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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这帽子可是你亲哥送你的,你不要。”老八那“亲哥”说的甚是云淡风轻。
“当然要,谢八哥。”十四打开礼盒,“另一顶下次过府我带来。”
“行,我不急。”老八放下茶杯,看着十四戴上甚是合体的帽子,笑了。
不管老四是否真的想尝试一下兄友弟恭的亲情,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远比十四跟他闹别扭划算的多。
“十三,那顶帽子怕是找不到了。”刚谈完正事老四随口说道,“我这有顶新的算是你四哥陪给你的。”
“四哥,那帽子本就是你给我的,怎么还要你赔。”
老四拿起帽子亲自为十三戴上,让十三有些窘迫:“就一小玩意,不会是不入十三弟的眼吧。”
“怎么会,谢四哥。”十四笑着收下了。
老四书房的暗阁中,又多了一样东西,那顶红色的帽子由老四给了十三,阴差阳错到了十四那,再让老八收回还给了老四,这一连串由兄弟情演绎的政治秀到底包含了多少真情,那便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了。
第二章 清风明月
皇长子胤禔知道那个位子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虽然他曾经一度认为他是除太子以外离它最近之人,可那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幻想罢了。
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世间万物在片片新绿中显得如此美好。一年之计在于春,在万物复苏迎来新生之时他们也开始策划新一轮的较量。
躺在树荫下任阳光的碎片透过绿叶的空隙在身上来回跳跃,胤禔半眯着眼看着校场上正在舞刀之人。凌空踢腿接着顺势一个转身,大刀落下夹着劲风呼呼作响,反手一横收于身后,干净利索地回身摆正姿势。
“大哥,我的武艺可有见长?”十七阿哥胤礼把刀子放好后,满头大汗地跑到胤禔身边,接过小录子递过的手巾拭了拭汗。
“还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等火候,长大后怕大哥也不是你的对手了。”胤禔笑着摸了摸十七的脑袋。
“那是大哥教导有方,胤礼长大后要是能有大哥一半武艺就心满意足了。”十七仰着头说的真诚。
“一定会的。”胤禔半眯着眼笑道,曾经他也是这样跟着自己学武。不想现在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而当年他无暇的笑脸在记忆中却越显清晰。
“时辰不早你也该回宫了。记得回去后不能偷懒要好好练习,下次我可还要抽查。”
“知道了,大哥。”十七行了个礼向胤禔告辞,“我走了,大哥。”
望着十七远去的背影,胤禔不禁感慨万千,多么希望他们能永远留在那个年少的时代。
太子办的事情再次搞砸了,老四不在京城没人帮着收拾善后,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康熙大怒毫不掩饰其失望之色,老八一党更是明帮暗扯火上浇油。
“皇阿玛,儿臣想太子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对策,那些百姓聚众闹事,如不镇压会有失皇室尊严。”八阿哥胤禩上前求情。
“好个皇室的尊严!难道皇室的尊严是靠欺压百姓得来的,如果遇事都这样,我们爱新觉罗还怎么统治天下百姓!”此话说的严重,皇上这是在质疑储君治世的能力,这让阿哥们心头一跳,都齐齐下跪高呼皇上息怒。
在康熙的怒气中众阿哥退出了乾清宫。
“老四不在要揪太子的错处可容易多了。”老九俊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皇阿玛刚才那话可够太子爷提心吊胆一阵子的。”
“九弟,做事不能太过了。”老八依旧不为所动,“这些都只是小事动摇不了根基,只能让他掉几片叶子。”
“八哥,如果叶子都掉光那可就不是件小事了。”老十四接着胤禩的话开口说道。
八阿哥一听心中一凌,脸上却不动声色温和地说:“十四弟说的有理。”
康熙对太子失望之色日趋明显,大臣们也都私下观察暗中盘算,准备下注。
那天三阿哥胤祉在书房画了幅书画,顿觉心情大好,让人拿了去装裱好挂在书房里。正当他洗净擦干手时,总管通传说直郡王过府拜访,忙出门迎接。
“三弟的书房还是老样子,没怎么改变。”大阿哥胤禔看着挂满老三丹青的书房开口道。
“大哥已经很久没来了,还记得三弟书房的样子?”三阿哥让人为大阿哥奉上茶水,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不用在跟前伺候。
“三弟说这话是在责怪大哥了。”胤禔看向老三,怕漏过了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可没这个意思。”胤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知大哥忽然到访所为何事?”
“关于太子的事,我想来问问三弟你的意见。”
胤祉眼角一跳,没有料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我不明白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阿玛对太子的失望之情日显,胤礽的太子之位怕也保不长了,不知三弟对此有何打算?”
