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小不愁吃穿,逍遥自在的司徒正南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几次差点落下泪来。
“丁将军,在下对你实在是佩服至极。”他由衷的对身边的丁子乔说道。
“哎!瘟疫还未遏制,面对灾难,我感觉自己毫无用途。”丁子乔叹了一口气。他眼睁睁的看着好多人在他身边死去,却毫无任何办法,带领的将士也有不少已经牺牲,他还以为自己会撑不下去,多亏了司徒正南前来救援。“多亏少将军来救援,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又过了几天,瘟疫还未研制出方案。
齐太医记得满头是汗,“少将军,请降罪,臣实在找不出治愈这疾病的法子,请派人拿着这方子去沈家药铺找我哥哥齐天海,他医术比我高明,或许会有办法。”
“齐大夫是你哥哥?”司徒正南见过齐大夫几次,怪不得每次都觉得齐大夫面熟,原来是齐太医的哥哥。
“好,速速来人,快马加鞭回洛阳,拿着药方以及瘟疫症状。”司徒正南喝令道。
顷刻,挑了一匹最好的马和最强壮的将士,赶回洛阳。
红花这几日感觉不太舒服,去沈家药铺拿了一些补药。沈青石刚好也在,两个人坐在一起寒暄了半天。
一个将士冒冒失失冲进来,“请问齐大夫在吗?”他风尘仆仆,门外的白马已累瘫在地上。
“慌慌张张这是干嘛?”沈青石不满的嘟囔一句。
“怎么回事?”齐大夫从里屋走出来。
“这是齐太医让我给您的方子,陕西瘟疫严重,只能遏制,无法治愈,齐太医也束手无策……”将士的嘴唇已经干裂,看样子至少一天一夜未合影。
“来人,给这位兄弟倒点水,里面少加一些盐。”红花一听陕西,立刻竖起耳朵听,并招呼药铺的小厮给将士倒点盐水,这盐水可以给他补充一些体能。
司徒正南与丁子乔都在陕西,这将士从陕西匆匆忙忙连夜赶来,定是那边事情还未处理好。
齐大夫拿起药方,仔细的看了看,布满皱纹的脸上眉头紧紧的蹙着。
“这种瘟疫确实有些古怪,若是一般的瘟疫,弟弟开的药方不仅可以遏制瘟疫,甚至可以让它药到病除,这貌似还缺了一些药材。”
红花也凑过来看药方,一边看一边沉思。看这瘟疫的症状有些像鼠疫。发热、淋巴肿大、也会引起肺炎等,齐太医开的方子能去热消炎,对遏制这鼠疫确实有一定的功效。
“这明明就是鼠疫的症状……”红花对齐大夫说道。
齐大夫点点头,“正是!只是,貌似这药方缺了一味重要的药材,所以只能遏制,无法治愈。”
红花与齐大夫一起来到药铺后院,仔细的翻看各种医术与草药,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如雪提醒红花:“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再等等吧,早些把药方开好了不知道能多救活多少人呢。”
太阳渐渐落下山头,红花与齐大夫仍旧聚精会神的试药、煎药。
又过了几个时辰,齐大夫也开始劝红花:“你这身体不太好,就不要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熬夜了……”
“您就不要担心了,还是早点把药方研制好要紧。”红花笑着安慰齐大夫。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若是加一些辰砂,或许可以。辰砂有解毒防腐作用,外用能抑制或杀灭皮肤细菌和寄生虫,鼠疫最大的传播源除了水和空气,还有一些跳骚等小飞虫,齐太医的药方只能遏制,不能治愈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患者刚吃完药又被感染,所以只能靠吃药来遏制,若是用一些辰砂,可以把一些看不见的传染源排除在外。”
“妙,真是太妙了。”齐大夫高兴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这些药用姜汤调服,效果更好。”
“确实如此,姜汤有驱寒之功效,也可以防止发热等情况的产生,齐大夫医术果然高明。”红花赞叹的说道。
“医术高明的人是你,这么年轻就如此聪明,将来必定会大有作为的。”齐大夫笑着说道,“咱们就不要再相互吹捧了,我得赶紧看陕西来的将士休息的怎么样了,赶紧让他把药方和一些辰砂带回陕西。”
“怎么样,这鼠疫能治好了吗?”丁子乔和司徒正南一脸紧张的望着正看药方的齐太医。
齐太医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俩人一看这笑容,立马会心的笑了,“这下有救了。”
熬好的汤药发入患者手中,丁子乔亲自喂已经晕倒的小姑娘喝药。
次日,服过汤药的小姑娘以及一些病情稍轻的灾民竟然能够站起来了。
欢呼声在瘟疫区飘荡,大家高兴的喜极而泣,一切仿佛在梦里。
丁子乔、司徒正南以及几百名将士也感觉这一切如做梦一样。
☆、第三十二章 意外滑胎
梅苑,红花自昨夜忙了大半宿之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半睡半醒间感觉身体里面有热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想给自己诊脉,胳膊却无力的抬不起来。
铃铛端了午饭进来,看到红花还在熟睡,疑惑的问如雪,“夫人今日怎么这样嗜睡。”
如雪说:“估计昨晚上太累了,这都中午了,小姐还没有醒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给她掖了掖被角。
鲜红的血已经渗透了床单,红花脸色苍白,美丽的面孔因为疼痛有些微微的扭曲,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嘴唇也有些发青。
“快,快,快去叫大夫……”如雪满目惊恐,惊慌失措的朝着铃铛喊道。
铃铛一听,赶紧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大夫听到铃铛哭着说红花夫人流了好多血,就知时态不好,赶紧背着小药箱便往兰苑跑,还有一个多月就能生了,这万一有个闪失,将军回来后该如何是好。
他冲进红花房间,急忙将手搭在红花的手腕上,脉搏时急时缓,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他心里大吃一惊,“有滑胎的迹象。”
“快,快去找稳婆。”大夫的声音也是颤抖的,高声喊了好几遍。
“铃铛,你赶紧去烧热水!”
