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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虽然那个有心之人拿其它香料遮蔽气味,但麝香就是麝香,是怎么都不可能销毁的。”
“此次我欠华妃一个人情,便是帮帮她吧。”
隔日,淑伊尔哈来到养心殿。
“皇上,臣妾想求一个恩典。”
胤禛挥手让淑伊尔哈起身:“只要不过分。”
“臣妾想让太医院所有人为甄贵人会诊。”
胤禛皱眉,他是知道昨夜淑伊尔哈私下去见年氏的,想不到永远中间派的淑伊尔哈竟然被年氏说动帮她。
“说清楚理由,不然朕是不可能劳师动众的。”
淑伊尔哈本就不想瞒着自己的大老板:“华妃姐姐昨夜相邀臣妾,她告诉臣妾,弘暕的病是人为,而且她有线索。”递上准备好的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精致的耳坠,“这是与小恩子接头的那个人掉的,如此精细的雕工和难得的玉石,想来宫中是不多的。臣妾领了华妃姐姐的情,自是要还的。皇上是知道臣妾的鼻子非常灵,臣妾昨夜在碎玉轩闻到麝香的气味,所以才大胆请求皇上。”
知道有人暗害他看好的子嗣,胤禛的怒火在胸口燃烧。
苏培盛把盒子拿到胤禛跟前,胤禛定睛一看,道:“这玩意儿似是有点眼熟。”
苏培盛道:“是皇上以前赏下去的,奴才记得这个花样,宫中总共只做了两对,一副给了皇后,一副给了熹妃。”
淑伊尔哈是一点都不相信是皇后做的,她其实早就有感觉一切事情都是熹妃搞出来的,但熹妃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淑伊尔哈甚觉其如泥鳅般滑不留手。
淑伊尔哈带着整个太医院来到碎玉轩,隔着纱帘为甄嬛诊脉,每当一个太医诊脉完,便差人把他带到单独的房间,写下诊脉得出的接过。
太医院三十五个太医,二十六个脉案中写到甄贵人体内含有麝香,九个是其他原因。
然后,淑伊尔哈安排这二十六个太医检查下碎玉轩的东西,果然从几盒香膏中找出了罪魁祸首。
因为淑伊尔哈动作快,此次事件很快落幕。甄嬛伤心欲绝,哭着用饱含恨意的眼神看着那几盒香膏。
香膏的主人便是小家碧玉般的安陵容安氏,是与甄嬛同进皇宫的好姐妹。
事后,安氏被拘押,她嘴硬,面对酷刑一声不吭。倒是她的贴身侍婢宝娟受不住酷刑,招了个一干二净。
宝娟生的憨厚老实样子,眼神却晦涩难明,她哭叫着道自己父母受熹妃控制才不得不听命于熹妃,熹妃让她唆使安陵容与甄嬛、沈眉庄心生嫌隙,安陵容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日积月累十分憎恨甄嬛,尤其是甄嬛怀孕之后,自卑的她嫉恨不已,后来投靠了熹妃,才有了甄嬛落胎一事。
胤禛听到苏培盛的回报,气得把手中的佛珠摔到地上。
“去,去把熹妃宫中的奴才一个个盘问过去!把熹妃幽禁,夺掌理六宫之权。”
熹妃安静的坐在宫中主位之上,看着自己的奴才一个个哀嚎的被拖出去,她缓缓闭上眼睛。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惧,熹妃的奴才们有些嘴巴非常硬,有些却是经不住酷刑的,苏培盛是经验老道的执行者,那些秘辛便是他都觉得十分惊悚。
胤禛看到苏培盛把一条条罪状罗列,其中第一条,竟然是当年早夭的弘晖也是死在她的手中,弘晖身子本就孱弱,肠胃不适,而钮祜禄氏安排在弘晖身边的人常年给他吃损伤肠胃的食物,长久下来,弘晖便就那样没了。
弘暕的时疫也是熹妃让针线房的线人把带有时疫病毒的东西给小恩子的。年氏肚子里的死胎也是因为熹妃把年氏吃的东西调换……近年来,除了淑伊尔哈好运生有二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丧生在熹妃手中。
这让胤禛觉得可怖,为了弘历,熹妃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哪天自己挡了弘历的路,钮祜禄氏是不是也会辣手杀了他。原本他自认为自己掌控着天下,却不想,后宫大半人竟然被钮祜禄氏掌握。
再想到淑伊尔哈递上的耳坠子,当时皇后的嫌疑最大,如果他真去搜宫,想必得到的结果也是皇后被诬陷吧……
这个女人着实可怕!她留不得!