“大哥!太子之事皇阿玛自有打算,此事于我何干。望大哥不要罔议,已免惹出事端。”胤祉似有些恼怒。
见他如此胤禔深深叹了口气,越过茶几覆上三阿哥的手背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胤祉心头一震,忙抽回被压着的手。假装不解地问道:“大哥怎么越说越糊涂了,难不成是来我这与我打哑谜的。”
“胤祉!”三阿哥不住地装傻似惹怒了胤禔。他站起身走到胤祉跟前,双手撑着扶手把眼前之人圈在怀里,俯下身带着三分怨恨三分坚持三分诱惑和一分情不自禁开口:“只要你跟我说你想要,我定会尽全力帮你得到。”
“大哥你这是在说什么?”胤祉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推开大阿哥疾步走至门前,“如果我想要,我会自己去拿。不劳任何人费心。”
“你……”胤禔望着不为所动的三阿哥显的很激动,他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双手,他现在真的很生气。可……其实这一切都在他所料之中,但真正面对时还是让他寒心不已。他试图反抗般做了最后的赌注:“那时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他问得有些不自在,心跳加快怀着如同人犯在听判决时不安的心情等着答案。
“呵呵……”三阿哥轻笑出声,“大哥,儿时的那些戏言你还当真了不成。那么荒谬的事情,你认为可能吗?”最后那句话淡淡的如冰凌般尖锐,寒冷。冻的大阿哥胤禔说不出一句话。
……
“是我失言了。”半晌胤禔才缓过心神,恢复成以往的状态。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胤祉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就想向三弟要幅丹青,那可是连皇阿玛都赞不决口的作品,我得拿回去好好研磨研磨。不知三弟能否割爱送大哥一幅。”胤禔话中有话寓意隐晦。胤祉依旧神色淡然:“大哥既然想要,我书房内的字画随你挑选。”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胤禔走到窗棂边伸手取下那幅意境深远的清风明月图。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画上题词出自欧阳修的〈〈玉楼春〉〉胤祉很喜欢其词的深婉绵邈,大哥一向不懂诗画何以会偏偏选中这幅?
“多谢三弟割爱,大哥就此别过。”三阿哥一路把他送出贝勒府,这才安稳地坐回椅子上。虽然他极力表现出淡然之态,可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连打翻茶杯割伤了手指都没有察觉到。
“贝勒爷,你这是……”在小李子的大呼小叫中,胤祉这才感到些许疼痛。
书房外柳条泛着轻快的翠绿在风的怀抱里舞动着长袖,展现着自己别样的春容。
灯芯在火的热情中惊叫连连,在生命的消逝中他们一起享受光明,直至黑暗降临,你死我亡。
胤禛在灯光下读着密报。火光闪烁,他抬头望着暗处的屏风开口:“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喝杯茶。”
“老四的功力是越发精进了,我都没敢发出半丝气息,这样还能被你发现。”暗中之人笑着走了出来。
“那还不是大哥你当初教导有方。”四贝勒起身迎接。
“大哥这么晚到我这是为何事?”老四为两人都沏了杯茶。
房中一阵沉默,老四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不久大阿哥胤禔开口:“老三那,我已经去过了。”
“哦。”老四没说话等着下文。
“一如你我所料,我被拒绝了。”胤禔平静地说着,“今后我会尽全力支持你。”
“三哥他选择孤军奋战。这算是他至今为止唯一的出路。”胤禛慢慢分析着,“相对于我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采取守株待兔之法,以不变应万变。争既是不争,不争既是争。”
“他选了一个成功率不到个万分之一的法子来争,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胤禔自嘲地说。
“那可不是个笨法子。一只兔子在路上奔跑撞上树的几率的确很低。不过如果四周都围满了人在堵它,它往那边撞的几率可就高了很多。现在预测我跟他的胜算都是一半一半。”胤禛平静地叙述着,却掩不住眼角的一丝兴奋。
“但是你一定会赢。”胤禔说的很坚定。
“是的。”老四难得地勾起嘴角,眯着的眼角感觉不到任何笑意那里压满了算计,“既然你决定了以后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知道。”胤禔看着胤禛坚决地说,“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到时你可别后悔了。”
“怎么会,君子有成人之美。四弟为大哥办那么点事是应该的。可是……”老四的语气陡然一转,“我只能保证你们的性命,名声,牢狱……该办的,表面上我可一个都不会少。”
“只要能得到他,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牺牲。”胤禔无限悲凉地笑着,“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一纵身消失在烛光中。
“不愧是大哥呢。”胤禛略带羡慕地走回座椅,兄弟中有此心思还敢这么做的他是第一个。
相较而言他们……是时候开始学习横向迈出了,努力让它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未来,即使要不择手段……
老四翻开书桌上合着的密报,慢慢显出一行字。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第三章 权力之花
“奴婢见过太子,太子爷吉祥。”阿离在午夜稀疏的月光下提着灯笼穿过花园时忽然遇到了太子。
太子罩着件白底披风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在晃动着的幽暗里,大氅上绿色的丝线如蛰伏许久的的小蛇蜿蜒盘旋着从肩上向下摆四散蠕动,不时开出大朵大朵艳丽的暗红。
“起吧。”太子没有回头,保持着原先的姿态望着前方的树影,“爷正饿着去厨房给爷拿些吃的,顺便拿张桌椅,别惊动了其他人。”
“太子爷。”阿离踌躇着暗急。
“还不快去!”
“回主子,奴婢的同房柳儿病了,奴婢正赶着去找巧姐。”阿离跪下不安地回道。
“病了。那就找大夫给她看看。”
“太子爷,这……怕是不合规矩。”
“我说行便可以,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阿离急匆匆得跑开了,去厨房准备好糕点,接着就往回赶。主子喊饿不管怎样都要先给他端上,就算柳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