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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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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怎么会?”殷梨亭连道:“我以前便曾奇怪,小遥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卓绝医术,三哥的病多少大江南北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你却治得好,手法独到而又匪夷所思。我更奇怪以你和傅兄的年纪,竟会有得这许多经验见识。如今我是明白啦!小遥!小遥……”他双眼光华灼人,高兴的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一味反复唤着路遥名字。

    “可是……我,毕竟和你们都是不同……这许多说不清的事情……”路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殷梨亭。

    殷梨亭抚着她的长发,一颗心几乎飞了起来:“小遥你自然不同。从我望江楼识得你的第一日起,你便处处都和别人不同。那时你冲我笑,我便觉得这姑娘好生不同。唉……小遥,不同又如何了?”

    路遥这一次,竟是被殷梨亭问住了,一时居然答不上话。不同又如何了?眼前之人几时因自己行止不同而有些许微词?然则忽然思及过往,路遥本来松开的心忽地一沉,沉默着低下了头,一瞬间的气氛竟让方才喜不自胜的殷梨亭也禁不住静了下来。

    “六哥,可是你可知道,你识得的这个路遥,远非真正的路遥。”语罢她闭上双眼,似乎将自己重新放回了许多年前的那个世界。往事如流水一般,娓娓道来。水之一物,至柔至弱,却可穿石。诸般往事,虽然时过境迁,却仿似永远摆脱不掉。

    殷梨亭静静地听着路遥说着傅秋燃曾对他说过的事情。她语气不若傅秋燃起伏、情绪心神表露明显,而是自始至终清谈异常,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是袖下交握的双手上,他能感到她激荡的心绪与那些过往在她身上斧凿石刻的记忆。他一边听着,一边轻轻的拍着她,仿似如此便能将那种沉重掸去,而同时心中亦是无比庆幸:一如傅秋燃所说,那些该忘记的果然被她悉数忘记;而被记得的,殷梨亭亦信今后满满岁月中亦会渐渐淡去。

    “那人死后的一年以后,我同秋燃再一次做了一次援救大夫。那是我第二次参加地动之后的医疗救援。可是在第八天上,我出了意外,被压在了打开的救援通道下面。我在那里坚持了将近两天,最后终是没有如八岁那年幸运的等到别人救我出来。可是我最后清醒的时候,却觉得无比解脱,只想要放手离去,一死百了,不用再面对这许多不堪过往。然而天不随人愿,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然在独自一人处于竹谷之中,物换星移,世事大变。我在竹谷中过了八年,后来出得谷来,却不料没走多远到了金陵,无意中去了普济医会,结果就遇到了作为医会主人的秋燃。那时我才知道,那次地动之后,秋燃得了我的死讯,竟是觉得若长和我都已不在,他又有何留恋之处,竟然……”说着微微吸了口气,叹息一声,“那时我忽然明白,原来自己居然如此懦弱可鄙!只想着自己能够解脱,却忘记了最最难过伤心的会是自己的亲人。若长临走前,唯一的愿望便是我和秋燃能够好好生活下去,秋燃为了我,可以追随至此。他们爱我惜我犹如性命,我又有什么资格践踏他们的心和在天之灵?又有什么资格不好好活?欠了的就要还,错了的就要改,责任就要担,罪孽就要偿。我同秋燃相互约定,此生定然会好好活下去,为了他,为了若长,也为了做当做之事,偿当偿之债。”言罢她看向殷梨亭,轻声道:“渎职杀人,此番罪业,我只盼此生能替自己和秋燃还得清楚明白。所以六哥,路遥本非如俞二哥所言那般……也不值得你如此……”

    殷梨亭听得路遥这藏在心中有如毒瘤一般的过往说了出来,微微松了口气,将路遥耳际乱发捋了捋,开口道:“小遥,我并非大夫,二哥也不是。在我们江湖人眼里,你做得并未有错。可我知道你身为医者,心中定然日夜不安,如此努力行医只为求安心。但是小遥你需记得,我曾同你说过,有些时候当你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或者觉得心中难过,就要说将出来。无论何事,说得出来,便会好受许多。”

