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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凑近她,热切地等待她的下文,但是她就那样看着我,我看到她瞳孔里的自己。
想想,也许她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想叫我而已,我拉着她的手放在我心脏上,我喜欢让她感受我心脏的跳动,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喜欢这样了。
清晨,睁开眼就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窗户上有着美丽的冰花,外面是阳光明媚。
我们叫了很多吃的,因为我想让小贤多吃点东西,增加点热量抵御寒冷。
帮小贤载好手套,给她把围巾系好,我看着因为全副武装而异常庞大的小贤,很想笑,但若让她看出来,她就耍赖不出去了,于是我笑着自己先跑了出去。
好冷,一出宾馆我就感觉气温似乎比昨天还要低,开口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热气已经变成白雾飘散开来。
我们坐上去公园的公车,从车里看这个城市,感觉路很宽也很长,街两边都是繁华的店面,虽然我们认为这里实在很冷,但是街上仍然是人潮汹涌。
车很快驶出繁华的市区,路边的房子低矮了许多,沿街的小市场多了起来,一路看过去竟然有吃有玩有穿有用的,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进公园买了门票,我们步行上山去看雪,也许是因为下雪吧,公园里人很少,上山的路径只有几行先行者的脚印,没想到还有比我们更勤快的观雪游客,我们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说是山,其实,比平地高不了哪去,就是面积很大,所以我认为确切地说应是个山丘。
我们翻看着门票背面印刷的路线图,发现竟然有古老的风车,于是决定先去那看看。
拐进一条小路,我们就听到了淙淙的水声,很奇怪,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竟然有水声,我们加快了步伐,想看看这没有封冻的河流是什么样子,走近一看果然是条河,河面有三四米宽,河面冒着热气,河两边修着栏杆,俯身看下去,看不出河有多深。我们继续向上游走去,又拐了一个弯,看到了木制的小屋和被木屋遮住的半个风车,走上前去,发现风车大约有四米高,下部浸在河水中,但是并没有因为河水的冲击而转动。木屋里空无一物,站在木屋的扶梯上可以摸到风车,风车和木屋也许是因为风吹雨淋都已经呈暗黑色,看旁边的标识牌知道风车年代久远了,估计这木屋是随风车而建的,小贤也上前来摸古老的风车,我抱住她的腰故意做了个推搡她进河里的动作,她大叫了一声转过来打我,我抱着头躲闪着她的拳头,把她诱进了木屋,我停止了躲闪看着她,她看着我,举起的拳头落了下去。我拉开她的围巾,轻吻着她,她似乎像第一次被亲吻般站着动也不敢动,当我捕捉住她的舌头的时候,她伸出手抱住了我的头。
长吻令我们不禁气喘吁吁,我们满足地分开了相拥的身体。
我给她系好围巾走出木屋,阳光好灿烂,我感觉天气好得让我想大叫。
我们继续向河的上游走,大概走了十分钟,我们看到了几处平房,河水从一个人造的闸门处泻下,闸门另一边就是山体,难道是山泉?
我们走过闸门,看到从山洞里汩汩流出的水被一个圆形水池围住,池深大约一尺多,清澈见底,水池是依傍一棵百年古树而建,那树我们手拉手也没有合围,我拉小贤站在树根上,看着脚前那一池山泉,感觉很神奇。
我的好奇终于战胜了寒冷,我褪下手套交给小贤,走上前去,蹲在池堤上,试探性地伸出手去碰水,热的,这水一点也没我想象的冰冷,我双手掬起一捧清泉,转过身看着小贤。
一点也不冷,要不要摸摸?我笑着问她。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面颊两侧细小的汗毛此时一定被缀上了太阳的光辉,因为小贤看着我微笑的脸,竟然看得动也不动了。
我手里的水顺着我的指缝流进雪地里,当水快滴完时我张开了我的十指,我看着地上的水渍然后抬头看小贤。
她显然已经回过神了,看到我笑着看她,她的脸红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有个孩子,我已经想好了起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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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
不告诉你。
真的不告诉我?我看着泉水然后邪邪地看着她问。
嗯,不告诉你。
我蹲下去,揽起水洒到她的脚前。如果再不说,我就洒你头上了啊?
不说。她用手抱住头,不过身体贴紧了身后那棵树。
我笑着站起来,把手上的水擦干,把她的两只手按在树上。
快说!
不说!
我马上吻了下去,我用自己的唇包裹着她的唇,我咬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芬芳。
我们的深吻让小贤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她摇头要甩开我,发现徒劳后,就地求饶了。
好,我说,叫思雨!
什么思雨?我没有反应过来。
思念的思,陆小雨的雨,明白了吗?
我的手垂了下来,我使劲甩干手上的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起。
手套给我,手冷。我伸手拿过我的手套。
我一直没有看她,我不敢看,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她真有个孩子,起这个名字,对孩子不是种伤害吗,因为这个名字明确表达孩子的妈妈不爱他的爸爸。
你不高兴?
什么?
思雨!
没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野。
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故意和她开着玩笑说:
如果那孩子以后姓陆,听起来不是很像我妹妹吗?
