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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一干丫鬟伺候秋娘梳洗完毕之后,已经到了时,个个人脸上都挂着倦色,秋娘,自然也不例外。
徐妈妈刚想扶着秋娘前往雕花填漆床走去,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妈妈,你们且先下去,只留璞玉一个人就行了。”
徐妈妈一听到这话更是巴不得,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朝着秋娘行了个礼之后,匆匆带着红櫵与蔓菁退下了。
秋娘屏退了这各怀心思的一干人等,这才拉过了璞玉的手,面带愧疚地说道:“璞玉,你袖都湿了一大截,方才真是委屈你了,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说实话,方才璞玉心里的确是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她虽没有红櫵那么机灵,但也不傻,现在见秋娘这么说,心里也就明白了十之**,倒是满脸坦然,一点也不介怀,只是笑意吟吟道:“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奴婢了,这算什么,只要能制服徐妈妈那起人,莫说是这点小事儿,就算是叫奴婢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是乐意的!”
秋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点了点璞玉的额头,打趣道:“就你会讨我欢心!”
“奴婢这话可不是讨姑娘欢心!”璞玉对上秋娘仍旧有些泛红的眼眸,扶着秋娘朝雕花填漆床走去,“叫奴婢说啊,奴婢和小姐是一体的,只有小姐好了,奴婢才会跟着好起来,小姐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秋娘听闻这话,目光中隐隐流露几分赞叹来,可又带着几分惋惜,偏偏她少年老成也就罢了,带着璞玉也是如此!可寄人篱下,多思多虑未必不是件坏事,“对,咱们俩儿就是一体的!”
说着,璞玉便半蹲在秋娘跟前,小心翼翼的为她穿鞋。
胭脂红棉布绣杭白菊图样的千层鞋底,不但绣工精巧,且鞋底柔软舒适,秋娘看着璞玉那娴熟的动作,不得不承认,璞玉对她而言是其重要的,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女红糕点,璞玉都是尽心尽力。
为秋娘脱了鞋,璞玉则只留了一盏灯,去外间守夜了。
秋娘正准备躺下的时候,透过屏风却瞧见璞玉那小小的身躯蜷缩着,心中顿时就不舒服,连声开口,“璞玉,不要在那儿歇着了,一起到床上来睡吧!”
“还是不了!”璞玉摇着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即使她知道小姐的一番苦心,可是她却一直恪守着丫鬟的守则,从未越矩半分,。
“这儿就只有咱们俩儿,旁人不会晓得了,今儿天气凉的很,当心染了风寒!”秋娘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人儿,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即是这般,但璞玉还是支支吾吾,般推脱,不肯上床来。
秋娘无奈,直坐起来,即便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可以看出她眼眸中的心疼,“若是你得了风寒,我可不会心疼,但若是你将风寒传染给我了,可怎么好?我明儿还得去陪夫人用膳,若是将风寒又传染给夫人该怎么办?”
现在连夫人都抬出来了,璞玉才般无奈的点了点头,只是缩在床上的一角就闷头睡下了。
秋娘躺在床上确实半点睡意都没有,回想着今天徐妈妈等人的态,又对以后的日想了许多,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便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秋娘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红櫵进来伺候,璞玉确实气鼓鼓地说道:“这个红櫵真是的,昨晚上明明答应的好好地,这会儿却是这般,究竟是什么意思?”
秋娘却是瞟向窗外,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这几个人心思活络得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昨晚不过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怕是这院中的事儿,还没完呢!”
说着,她顿了顿,沉声说道:“现在还有会儿时间,打铁要趁热,你把徐妈妈叫进来吧!”
等着徐妈妈再次被叫进秋娘房中的时候,心内不但觉得有些奇怪,反而还觉得有些不但,昨晚她已经让秋娘占了一回上风了,她也算是让了一步,秋娘该不会想要趁势拿大吧?以为她就要惟秋娘是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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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名钗赠刁奴
想及此,徐妈妈却是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秋娘这未免也异想天开了吧!她本就是夫人的人,在秋娘来之前她就是这院的管事妈妈了,再说了,秋娘又姓崔,即便让秋娘逞了一时之快,也不代表着秋娘就是这院里的正经主!
以后的还长着你,夫人这两年对秋娘的态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想必夫人这个顾秋也不是多上心了,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可是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能耐和秋娘耗到底呢!
此时,璞玉正在帮秋娘梳了一个如意髻,秋娘从雕花檀香妆匣里取出了一支白玉镶翠绿宝石珠的双结如意钗把玩着,这只钗是当初老夫人在世的时候送给她的,莫说是崔家姑娘没有,就是整个京城这只钗算起来也怕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果然,秋娘透过镜看着徐妈妈那歆羡的目光,即便徐妈妈已经过了梅之年,但终究也是个女人,现在瞧着明晃晃的钗,焉能不羡慕?
