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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队长!”经理看到他吓得差点昏倒。
“杜小姐呢?”志熙立在门日问他。
“老……老板,她没来啊!她……”
“我一路跟踪她到这里的。你还是快说老实话吧!”
“白队长!”经理突然跪了下去。“请你救救老板吧!都是‘青帮’那群小混混惹的祸,他们想来收保护费,但老板规定我们不准缴钱给那些地痞流氓,所以他们今天带人来砸店,刚才老板跟他们到后巷去谈判了。”
“只有她一个人?”他早晚会被她吓死,这头有勇无谋的河东狮。
“不是,小猴和阿六跟在老板身边。”
“就三个人,那对方呢?”
“大概十来个吧?”
“你们……”志熙会被气死。
“对不起,因为店里多雇用假释中人,大家都不想再进牢里,我们不能出面,所以……”志熙抢口截断经理的话。“还不快带我去他们谈判的地方。”
“是、是!”经理急匆匆打开超市后门,领着志熙来到“青帮”与家安谈判的巷子里。“就在前面!”
上帝!志熙一手拍着额头,他还是来迟了,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杜家安真不愧河东狮之名,想不到她外表美艳无双,打起架也是一副拼命三郎、所向披靡的酷狠劲儿。倒不知道经理带他来,是要救勇猛的杜家安、还是那群无用的小混混?
“呵!听说老板以前曾混过飞车党。”经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但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们绝对是正正当当地在做生意,今天的事全是‘青帮’勒索不成引起的,不是我们主动挑衅,白队长请你不要误会。”
“知道啦!”反正不管如何,械斗就是不对,志熙寒着脸接近战场,打得火热的两帮人马,完全没注意他的出现。“住手!”他朝空鸣了三枪。
“白先生!”家安愕然停手,怔忡地望着他,他怎么来了?
“无耻!”志熙蓦地大喝一声,直向她冲了过去。他刚才喊“住手”时,杜家安这边是立刻停下了动作,但“青帮”那群混混却乘机举起铁棒妄想偷袭她。
他迅速将她拉往身后,举臂替她挨了一记闷棍,抬腿将偷袭者踢得飞撞到墙壁上,再瘫跌倒地。
“刘金昌,你敢在我的地头上械斗?”志熙虎目圆瞪向“青帮”中一名蓄着络腮胡的男人。
“白……白队长!”刘金昌就是“青帮”的老大,他一见到志熙,吓得脸都白了。在道上混的人谁没听过刑事大队长白志熙的大名,大伙儿还送他一个“犯罪克星”的外号,栽在他手上简直比死还凄惨,只是他老人家忙捉国际罪犯都没时间了,怎么会忽然介入这种小小的械斗。天哪!今天莫非是黑七?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消失,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青帮’强收保护费的事,否则别怪我挑了‘青帮’。”志熙口气冷冽地道。
“白队长,这全是一场误会,我们……”“还不滚——”志熙的怒吼像平地一声雷。谁有空听他废话一堆,他方才被铁棒击中的手臂痛死了。
“知道了,我们立刻走,白队长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了,再见!”刘金昌带着十来名手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志熙寒着一张峻脸,转向家安。“你跟我走。”他拖着她离开后巷。
该死的这些流氓,眼中到底有没有王法,一天到晚谈判、打架,当他们这些警察都是死人吗?
“老板!”经理和家安的两名手下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们。
“你们都给我回家去闭门思过,再让我看见你们打架,没有第二句话,全部到牢里吃免钱饭去。”志熙气疯了。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到他的抓狂样,家安不觉有些害怕。
“回家!你给我好好解释照片的事。”
“我会说的,你不要这么大力拉我嘛,很痛耶!”
“打架就不痛。”瞧她一身灰头土脸、血迹斑斑的样子,还像个女人吗?
“打架的时候会忘记疼痛嘛!”
“那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场试试啊?”他转头回她一抹狞笑。
家安呼吸一窒,赶紧闭嘴。老天,他看起来好可怕,她的第一印象有问题吗?怎么会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大哥、文哥,快来救她蔼—第三章“你给我去把这身泥土洗干净。”回到她的公寓之后,志熙第一件事就是将家安丢进浴室里。
“唉哟!你这么粗鲁干么?”她捂着撞疼的臀部皱眉。“你不是想知道照片的事?我现在就告诉你,听完你马上走。”当然她也得准备搬家了,威胁不了他,只好避开他喽!
“我不喜欢跟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谈话。”他打开莲蓬头。“你不洗,我来帮你洗。”
“不要,住手!”家安抱着胸高声尖叫。“色狼、非礼啊!”
“现在叫色狼、非礼没人会理你的,要嘛就叫火灾、救火,也许可以引来几个好奇的观众。”志熙说着,走出浴室。“弄干净后再出来,我在客厅等你。”
“哼!”她撇开头,湿淋淋的水珠沿着那头乌黑柔亮的大波浪卷秀发滴下,浸透了白色的雪纺纱衬衫,大片象牙般柔嫩的肌肤隔着薄纱若隐若现,雕琢出一具维纳斯般的完美胴体,在这小小的浴室中,散发着诱人的旖旎春光。
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体内的血液又开始骚动不已;就在他的呼吸渐感沉重的同时,他奇*书*电&子^书赶紧关上浴室的门。
“呼!”狼狈地逃进厨房,就着流理台的水冷静一下晕眩的脑袋和胀痛的下腹。老天!这就是他那号称“能嗅出罪案的直觉”吗?