钮祜禄氏等待着死亡,没有一刻是这样让她平静。
“我要见懿妃,烦请公公。”她拔下自己的步摇塞到看守她的太监手中。
太监收下步摇,跟苏培盛回报,苏培盛请示雍正,雍正把这个告诉淑伊尔哈,淑伊尔哈沉思了会儿,莫然点头应允。
淑伊尔哈见到钮祜禄氏时,钮祜禄氏头上没有一点饰品,素净的衣服,她把玩着手镯,没有看淑伊尔哈。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要见你?”
淑伊尔哈坐到钮祜禄氏对面:“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钮祜禄氏自说自话,并没有回答淑伊尔哈的问题。
“我本来是个很安分守己的人,那一年我怀孕了,是上天垂怜,但那拉氏有弘晖,她不允许府中有满洲贵族血统的皇子出生,我的孩子就这样掉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弘晖不是她的命根子吗,我就让他没命!皇上不爱我,我知道的,我没有奢求,可是你儿子挡我儿子的路了,我没办法的,我没有办法。你那么幸运了,有皇上的爱,有两个儿子,少一个没什么的,等到弘历站稳脚跟,你再生一个就是了……”
淑伊尔哈听不下去了,钮祜禄氏纯属有病,脑残,我儿子挡你儿子的路,合着我儿子多死一个没事儿?!靠,她又不是圣母。
钮祜禄氏转过头:“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整个宫廷,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嫉恨你的,你拥有无双的美貌,拥有聪慧的子嗣,最重要的,你拥有皇帝的爱!为什么,你拥有那么多?明明,明明……”我才是女主啊,我才是穿越的啊,我生下的是乾隆啊!
淑伊尔哈不想再听个人演讲,拍拍屁股走人。
淑伊尔哈本来只是想帮下年氏的,结果了结了钮祜禄氏,实属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她原是想慢慢把钮祜禄氏的面纱摘下,没想到钮祜禄氏是属壁虎的,立马掉了尾巴。
事情收尾很顺利,熹妃赐死,安陵容打入冷宫,弘历过继到华妃名下,熹妃党羽被一网打尽,钮祜禄家族受到重创。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去回老家了,抱歉,没来得及更新,这篇文大概还有五六章章就完结了。有人说华妃怎么会跟个小小贵人置气,摊手,这好像是电视里就有的,华妃的脾气在这里也只是个有点直的‘才女’,真叫她用什么手段她是不会的。而钮祜禄氏,抱歉,我没耐心和她耗,咱想写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小清新温馨向小白文的说。
外头阳光明媚,淑伊尔哈透过窗纱依稀可看到随风飞扬的枝丫,手中的针线停下,再次想到甄氏流在地上的那一滩血不免心中唏嘘。
“格格,小敏子来报,说华妃身边的黄公公想见格格。”红妆轻掀珠帘。
淑伊尔哈:“让他进来吧。”
黄归泉匍一进来便噗通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隐隐有哀求之情:“请娘娘去见一见奴才家主子吧。”
淑伊尔哈没有看黄归泉,而是把手中针线放下,缓缓喝了一杯茶,才道:“你家主子可有说别的什么?”