那就不要姓陆,姓普不好吗?她笑了。
山腰上种了很多树,因为冬天,所以只剩下光秃的树干,而那些树干又因为挂满了雪,和这漫山遍野的白雪融为了一体。
我拉小贤站在一棵树下,让她戴好帽子,闭上眼睛,说可以听到冬天的树语。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很虔诚地想知道树语是什么。
我仰头看着被白雪包裹的树,枝条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听好了啊,当你感觉有东西落你身上的时候,你就可以听到树语了。
小贤点点头,静静地等待着树语。
我抬起脚狠狠地跺在树干上,看到大雪飘落而下的时候,我闭上了眼,我感觉到自己被雪覆盖了,慢慢的雪小了,但仍然可以感觉到不断有细小的雪粒在耳边飞扬。
耳边传来小贤的惊呼,我知道她被大雪覆盖了,从头到脚一定都落满了雪。
树说,树要爱飞鸟一生一世!我大声地笑着说,我始终闭目迎接着从树上飘落的雪花。
周围静悄悄,从天空上偶尔传来飞鸟的鸣叫,那是不畏寒冬的鸟。
落在我眉头、前额的雪在融化,因为那里感觉有点点湿。
我听到树语了,你听到鸟鸣了吗?
听到了。
鸟说,鸟会爱树今生今世!
我笑了,我感觉到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在北国的冬天接受了阳光的洗礼,是幸福的味道。
小贤伸手拂去我脸上和肩头的雪,轻轻的,似乎怕吵醒了我,等她为我掸净了积雪,我睁开了眼,我看到她在笑,她的笑靥让我觉得我们似乎重新投胎做了北国的精灵。
刚才树和鸟有对话,对不对?
嗯。
拉着她我们重新踏上了上山的征途,那白色的雪路现在就是用鲜花和幸福铺就的,因为我似乎是在鸟语花香中与她从前生走到了今生,我们的心一路依偎。
小贤走得热了,终于舍得摘下她的围巾,她的脸白里透红,我很想亲吻她一下,但是周围都有人,我笑着克制自己的冲动低头走路。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小贤在后面叫我。
我站住,回头看着被我丢下一段距离的她。她看到我止步就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说啊?
因为……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很想弄清楚我的因为。
因为我想亲你一下了。我快速说完这句话,就转头看向远方。
小贤笑着靠近我,亲了我一下,跑到前面去了。
我们终于走到了山顶,站在那里,望着远方,白色的山脉连绵起伏,绵延数公里直到和远处的山脉交融,近处的山上也可以看到一些高挑的树,她们更像是山的卫士,穿着白色大衣屹立山间。远处的城市建筑,在雪的包裹中显得分外可爱,没有了往日钢筋水泥的冰冷。
寻到一处较平坦的无人区,我们坐在雪地上。
我看着身边的小贤,在宾馆觉得庞大的她,在这辽阔的雪世界里显得那么的娇小。此时天地之间似乎只有我们存在,我躺在雪地上,天空很蓝,有几朵白云在漂浮,我扭头看着小贤,她正看着远方。
我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她转过头看着我,莞尔一笑,俯身亲了一下我。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我的心像是超脱了尘世。
小贤滚烫湿润的唇亲吻着我的额头、眉头、眼睛,向下,最后用力亲吻我的唇,我伸出手抱住了她。
我的身体感觉在燃烧,我紧紧的抱着她,感觉这样还是不能释放我体内的热情,我翻身和她侧躺,我们在雪地上翻滚着,我们的唇从未分开过,我甚至感觉到翻腾起的雪花落在我们脸上融化的感觉,因为我们的唇一直是湿漉漉的。
我似乎听到了小河流水的声音,也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我感觉我此刻正拥抱着幸福在这冰清玉洁的银色世界里翻滚。
我们累得停止了翻滚,我们并排躺在雪地上,看着这蓝得让人心醉的青天,呼吸着新鲜而清冷的空气。
小贤!你爱我吗?
爱!
你说你爱我啊?
Iloveyou!
不,用中文说。
我爱你!
我笑了,我的爱,离我如此近,而我要的幸福,离我很远。
我吐出一团白乎乎的热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
我闭着眼睛,我似乎看到我和小贤已经成了两个中年人的模样,我们生活在山脚下,我们每天一起在车站分手去上班,下班我们去接普思雨回家,我们一个人看着思雨做功课另一个人做饭,吃完饭三口人一道上山散步,思雨跑前跑后兴奋地追逐着山里偶尔窜出的小生灵,我们笑着说起童年的趣事,我们谈着彼此的工作,我们偶尔会笑着对望一眼,更多时候我们会看着我们的思雨跳跃的身影。我们的面庞已经不再年轻,但我们的感情却醇如老酒,闻着酒香,就似看她一眼我就要醉一回,我宁愿长醉不醒,因为有她和思雨相伴。
雪花不知何时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脸上,融化了,有点凉,但是却不觉得冷。
幼幼,起来了!小贤摸着我的脸摇醒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小贤青春洋溢的面孔,似乎比我刚才看到的要年轻很多啊。
我双手撑在雪里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入眼的满是天地间的苍茫,雪越下越大了,我摘下手套,双手揉搓着我冻得有点麻木的脸。
我看到小贤眼里的迷惑,我才明白刚才我似乎做了个梦,梦里是我的理想生活。
我睡着了吗?很久吗?
我想你是睡着了,我刚躺下和你说话,说了半天发现你没反应,雪花飘落的时候看你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