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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被发现呗。”
“哦。”前面这人不再言语,继续向树木深处走。
看着千面人的背景,后边两人对看一眼,互相点点头,这就慢慢拔出了佩刀。
在这寂静的深夜,拔刀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千面人猛地一回头,那两人刀已经拔出,迎面劈了过来!
千面人面门顿感寒光一闪,大叫一声,躲至一旁,嘴里发出断喝:“你们这是何意?”
其中一人嘴里回道:“千面人,今个怪不得我兄弟二人,这乃是公公的吩咐,你已经露了踪迹,所以下令斩杀,若是你要寻仇,就找他去吧!”嘴里说着,手上的招式却是步步紧逼,一招紧似一招!
原来这兄弟二人乃江湖上的双煞星,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但是自小便练就了两种不同的武功,一人用刀,另外一人用剑,一软一硬,一强一弱,取长补短,配合的当真是天衣无缝。
千面人虽然擅长模仿,若是和他们之间一人打斗,许是能胜,但两人联手,现在已经被逼得节节后退,只是心中恨到,自己立了无数功绩,未曾想却因意外一次失败,便要斩杀自己,怪只怪当时自己投错了门头,如今悔之晚矣啊!
千面人稍一愣神,那剑尖便从自己的左肩斜着削了下去,千面人大叫一声,也顾不得那鲜血直流,只得用另外一个手臂奋力征战。
一个肩膀受了伤,打斗起来更是力不从心,稍一失神,肚子之上又被插了一刀,千面人知道今日难逃一劫,但仍奋力抵抗。
他们边打边退,这就到了一个悬崖边上。眼看着那两道寒光在前面一闪,千面人大喊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未曾想一脚踏空,身子便斜着摔下山崖。
随着一声惨叫,兄弟两人稍一愣神,对看一眼:“是不是摔死了?”
“我看也差不多,他身受重伤,即使摔不死,也活不过今晚。”
另一个人摇摇头:“我看还是绕到崖下去看看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公公责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旁边之人点点头,两人刚想离开,却听得崖下一阵阵狼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午夜甚是刺耳,那人身子一震:“哥哥,我们还是别去了,你听听这声音,最起码有几十条野狼啊,若是被狼群攻击,我们可就倒霉了。”
那人眉头一皱,沉吟着不讲话。
“千面人被哥哥刺了一剑,肚子之上也中我一刀,又摔下这么高的山崖,底下还有狼群,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活不了啊,哥哥,我看还是回去给公公复命吧。”
那人终于被说动了,再次望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点点头,将还在滴血的剑在靴子底上抹了一下,缓缓放入剑鞘,转身离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趁着月色,这就离开了小树木,而那狼群的嚎叫之声,也渐渐变得遥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悬崖底下,一人正用手死死抓住一棵藤蔓,身体还在左摇右晃,在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同时,他嘴里还在模仿着狼群的嚎叫之声。
此人当然是千面人,被那双煞星逼退到悬崖边上,一失足掉落下来之后,慌乱之中,抓住了一棵藤条,这才没有被活活摔死。
能隐隐约约听到崖上的声音,若是被他们寻了下来发现自己没死,定然活不过今晚,急中生智,想出了对敌之策,模仿是他的绝技,而此刻却救了自己的性命,当听到群狼嚎叫时,那兄弟二人果然没有再下来。
估计他们已经走远,千面人用力支撑着身体,顺着藤条,慢慢滑下山崖,待得离地面两米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从空中掉落到谷底。
千面人的头部磕在一块石头之上,额角肿起一个大包,可他顾不得那里,身体的刀伤才是致命的,他将衣角撒下两大块,先草草将伤口包扎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想办法先行离开。
想到这里,他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向前方走去。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黎明前的黑暗,谷底更是漆黑一片,千面人辩不得方向,只是凭着感觉在向前行走,伤口实在太重,千面人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但要活下来的信念还在支撑着他,一步步的向前挪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微微泛白,他费力的抬眼望去,发现前方约百来米之处有一座道观,心中顿时大喜,虽几步之遥,走过去竟又用了约半个时辰,行至最后,几乎是爬过去的。他费力的叩了几下大门,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这座道观不大,却也透着清雅和闲适,秋天快要来了,地上落叶纷飞,院子中间有一道姑此时正在打扫庭院,她扫得仔细,不落下任何一片微小的落叶。
“咚咚咚”好似敲门的声音,她侧耳倾听,回过头来,却又没了声音,这道姑甚感纳闷,还是将手中的扫著放至墙角,走到大门之处。
随着“吱呀呀”的开门声,一阵初秋的寒意袭了过来,她抬头向远处望去,天肚泛白,太阳就要升起了,就在这时,自己的脚脖突然被猛地抓住了,她惊叫一声赶紧低头看去。
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此时正抓着她的脚脖子,她再次惊叫起来,而那全身是血之人看了她一眼,头一歪,便昏倒过去,再也没了声音,手也慢慢松开了。
道姑摸摸自己的脸颊,暗道,难不成我的容貌把他吓晕了。只见那道姑的左脸颊如蚯蚓般爬着一个十字,肉皮翻露,看着甚是骇人,此人并非别人,正是海棠,现在法号宁静。
“宁静,发生何事?”院内传来一个声音。