正当徐妈妈瞧着钗微微发怔的时候,秋娘已经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膀,微微笑道:“妈妈辛苦了,来,坐下说话。”
说着,秋娘更是一边给她让座,一边让璞玉上茶,倒是大的出乎了徐妈妈的意料之外。
“秋娘来崔府年了,难也为我打理知秋苑中的繁杂事务年了,我看在眼里,心中亦是着实感激。”秋娘瞥了一眼,脸上浮现甜甜糯糯的笑容,只是她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知秋苑中的丫鬟婆们放纵的不是一两日了,想要叫她们服服帖帖,怕不是件简单的事儿,“日后需要妈妈帮衬的地方还多,希望妈妈多担待几分。”
说着,她更是一手拿起了搁梳妆台上的白玉镶翠宝石珠的双结如意钗拿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塞进了徐妈妈的手中。
徐妈妈一惊,吓得不轻,仿佛拿了烫手的山芋似的,她刚想要推脱,可谁知秋娘却是紧紧的将钗压在她的手心,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这下,徐妈妈想要将钗塞回去,可又不敢用力,若是这只钗真的落到了地下,莫说是她这条命,怕是十条命也是不够赔的!
璞玉在旁边瞧着,虽然不知道小姐将这么昂贵的钗给徐妈妈是为了什么,可隐隐约约也猜到了几分,便端着一脸笑,笑意吟吟地说道:“妈妈皮肤白,这钗倒与妈妈就是相配的紧,倒像是量身定做似的!”
“真的?”徐妈妈推搡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了几分,可她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旁人或许不知道这支钗的分量,但是她却是知道的。
当日,秋娘穿着一身破旧的棉麻衣来到崔府的时候,已经过世的老夫人瞧着她可怜,当即便从头上拨了下来这支钗来,这几年来,由于这钗过于贵重,在架上没有合适的场合,她甚少见着秋娘佩戴,如今,秋娘真的要把这支钗送给她?
想及此,徐妈妈倒是有几分犹豫了,但是那双发亮的眼睛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那支钗,此时手上虽然推脱着,手却半抓着钗不愿意松开了。
瞧着徐妈妈那虚伪的模样,秋娘实在不忍去看她那张老脸,可忍了忍,还是笑笑道:“妈妈,您就收下吧!”
徐妈妈刚想点点头,秋娘却是募然松手,啪的一声,上好的宝石如意钗落到地下,一分为二。
顿时,气氛一下凝住了,徐妈妈张大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着她回过神来,刚想要开口辩解的时候,秋娘却是抢在她前头说道:“妈妈,若是你嫌弃我的东西不好,大可以告诉我,这支拆好歹也是过世的老夫人赏的,难道你连老夫人也嫌弃吗?”
“我……我……我没有!”徐妈妈看了看地上的宝石钗,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秋娘,半晌才反应过来,“姑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没有?”秋娘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徐妈妈和璞玉,缓缓将地上一分为二的钗用手帕包起来,嘴角挂了几分讥诮,“妈妈的意思我诬陷你?且不说崔府,就说说咱们知秋苑,谁人不知道我敬重妈妈,可是妈妈呢?这些年来又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
若说方才徐妈妈还有半分胜算的话,那现在经秋娘这么一“提醒”,她就知道,这个黑锅,无论如何她都背定了。
的确,她曾经不止一次大放厥词,说自己眼中根本没有秋娘这个主,而这话,不仅仅只在知秋苑中说过,而今早,她更是主动告诉红櫵千万别来秋娘屋里伺候……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那她便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及此,徐妈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娘,扬声嚷嚷着,“顾秋,你,你诬陷我!这支钗分明就是你刚才没有拿住,这才掉到地上的!”
“可是,我方才分明是将这支钗赠与了妈妈,才落到了地上的!”秋娘眉目一敛,伸手摸了摸那碎成两半的钗,再抬头时,平日温婉的脸上写满了坚毅,“若是妈妈心中觉得委屈,大可以出去宣扬宣扬,让大家评判到底是孰对孰错!”
徐妈妈浮肿的身颤了颤,感觉此时这身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细细回想起来,秋娘的话的确是没错,可她毕竟是头一次手里握着这枚贵重的东西,心里哪能不激动呢?半是激动,半是紧张,一下居然忘记将钗好好攥在手心里了!
知道自己占据了泰半缘由,她抬眼瞅了瞅正襟危坐的秋娘,心中一下怵了,她现在在崔府每月的月钱是五钱银,老夫人赏给秋娘的这只钗少说也要几两银……
她一下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连话语中都透着隐隐的哭腔,“姑娘,是老奴一时没接稳,还请姑娘恕罪啊!请姑娘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啊!”
她本打算将这只钗一到手就转手卖掉的,毕竟崔府的规矩言明,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她敢收秋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怕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怕是她连活的命都没了!
眼见目的达到,秋娘这才将徐妈妈扶起来来,很是亲切地拍了拍徐妈妈的手背,“妈妈,你放心,妈妈是真心待我,我又怎么会将这事儿告诉夫人呢?”
这话说的徐妈妈是胆战心惊,她战战兢兢地看了秋娘,她知道,怕是从此之后,她只能惟秋娘惟命是从了,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是,老奴省的,老奴从此会对小姐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这番答非所问的话恰巧说到了秋娘的心坎上,坚此,她的笑容便愈发意味深长了,“妈妈耳聪目明,知秋苑里的丫鬟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只有妈妈最清楚不过了,日后若是妈妈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只管来告诉我,我好心里有数,妈妈放心,我断然是不会亏待了妈妈的。”
徐妈妈现在哪还有心思想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她瞅着秋娘话中意图明显,但还是一口应承下来了,“是,老奴明白了!”
见着徐妈妈半怔半傻的样,秋娘也不说,只是叫她先退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