    路遥看着殷梨亭安然平静的神情,偌大的眼睛眨了又眨,一时间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曾以为殷梨亭会惊讶甚至害怕,但没想到听到这些故旧,殷梨亭的每一分神情话语与从前未有丝毫相异。这几句话,他已几次同她说过,无论在何等情景之下。情理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她忽然明白,在眼前这个人清澈明净的眼里,路遥便是路遥,望江楼中武当山上,从泉州到金陵,或许以后再到天涯海角无数更加遥远的地方,从未曾变过。蓦地,路遥觉得喉间微酸微紧,心间五味陈杂。

    “小遥,我怕你伤心,一直不愿提起……顾兄于你来说如师如父、如兄如友,顾兄离去于你便似山河变色一般。可是小遥,既然你愿好好的活下去,那便要活得快乐,如此顾兄九泉之下才得瞑目。”说着指尖拂开路遥额际的碎发,清眸之中无比赤诚:“小遥,以后的路我陪你好不好?五湖四海,今时明日,无论一帆风顺还是举步维艰,我愿尽毕生之力,让你真正的如望江楼中我初见的那个小遥,好像晴翠春流一般。让你觉得悬壶济世,不是为了清偿前债,而是为了真心喜爱,全心以对,便如很多年前,还没有经历过这许多恩怨是非的小遥。”

    殷梨亭说至此,却见得路遥忽而低下头去,立时心中一紧,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谁知随即却见得有几点水渍落在自己前襟之上,竟是路遥泪水。顾若长去世以后,诸多的是非、恩怨、责任需要她去面对和肩负,而哭泣毫无任何用处。自顾若长的死讯到得的那一日起,她同秋燃,便未落过半滴眼泪。然则此时面对近在咫尺的人,路遥心中一根绷了多年的弦竟是忽然一松,泪水不可控制的涌了出来。几乎一瞬间殷梨亭手足无措,见惯了路遥盈盈笑意神采飞扬,便是偶尔难过也只是埋头不语;尤其是知晓路遥对顾若长的承诺,他从未想过路遥竟然有一日会如此。“小、小遥、我……唉,我!……你、你别……”他近乎手忙脚乱的从袖中掏出白色帕子,却又不敢去擦,一时间额际隐隐渗出汗水。然则万般事由终是抵不住心中急切,殷梨亭下意识的双手揽住路遥肩膀腰身,极尽温柔的抱住了眼前之人,默默不语,却是一下下轻轻拍着她后背,仿如哄着小女孩一般。

    此时已然斜月高悬,横塘侧畔清光无限,微香暗来,水面微风撩起舞弄相拥着的二人的衣角,却是一派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殷梨亭感到话中路遥渐渐平静下来,忽见得她微动,抬得起头来,眼角泪痕犹在,目光却是清亮,其间光华流转犹如星辉。

    “小遥……我……你……”

    正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得路遥道:“六哥,这一年多,同你一路行来,却是我在这世上最是轻松畅快的时光。你方才说,若长于我乃是如父如兄如师如友,可是六哥于我,却是有情有义有胆有识。”

    殷梨亭心中“砰”的漏跳了一拍,张口竟不能言。

    “往昔种种无从抹去。六哥,那许多恩怨是非以前的路遥,并非我如今所愿做。你说初见我时觉得来人如晴翠春流,今后,我便当真同你一起行走天下,做那如晴翠春流一般的路遥。”

    两句话几似日月一般,霎时照亮殷梨亭整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路遥。听得她亲口所言,殷梨亭整颗心仿似都要飞出来一般,不能自已。“小、小遥……你是说、你是说……你,当真?”