宁静赶紧回道:“师傅,有一个人受伤了,正在门口。”
那日救起海棠的道姑走了过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知道此人因失血过多,才昏迷过去,若是不尽早医治,恐有性命之忧。不过看他的身上应该是刀伤,也许是江湖人物,若是惹来祸事,这小小道观却如何能承受得起。
而就在这时,宁静却发现了系在他身上的腰牌,细看之下,却是南王府之人,这一次,当真吃惊不小。
第九十七章 冒充
“怎么,你认识此人?”那道姑看着宁静惊讶的表情问道。
“此人的腰牌乃是南王府的,难道他是府中之人?”宁静皱着眉头回道,不过随即又补充道:“但我在府中从未见过此人啊。”
“南王府如此大,没见过倒也正常,也是先救人吧。”道姑看那人来自南王府,便打消了疑虑,她和宁静弯腰将千面人拖进了道观。
千面人少则也有130多斤,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到房间里边。道姑吩咐宁静打来了一盆温水,将他上衣尽数褪下,此时是救人,也顾不得许多了,那道姑年纪大些,经历的事情较多,倒也习以为常。
而宁静却还是未出阁的丫头,此时看到男人裸露的上身,竟羞红了脸,站在那边不知所措。
“快,将温水递给我!”听到道姑呼喊,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将水盆放至近前。
又拿来一块干净的毛巾,沾湿了,在他的伤口这处轻轻擦拭,待得血迹全部抹干净了,那盆子中的清水已经变成浑浊的血水。
血迹清洗干净,应该涂抹上治疗刀伤的药物才可,但是道观之中没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这可如何是好,不过灵光一现,计上心来:“徒儿,在山门之外,有几株三板刀,你速速拔了过来。”
宁静一听便知道师傅其意,三板刀的别名乃刀伤草,对治疗刀伤有奇效,这种草的边缘是锯齿状,花径也比较小,幸好观门之外有几株,师傅一提,她便立即想了起来。
将三板刀清洗干净了,而后用杵细细捣碎,这才端到了师傅近前。师傅拿起那糊状的草汁抹在伤口之处,而后又拿了布条将伤口包裹,待得这一切全部弄完,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宁静也和师傅轻轻掩上房门,暂且退出屋子。
过了片刻,千面人悠悠醒来,房间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努力睁开眼睛向四周看去,里边空荡荡的无甚家具,但却透着清雅和肃静,此时天早已大亮,阳光射进屋内,正好照在床铺之上,千面人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自己爬到了一座道观门前,然后看到一个长相怪异之人,而后便昏死过去,肯定是她救了自己。低头看去,伤口已经包扎好,血也不流了,痛楚也减少很多。
千面人靠在后边的墙壁之上,慢慢闭上眼睛,但脑子却在飞速的旋转。
想到了几月之前的某个下午,他的好友来到家中,显得异常神秘,刚进屋便把房门都掩了起来,而后告诉他:“兄弟,现在有个大买卖,你做不做?”
当时千面人甚感纳闷,忙问什么大买卖,朋友再次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低声说道:“是宫里的人找你做事,你感兴趣吗?”
千面人属于江湖人物,朝廷那边从未有任何交涉,当朋友提起之时,他当时便否决了:“我从未和朝廷有任何瓜葛,不想去。”
朋友嘿嘿一笑:“不想去,那是你还不知道有什么好处,若是你去了,等事情办完了,他们的酬金是两根金条!”
千面人愣住了:“什么,两根金条!”
“看看那,动心了吧,我就说嘛,谁和钱过不去啊!”
“别神神秘秘的,快点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千面人有些不耐烦了。
朋友慎道:“你急什么,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宫里的人找你谈,如果你感兴趣,待得午夜之后到玉顶山下去等,自然有人和你接应,我就是过来捎个话。”
“原来你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付这么一笔钱,那肯定是极其重大之事,怎么可能随便透露出来呢,说啊,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千面人的确被那两根金条吸引住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横:“去就去了,若是不能做的事情回掉即可。”
千面人应承下来,朋友去给那边回话。
午夜,玉顶山之下凉风习习,乍暖还寒,山风吹在身上感到一阵凉意。
千面人在指定的位置耐心等待,约到了亥时,黑暗之中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千面人?”
千面人心头一惊,那人的嗓音尖细,说男不男,说女不女,在这千夜,显得极其突兀。转过头来,才发现是宫中的太监。
千面人回过神来,点点头:“正是在下!”
“咱家听说你擅长口技,并且会易容,可有此事?”
千面人又点点头,那公公看了看那高耸入云的大山,“既然如此,你便给咱家模仿一下猫头鹰的叫声吧。”
千面人一愣,心道,这人真是奇怪,一般人都会让自己模仿鸟啊,狗叫啊,虎啸啊之类的,这位竟让模仿猫头鹰的声音。
不过对于千面人来说,这自然不在话下,他稍一凝视,长耳猫头鹰那种拉长、音节短促的“欧欧欧”的叫声顿时响在四周。
那公公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好好,咱家自小听猫头鹰的声音长大,对这类声音最为熟悉,你刚才的模仿真的足可以假乱真了。”
千面人未曾言语,等公公言说下文,果然,停了片刻之后,他缓缓而道:“后天,咱家要让你装扮成某个人在这玉顶山之下接人,你可愿意?”
千面人原以为给那么高的酬金,许是让自己杀人或者是别的,未曾想就为接一个人,可为何要给两根金条呢,千面人有些疑惑。
那公公的鼠眼中放出一道冷光:“此事关系重大,绝对不可失手,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千面人点点头,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根金条扔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