到拉普耶鲁正在摔下塔的事实。
拉普耶鲁!!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荆棘……”威鲁特突然想到了塔下的那片荆棘丛,“求求你!荆棘!!”
看着拉普耶鲁直直地往下掉,威鲁特的心痛如刀割。拉普耶鲁,千万不能有事……
在威鲁特的呼唤下,荆棘有了反应,它们伸出枝条,努力地向上去托拉普耶鲁的身体,来当做一种缓冲。
威鲁特见状,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撑在墙上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威鲁特双腿虚软,已经无法支撑住身体。他终于无力地跪倒在地。
……
离开
荆棘丛上——
拉普耶鲁正静静地昏睡着,如同童话世界里的睡美人一般恬静美丽。
“拉普耶鲁?”
谁?谁在叫他?
“拉普耶鲁!”
是魔法师吗?
拉普耶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拉普耶鲁?!”克劳斯王子见拉普耶鲁醒了,马上探过身去,一阵欣喜,“你没事吧?爬得起来吗?”
“可以。”拉普耶鲁慢慢起身。
克劳斯王子感慨地说道:“多亏荆棘救了我们一命。”虽然身上有些擦伤,但是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看着脚下铺满一地的荆棘,拉普耶鲁若有所思……
“拉普耶鲁……”劫后余生的克劳斯王子,看着身旁被他成功救出的拉普耶鲁,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凑近拉普耶鲁,情不自禁地吻上对方的脸颊,“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拉普耶鲁愣了一下,他突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魔法师最后,印在他额头上的那个吻。那样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好痛……”拉普耶鲁闷哼了一声。
克劳斯关切的询问着,“怎么了?受伤了吗?”
“不是,”拉普耶鲁轻轻地摇了摇头,“是刺……没事的。”
“这样啊……多少会受伤,这也没办法。”克劳斯比划着自己身上的擦伤,“因为荆棘……都是有刺的。”
“是呀……!荆棘……都有刺……”拉普耶鲁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
“克莱斯王子!”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唤,只见一个男人正骑着白马向克劳斯他们飞奔而来。
“啊!”克劳斯看清了来人,“迪鲁……”
正想再说些什么的王子,却马上被迪鲁的吼声给震慑住了。
“您又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迪鲁对面前的大王子是又气又恼,却又对他无可奈何,“您也该稍微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不然又要挨琉卡王子的骂了!您为什么还要到森林里来?到底要我讲几次……”
“迪鲁!”克劳斯王子打断迪鲁的唠叨,双手有点孩子气的堵住自己的耳朵,“我问你,你是来接我,还是来骂我的?”
迪鲁汗颜,“都有……对了!您在找寻的夫妇好像已经找到了。”
“真的吗?”克劳斯王子听到后惊喜万分,他一脸兴奋的转向拉普耶鲁,“拉普耶鲁,高兴吧?已经知道你父母的行踪了!”
“咦……什么?”拉普耶鲁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楞在一旁。爸爸……还有妈妈……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吗?
克劳斯问迪鲁:“不会距离很远吧?”
“嗯……要骑马。我在森林入口处还另备了一匹马……”迪鲁看了一眼一旁的拉普耶鲁,有些为难的道,“但这位小姐可能没法骑……”
“没关系,我载她去。拉普耶鲁,你能站吗?”
“可以……”
“走吧!我送你回家。”克劳斯转身往迪鲁骑来的那匹马走去。
“啊!王子殿下……”拉普耶鲁叫住克劳斯。
“嗯?”克劳斯停下脚步,回转过身。
拉普耶鲁朝克劳斯王子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
克劳斯听后,只是温柔的看着拉普耶鲁,“你不需要道谢,我只是……做了身为人类该做的事而已。”
“…………”
“王子,快点趁天色还亮的时候,离开这个森林!”侍从迪鲁小小的埋怨着,“真是太不谨慎了。”
“对了!”克劳斯王子突然意识到还没向迪鲁做介绍,“这位是拉普耶鲁。”
“是……”
就要离开了。拉普耶鲁回头遥望着高塔的顶端。那是他和魔法师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