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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侍妾汪楚儿,是前一段时间,霍良夜突然带回家中的,说是从青楼中赎回来的,没有人问原因,霍元章进来身体也不大好,也懒得管霍良夜,任由他胡闹,再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这才能兴旺子嗣,开枝散叶,再说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不过,大着肚子的尹素曼听说了这件事,又听说了下人们的议论,心里就结了个疙瘩。
“听说了么,那个汪楚儿进来可受宠啦。”
“听说了,那个丫头什么来头?”
“青楼轻薄女子一个。”言语中带着不屑。
“啊,那大少爷看上她什么啊?”粉衣女子惊讶的问道。
“哎,我见过她,怎么说呢,她的眼睛长得跟少夫人有些像,却没有少夫人那般的气魄,唯唯诺诺的。”两个丫头热烈的说着闲话,全然没有看到她们身后站着的人眼中像淬了毒药一般恶毒。
自己怀着给霍良夜怀着孩子,他不来看自己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带回来一个长得像姐姐的青楼女子,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早就下定决心,找机会一定要除掉她,却没想到真的被她抓到把柄。
汪楚儿眼中泛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哥哥自幼家贫过继给我爹爹,五岁时家乡一场瘟疫,他家人都得病死了,我爹娘可怜他家无子送终,方让他改回姓张的。”汪楚儿磕头恳求道:“曼夫人,妾身见兄长来京应考,身上盘缠所剩无几,走投无路,几经打听才找到了我这里,我方赠了些首饰让他典当,那些首饰是原来在……”汪楚儿像是有些犹豫,睫毛微动,几滴清泪滑下,咬着嘴唇说道:“在香玉楼的时候所得,绝不是府中的财物,现下私授物品的罪贱妾认了,可是若是其他的,贱妾绝对绝对不能承认,现在,我兄长应考在即,还请曼夫人将他放出府中,免得耽误了他的前程……”
霍子墨一看是府里的隐讳之事,忙不迭的告辞离去。
素洛也无心管这等闲事,又见尹素曼在那,也带着红裳回了畅风阁。
霍隋氏的侄女隋晴儿恰巧经过,见此情况过去听尹素曼将事情缘由说了一番,见那侍妾正是前些日子被领回来的青楼女子,心里就算再不舒爽,那毕竟也是表哥的妾室,不好说什么,只是骂了几句,劝尹素曼别轻易决定,就命人将她软禁起来,待次日等候霍良夜发落。
素洛回房途中,只听得那女子毛骨悚然的叫喊:“冤枉啊,我和张水兵冤枉啊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看看吧”。
今日,霍良夜派人来报说外面有事处理不回来睡了,要素洛早些睡,以前的霍良夜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总是突然的来,然后不知在什么时候走,总是让素洛措手不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素洛呢,即使自己没有时间,也会让下面的小厮通报一声,仔细想想是汤圆离开以后开始的吧。
素洛辗转反侧,一夜间醒来了数回。躺在外屋的红裳也察觉了异样,自从汤圆离开后,素洛经常做噩梦,场面一次比一次恐怖血腥,红裳就在外间的贵妃榻上临时睡下了,方便照顾。
红裳披了件外衫,点着蜡烛走进来,俯下身,轻声问道:“少夫人,是身体有不适吗?”
素洛躺着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望着黑蒙的窗外问:“几更了?”
“刚敲过四更。”红裳倒了杯温水递给素洛让她握在手心暖暖手,见素洛双颊绯红,一摸额头叫道:“了不得,少夫人你这是在发高烧,等等,我去叫人找大夫。”
素洛摆摆手,淡淡的说道:“别大惊小怪的,现在深更半夜的,等天亮了再说吧,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一会儿躺下睡一觉,捂身汗便没事了。”
见红裳还犹豫着,尘芳又说道:“我这心里总觉得堵得慌,好像有件要紧的事没办,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你帮我想想。”
红裳侧头略一思量提醒道:“是八王爷的喜服事?”
素洛摇头,听霍良夜说,八王爷的喜服已经做好了,上面剑三江的马尾绣的百鸟朝凤美不胜收,恒金线的凤凰贵气十足,整个喜服连细节都精致到让人惊叹,穿上这样的喜服成亲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霍良夜的语气里都是对素洛才能的欣赏。霍良夜还说,间大江和剑二江对素洛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还颇有微词,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言语中竟然满是醋意。哪天择个良辰就送去八王爷府上了,所以,显然不是这件事。
“是曼夫人?”红裳问道。
素洛也摇头,素曼身子很好,徐大夫每日都是问诊,然后会来这里汇报,胎儿一切正常,营养也充足,补品也不断。
“那是大少爷的事?”红裳绞尽脑汁的想,只在想不出来什么事情,有些懊恼,要是汤圆在的话,一定一下子就能说中少夫人的心思,她却不能。
素洛仔细想了下,又摇头道:“好像是,也不全是,仿佛是知道了,哎……却又不知从何抓住头绪……”
红裳见素洛愁眉不展的模样,柔声劝慰道:“少夫人,想不到就别想了,天大的事也没自己的身子重要。汤圆姐姐走之后,你的心思越来越重,每夜睡得时辰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更是睁眼道天明,再这样下去,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的煎熬啊……”
素洛扬起一个笑,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沉重。”然后便又躺下睡去。
红裳不放心,便在屋内的圆凳上拄着头和衣守了一夜。
“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吗?”梦幻的朦胧中一个绝美的女子,莲花仙子般明艳端庄,脸上是慈爱的笑容,声音像涓涓的细流,温润心田。
幼小的女童眨着大大的眼睛,指指母亲的肚子。
母亲轻声笑着,温柔的将幼小的她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我说的是更久以前……”
更久以前?什么是更久以前?
