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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因为这些整日算计来算计去的女人,就要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
“皇上,最近宸妃身子不适,您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太监总管高华在一旁善意提醒。
宸妃,便是忠勤伯府的长房嫡次女莫云绫,是个柔顺温婉的性子,同忠勤伯的奸诈阴狠截然不同,若不是她的长相承袭了忠勤伯,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冒充的了。
玄奕对莫云绫并没有多少厌恶,只是因她父亲的缘故对她不喜,而且将来忠勤伯府垮台,这莫云绫,也是必然要被赐死的。
与其现在给她温柔让她最后含恨而死,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不闻不问的好。
因此玄奕道:“她身子不适自然有太医去看,朕去了难道她的病便能好了?”
他语声冷厉,太监总管高华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心想,当初芜贵人生病的时候,您可不是这套说辞。果然,这皇上还是只对芜贵人一往情深呐!
“那,皇上今儿个要翻谁的牌子?”(。)
ps:感谢snflr889打赏的平安符!bsp; 顾廷睿眸中闪着讶然,他本以为凭皇上的性子,就算两人互相折磨也是不会放任芜贵人离去的,没想到,他是打算放手了吗?
“皇上若真有心的话,找一个人又有何难?”
玄奕怔了怔,随后失笑道:“你说得对,我若真有心的话,找一个人又有很难?放一个人走又有何难?”
要放走她,又有何难?
根本就不难,一点都不。
玄奕攥紧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恢复平静,对顾廷睿道:“你既然决定要同赵侍郎的长女和离,想必已经想到了办法,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获得忠勤伯府的信任,掌握他们谋逆叛国的证据,就算没有,你也要给朕编一个出来!等他日铲除莫氏一派之时,朕自会替你向韩王讨回一个公道。”
顾廷睿轻轻颔首,眸中的思绪叫人琢磨不透。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好像是忠勤伯府算计了将军府,将本不情愿的他拉拢了过去,实际上,却是忠勤伯府掉入了将军府的圈套之中,要知道,送上门来的生意总是不如抢来的香的,忠勤伯府必定不会怀疑他的亲近。只是,这一切当真能如皇上所预料的那样吗?忠勤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就不是傻子,他会轻易相信他吗?那些证据,必不是如此好掌握的。
看来,不能再因一时的儿女私情拖着莫心妍的病了,是时候让她赶快好起来了。
顾廷睿又跟玄奕大致说了下自己之后的计划,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玄奕在御书房呆了很久,久到华灯初上,皇宫里的灯都陆陆续续亮了起来,皆是一片灯火通明,有影影绰绰的光影朝他打来,令他微微恍惚。
“皇上,该翻牌子了。”有宦官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玄奕回过神来,才看到几个青衣太监捧着红木托盘跪在下首,上面端端正正地放了几块红木镶金的牌子。
他近段时间因为芜儿的关系,心情欠佳,不愿意刻意去找妃子侍寝,母后为保后|宫和谐,每日一到时辰,便会让太监们捧着牌子来找他,他翻到谁的,便是谁侍寝。
雨露均沾,没有矛盾,没有纷争,的确平和的很。
可他心里却十分不舒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连这样的男女之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甚至为了保证前朝和谐,要强逼着自己去临幸那些厌恶的女人,真是有时候觉得自己跟那些青楼女子也无甚差别。
想到这儿,玄奕的心情便更加糟糕了,他表情阴暗地看了眼那上面的牌子,一共五枚,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妃子可不止只有五个,定是有人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他以前不屑于拆穿这些小把戏,可今天跟顾廷睿聊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气的很,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是顾廷睿,想爱谁就爱谁,想娶谁就娶谁,就算一时伤害了心爱的女人,也能得到她的体谅和宽容!
而他,就因为这些整日算计来算计去的女人,就要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
“皇上,最近宸妃身子不适,您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太监总管高华在一旁善意提醒。
宸妃,便是忠勤伯府的长房嫡次女莫云绫,是个柔顺温婉的性子,同忠勤伯的奸诈阴狠截然不同,若不是她的长相承袭了忠勤伯,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冒充的了。
玄奕对莫云绫并没有多少厌恶,只是因她父亲的缘故对她不喜,而且将来忠勤伯府垮台,这莫云绫,也是必然要被赐死的。
与其现在给她温柔让她最后含恨而死,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不闻不问的好。
因此玄奕道:“她身子不适自然有太医去看,朕去了难道她的病便能好了?”
他语声冷厉,太监总管高华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心想,当初芜贵人生病的时候,您可不是这套说辞。果然,这皇上还是只对芜贵人一往情深呐!
“那,皇上今儿个要翻谁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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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相见
玄奕冷冷扫了一眼,突然道:“就去玉答应那儿吧!”
玉,玉答应?