黄归泉头迅速抬了一下,看了一眼怡怡然喝茶的淑伊尔哈:“主子只道‘夜夜藏秘形,真相犹可知’。”
淑伊尔哈暗笑,年氏当真爱拽文,直白跟她说她知道弘暕时疫一事的线索不就得了,还要拐弯抹角。
“好了,你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待黄归泉退下,红妆才皱眉不赞同道:“格格何必理会华妃娘娘……”
不待红妆说完,淑伊尔哈接口:“到时候别是鱼没抓着反惹一身腥,是也不是?”叹了口气,“咱们宫里没人,我是个不善经营人脉的,你和葛嬷嬷虽抓持着一些心腹,但也仅限咱们自个儿宫里。年氏掌理六宫也有一两年,人脉比我强,而且刚才黄归泉的话你也是听到的,她知道藏在小恩子背后的人是谁。弘暕的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此,我便卖她一个面子。如今她来找我,必是有事相求,咱们先去她宫里再说别的吧。”
年氏躺在软榻上,只简单穿戴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没有涂脂抹粉,脸色蜡黄,身形瘦如骨柴,她勉强一笑,道:“妹妹来了,恕姐姐招待不周。”
淑伊尔哈赶忙制止年氏想起身的动作:“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身体不适,如此招待,妹妹都觉得惶恐呢。”
年氏挥退屋里的下人:“今儿天色已晚,还叨扰妹妹,姐姐实在过意不去。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
年氏推出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淑伊尔哈没动,只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来看一看姐姐,哪有姐姐送礼的道理。”
“妹妹打开看看便知。”
淑伊尔哈打开盒子,里头只有一对精致的耳坠,坠子的下端由和田玉雕琢成牡丹的花样,一片片花瓣清晰可见,而它本身只有指甲盖大小,坠子上头的钩子是纯金打造,细细看去,钩子上竟然雕琢着牡丹花径蜿蜒而下,这般精细的小东西,便是多年看惯奢侈物品的淑伊尔哈都不免惊叹。
“姐姐这礼太贵重了,妹妹不敢收。”
年氏蜡黄的脸泛出两抹红晕,她笑道:“这个物件是某个宫女落下的,恰巧被我家奴才瞧见便捡了回来。那个宫女当时与你儿子的贴身太监聊了几句,具体聊的是什么,姐姐便不知了。”
淑伊尔哈把盒子收下:“妹妹承姐姐的情。姐姐但凡有什么难处,妹妹定当鼎力相助。”
“好!明人不说暗话,姐姐就是喜欢妹妹直爽的性子。”年氏拿帕子掩嘴,低声咳嗽了几声,“今儿白日里,甄贵人跪下半时辰便小产,定是有人借机暗害本宫,姐姐我不方便出去,有劳妹妹代姐姐主持公正,还姐姐一个公道。”
淑伊尔哈想了片刻,便道:“姐姐先休息吧,妹妹我这就去甄贵人处看看,不知道甄贵人现下的身体如何。”
“妹妹探病完,让身边儿的人唤一下黄归泉便可。”
淑伊尔哈走出钟粹宫,马不停蹄的赶往甄嬛处。甄嬛的碎玉轩如今人仰马翻,正是人员攒动之时。
熹妃坐镇碎玉轩,眉头紧皱,忧色尽数流露。
“姐姐辛苦,不知甄贵人现下如何了?”淑伊尔哈与钮祜禄氏行了平礼。
钮祜禄氏:“一直疼到现在了。”说着拿帕子掩了掩眼角,“甄贵人此次受苦了。”
淑伊尔哈拍拍钮祜禄氏的手背:“姐姐快别伤心了,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甄贵人的身子了。姐姐有让皇上过来吗?甄贵人定然想见皇上的。”
钮祜禄氏点头:“已让人去了,皇上处理完政事便过来。”
两人说了会儿子话,雍正踏着月色而至,他黑着脸,气势十分惊人。
淑伊尔哈站起,三人入座后,胤禛捏着茶杯沿子:“怎么回事?不是四个月了吗,怎么突然流产了”
钮祜禄氏道:“今儿我邀了众姐妹一块儿去看身子不爽利的年妹妹,甄贵人去晚了些,年妹妹气不过,便让她跪半个时辰,后来……”
接下去的话便不用说了,胤禛自己脑补了一通,