女童茫然的摇摇头,好奇的大眼看着如画般美好的母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高高的山,山脚下有个湖泊,水质清澈,湖面上常年缭绕这袅袅的雾气,这里的湖水是温热的,有一天,天上来了几位仙女,见湖水独特,决定找湖中洗澡,她们嬉闹,玩耍间,一不小心,有一个仙女脚下一滑,没有站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抓入湖底,其他仙女惊慌失措,纷纷逃上了岸,眼看着仙女就要沉入湖底,却无法搭救,急的她们大哭,这是湖中出现轻微的涟漪,渐渐的变大,形成一个漩涡,从漩涡中站起一个身穿铠甲的人,手中拿着长矛,长矛上还沾着血,散发着腥臭味道,他的怀中真是刚才被拖入湖底的仙女,岸上的仙女一看是这个水兵救了她们的***,千言万谢,水兵摆手说不用谢,自那以后,那名仙女就留下来做了这个水兵的妻子,不久生下一个孩子,对孩子说,他要做个好人,除暴安良,安邦定国,然后告别相公和孩子,返回了天庭。”
母亲爱怜的抚着女儿的小脸说:“孩子,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做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不要忘记……”
“娘亲娘亲”
娘亲慈祥的脸逐渐模糊,最后变成了小小的一个黑点,素洛急得伸手抓向娘亲小时的方向,却一把扑空。她惊醒过来,天已是大亮,而她的后背一片冰凉,原来已被汗水浸湿。
“红裳……红裳……”素洛没了往日的镇定,大声唤道。
结发为夫妻 111夫妻争吵(1)
111夫妻争吵(1)
新来的丫头青霜听到素洛的呼喊,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跑进来问道:“少夫人,您醒了有什么吩咐?”对于这位少夫人她可是丝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伺候,虽然她到霍府的日子不久,也有几个熟悉的小姐妹,在她被承业分到畅风阁的时候,着实被小姐妹拉着手悉心叮嘱了一番,这可是一个金贵的主子,万事一定要小心,不然前面那些丫头的命运可就要轮到自己头上了,所以,她打心里害怕素洛,虽然素洛总是淡淡的,说话声音不高,脸上也有笑意,却总是让她觉得害怕,打心底里害怕。
“红裳呢,出去找,就说我有急事叫她”素洛下了床胡乱穿着衣裳,嘴里焦急道。
红裳在院子里喂鱼,本就离得不远,此刻听到素洛的呼唤拍拍手,抖落手上的鱼食,忙走进来,看见素洛忙乱得模样怔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少夫人,你叫红裳什么事?”
素洛没有看红裳,只是有些焦急的直接问道:“昨天咱们从花园里回来路上,听到尹素曼处罚的那妾室喊的什么话来着?”
红裳以为是什么事情,一听是这件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想都没想随口说道:“她说她是冤枉的”言语里是藏不住的不屑。
“不是这句,她嘴里喊着的那个男子叫什么来着?”素洛摇了摇头,追问道。
“这个…………恩……想想啊……好像姓张,叫张什么来着…………”红裳努力的回忆,依旧没想起来,只记得叫张什么,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她看素洛都没上心,自己留心有什么用,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你立马去曼青阁,告诉素曼,将那个妾室带到我这里,还有她那个哥哥也不准动半分,这件事我要亲自处置。”素洛催促着她道,因为着急她的鼻翼有轻微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散着莹润的光泽。
红裳虽然好奇,素洛已经很久不曾过问府中的大事小情了,今日这是怎么了,但是听到吩咐后还是一路小跑往曼青阁去了,半晌苦着脸回来。为难地说:“大少爷回来了,在正厅亲自过问这件事呢,我才说了少夫人要过问,马上就被曼夫人驳了回来了……”
红裳还要说什么,素洛没心思听,心里暗说一句,来不及了,一个跺脚,下定决心般的开口:“走,去正厅。”
汪楚儿跪在空旷的厅堂中央,面色憔悴,神情萎靡,穿堂的阴风扫过她的身子,就如掉进了冰窟窿般的刺骨疼痛。
现在的她,就像是水面漂泊的浮萍,没有任何依靠,孤零零的,以及其狼狈的样子漂泊着。
霍良夜左手端着茶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拿起茶盖,其余的三根手指翘起,一般来说,男子翘兰花指会显得过于女气,可是,霍良夜做起来却让人觉得慵懒而魅惑,一丝邪魅气息油然而生。
他轻轻吹开茶面上的浮叶,慢慢品着这杭州的龙井。他在布坊忙了一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早回来,刚要去畅风阁休息,就被尹素曼半路截了下来,说抓了个私通的侍妾,这等有损颜面的事令他心生不悦,传出去成何体统,命素曼严办,却看到红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素洛要亲自处置此事,这自己一下子提起了兴趣,素洛冷漠的看待周遭已经不是一日两个日了,今天怎么有兴趣管闲事,倒要看看那个胆敢红杏出墙的女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惊动她,一看却原来是那里偶然从香玉楼带回来的雅ji,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记得了,只是当日心情不好,汤圆死后,素洛都不曾正眼看过他,虽然变得听话,却不是心甘情愿,霍良夜落寞,自然是因为她的冷情和凉薄,自从那事之后,更为淡薄了。他想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人?她的心里装的是谁?
那里,他进不去,或许没几个人能进得去。
佛说,大爱无情,天下万物,莫不互伤以自利,唯有对一切无情,才能对万物有爱。若爱上了一个人、一朵花、一棵树,你的眼里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三界之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