此事也传到了丁老太太耳里,她颤颤巍巍的跑到兰苑,一股气全憋在嗓子眼里,生怕红花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个闪失。
“多找几个大夫,你们一定要把孩子和大人都给我救过来!”她跺着脚着急的说道。
一名稳婆一路小跑着进来了,也顾不上跟老夫人请安,急忙就钻进房里。
“孩子现在还有生命迹象,赶紧看看能不能救出来。”大夫对稳婆说道,目光沉重。
红花此时已经疼醒,她只觉腹部剧痛,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前几日给自己诊脉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只是忙了一个晚上,身体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啊……痛呀……”剧烈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只能专心的用力,把孩子生出来,希望这个早产儿能够平安健康。
“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如雪一边哭一边在她耳边给她加油打气。
铃铛跪在一边不停的祈祷磕头,“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呢,一定不会。”头磕的青了一块也顾不上疼了,磕完头又赶紧爬起来帮忙。
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吓坏了丁老夫人。
她看见这么多血水,一下子晕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丁老夫人抬回静安苑。
“这孩子能生出来吗?”紫谷看着端出来的血水不由的也是一阵紧张。
“呵,不一定。”夏秋冷笑着说道。
“之前听有些婆子说,早产儿活下来的几率不是还挺大的吗?”紫谷疑惑的问夏秋。
“哪是别人家的早产儿,她的未必。”
尖叫声,哭喊声在梅苑余音缭绕。
过了一会儿,尖叫声和哭喊声停了,只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这啼哭声也只响了一声,便消失了。
“这孩子已经断气了,是个男孩呢,真可惜。”稳婆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倒也平静。
红花早已疼晕过去,晕倒之前,她隐约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心里放松了一些,虽然比预期早产一个月,能活过来还是好的。
如雪怕吵醒红花,紧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大夫配好了药方:“夫人身子虚弱的狠,这孩子……等她身体稍微好一些再告诉她吧。”
“这怎么会瞒得住呀?”稳婆叹了一口气。
如雪冲出房间,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大哭起来。
“你看,我就说孩子保不住吧。”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夏秋轻轻的笑了,然后托着自己的肚子回自己房间了。
红花这这一觉像是睡了好几年,中间不停的做梦,梦见前世今生的种种迹象,梦见父亲母亲,梦见婴儿的笑脸与啼哭声,下身剧烈的疼着,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
当昏睡了几日的她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丁子乔瘦削黝黑的脸,他瘦黑的她快要认不出来他了,想必陕西这一趟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他看到她醒来,用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司徒正南站在床脚眼睛红红的望着他们,他和丁子乔刚进洛阳,便被丁子乔家的管家拦住,“丁将军,不好了,夫人早产……孩子没有保住……”
丁子乔一听,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驾马赶回府中,司徒正南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更是担心的不行,紧跟着赶回去。
她缓缓的朝被子里摸去,“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快把他抱过来。”
房间里只有如雪和铃铛低低抽泣的声音,空气里全是血腥和压抑的味道。
“孩子已经没有了。”丁子乔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他的哭声了,我明明听见了。”红花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是嗡嗡的耳鸣声。
“只哭了一声便断了气,这孩子终究是跟咱们无缘的。”丁子乔小声的安慰道。
她还未享受到孩子给她带来的喜悦和希望,她还没来得及摸一摸,抱一抱,他就消失不见了。
“男孩还是女孩?”她双目空洞,喃喃问道。
“不要再问了,你好好休息。”
“男孩还是女孩?!”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歇斯底里的喊道。
“是个男孩。”丁子乔的心像刀子一样戳着。
一旁的司徒正南已经快步走了出去,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噙满眼眶。
“若是个男孩,我会教他骑马,教他练剑,教他识字,我是他的干爹。”
当初司徒正南对红花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如今一些都没有了,司徒正南的心疼的快要滴下血来,他心疼此刻的红花,却无法走进她,安慰她,拥抱她。
司徒正南的脑海里全是红花绝望的眼神,他在这府上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赶紧离开了。
红花目光呆滞,面目死灰,反复说,“是个男孩呢,男孩,我喜欢男孩。”
丁子乔轻声说:“以后我们还会再有的,不要太难过了,好好调养身体。”
红花狠狠的把他推开,“你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司徒正南与丁子乔留下一些将士驻守陕西为难民重建家园,离洛阳越近,他们就越兴奋,在陕西待的那段日子,像是人间地狱,如今一切都得救了,他们也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特别是丁子乔,他满心雀跃着回家看夏秋和红花,哪知刚进城便得知噩耗,她的绝望,她的眼泪,她的痛苦,他全都看在眼里,可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