    路遥见得他神情听得他话语,眨了眨眼,心中些微疼痛。眼前这个男子,从初识的第一天起,便处处为她设想、担心、打算,无论何时何地,从未想过他自己要得到什么。比起他所做,自己只是方才那简单如斯的一句话,便让他这般欣喜若狂。路遥轻轻一笑,双手揽住他的腰,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极轻极轻的,将自己的双唇印上他的。

    殷梨亭“唰”的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仿如火烧,却又悉数淡去了知觉,唯有感到双唇之上,路遥润泽的唇瓣贴着自己的,极是轻浅,可是鲜明异常。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渗入到他的呼吸中,沁润心脾,动人异常。殷梨亭神智全然纷飞四散,不由自主的双手拥住路遥,双唇温热的贴着路遥的轻轻摩挲,极是小心翼翼,仿佛稍微重一些眼前一切就会消散一般。

    路遥只觉得殷梨亭的唇熨贴着自己的,温柔缱绻往复流连,虔诚的近似膜拜一般。双臂拥住自己,紧实却不紧迫,一如其情分绵恒却不激烈。他清爽的皂香味道笼罩她全身,两人气息交融,一如夜风缠绵婉转,却更加挚热动人。

    几乎本能一般,路遥微微用舌尖轻触了一下殷梨亭唇瓣,却觉得瞬时间殷梨亭全身猛然一紧,连抱着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僵硬。随即,似乎便感到有温热润泽的事物极轻极慢的扫过自己的唇齿。这次她明白为何他方才蓦然一僵,却禁不住迎了上去。一时间,唇齿相依,柔情万种,低微的轻吟化入这好风如水的夜色之中,而水面上两人的倒影却是映的愈发清晰。

    几乎过了半载那么久,两人才有些微分开,殷梨亭尚好,路遥却是不停的喘着气,身体瘫软站不起来,被殷梨亭近乎半揽半抱在怀中。而这一次,清朗月光不仅映出殷梨亭如醉一般的脸色,便连路遥双颊,也绯红如落霞。 


第八十二章 朱颜可耐秋
    普济医会最后三日乃是诸位与会的大夫们坐堂,诊视治疗各种病症。更有不少患有疑难杂症的病患慕名而来,只因此时不仅有无数名医,更兼这些大夫可以一同会诊,集思广益,对于医治棘手症状很是有益。

    由于大夫太多,会诊并未设在雅安医馆或者普济堂,而是按照傅秋燃的吩咐设在了福林会馆。便连所用药材器具也一并备下了,按照以往规矩看珍、开方、药材一律不收任何费用。

    一百多名大夫,便是哪间屋子也装不下。于是大夫们分开了房间,门口的大牌子上写了其所在的地点。路遥往年多在中院的正堂。彼处人多又杂乱,一些大夫难以适应,倒是路遥以前救援经验极丰,再恶劣的环境也能集中精神诊病,于是每每自觉自愿去了中堂,腾出安静的侧厢给上了年纪受不得吵的老大夫们。

    不过今年,主管医会的徐天和另一名主管几乎是极为有眼力见的将路遥安排在中院的花厅。此处乃是两人特意吩咐了人新辟出来的一间屋子,屋子不大,却颇是清净。房间外面更加设了不少等待的坐席,免得等待的病人进得诊室喧闹。盖因路遥和殷梨亭两人抬眉低眼间的气氛,两人就是年近四十也感受的到。加之祁津中秋分红被敲得精光的遭遇,让两人几乎立刻意识到放得两人一个清净的环境里,绝对是保住年关红利的必要条件。于是小花厅里只坐了四名大夫:路遥,欧阳谦,谭绣宁和孙润之。再加上的,则是殷梨亭和受傅秋燃所托而来帮忙整理药材进出账务的阿瑜。

    自那晚到得如今,殷梨亭和路遥几乎未曾说过几句话。路遥实在太忙,说是每日义诊到申时,而事实上每晚到了二更才勉强能将门口等候的病患诊完。而至于殷梨亭,每每最爱趁着路遥切脉问诊之时偷偷看她,脸上笑意盈然,心中如饮琼浆异常甘甜。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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