高华怔了下,心里有些发慌。那玉答应是少将玉满的妹妹玉楼,家境贫寒,因哥哥在战场上立了功,长相又清丽可人才会被太后相中留在宫中做了个答应,原本她就因出身微寒而自卑怯弱,在宫中并不受宠,可后来哥哥玉满立了军功,皇上为示奖励便在后来的几个月内时常临幸玉答应。玉答应虽然长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儿,但胜在气质温婉,如江南水乡的女子,给人一种舒适之感。
皇上之后便几多临幸,也让后宫嫔妃颇为不满,可后来出了芜贵人的事情,皇上便再没心思去玉答应那儿了,再后来便是开始专宠夕贵人,到芜贵人被打入冷宫,夕贵人被封妃,皇上都没有再去过玉答应那儿,玉答应就如同昙花般现了一下,转瞬即逝,这种事情在后宫很常见,也没有人会为此感到奇怪。
所以这虽说是翻拍子,但后宫这么多人,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雨露均沾,一般也就是选四五个皇上时常宠幸的妃子的牌子让皇上去选。
这早已经被遗忘的玉答应,没有娘家势力,本身又是个绵软的性子,当然不可能会有她的牌子。
“皇,皇上……”捧着牌子的小太监显然也没有料到皇上今日会心血来潮要翻玉答应的牌子,有些颤颤巍巍地解释,“玉,玉答应近日身体不适,恐会传染了皇上,奴才们并未准备玉答应的牌子。”
高华谄媚道:“皇上,玉答应染了伤寒,皇上还是避开的好。奴才听说啊,夕妃娘娘知道皇上近来为公事所扰。特意研制了安神助眠的香料,据说很有效用,太后娘娘用了都直夸赞夕妃娘娘手巧呢!”
这便是要他去临幸夕妃了!
一会儿要他去宸妃那儿看看,一会儿又要他去夕妃那儿,怎么?难道他堂堂大燕国的皇帝,连去宠幸哪个女人都要由一个太监做主吗?!
玄奕冷下脸。阴鸷道:“怎么?朕还不知道朕几时要听你的吩咐了!”
高华立刻跪下,求饶道:“奴才不敢,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既是太后让你们准备牌子,便是为了让朕在后宫雨露均沾。那为何会只有五块牌子?!朕可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替朕千辛万苦物色美人,充盈后宫,到头来这后宫却只有五个女人!”玄奕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厉声质问。
高华暗叫不好,心里叫苦不迭,他心想不是每天都是这样么?今个儿皇上这一反常态的却是怎么了?
“奴才,奴才……”高华想要解释什么,却见玄奕一把掀开最容易翻的靠右那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夕妃’二字。
夕妃便是先前的夕贵人,于一个月前被封了妃。
果然如此!玄奕脸色更冷。心中怨气更甚,这女人当真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了。居然连他的去处都要管!前些日子心情烦躁,一直都是去她那儿,受着她的柔情蜜意。倒也的确没有多想,现在细想,真是令人恶心!
“传令下去,夕贵人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禁足三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延夕宫一步!”
帝王无情,前些日子还夜夜恩宠的女子,竟然说变就变,突然之间就被禁了足。
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开始,还是只是动怒。
高华想到夕贵人那张明媚的笑容,那是还在盛放,还没有遭受过风雨的的花骨朵儿,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后,她会变得如何。
唉,高华叹了口气,为这后宫的女子觉得悲哀。
“去玉答应那儿!”玄奕说完后,便拂袖出了屋子。
高华连忙跟了出去,示意小太监们也赶紧跟上来。
恐怕这件事过后,玉答应又要得到圣宠了,说不定还能被封个贵人,要知道先前皇上也的确是有将她封为贵人的打算,若不是后来出了芜贵人毒死二妃的事情,这件事也不会不了了之。
想到芜贵人,高华的心不由颤了颤,那女人可是个厉害角色,别说是这后宫的嫔妃,就连太后,就连皇上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不,都被关了冷宫了,照样得要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谁敢怠慢了她?皆因为,这皇上啊,心里还有着她呢!
也不知道她是使得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高华正这么想着,玄奕却突然停了下来。
“皇上?”这是一个岔路口,往前走便是玉答应的去处,往右拐便是后花园的那片竹林,往左拐,便是……冷宫的去处。
冷宫?高华的心“咯噔”一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玄奕生硬道:“去冷宫吧!”说完,也不管高华错愕的表情,转身便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高华在后面愣了半响都不能反应,等到回过神来,玄奕早已经甩开他好远,他只能看见他在夜色中那袭明黄色的锦袍。
冷宫,冷宫,皇上竟又去了冷宫看望芜贵人!这一个月都是第三次了!
高华想到太后那张阴鸷严厉的面容,腿肚子就直打颤,太后明令禁止不允许皇上再接近芜贵人,如若再去一次,就要打断他们的腿啊!
☆★☆★☆★
此时的冷宫不若旁的宫殿灯火通明,只有一盏琉璃宫灯在角落发着莹润光芒,微风吹过,卷起地上洒落的残红败绿,在这个夏日的夜里,竟然有了萧瑟之感。
新朝建立至今,除了徐明芜,还没有任何妃子被打入过冷宫,只有前朝的一位云妃因毒害小皇子被关入冷宫,至今已逾三十载。
云妃今年不过才五十出头,可是在冷宫的岁月,活生生将她折磨成了一个看似七十的老妪,满脸的褶子,满头的银发,以及那张呆滞空洞的眼神和胡乱淌下口水的嘴巴,都让她看上去可悲又可叹。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小皇子在天有灵,若是看到当初害死他的凶手如今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也会感到欣慰吧!
徐明芜坐在不远处的墙角呆看着云妃,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她好似从云妃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也便是这样,空洞着眼神,留着口水,望着宫墙外的世界,盼了一年又一年。
她好想母亲啊,好想弟弟,好想妹妹,如果这一生还能再走出这宫门,她愿意为此牺牲一切。
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头搁在门框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个冰冷的夜,每天都是这样,空洞地数着日子,算接下来还要熬多久。她还能出去么?从他阴狠地抓着她手,告诉她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穷尽一生,也出不去了。从她答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