该死!那根本不是什么警钟,他血液里的骚动和狂奔的心跳,全是因为她——杜家安,打第一次见面起,她的身影就已经深烙进他的心坎,搅乱他的理智。他的血脉贲张来自于对她的强烈渴望,他早就喜欢上她了。却白痴地以为这样的牵扯不清是因为罪案。可恶!他低咒一声,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喘息着。
“我爱杜家安!”他摇头,捧着手臂走进客厅。真好笑,他手上的伤还一阵阵抽痛着,但他脑子里却是浴室里那具娇美的胴体。“男人哪,全是欲望的野兽。”他忍不住调侃自己。
在电视柜下找到她家的急救箱,他一边包扎手臂上的伤,一边考虑着。他并不担心他们之间官与贼的对立身分;但他必须知道她设计他的原因,还有,她到底结婚了没?他可不想成为别人家庭纷争中的第三者。
家安洗完澡来到客厅,看到志熙正笨拙地包扎自己的伤口,他用牙齿咬住绷带,一手按着棉花,缠一圈、松一圈,弄得面红耳赤,绷带都结成一团了,他右手臂上的伤依然淌着血。
“可恶!”他气得把绷带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随便拿了两块OK绷往伤口上一贴,放下衣袖,看不见血就算了。
“呵呵呵!”家安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又变回她印象中那个敦厚、充满安全感的男人了。
“笑什么?”志熙拉着一张长脸。“洗完澡就给我解释你为什么要拍我的裸照?”他转头望见她,瞬间,心脏漏跳了一拍。
刚洗完澡的她,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脱俗得教人移不开目光。她的身上只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兀自滴着水珠的秀发丧失了它原本的万种风情,却增添了一抹年轻的俏艳,脂粉末施的脸蛋纯美如天使。
他再也逃不掉了!志熙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认清他已彻底坠入她粉红陷阱的事实。
“你的手也受伤了吗?”家安走近他身边,拉起他的右手臂,那被铁棍打到的伤口浮肿得很厉害,皮肤上还有一道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口子,很长、但幸好不深。
被她握住的地方好热,他猛地吞下一大口唾沫,由这个角度看她,她的睫毛好长,粉白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玉般的柔嫩光晕。
“谢谢你救了我。”家安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好紧张,和他靠得这么近,鼻端不断冲进他男人味儿十足的性感气息,他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着。
颤抖着手取出双氧水帮他消毒伤口,当一阵泡沫在他的手臂上冒起,她注意到他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那一定很痛。
“很快就好了,你再忍耐一下……”她感到心疼。
“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粗嘎的难听,不是因为伤口痛,而是发现她玉般的藕臂上点点瘀青,她的嘴角、额头上也都有好些破皮擦伤……“青帮”那群混账,真该下十八层地狱,连女人也打。
“好了。”她轻弹一下手指,终于处理好他的伤口了,她开始收拾急救箱。
“等一下!”志熙拿了一根棉花棒沾满消毒水靠近她。
“做什么?”她吓了一大跳,这么近看他的脸,才发现他的眼睛明亮得好似天空中的朗星,男人中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眼睛,她不自在地红着脸直往后退。
“你也受伤了。”他把棉花棒按到她唇角的伤口上。
“啊!好痛。”她眉儿一皱,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别叫,还有得你受的呢!”处理完她脸上的擦伤,志熙取来一瓶跌打药酒,推拿她手臂的瘀青。
“啊,痛死了!”她再也忍不住高声尖叫。早知道他会报复,她就躲在浴室里不出来了。“不要,好痛,放手啦!呜……”“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架?”想到她的拼命劲儿,他的心脏都快被她吓停了。
“又不是我爱打,是他们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嘛!难道要我白白送钱给他们花?啊!放手,我不要推拿了,好痛……”“你可以报警。没有理由,集体械斗就是不对。”
“拿武器的是他们,我是空手耶!”
“那就惩罚你太愚蠢。”推拿完毕,他放开她,关紧药酒瓶子。“以后,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准你再打架,听到没有?”
“在马路上遇到抢劫也一样?”她瘫倒在沙发上,无力地翻白眼瞪他。什么嘛,就会凶她,搞清楚一点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耶。
他霸气十足地横她一眼,结实有力的手指夹住她娇小的下巴。“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正当防卫和打架是两回事。”
“我……”她奋力吞口唾沫,点了点头。
“这才乖。”志熙放开她。“现在你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吧?”
家安点头、又摇头,真的被他吓坏了。每次他一生气,那双鹰隼似的锐眼里就会烧出两道冰焰似的寒芒,将人震慑得动弹不得。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男人?比山林中的猛虎更教人惊畏。
卡!沉默中,唐文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咦?你们都在啊?”他笑眯眯地抱进一大包鲜果蔬菜。“太好了,白先生,我今晚准备做些素食菜看,你有没有空?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那……安安!”他惊叫一声,走过来摸摸家安的头发。“你又没把头发吹干就到处乱跑了,当心感冒,快回房去吹干它。”
“可是……”她为难地来回望着志熙和唐文,没有她居中解释,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还不快去,看你的上衣都被洗头水弄湿了。”唐文掏出手帕帮她擦头发,但小小的方巾一下子就湿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文哥,我和白先生……我们……”
“有事等你吹干头发,换件衣服出来再说。”唐文推她进卧室。然后抱着一大袋蔬果走入厨房。
志熙默默地看着他们,半晌,他走到厨房门口,唐文转身递了一包四季豆给他,笑道:“介不介意帮我剥豆子?”
他接过塑胶袋,走到餐桌旁坐下。“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吧?”
“别怪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